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小娥就讓二叔輸個心服口服！來人，把黎山虎給我帶上來！”臉色陰冷得像是要下雨，半團霧厲聲吩咐一句。
很快有兩個人扭著黎山虎的胳膊，推推搡搡的把黎山虎帶到人群對麵。強行讓黎山虎麵對人群站好，隨即鬆開手站在兩邊。
“下麵讓兩個人當麵對質，屆時大家一定會了解到真像！”
看似胸有成竹的半團霧往後退一步，把現場交給了高個寨兵和黎山虎。
已經急得不知所措的二寨主，連連向黎山虎使眼色。就差沒有衝上，幫兒子去和高個寨兵對質。
其實黎山虎也不傻，當然清楚如果承認是自己所為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可是在高度緊張之下，大腦卻明顯有點發亂。
“黎山虎，昨天晚上是你帶著酒菜，去寨牆上請我們喝酒，這都是事實對不對！”
現場對質絕對是一門學問，高個寨兵似乎並沒有什麽經驗。
“我為什麽要請你們喝酒，大半夜的誰去寨牆上幹什麽！告訴你大個，最好不要血口噴人！我從來就沒去過寨牆上！”
反正已經無路可退，黎山虎幹脆開始耍無賴。
“那你昨天晚上都幹什麽了？”發現高個寨兵提問有點問題，半團霧趕緊從旁邊開始助攻。
“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家，這一點我爹可以證明！”關鍵時刻，黎山虎自然知道誰才是自己最堅定的夥伴。
“啊、啊對，昨天晚上山虎確實一直在家，從來沒有出去過！”明知道是個天坑也得往下跳，二寨主也算是豁出去了。
“現在最後問一遍，請你當著全寨的人說實話！昨天晚上，山虎是不是一直都在家！”
智商層麵較量往往隻是分毫之差，便可以決定勝負。心中早有打算的半團霧，開始把火力集中到二寨主身上。
“對，昨天晚上山虎一直在家，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已經無路可退的二寨主，隻能咬著牙走下去。
“好，那我們隻好讓證據說話！來人，把其他三個證人帶上來！”
一臉冷笑的半團霧大聲吩咐一句，似乎早已有所準備。
很快，三個寨民先後來到人群前麵。麵對黑壓壓的人群，全都顯得有一點緊張。
“你現在說說，昨天晚上是怎麽迴事！”努力平複一下情緒，半團霧問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寨民。
“昨天晚上我的小店本來已經關門，快到申時的時候，山虎少爺過來敲門，非的要買一隻燒雞！所以、所以隻好開門賣給他一隻！”
悄悄掃一眼二寨主，男寨民說話的聲音非常低。
“你現在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要趁熱打鐵的半團霧，迅速把注意力集中另一個女寨民身上。
“昨天晚上也是快到申時的時候，山虎去我那裏買過豬頭肉！”女寨民迴答的聲音要響亮很多，似乎心中並沒有太多忌諱。
“還有你，現在也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步步為營的半團霧一點沒敢鬆懈，迅速又走出第三步棋。
“昨天晚上挺晚的，具體什麽時辰沒記住，反正已經關門。山虎敲門在我那買過一壇酒，當時說是要迴家喝！”
第三個寨民的迴答較為籠統，明顯是希望留下一點餘地，最好誰都不得罪。
“大家都聽明白沒有，昨天晚上黎山虎確實買過燒雞、買過豬頭肉和酒！而昨天晚上寨牆上的值班寨兵，吃的恰好是燒雞、豬頭肉！”
向對麵的人群一抱拳，半團霧開始逐步挖掘細節。
“山虎去買過豬頭肉和燒雞，難道就可以認定山虎是內奸！買點吃的東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總不能拿來作為內奸的證據吧！”
已經顧不上深思熟慮的二寨主快速接上一句，還是在盡力為兒子辯解。
“對呀小娥，隻是買一點吃食確實難以認定為內奸！有些事情，還是應該拿出真憑實據才好！”
坐在右側一位長者隨口接上一句，似乎對於這樣的認定方式並不認同。
“好，既然有人認為，這樣的認定方式有點不合規矩，那小娥隻好繼續詢問！不過有一點，小娥必須提前聲明！”
臉色冷峻的半團霧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快速掃一眼二寨主，隨後把目光落在左首第一位白發長者的臉上。
“小娥如今乃是一寨之主，有什麽話盡管直說！寨中老少，定會鼎力支持！”
發現半團霧正在看自己，白發長者緩緩站起身，態度十分堅定明確。
“從現在開始，除去小娥正在詢問的人之外，其他人絕對不許插嘴！無論是誰如果隨意插嘴，那便是心中有鬼，故意混淆視聽！”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半團霧很清楚已經不是客氣不客氣的問題。
“這一點盡管放心，今天的事情關係到整個村寨的安危！更不用說，其中還牽涉到數條人命，誰敢從中作梗，一律按照祖宗章法嚴懲不貸！”
並沒有坐下去的白發長者態度十分堅決，沒有留下絲毫可利用的空間。
話已經被說死，要是再多說什麽肯定會引發不必要的懷疑。二寨主沉思良久沒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看看黎山虎。
短暫的對視，裏麵卻飽含著太多的意思。可是麵對虎視眈眈的半團霧，還有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也隻能采用這樣的方式。
確定一切準備就緒，又和身邊的一個男隨從交換一下眼神。半團霧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黎山虎麵前，故意用身體擋在黎山虎和二寨主之間。
發現情況有點不對，二寨主趕緊伸長脖子想去看個究竟。突然發現身邊的人都在注意自己，趕緊又做出一副很放鬆的樣子，心理急得像是要著火。
“黎山虎，現在問你的問題必須要如實迴答！有幾千人和寨中長者為證，若是敢信口雌黃，一切後果自己承擔！”
長年追隨在師父身邊，半團霧身上依稀可見插天飛的一絲特質。還沒提出問題之前，首先來一招敲山震虎。
從沒有經曆過這樣場麵的黎山虎，變得更加緊張起來，木然點點頭沒說話。雖然身邊已經沒有人束縛，但是黎山虎的身體卻像是一根木樁一般呆滯。
“好，現在告訴大家，昨天晚上酉時前後，你是不是去買過燒雞、豬頭肉和一壇酒？”
不慌不忙的半團霧故意側過身，讓黎山虎那張臉暴露在絕大多數人麵前。
“啊、對對，昨天晚上確實去買過那些東西，買東西又不犯法，你問這個幹什麽！”
一時間還無法了解半團霧的真實用意，黎山虎猶豫好一會才給出答複。也許是希望自己可以強硬一點，最後竟然還發出一聲反問。
“那你買的燒雞、豬頭肉和那壇酒在什麽地方？”看似麵無表情的半團霧馬上又追問一句，沒留下任何可供思索的時間。
“買那些東西難道還能留在家裏，當然是吃了喝了！”依舊沒有意識到對方的用意，黎山虎這一次的迴答到是很痛快。
很快有兩個人扭著黎山虎的胳膊，推推搡搡的把黎山虎帶到人群對麵。強行讓黎山虎麵對人群站好，隨即鬆開手站在兩邊。
“下麵讓兩個人當麵對質，屆時大家一定會了解到真像！”
看似胸有成竹的半團霧往後退一步，把現場交給了高個寨兵和黎山虎。
已經急得不知所措的二寨主，連連向黎山虎使眼色。就差沒有衝上，幫兒子去和高個寨兵對質。
其實黎山虎也不傻，當然清楚如果承認是自己所為會有什麽樣的後果。可是在高度緊張之下，大腦卻明顯有點發亂。
“黎山虎，昨天晚上是你帶著酒菜，去寨牆上請我們喝酒，這都是事實對不對！”
現場對質絕對是一門學問，高個寨兵似乎並沒有什麽經驗。
“我為什麽要請你們喝酒，大半夜的誰去寨牆上幹什麽！告訴你大個，最好不要血口噴人！我從來就沒去過寨牆上！”
反正已經無路可退，黎山虎幹脆開始耍無賴。
“那你昨天晚上都幹什麽了？”發現高個寨兵提問有點問題，半團霧趕緊從旁邊開始助攻。
“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家，這一點我爹可以證明！”關鍵時刻，黎山虎自然知道誰才是自己最堅定的夥伴。
“啊、啊對，昨天晚上山虎確實一直在家，從來沒有出去過！”明知道是個天坑也得往下跳，二寨主也算是豁出去了。
“現在最後問一遍，請你當著全寨的人說實話！昨天晚上，山虎是不是一直都在家！”
智商層麵較量往往隻是分毫之差，便可以決定勝負。心中早有打算的半團霧，開始把火力集中到二寨主身上。
“對，昨天晚上山虎一直在家，這一點我可以證明！”
已經無路可退的二寨主，隻能咬著牙走下去。
“好，那我們隻好讓證據說話！來人，把其他三個證人帶上來！”
一臉冷笑的半團霧大聲吩咐一句，似乎早已有所準備。
很快，三個寨民先後來到人群前麵。麵對黑壓壓的人群，全都顯得有一點緊張。
“你現在說說，昨天晚上是怎麽迴事！”努力平複一下情緒，半團霧問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寨民。
“昨天晚上我的小店本來已經關門，快到申時的時候，山虎少爺過來敲門，非的要買一隻燒雞！所以、所以隻好開門賣給他一隻！”
悄悄掃一眼二寨主，男寨民說話的聲音非常低。
“你現在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要趁熱打鐵的半團霧，迅速把注意力集中另一個女寨民身上。
“昨天晚上也是快到申時的時候，山虎去我那裏買過豬頭肉！”女寨民迴答的聲音要響亮很多，似乎心中並沒有太多忌諱。
“還有你，現在也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步步為營的半團霧一點沒敢鬆懈，迅速又走出第三步棋。
“昨天晚上挺晚的，具體什麽時辰沒記住，反正已經關門。山虎敲門在我那買過一壇酒，當時說是要迴家喝！”
第三個寨民的迴答較為籠統，明顯是希望留下一點餘地，最好誰都不得罪。
“大家都聽明白沒有，昨天晚上黎山虎確實買過燒雞、買過豬頭肉和酒！而昨天晚上寨牆上的值班寨兵，吃的恰好是燒雞、豬頭肉！”
向對麵的人群一抱拳，半團霧開始逐步挖掘細節。
“山虎去買過豬頭肉和燒雞，難道就可以認定山虎是內奸！買點吃的東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總不能拿來作為內奸的證據吧！”
已經顧不上深思熟慮的二寨主快速接上一句，還是在盡力為兒子辯解。
“對呀小娥，隻是買一點吃食確實難以認定為內奸！有些事情，還是應該拿出真憑實據才好！”
坐在右側一位長者隨口接上一句，似乎對於這樣的認定方式並不認同。
“好，既然有人認為，這樣的認定方式有點不合規矩，那小娥隻好繼續詢問！不過有一點，小娥必須提前聲明！”
臉色冷峻的半團霧並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快速掃一眼二寨主，隨後把目光落在左首第一位白發長者的臉上。
“小娥如今乃是一寨之主，有什麽話盡管直說！寨中老少，定會鼎力支持！”
發現半團霧正在看自己，白發長者緩緩站起身，態度十分堅定明確。
“從現在開始，除去小娥正在詢問的人之外，其他人絕對不許插嘴！無論是誰如果隨意插嘴，那便是心中有鬼，故意混淆視聽！”
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程度，半團霧很清楚已經不是客氣不客氣的問題。
“這一點盡管放心，今天的事情關係到整個村寨的安危！更不用說，其中還牽涉到數條人命，誰敢從中作梗，一律按照祖宗章法嚴懲不貸！”
並沒有坐下去的白發長者態度十分堅決，沒有留下絲毫可利用的空間。
話已經被說死，要是再多說什麽肯定會引發不必要的懷疑。二寨主沉思良久沒說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看看黎山虎。
短暫的對視，裏麵卻飽含著太多的意思。可是麵對虎視眈眈的半團霧，還有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也隻能采用這樣的方式。
確定一切準備就緒，又和身邊的一個男隨從交換一下眼神。半團霧這才不慌不忙的走到黎山虎麵前，故意用身體擋在黎山虎和二寨主之間。
發現情況有點不對，二寨主趕緊伸長脖子想去看個究竟。突然發現身邊的人都在注意自己，趕緊又做出一副很放鬆的樣子，心理急得像是要著火。
“黎山虎，現在問你的問題必須要如實迴答！有幾千人和寨中長者為證，若是敢信口雌黃，一切後果自己承擔！”
長年追隨在師父身邊，半團霧身上依稀可見插天飛的一絲特質。還沒提出問題之前，首先來一招敲山震虎。
從沒有經曆過這樣場麵的黎山虎，變得更加緊張起來，木然點點頭沒說話。雖然身邊已經沒有人束縛，但是黎山虎的身體卻像是一根木樁一般呆滯。
“好，現在告訴大家，昨天晚上酉時前後，你是不是去買過燒雞、豬頭肉和一壇酒？”
不慌不忙的半團霧故意側過身，讓黎山虎那張臉暴露在絕大多數人麵前。
“啊、對對，昨天晚上確實去買過那些東西，買東西又不犯法，你問這個幹什麽！”
一時間還無法了解半團霧的真實用意，黎山虎猶豫好一會才給出答複。也許是希望自己可以強硬一點，最後竟然還發出一聲反問。
“那你買的燒雞、豬頭肉和那壇酒在什麽地方？”看似麵無表情的半團霧馬上又追問一句，沒留下任何可供思索的時間。
“買那些東西難道還能留在家裏，當然是吃了喝了！”依舊沒有意識到對方的用意，黎山虎這一次的迴答到是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