在遙遠而神秘的東方大陸,有一處被歲月塵封、被世人遺忘的險惡之地——蟲穀山。其四周群山環抱,峻嶺巍峨,仿若一隻巨大的洪荒巨獸蟄伏於此,將這一方天地與外界徹底隔絕。穀口常年被一層濃稠如墨的迷霧籠罩,那霧氣像是有生命一般,絲絲縷縷地翻騰湧動,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仿佛在向每一個靠近的人宣告著此處的不祥。


    天地萬象府的年輕才俊司馬阿巴特多,原本生活優渥,逍遙自在,卻因父親的離奇失蹤,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這充滿未知恐懼的蟲穀山。司馬阿巴特多身形矯健,一襲勁裝更襯出他的英姿勃發,隻是此刻他那俊朗的麵容上滿是凝重與堅毅,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和對未知前路的探索欲。


    剛踏入蟲穀,一股濃烈刺鼻的腐朽氣味便如潮水般撲麵而來,嗆得他幾欲作嘔。四周靜謐得可怕,死寂沉沉,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陰森詭譎的蟲鳴,在這空蕩幽深的山穀中久久迴蕩,每一聲都好似敲在人心上,令人毛骨悚然。腳下的土地鬆軟潮濕,不知名的野草長得半人高,葉片上掛著黏膩的水珠,仿佛是某種不知名生物的唾液。草叢中不時有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好似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他。


    司馬阿巴特多小心翼翼地前行著,突然,腳下的土地一陣劇烈鬆動,他敏捷地跳向一旁。瞬間,一群黑色的甲蟲破土而出,這些甲蟲足有拳頭大小,外殼堅硬如鐵,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張牙舞爪地朝著他撲來,蟲腿與蟲翅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好似死亡的前奏。


    司馬阿巴特多心中一驚,但自幼習武的他很快鎮定下來,迅速抽出佩劍,大喝一聲:“來得正好,小爺我正愁沒處撒氣呢!”說罷,手中長劍舞動,一時間寒光閃爍,劍風唿嘯,那些甲蟲紛紛被斬落一地。然而,甲蟲好似無窮無盡,越來越多,他漸漸有些招架不住,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旁邊的樹林中疾閃而出,司馬阿巴特多定睛一看,竟是一位身著黑袍的女子。這女子麵容姣好,膚色白皙如雪,卻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清冷氣息。她雙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深邃而迷人,手中緊握著一根造型奇特的法杖,杖身雕刻著繁複神秘的紋路,散發著淡淡的幽光。隻見她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神秘,那些甲蟲像是受到了某種強大力量的牽製,紛紛停止了攻擊,轉身爬迴地下,消失不見。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司馬阿巴特多連忙道謝,同時好奇地打量著眼前這位神秘的救命恩人。


    女子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略帶狡黠的微笑,道:“你這傻小子,來這蟲穀做甚?不知道這裏危險重重嗎?”


    司馬阿巴特多將父親失蹤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女子,女子聽後,臉色微微一變,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說道:“原來如此,這蟲穀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你父親恐怕是陷入了大麻煩。我叫瀾寶,是一名女巫蠱師,對這蟲穀還算有些了解,你若想找到父親,就跟著我吧。”


    司馬阿巴特多聽聞,心中一喜,連忙點頭答應,暗自慶幸自己剛進蟲穀便遇到了這樣一位神秘而強大的幫手。


    兩人結伴而行,一路上瀾寶向司馬阿巴特多介紹了蟲穀的情況。原來,這蟲穀中隱藏著一個邪惡的勢力,他們利用蠱蟲和邪惡的法術,在這山穀中進行著一些慘絕人寰、令人發指的勾當,而用人做肥料來滋養蠱蟲,便是他們喪心病狂的惡行之一。司馬阿巴特多聽後,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些邪惡之徒繩之以法,救出父親。


    走著走著,他們來到了一片沼澤地前。這片沼澤地廣袤無垠,一眼望不到盡頭,仿佛一片綠色的泥沼海洋。沼澤中彌漫著有毒的霧氣,那霧氣呈現出詭異的黃綠色,絲絲縷縷地纏繞在一起,緩緩飄動,好似無數幽靈在遊蕩。時不時還有巨大的水蛭從泥沼中探出醜陋的頭顱,它們身軀粗壯,體表黏滑,泛著令人作嘔的暗紅色光澤,在沼澤表麵留下一道道蠕動的痕跡,讓人望而生畏。


    “這可怎麽過去?”司馬阿巴特多皺起眉頭,轉頭望向瀾寶,眼神中帶著一絲求助與期待。


    瀾寶卻神色從容,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袋子,輕輕打開後,裏麵瞬間飛出了一群五彩斑斕的蝴蝶。這些蝴蝶周身閃爍著絢麗奪目的光芒,翅膀上的花紋猶如神秘的符文,它們在沼澤地上空優雅地盤旋了幾圈,竟神奇地形成了一座如夢如幻的蝴蝶橋。


    “跟著我,別往下看。”瀾寶說著,率先踏上了蝴蝶橋,還不忘迴頭調侃一句,“公子哥,可別嚇得腿軟哦。”


    司馬阿巴特多被她這麽一激,挺了挺胸膛,說道:“哼,本公子才不會怕!”說罷,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跟了上去。


    兩人小心翼翼地在蝴蝶橋上走著,突然,一隻巨大的水蛭從沼澤中高高躍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司馬阿巴特多撲來。司馬阿巴特多躲閃不及,被水蛭的吸盤緊緊吸住了手臂,他隻感覺手臂一陣劇痛,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紮刺,疼得他額頭青筋暴起。


    “堅持住!”瀾寶大喝一聲,手中法杖猛地一揮,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利劍般射出,精準地擊中水蛭,將其擊退。司馬阿巴特多趁機掙脫了水蛭的束縛,咬著牙,跟著瀾寶快速通過了沼澤地。


    過了沼澤地,他們來到了一座古老而陰森的城堡前。這座城堡矗立在一片荒蕪的空地之上,周圍的土地幹裂貧瘠,寸草不生,仿佛被城堡中的邪惡力量所詛咒。城堡的牆壁由巨大的黑色石塊堆砌而成,石塊上布滿了青苔和不知名的黏液,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牆壁上爬滿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蟲子,它們相互交織、蠕動,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城堡大門緊閉,門上刻著一些扭曲怪異、神秘莫測的符號,那些符號仿佛蘊含著某種古老而邪惡的力量,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這裏就是邪惡勢力的老巢了,你父親很可能就在裏麵。”瀾寶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


    司馬阿巴特多握緊了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道:“不管裏麵有什麽危險,我都要進去救父親。”


    兩人來到城堡大門前,瀾寶仔細端詳門上的符號,眼神專注而凝重,隨後從懷中掏出一些散發著奇異香味的粉末,輕輕撒在門上。隨著一陣刺目的光芒閃爍,大門緩緩打開,一股濃烈刺鼻、腐臭至極的氣味撲麵而來,好似打開了地獄之門,釋放出了其中的惡鬼妖魔。


    他們走進城堡,隻見裏麵光線昏暗,陰森恐怖。四周到處都是巨大的蟲繭,這些蟲繭懸掛在牆壁和天花板上,層層疊疊,密密麻麻,有的還在微微顫動,仿佛裏麵的東西即將破繭而出。地上散落著各種奇形怪狀的蟲子屍體和殘肢,綠色的黏液和黑色的血液交織在一起,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惡臭。


    突然,一群人從旁邊的房間裏瘋狂衝了出來,這些人眼神空洞無神,麵容扭曲猙獰,好似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他們手中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朝著司馬阿巴特多和瀾寶撲來。


    司馬阿巴特多和瀾寶對視一眼,立刻擺好架勢,準備戰鬥。司馬阿巴特多施展出渾身解數,手中長劍如蛟龍出海,虎虎生風,劍花閃爍間,將那些人一一擊退。然而,這些人仿佛不知疼痛,倒下後又立刻爬起來,機械地繼續攻擊,讓人膽寒。


    瀾寶見狀,口中念念有詞,手中法杖一揮,一群蠱蟲從她的袖口蜂擁而出。這些蠱蟲形態各異,有的如米粒般大小,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有的則體型巨大,長著鋒利的口器和堅硬的外殼。蠱蟲們朝著那些人撲去,瞬間鑽進了他們的身體,那些人頓時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抽搐,發出淒慘的叫聲。


    “這些人都被下了蠱,失去了心智,已經淪為了他們的傀儡。”瀾寶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憐憫。


    解決了這些傀儡,他們繼續深入城堡。在城堡的深處,他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入口。兩人順著樓梯緩緩走下去,地下室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那氣味濃烈得讓人幾乎無法唿吸,仿佛是死亡和絕望的味道。四周擺放著許多巨大的水缸,水缸中裝滿了綠色的液體,液體中浸泡著一些殘缺不全的人體殘肢,有的已經腐爛得麵目全非,有的還能隱約看出人形,讓人毛骨悚然,胃中一陣翻騰。


    “這就是他們用人做肥料的地方,簡直喪心病狂!”司馬阿巴特多憤怒地咆哮道,眼中燃燒著怒火,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在地下室的盡頭,他們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這老者身形佝僂,麵容枯槁,猶如一具幹屍,但他的雙眼卻閃爍著詭異的紅光,透露出一股邪惡而貪婪的氣息。他手中拿著一個水晶球,水晶球中光芒閃爍,似有無數蟲影在其中穿梭遊動。老者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沙啞,仿佛在進行著某種邪惡的儀式。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司馬阿巴特多的父親。


    “把父親還給我!”司馬阿巴特多大喝一聲,聲如洪鍾,響徹整個地下室。他不顧一切地朝著老者衝了過去,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堅定。


    老者冷笑一聲,聲音好似從九幽地獄傳來,令人毛骨悚然。他手中水晶球光芒一閃,一群巨大的飛蟲從球中湧出,朝著司馬阿巴特多撲來。這些飛蟲體型碩大,翅膀振動發出嗡嗡的巨響,口器中滴落著綠色的毒液,所到之處,地麵都被腐蝕出一個個坑洞。


    司馬阿巴特多揮舞著長劍,奮力抵擋,但飛蟲越來越多,他漸漸陷入了困境。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唿吸變得急促沉重,但他眼中的堅毅從未消失。


    瀾寶見狀,立刻施展法術,召喚出更多的蠱蟲與飛蟲對抗。一時間,地下室中蟲影飛舞,光芒閃爍,喊殺聲、蟲鳴聲交織在一起,戰況激烈至極。


    司馬阿巴特多瞅準機會,一個箭步衝到老者麵前,手中長劍帶著破風之聲,直刺老者咽喉。老者驚慌失措,連忙躲閃,但還是被司馬阿巴特多的長劍劃傷了手臂,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滲出,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一縷縷青煙。


    “哼,小子,你敢壞我的好事,今天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老者惱羞成怒,麵目猙獰地咆哮道。他手中水晶球再次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中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湧動,整個地下室都被這光芒照得透亮。


    就在這時,司馬阿巴特多突然發現,水晶球中的光芒似乎受到了地下室中某種力量的幹擾,變得有些不穩定,光芒閃爍間,隱隱有熄滅的跡象。他心中一動,想起了瀾寶之前說過的關於蟲穀的秘密,這地下室中或許隱藏著克製老者的關鍵。


    他環顧四周,目光急切地搜尋著,終於發現牆壁上有一個奇怪的圖案。這個圖案與之前城堡大門上的符號有些相似,但又更為複雜神秘,散發著一股古老而微弱的氣息。他來不及多想,衝著瀾寶喊道:“攻擊那個圖案!”


    瀾寶雖然不明所以,但她對司馬阿巴特多已經有了幾分信任,當下毫不猶豫地聽從了他的指揮。她手中法杖朝著圖案猛地射出一道光芒,光芒如同一道閃電,精準地擊中了圖案。


    隨著光芒擊中圖案,整個地下室開始劇烈顫抖起來,牆壁上的石塊紛紛掉落,地麵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水晶球中的光芒瞬間熄滅,老者頓時驚慌失措,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還沒等老者反應過來,司馬阿巴特多已經如猛虎撲食般衝了過來,手中長劍帶著必殺的決心,狠狠刺向老者。長劍毫無阻礙地刺入老者的胸膛,老者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隨後緩緩倒下,氣絕身亡。


    隨著老者的倒下,那些飛蟲和蠱蟲也仿佛失去了控製,紛紛消散於無形。司馬阿巴特多連忙跑到父親身邊,蹲下身子,將父親輕輕扶起,焦急地唿喚道:“父親,您沒事吧?”


    司馬父的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兒子,眼中滿是欣慰和喜悅:“兒子,你長大了,為父沒事。”


    司馬阿巴特多和瀾寶帶著司馬父離開了蟲穀,從此以後,蟲穀的傳說依然在世間流傳,但司馬阿巴特多勇闖蟲穀的故事,成為了天地萬象府中的一段佳話。而司馬阿巴特多和瀾寶,也在這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中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司馬阿巴特多時常會想起瀾寶那神秘而迷人的笑容,以及她在關鍵時刻的機智與勇敢。而瀾寶也會偶爾調侃司馬阿巴特多在蟲穀中的窘態,兩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微妙。至於他們的未來,又將在這廣袤無垠的世界中展開怎樣的奇妙旅程,誰也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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