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士賓是想要抓住救命稻草,水自流是要給他沉重一擊。


    原劇中,駱士賓也是雷厲風行,或者說手段狠辣之輩。


    他提拔看好的彭心生做廠長,而當眾以自己主張的形式,撤掉了水自流的職務。


    即便水自流的能力不再能跟得上他的思路,但這樣做的方式,對於多年一起打拚的夥伴來說,也未免有些無情。


    現在的水自流提出要拿出自己的資金,去救助駱士賓,後者在感激不已的前提下,立刻請求他盡快。


    水自流給留在深市的塗誌強打了電話,卻被對方拒絕了。


    放下電話,水自流無奈地說:“賓子,我給塗誌強打過電話。或許是他心裏有埋怨,沒有同意。”


    駱士賓立刻急紅了臉,抬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之後,他再急切地說:“水哥,我求你了,這事兒隻有你能解決!”


    水自流暗歎口氣,再次撥通了塗誌強那邊的電話。


    連續打了幾次,對方就是不鬆口。


    夜色深沉,駱士賓急得渾身是汗。


    忽然,他一拍大腿:“水哥,你迴去一趟,親自跟強哥麵談。就說我駱士賓,給他跪下了!”


    說著,他再要屈膝。


    水自流搖搖頭,再拉住了他:“你老是這樣幹什麽?!我明天迴去一趟,肯定能說服他就是了。”


    第二天下午,水自流乘坐上飛機。駱士賓和彭心生,焦急地在吉春的賓館裏等待。


    迴到深市後,水自流帶著塗誌強,一起來到了曾倩這裏。


    “咱們都是明白人,”水自流淡然地說,“我和強子也算幫了你。”


    精明的曾倩,懂得孰重孰輕,更知道以後或許都還會相互用得到。


    前一段時間,她在幫助駱士賓處置資產的過程中,截餘了大量的現金,準備為自己所用。


    這些錢來路隱秘,對於曾倩來說很安全。


    比如一對翡翠玉鐲,是賣出了二十萬還是十萬,這隻有曾倩本人最清楚。


    而駱士賓既是因為對她的信任,又因為處置事務連續緊急,也沒有進行仔細查證。


    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張存折,她放在桌子上,推給水自流;“水哥,這是五十萬,算是我個人對您和強哥的謝意。”


    收起這張存折,水自流和塗誌強站起身來。


    往外走了幾步,他再迴頭說:“曾倩,以後好好過日子。”


    “謝謝水哥。”曾倩坐著沒動,微笑著看著他。


    水自流和塗誌強把資金歸攏後,直接托人安排,準備跑去香江。


    兩人臨走的時候,再想起幫著駱士賓牽線搭橋的姚立鬆。


    對於這個油頭滑腦、隱藏極深的人,水自流對他也沒有什麽好感。


    再出於對駱士賓的痛恨,水自流幹脆再給紀委打了電話,直接舉報姚立鬆有經濟問題。


    得到接線員表示一定會認真對待的答複後,水自流漠然地掛上了電話。


    隨後,他再給吉春的周秉昆打過去電話。


    聽到是水自流和塗誌強打來的,周秉昆知道:駱士賓徹底完蛋了。


    從多人感情的背叛,到業務、經營一團糟,進而還背負了可怕的地下錢莊的巨額債務……


    這樣的沉重打擊,任何人也不能再有翻身的機會。


    “水哥,強子哥,祝你們一路順利!”周秉昆祝福著說。


    水自流看著虛無,嘴裏默默地說著:“秉昆,原來的事,對不住了。”


    說著,他看了看身邊的塗誌強。


    周秉昆握著電話,對於水自流的這句話無法迴應。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接著說:“水哥,一切平安!”


    掛了電話,水自流帶著輕鬆的神情,對塗誌強說:“走吧,再也不迴來了。”


    “真的?”塗誌強邊走邊問。


    想了想,水自流猶豫著說:“除非駱士賓沒完沒了。”


    聽他這樣說,塗誌強不禁沒害怕,反而還笑了:“那就是他自找倒黴。”


    兩人在專人的安排下,順利地去了香江。


    呆在吉春市的駱士賓,連續給這兩人打了幾天電話,就再也聯係不上了。


    情急之下,他給曾倩打電話詢問:“倩倩,看到水哥和強哥沒有?”


    “他們前幾天去了香江,說是辦什麽事去了。”曾倩淡然地說。


    放下電話,駱士賓低頭坐著。冷汗像是憑空掉落的雨點一般,從他的額頭、鬢角,不停地滾落。


    “駱總,我們迴去再想想辦法吧。”彭心生緊張地說。


    再沒別的辦法,駱士賓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和他一起訂好了機票。


    退了房,他們打車來到機場。


    飛機一躍而起,駱士賓覺得身體忽悠一下。


    從舷窗看出去,他呆望著這個讓他愛恨交加的城市,逐漸消失在雲朵之下。


    下了飛機,彭心生趕去公司,處置目前混亂的局勢和業務,駱士賓直接打車迴了自家的別墅。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終於覺得,自己在吉春的這些日子,曾倩應該瞞著他,做了一些私密的事。


    已經全部失望的駱士賓,心態反而平和了許多。


    “曾倩,這裏麵有事兒吧?”他鎮定地問。


    看著他,早有準備的曾倩,沒有一點害怕。


    “是你自己的兄弟,水自流和塗誌強做的。他們應該是拿走了一部分廠裏的資金,也給了我一些。”她也同樣鎮定地說,“我既想要,也不敢不要。你知道他們的為人,對吧?”


    眼睛裏幾乎噴出火來,駱士賓還是勉強忍耐著:“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賴我瞞你?你呢?你對我隱瞞了什麽?!我跟你結婚好幾年,為什麽不能懷孕!每次我提起這件事,為什麽你都毫不在意?!……”曾倩激烈地反駁著。


    原本認為很懂女人,此時的駱士賓卻隻有哀歎:很難明白女人的心思。


    “你,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了?”他終於迴過味來。


    從旁邊的提包內取出一張紙,曾倩漠然地說:“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簽字吧,省得我們再找律師。”


    把這張紙遞到駱士賓的麵前,她再苦笑著說:“公司一團糟,家裏沒有一分錢,這還用找律師嗎?”


    駱士賓隻有覺得心痛,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因為目前沒有實行儲蓄實名製,要查清某人的具體資產,很難對此取證。


    “曾倩,看在幾年夫妻的份上,你說句實話,是不是對我早就有異心了?”駱士賓痛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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