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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年前火災的案發地在龍湖鎮,之前是最貧窮的一個鎮上,現到今天在政府的幫持下,家家戶戶都奔了小康。


    到達目的地,踏上石階,劉禕蔓和司澤徒開始了“尋路之旅”,15年前火災的案發地早已經不是用那張新的地圖了。


    司澤徒疑惑地指著檔案上標明的地址——龍北村?他又看了看自己手機上的地圖,根本就沒有這個地方啊。


    “你說的龍北村現在早就沒了,變成了那個山坡。”一個粗壯的老漢指著遠處荒涼一片的山,這樣迴答他們。


    這位粗壯的老漢隻是簡單地指了一下,並沒有詳細的迴答他們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司澤徒和劉禕蔓便隻能順著那個方向挨家挨戶問。


    “大哥,請問原來的龍北村是往哪個方向走?”


    “阿姨,11—04原來的地址是這個過道拐嗎?”


    “我的天,到底在哪?”劉禕蔓拖著發軟的雙腿,兩眼翻白地停在半路上,雙手叉著腰,“真不是我矯情,我看看都走多少步了。”


    三萬多步!劉禕蔓拿出微信步數排行榜,她居位第一。她從來沒拿過第一,真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她不願意再走。怎麽地,歇歇也行啊,司警官果然好體力。


    “為什麽我和你走的一樣,你卻是第一?”


    what?


    司澤徒認真的樣子劉禕蔓當場都想揍他一頓了,那當然是因為她腿短啊。


    對於司澤徒的無知,劉禕蔓簡直恨得牙癢癢,她高傲地抬起頭,還是繼續走吧,歇的時間要和司澤徒嘮嗑的話,她選擇不歇。


    “因為我腿長。”劉禕蔓氣衝衝地丟下這句話,往前走去。


    暖陽漸漸消失在竹影中,幾經轉折劉禕蔓和司澤徒終於找到了15年前火災案發的現場。


    這裏因為有案子一直沒有敢動,擺著一堆破破爛爛的東西,上麵布滿了灰塵。


    擦去汙垢,木頭上還清晰地留著被火燒焦過的痕跡。


    司澤徒蹲下,撫摸著這裏的每一個被燒毀的痕跡,那些嬰兒在火災裏的哭鬧聲仿佛就在眼前。


    到底是誰,這麽狠毒,還這麽能藏。


    他不明白對連嬰兒都可以痛下殺手。


    他想到這裏不禁想起自己在家裏時候的種種待遇,他也隻是個孩子,為什麽父母卻當他是條哈巴狗,為什麽這個世界要那麽大惡意。


    “你說,我媽媽為什麽那麽討厭我。”司澤徒半蹲著問劉禕蔓,他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塊廢木頭,輕輕地擦拭起來。


    “沒有為什麽,她無緣無故。”


    劉禕蔓的迴答出乎司澤徒意料,他溫柔地擦拭起那塊廢木頭,他覺得那是在為自己擦眼淚。


    劉禕蔓不是紅櫻,她也不是別人肚子裏的蛔蟲,但她能清楚的告訴司澤徒,“沒有為什麽。”


    “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討厭一個人有時候也沒有理由。”


    司澤徒太限製自己的想法,覺得一定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事別人才討厭自己,然後在孤寂無人的時候陷入情緒的深淵,無法自拔。


    “我不也沒錯嗎?也成了我爸媽愛情的犧牲品。”劉禕蔓把手搭在司澤徒肩上,笑著說道。


    人要學會放過自己。


    劉禕蔓又十分肯定地對司澤徒說道:“在我眼裏,你真的很棒。”


    劉禕蔓揚起微笑,對司澤徒伸出大拇指。


    司澤徒被感動到,劉禕蔓媽媽的事情他有參與,他大概能明白那種感覺。對啊,所以劉禕蔓又有什麽錯呢?


    就像他一樣,他不受待見,也不是他的錯。


    “謝謝。”一個壁咚隨著司澤徒的話語朝著劉禕蔓而去,他輕點了兩下,試探性地索吻。


    “咳咳。”這時候一位老頭從外邊路過,見有人就停下走了進來。


    真的是……接吻的時候,最怕別人看見。


    劉禕蔓尷尬的腳趾扣地,司澤徒卻一副淡定模樣,“您是?”


    “我就是路過進來看見這裏邊有人,你們又是?”


    “我們是。”


    劉禕蔓準備迴答他們是來查案子的,被司澤徒截胡。


    他們是來這打聽情況的。這的人因為15年前的案子也並不太相信警察的辦案能力,甚至還有些抵觸,說是警察,往往他們還不會配合。


    司澤徒借用檔案的一些資料向老頭解釋:“這所房子主人是我姑姑,以前我們年齡小什麽都不知道,現在長大了,知道姑姑家出事就過來看看。”


    “你們呀,也不知道早幹什麽去了。”


    老頭好久都沒有見有人來過這兒,又是自己人,一股腦把不曾人知的“隱情”全部說了出來。


    “你說說你姑姑家那麽好的人,做事善良,街坊鄰居沒一個不誇的,就這樣沒了。”


    “反倒是當初住在你們家的那個男的,吃喝嫖賭樣樣在行,還沒事。如了他的願,他媳婦死了,現在自己終於可以一個人逍遙自在了。”


    “要我說就是好人沒好報。”


    他的這一通抱怨引起了司澤徒關注,“哪個男的?”司澤徒問道。


    “葉竹林啊,當初他帶著老婆借住在你姑家,說要在這邊看病,後來倒是不往醫院跑了,跑妓院鬼混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倒黴蛋給你們家帶來黴運,讓你姑姑也出事。我昨天進城還見他一直死性不改,從酒吧裏抱著那把出來。”


    老頭十分惋惜地敘述道,時不時歎兩口氣。


    司澤徒知道麵前的老頭檔案上有寫,那上邊是以受害人的紅顏知己為條框,那他嘴裏說的借住女的大概就是顏暮的親身母親。


    都姓葉,那個倒黴蛋就是顏暮的親生父親?


    她的親生父親還活著!司澤徒抓住一根最開始的毛線頭,是時候把它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您進的哪個城啊?去買什麽?”


    “樊城,去那裏海鮮市場給孫子買龍蝦。”


    樊城?司澤徒聽到眉毛不自覺上挑,樊城是他之前住過的地方,也是他的第一個家。


    樊城隻有一個海鮮市場,那麽這個老頭能見到顏暮親生父親的地方一定就是海鮮市場附近的酒吧。


    “走。”司澤徒牽起劉禕蔓手,匆匆往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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