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好。您也得管著點兒我爸。”馬衛國連忙誇讚母親。


    “那是!也不瞧瞧你媽是誰!”曲秀貞一邊哭,一邊豪氣地說。


    馬衛國一時說不下去,馬妻接過電話:“媽,您跟我爸都要注意身體。”


    “嗯嗯,肯定的!我們還要多看到我孫子呢!”曲秀貞忍住悲傷,故作開心地說。


    電話兩邊的人,因為都是真情流露,此時都是泣不成聲。


    “快點說啊——就說明年春節帶孩子們迴去!”周秉昆在旁邊催促著。


    馬衛國點點頭,重新拿過電話:“媽,我們等孩子放暑假的時候,迴吉春待幾天!”


    曲秀貞那邊激動得應該快跳起來了,周秉昆忍住對自己的暗笑,衝馬衛國豎起大拇指稱讚。


    從郵局出來,周秉昆站在路邊和馬衛國夫婦道別:“衛國大哥,大嫂,你們做得真好!馬叔叔和曲阿姨,現在一定很自責。”


    “都是過去的事,我那時又是孩子,也不懂事。”馬衛國自我解釋著說。


    見他的態度誠懇,周秉昆接著說:“衛國大哥,你跟嫂子去吉春的時候,抽空兒到我家做客。我請你吃鍋包肉,我做得可好了!”


    握著他的手,馬衛國連聲說:“秉昆,謝謝你。你在京城還有事,我不能攔著。你幫了我們家,我也表示一點心意吧。”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幾十塊錢。


    “可不能這樣!”周秉昆連忙按住他的手,“我真是覺得馬叔叔和曲阿姨都很好,所以才願意來一趟。這一趟,還真來值了!衛國大哥和嫂子,也都是明白人,我很高興呢!這就很好了!”


    話是這樣說,馬衛國夫婦知道他是自費過來的,總還是覺得不好意思,還是要堅持給路費。


    對於馬衛國這樣內心柔弱,但也樂於交往的人來說,給予他足夠的看重,會被他更認可。


    “這樣吧,等你們到吉春後,我們多喝兩頓酒就行了!”周秉昆笑嗬嗬地說。


    馬衛國夫婦見他執意不收,也隻好相約到吉春再聚會。


    送他到了火車站,兩人帶著歉意,和他揮手道別。


    坐在火車上,周秉昆沉默地看重車窗外掠過的景致,心中慨歎著:其實都沒多大事,就是沒有說開。


    隻要解開心中的疙瘩,人們之間的聯係,就會更加親密、緊密。


    列車一路北上,兩天後停穩在月台裏。周秉昆下了火車,匆匆地趕去醫院。


    先進了病房,他坐在病床邊:“光明,我迴來了。”


    “秉昆哥,你辦事辦得順利嗎?”鄭光明笑嗬嗬地問。


    “都好。”周秉昆隨後站起身來,“我去問一下醫生,看看你,”


    “秉昆哥,醫生說了,後天可以做!”鄭光明激動地說完,眼淚從眼角滑落。


    “哈哈,太好啦!”周秉昆抱著他的肩膀,使勁搖晃幾下。


    手術日期和程序安排好,鄭光明除了擔心費用太高以外,心裏也有些畏懼。


    周秉昆安慰他:“費用都有,這個你放心。”


    “秉昆哥,”鄭光明小聲說,“你工資也不高,我的醫藥費也不能報銷。”


    “別小瞧我啊!”周秉昆笑著解釋,“除了我和你姐攢下來的工資;獎金、津貼、補助,還有我積攢多年的稿費呢。”


    鄭光明仍是不好意思;‘秉昆哥,以後我掙了錢還你!’


    笑了笑,周秉昆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先要好好接受治療。”


    “嗯嗯。”鄭光明點點頭,再擔心地小聲說,“秉昆哥,我怕花了錢,但是手術卻沒做成功。”


    “相信醫生,也相信自己。”周秉昆鼓勵著說。


    臨近手術的當天,鄭娟帶著鄭秀,趕到了京城的這家醫院。


    安慰了鄭光明之後,三人把他送進了手術室。


    “光明,別怕。等你手術做好了,哥帶你去看電影!”周秉昆大聲說。


    “嗯嗯,謝謝秉昆哥!”鄭光明迴答得很堅決。


    懷著焦急與期待的心情,鄭秀、鄭娟和周秉昆在手術室外的走廊內等候。


    手術的時間隻有兩個多小時,但擔心手術進程是否順利的周秉昆等人,卻覺得無比漫長。


    手術室門外的頂燈,從紅色轉為暗滅。周秉昆等人立刻簇擁到門口,把鄭光明的擔架床迎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但術後還要精心休養。”醫生把醫治情況,告訴了周秉昆等人。


    角膜手術後,會出現一段時間的水腫現象,視力仍是模糊的,並且需要消炎藥物的治療。


    因為年齡十六歲的鄭光明,身體機能健康、生命力旺盛,對於術後的恢複,也起到了助推的作用。


    一周過後,能夠模糊地看到光亮的時候,鄭光明激動不已地說:“秉昆哥,我看到了!是彩色的太陽!”


    周秉昆等人先是一愣,隨即就明白了:鄭光明有了視力!


    因為還處於恢複期,周秉昆等人遵照醫囑,勸慰鄭光明不要情緒激動,飲食也以清淡為主。


    一個月後的鄭光明,和周秉昆等人一起到電影院裏,觀看了一場,對於他來說真正意義的電影。


    激動萬分的他,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秉昆哥,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鄭光明哽咽著說。


    摟著他的肩膀,周秉昆安慰著他說:“安心養好,然後努力學習,認真工作。改變自己,以及一家人的生活狀況和命運!”


    “嗯嗯,我都聽你的!我一定努力!”鄭光明做著保證。


    對於此時的他,周秉昆不好深說,但心裏為他祝福不斷:還要交到好朋友,找到好媳婦,過好這一生!


    鄭光明的眼睛逐漸恢複,周秉昆為他聯係了區裏的小學,讓他插班去學習,進而再迅速地開始初中課程的學習。


    他的事情穩定,鄭家人都是開心不已,也都更加安定的生活。


    周秉昆隨即開始聯係購買小洋樓的事。


    因為有原劇情的指引,他很容易地找到了一座小洋樓的代管人。


    因為這種購買,目前不受房管局的保護,所以兩人都要審慎對待交易的環節。


    原劇中,周秉昆是在八十年代初,以一千七百塊錢的價格買下來的。


    先不說價格高低,後來的這座別墅,卻因為真正房住的迴歸,而被索迴了。


    因此,周秉昆目前的購買行為,仍然會麵臨同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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