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聽到慕清蕊那番話後,隻覺得一股怒氣直衝腦門,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著,仿佛隨時都會炸開一般。


    她瞪大雙眼,手指顫抖著指向慕清蕊,“你!你!你!”秦晚嘴裏結結巴巴地連說了三個“你”字,卻愣是再也擠不出其他話語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秦旭然猛地站起身來,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著秦晚,怒聲嗬斥道:“你要是再敢對小妹動一下手,信不信我一巴掌直接把你扇飛到八裏地之外!”他的聲音猶如洪鍾大呂,震得整個房間都嗡嗡作響。


    而一直坐在沙發上冷眼旁觀的蘇雯,則微微側頭瞥了一眼門口站著的兩名保鏢。


    那兩名保鏢瞬間心領神會,連忙快步走上前來。


    蘇雯麵無表情地盯著秦晚,冷冷地開口說道:“你也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然而,此時已經憤怒至極的秦晚顯然沒有理解蘇雯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她滿臉狐疑地質問道:“你說什麽?”


    話還未說完,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涼意,秦晚下意識地扭過頭去,隻見兩名身材魁梧、神情嚴肅的保鏢正分別站立在自己身後的左右兩側。


    秦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對著保鏢喊道:“你……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麵對秦晚的驚慌失措,蘇雯卻是一臉鎮定自若,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直視著秦晚,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你這些年過得太逍遙自在了,但現在,是時候去為那個被你親手推下樓的孩子贖罪了!”


    聽聞此言,秦晚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拚命地搖著頭,聲音尖銳地反駁道:“什麽推下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你別在這裏血口噴人,胡亂誣陷我!小心我拿起法律的武器來起訴你!”


    蘇雯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癲狂的模樣,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輕歎一聲說道:“你就算不承認又能怎樣呢?事實就擺在這兒,你無論如何都是跑不掉的。”


    說著,蘇雯伸出那纖細而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了秦晚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臉,目光冷冽地直視著對方的眼睛,繼續說道:“明明心裏很清楚自己說的這些話不過是些沒有用的話,但還是要說出口,難道真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們不成?”


    秦晚奮力掙脫開蘇雯的手,怒目圓睜,大聲吼道:“才不是!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你們給我等著瞧好了!”


    她話音未落,蘇雯隻是一個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保鏢便立刻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將秦晚牢牢架住。


    秦晚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直到被保鏢拖著往外走去時,她才如夢初醒般地開始掙紮起來,並大聲喊叫著:“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快放開我!你們不能隨隨便便就這樣對我動手啊,我可是個孕婦,聽到沒有?懷著你們先生的孩子,要是傷到我的孩子,你們誰也別想好過!”


    盡管秦晚聲嘶力竭地唿喊著、叫嚷著,但那兩名身強力壯的保鏢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依舊緊緊地抓住她的胳膊,毫不留情地把她帶離了房間。


    隨著秦晚的喊叫聲逐漸遠去,變得越來越微弱,最終消失不見,整個屋子裏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此刻,屋內所有的人仿佛都鬆了一口氣,終於擺脫了那令人心煩意亂的吵鬧之聲。


    秦允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和禮貌,他微微躬身,麵帶微笑地說道:“非常感謝您能夠如此積極地配合我們,真是給您添麻煩了,不過呢,我想問一下,不知道你平日都做些什麽?”


    那個男人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對這些問題並不在意,但還是迴答道:“哎呀,別客氣啦!其實我能看清那女人的真實麵目,也算是一件好事兒,要說我平常在家裏啊,無非就是打打牌、喝點小酒,然後再舒舒服服地睡個大覺唄。”


    此時,慕清蕊正坐在沙發上,她用手肘支撐著身體,歪著頭看向那個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羨慕的神情,嘴裏嘟囔著:“哇哦,既有女人陪,還有女人給錢,這麽悠閑愜意的生活啊,真讓人羨慕嫉妒恨呐!”


    男人聽後自嘲般地笑道:“哈哈,可別羨慕我啦!說白了,我也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無業遊民而已!”


    慕清蕊柳眉微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略帶鄙夷的看著男人,心裏不禁在想


    慕清蕊:這人給個梯子還真就順著往上爬?真是好話壞話都聽不懂。”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目光斜睨向那個男人。


    隻見慕清蕊稍稍歪了下頭,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輕啟朱唇問道:“你出軌你老婆知道嗎?”


    聽到這話,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起來,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了幾下,然後強裝鎮定地辯解道:“我這不算是出軌好吧!我不過就是想要個孩子而已,所以才找了別的女人幫忙。”


    慕清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意,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繼續追問:“哦?是嗎?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給那個叫秦晚的女人多少好處費呀?”


    男人一聽,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挺了挺胸膛,十分自豪地迴答道:“哼!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給她呢!都是她心甘情願要幫我生孩子的。”


    慕清蕊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哈哈,真是可笑至極!這年頭,就算是找人代孕那也是明碼標價的吧?人家秦晚跟著你這麽個老男人,居然連一分錢都撈不著,嘖嘖嘖,想想還真是替她感到悲哀呐!”


    此時,男人才終於反應過來,原來慕清蕊一直在用反諷的話語調侃自己,頓時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吼道:“這本來就是她自願的,我又沒有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


    慕清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厭惡之情。


    “那照你的說法,難道是她拿刀逼著你,非要給你生孩子不成?”慕清蕊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男人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反正她就是心甘情願要給我生孩子的。”


    慕清蕊無奈地聳了聳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繼續追問:“可奇怪的是,人家怎麽口口聲聲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呢?甚至連提都不願意提到你半句!我讓人調出監控給她看時,她竟然直接說根本不認識你。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一個女人願意給你生孩子,又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來?”


    聽到這裏,男人頓時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完全不知如何迴應慕清蕊的質問。


    過了好一會兒,男人才惱羞成怒地罵道:“那個該死的臭婊子!在床上的時候叫得那麽歡暢,享受得不得了,結果事後卻翻臉不認人!”


    盡管慕清蕊對秦晚並沒有多少好感,但此時此刻,她內心深處對於這個男人的憎惡遠遠超過秦晚,現在更是因為男人的話憎惡有增無減。


    “據我所了解到的情況,你家那位妻子如今已經懷有身孕整整五個月了!自從和你結婚之後,她毅然決然地辭去了自己原本的工作,全心全意在家伺候公婆、操持家務,而在前半年時間裏,你倒還偽裝得挺好,一副好丈夫的模樣。


    慕清蕊控製了一下情緒繼續說:“然而,從她懷孕後,隻要你一喝醉酒,便會對她拳腳相加!之前她曾經懷過兩次孕,可全都因為遭受你的暴力毆打而不幸流產,就連這次懷上的孩子,也曾經被你打得出現過先兆流產的狀況!”


    慕清蕊麵沉似水,語氣看似波瀾不驚,但實則暗流湧動,內心早已燃起熊熊怒火,對眼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恨不得立刻將他置於死地。


    而此時的男人則如驚弓之鳥般,惶恐不安地看著慕清蕊,結結巴巴地道:“你……你究竟是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明明是那個賤女人不知廉恥,四處去勾引其他男人,那兩個孽種又怎會是我的血脈?我怎麽會允許這兩個狗雜種生下來,還要我撫養?”


    慕清蕊聞言,雙眸微微眯起,宛如一頭盯上獵物的兇猛野獸,目光犀利且充滿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猛撲過去,將麵前的男人一舉擊潰。


    “你口口聲聲說與那兩個孩子毫無關係,可你卻長期將你的妻子囚禁在家中,僅在某些特定場合需要她露麵時才準許她外出,不僅如此,你還在她身上安裝了定位裝置,時刻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一分錢都不給她留,試問,在這般嚴密的監控和禁錮之下,她怎麽跟別人生孩子?難道是跟鬼生的嗎?”


    慕清蕊字字誅心,句句切中要害,直逼得男人啞口無言。


    一旁的秦旭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怒喝一聲:“畜生啊!簡直喪心病狂!”


    麵對眾人的指責,男人卻冷哼一聲,強詞奪理道:“這終歸是我的家事,你們沒有權利插手過問!”


    慕清蕊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嘲諷地說道:“《刑法》第二百六十條明確規定,虐待家庭成員,若其行為情節惡劣,則應處以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而倘若犯下前款罪行,並因此致使被害人重傷乃至死亡,那麽刑罰將會加重至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對於這樣一條法律條文,慕清蕊心中充滿了不滿與質疑。


    在她看來,如此明顯的故意傷害行徑,僅僅因為那所謂的婚姻關係,就要被定義成家暴,難道就隻是因為那一本象征著婚姻的紅色小本本嗎?


    可是如今,這本小小的紅本仿佛已然成為一張殺人許可證,讓人不禁感到心寒和憤怒。


    秦旭然則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形成一個標準的 o 形,難以置信地驚歎道:“哇哦,小妹啊,你到底能背誦出多少刑法條文呢?”他對慕清蕊展現出來的專業知識深感震驚。


    麵對慕清蕊義正言辭的指責,男人卻顯得毫不在意,甚至有些不屑一顧。


    他冷笑著迴應道:“哼,你以為我不清楚這些嗎?但這終究是我們自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不相幹的外人來多管閑事!”


    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種強烈的蠻橫與霸道。


    慕清蕊眉頭緊蹙,目光如炬地盯著眼前這個囂張跋扈的男人,語氣嚴肅地警告道:“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符合情節惡劣的標準,並且很可能已經導致被害人遭受重傷。所以,被害人擁有隨時將你告上法庭的權利。”


    男人聽後依舊不為所動,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挑釁般地迴答道:“行啊!既然如此,那你就讓她去告狀好了!看看她有沒有膽量真的這麽做!”


    說完,便輕蔑地瞥了一眼慕清蕊,似乎篤定被害人絕對不敢輕易采取行動。


    慕清蕊強忍著心中想要殺掉眼前這個可惡男人的衝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保持冷靜。


    她目光如炬地盯著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據我所知,你的妻子已經多次向警方求助,但是最後都被以家務事還有你認錯的態度誠懇擋過去了,那如果有人能給予她足夠的支持和幫助,你覺得她會放過告發你的機會嗎?”


    聽到這話,男人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更加高傲地揚起了他那顆自以為是的頭顱,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冷笑著迴答道:“哼,她如今可是懷了孕,都已經有足足五個月身孕了!這孩子可是不能沒有父親啊,所以不管怎樣,她絕對不敢去告發我的,死心吧,你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還是少管我們家這些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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