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道士到了“鳳凰山”,就見到大徒弟餘青和小徒弟宋白,正在一處避人的角落說話。就聽大徒弟對小徒弟說:“師弟,你吹一下這把銅簫看看,我吹了好幾迴,為何連個子午寅卯都沒有吹出來?”說完,就見到餘青神秘兮兮的從背後拿出來了一把銅簫。


    小徒弟宋白接過銅簫,問道:“師兄,這是何處來的?”餘青說:“別問,你吹響了再告訴你。”聽到這裏,趙道士走近二人問道:“餘青,這把銅簫可是你從‘毛草山’偷來之物?”餘青見到師父,驚恐的說:“師父,這……這是……徒兒拾來的。”趙道士說:“看你神色,便知道在撒謊。快說出來是如何得到它的?”餘青喊了一聲師父,又把話停住了。趙道士說:“餘青,你不說出此物是如何得來的,但為師卻在‘毛草山’聽到一些關於此物的消息。”餘青聽了此話,如實的把話說了出來。


    原來,閻善陰和射陰靈二人,在陳東家家中避雨時所說的話兒,被可穿牆入室的餘青聽了去。


    餘青聽到閻善陰說出吹響銅簫,可以調遣陰曹地府之鬼魅害人的話。出於對該物的好奇,便在閻善陰睡著之時,使出穿牆入室之功,把閻善陰的銅簫盜走了。


    聽完餘青說出如何盜取銅簫之言,趙道士把那銅簫看了一番,說:“此乃害人之物;但它沒有害我們;若是害之,我們應當把它毀滅。不過餘青盜物,實是小人所為。幹那偷雞摸狗之勾當,得接受懲罰。餘青先把此物原地放還,待迴來後接受處罰。”餘青聽完師父之言,不敢頂撞,老老實實的拿著銅簫來到“毛草山”——準備原物奉還。


    當其進到以前所盜銅簫的房間,卻見到一條大蟒蛇在室中洗澡。原來,此洗澡之大蟒蛇,正是右奇人的化身。餘青見了右奇人變化成的大蟒蛇,嚇得沒有把銅簫放下,又返迴到“鳳凰山”見師父和師弟去了。


    迴到“鳳凰山”,餘青把所見之事向師父和師弟說後。其師父又派出小徒弟宋白,前去奉還銅簫。其師父知道小徒弟沒有穿牆入室之功,怕其在奉還銅簫的路途之中出現意外,方用得一白色的包袱把銅簫裝在內,然後叫宋白背在後背上了路。


    宋白按到餘青所說的地點,來到了之前餘青所盜銅簫的那所房間。輕輕推開房門一看,卻沒有見到餘青所說的洗澡的大蟒蛇。而是見到一位容貌嬌媚的女子,光著身子正在盆中洗浴。


    原來,此洗浴女子,正是金絲絲。之前,在右奇人洗浴完後,又換來金絲絲進入到該房中洗澡。而餘青沒有把銅簫原物奉還,卻換來宋白奉還原物。


    宋白見到正洗澡的金絲絲,流著口水脫口而出:“好美好美。”話聲落下,臉上重重的挨了閻善陰一個耳光。


    其實,宋白沒有餘青那種可穿牆入室之功;在進門的時候,很自然的得從房門進入。而進門時,卻被坐在另一間房內等待的閻善陰瞧見了。


    閻善陰開始以為宋白是陳東家的家眷或親戚,方讓其闖入到了該房門前。等見到宋白推開房門,見到裏麵洗澡之人喊出的話時,閻善陰才把宋白當成好色之徒——便打了宋白一個耳光。並大聲喝道:“淫賊,休得無禮!”


    立即,宋白的臉色紅漲起來,吞吞吐吐的說:“大師,我……我不是故意的。”閻善陰說:“你不是故意的?為何一來就推開此間房門?”宋白情急之中,從白色的包袱內拿出銅簫,並說:“大師,我是幫人來奉還這把銅簫的。”閻善陰見到銅簫,頓時高興。把失而複得的銅簫接到手中,吹了吹,說:“這可是老夫之物。你是幫何人來奉還之?”宋白說:“此人無可奉告,東西奉還就是。”說完,宋白欲離開。


    正在此時,金絲絲穿好衣服從室內走了出來,並大喊了一聲:“站住。”宋白聽到喊聲,立時停住了向前的腳步。並朝金絲絲看了一眼。


    這一看可不打緊,頓時覺得金絲絲妖豔無比、完美可人。而金絲絲見了宋白之容貌,頓時為之傾倒——心潮澎湃、心有所向。便含情脈脈的向宋白賣了個媚眼。而站在身邊的閻善陰看到二人一來一往的眼神,心花怒放、心領神會。便對宋白說:“公子,你暫且不要著急返迴。先留下來玩得幾日,我有一些話想問你。”


    宋白以為閻善陰所要問的是關於銅簫之事,方說:“大師,你若是要問銅簫是誰盜去,此人無可奉告。你隻管收下失而複得的物品就是。至於其它的事情,我是不會講出來。”閻善陰說:“我不會問起銅簫之事。把你留下來,隻想談一些無謂的瑣事。身邊有個男子講話,也可為老夫排憂解悶。”宋白說:“原來大師是要找人解悶呐!我迴去向師父稟報一聲就是;待到師父答應後,我天天來陪你說說話,解解悶。”閻善陰說:“你今天暫且不用迴去問得,先留下來,老夫有一事兒,想和你私下聊一聊。”宋白不知閻善陰所為何事,方答應留下來了——原來,閻善陰欲把金絲絲許配給宋白為妻。


    閻善陰留下宋白後,把宋白領到了野外,並向野外的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閻善陰問及宋白的姓氏名字,然後又問及其婚配狀況。當閻善陰得知宋白還沒有婚配時,才把想法告訴了宋白。


    宋白聽言,先是高興,後又憂愁起來。閻善陰見其表情,逐問起:“宋公子,何故喜憂參半?”宋白說:“此事不容晚輩作主,首先得迴去問過師父再談。”閻善陰一聽宋白之言,又問之:“你有師父?他住在何處?是幹什麽的?”對著一連串的問話,宋白說:“我師父是一位白發老道士,在‘鳳凰山’住著;我得先迴‘鳳凰山’去向他老人家稟明此事,方能做出定奪。”閻善陰一聽此言,大吃一驚,方說:“‘鳳凰山’上有一位名叫趙道士的老道,莫非他是你師父?”宋白說:“正是晚輩之師父。”閻善陰續說:“聽說那位趙道士收有兩個徒弟,莫非你是其中的一員?”宋白說:“正是;我乃是他的小徒弟宋白。”閻善陰聽完,朝宋白打量了一番,又說:“聽說趙道士的兩個徒弟都有奇門法術。你可露一手出來看看?”宋白說:“晚輩才疏學淺,何談奇門法術?”閻善陰說:“宋公子不必謙虛,老夫早已經聽說過趙道士的兩徒弟之法術。其中大徒弟用的一種功夫,叫穿牆入室之功。此功神出鬼沒、尋蹤難覓。你是其小徒弟,有一種箭術,也是非同尋常。”宋白說:“哪裏哪裏,盡是一些皮毛之術。”閻善陰說:“宋公子,真乃謙虛之人。有奇門功夫在身,還說是皮毛之術?想必是不肯露一手到老夫看看?不過,先前說到你大師兄有穿牆入室之功,我想,老夫之銅簫,必定與其有關係。”宋白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又聽閻善陰說:“不過老夫說過,不問及銅簫之事;不管是誰所盜,以後老夫再也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宋白聽言,放心的點了點頭。


    接著,又見到閻善陰朝迴去的路上走過去了幾步,看了看,說:“宋公子,你可見到我們走過的路途之中,有一家小店乎?”宋白用手朝來的路上指了指,說:“有。你迴頭走過去十幾步再看一看,在那棵大樹下有一家小店。”閻善陰故意往迴走了十幾步,看了看,再迴來對宋白說:“宋公子,差點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你和金絲絲的緣分,也是如此;在不經意間,可能就此錯過。我和金絲絲即將離開此地,不知道你們以後還有沒有見麵之機?你與她的婚事,在你一念之差。若是你同意娶之,可跟著我們一同離開此地;若是你要迴去向師父稟報情況後、再作出定奪;我看你與金絲絲之緣分,就此作罷。就像我們剛才走過的路,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閻善陰說完,金絲絲突然出現在二人眼前。宋白見之,壓低聲音說:“閻法師,晚輩願意跟著你們走。”宋白說完,跟著閻善陰、金絲絲、右奇人三人走了。宋白並在閻善陰和右奇人的安排下,與金絲絲進入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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