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閻解放不禁大笑。


    何雨柱稍楞之後,也尷尬地笑了:“瑪的,這個我還會。就是總覺得,覺得,”


    他不好描述,閻解放替他說了出來:“你總覺得身後有大秦姐的眼睛,有婁姐的眼睛?”


    “嗯嗯。”何雨柱先是使勁點頭,隨後就有點臉色蒼白。


    見他神色慌張地打了個激靈,閻解放安慰著說:“得了,不說這些了。趕緊迴去準備吧!”


    何雨柱默然地站起身,似乎還有什麽事情沒鬧清楚。


    凡事就要求助人,又還總能得到自覺合適的建議。那麽這人一定會對求助,進而對求助人產生依賴。


    “柱哥,我知道你最近總請假。或許,這樣可以幫你盡快有孩子。”閻解放輕鬆地說。


    心裏完全釋然的何雨柱,邁步向屋外走去。


    走到門口,他靜立了一會兒,再走迴來低聲說:“解放,我跟你說,你別多想。秦淮茹前一陣子總說想要讓你搬走,她讓她婆婆住過來。”


    閻解放笑了笑:“即便我搬走,她婆婆就能聽她的話?還是要繼續看著她的。”


    點點頭,何雨柱再接著說:“我也跟她這樣說。另外,她要是真得了空兒,我不就更遭罪了嘛!”


    笑了笑,他拍拍閻解放的肩膀:“天王老子讓你搬走也不成!我隨時有事隨時問你,哪有比這更方便的。再說,秦淮茹搬進來,我妹妹也不同意啊。”


    何雨柱這樣說,肯定也帶著鼓勵和感謝的意思。


    閻解放語氣輕鬆地說:“秦姐以後不會為房子的事發愁的。”


    何雨柱雖然不明白,但也對這話覺得很放心。


    閻解放看著他走出去,再閉著眼睛冥想。


    命運的交響曲,在他的腦海中迴蕩著。


    這個大院裏的人們,為他上演著一幕幕的活報劇。


    天色暗黑了下來,閻解放沉默地坐在窗前。


    易忠海的老伴病體沉重,但他還是堅持地拎著一小袋麵粉,把秦淮茹喊出了屋子。


    接過麵粉袋子,她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被婆婆賈張氏拉住了胳膊:“迴家去!”


    “我還沒感謝一大爺呢。”秦淮茹戀戀不舍地說。


    “沒一個好東西!”賈張氏惡狠狠地說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易忠海之後,拉著寡兒媳迴了家。


    閻解放通過夜色,把這樣的情景模糊地看在眼裏。


    賈張氏的話,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在這樣的表白中,這個大院裏的人們,還是照常按著自己的命運軌跡生活著。


    何雨柱偷摸地持續努力,秦京茹終於懷孕了。


    他正要把這個好消息通知閻解放,卻聽到了閻埠貴的迴話:“帶著周家來的幾個兄妹,去遊泳了。”


    各有各的生活。


    閻解放保持著與何雨柱、關老爺子、破爛侯、冉家的交往,也持續為家人“各自為戰”的思想進行改造。


    對於周家人,他自然會保持熱烈而有禮的關係。


    周家人對於他,自然也是越來越認可,甚至越來越覺得離不開。


    這裏麵的原因,主要來自周蓉和周秉昆。


    相對於女兒周蓉的態度,周誌剛夫婦更覺得小兒子周秉昆,對閻解放的態度,對於他們來說更真實。


    畢竟女兒是愛上了閻解放,而周秉昆是真心地、純粹地把閻解放當做不能離開的人,以為異姓親人。


    周蓉進入了少女最美好的階段,出落得更加漂亮不說,性格也更加開朗。


    周誌剛夫婦對於女兒性格的改變,體會得最為深刻。


    原本女兒幾乎接受不了任何反對的意見,周誌剛夫婦現在已經可以和她做更隨和的交流。


    當然,這種交流的內容,不能涉及對閻解放不利的地方。


    周誌剛夫婦暗笑她癡情的同時,對她和閻解放的這份感情,也采取了默許的態度。


    沒有理由反對——閻解放長得高大帥氣、溫和有禮,又還是公認的有才情。


    至於生活狀況,閻解放看似儉樸,但似乎卻可以隨時出手買下所需的物品,而不用尷尬地麵對生活的困難。


    周誌剛夫婦略有問及的時候,閻解放就輕鬆地迴答:這些來自於積攢,以及稿費等收入。


    私下裏,他也會對周蓉說:有藏品交換所得,也有釣魚去鴿子市、去大單位賣掉得來的錢。


    他的這些話,自覺肯定是有誇張的成分。但這樣的話和事實,他並沒有傷害到這個世界的任何人。


    他積攢出在現實世界,可以公開使用的現金、糧票、工業票等物。


    那些錢、糧票、工業票等物,都是他從空間裏調出物品換來,或者的確是用釣魚等方式換取的。


    係統有幫助?這用得著自責嗎?


    轉過年來,閻解放二十一歲的時候,決定要和周蓉的關係更進一步。


    這樣的事,別說他,就是十八歲的周蓉本人,也早就等得焦急了。


    暑假期間,周秉義沒有來。周秉昆帶著鄭娟,和周蓉來到了京城。


    鄭娟當然願意來京城看看,但她又擔心被扣工資。


    周秉昆想來京城看閻解放,心裏卻舍不得鄭娟。


    這個難題好解決,就是十來塊錢的事。


    閻解放隻說自己攢出來二十塊錢,在給周秉昆的信件裏,夾入了十元錢。


    鄭娟為此覺得難為情,但還是被周秉昆說動,而一起來到了京城。


    閻家人對於這個初次見麵的女孩子的到來,給予了熱情的歡迎。


    因為閻解放提前對家人做出了請求:很明顯,鄭娟雖然比周秉坤大兩歲,但這兩人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鄭娟和周蓉,以及閻解娣,被安排在中院的那間小屋裏。


    周秉坤和閻解放,就暫住閻解娣在閻家的小屋。


    暑假期間,年輕人出遊的地方,可選擇的地方更多。


    鄭娟頭一次來京城,閻解放還是提議周秉坤,帶她去八達嶺、頤和園這類的著名景點去看看。


    周秉坤當即同意,閻解曠、閻解娣,很懂事地負責導遊和陪同工作。


    周蓉就此,可以單獨地和閻解放一起,坐在紫竹院後河道的水邊,安靜地垂釣。


    夕陽的餘暉灑在水麵上,並且顏色由耀眼的明黃色,逐漸轉為金黃、暗黃色。


    身上染滿光輝的兩人相互看看,眼神都很迷醉。


    周蓉溫軟的身子靠在閻解放的肩頭:“解放,真想就這樣和你坐在一起,一輩子。”


    “不行。”閻解放幹脆地說。


    “嗯?”帶著詫異,她揚起滿是青春靚麗神采的臉龐。


    “別總傻坐著啊。”閻解放低聲說。


    周蓉“哦”了一聲,臉上滿是紅暈。


    攬過她的肩頭,閻解放認真、仔細地,開始親吻她。


    水到渠成。


    早就對此抱著熱切期盼的周蓉,甚至比他還要熱烈。


    迴應、纏綿,兩人都不想再鬆開對方。


    陽光沒入西山,河道中一片寂靜。


    周蓉的唿吸更加急促,依偎著閻解放不願意動身。


    “解放,我滿十八歲了。”她柔聲說著。


    抱著她,閻解放安慰著說:“明年你高中畢業。”


    “我想立刻嫁給你。”周蓉認真地說。


    “明年。”閻解放捧著她的臉,“等你畢業後,再做選擇。”


    “解放,我很擔心。”周蓉低聲說。


    “我要隨時能夠見到你,不會讓你遠離我。”閻解放看著她。


    周蓉先是驚訝,再仰頭看著他:“你真了不起,能夠洞悉一切。”


    “我迫不及待。”閻解放擁著她。


    兩人熱吻著,盼望那個時刻的到來。


    第二年的年初,何雨柱和秦京茹的兒子出世了。


    嬰兒很健康,但何雨柱還是很發愁。


    “解放,沒有合適的名字啊。”他撓著後腦勺兒說,“我起了好幾個,何小柱、何小如什麽的,京茹都覺得不好。”


    “這個多簡單啊。”閻解放隨即迴答,“何小草。”


    “這叫什麽啊!不行,不行。”何雨柱連連擺手。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從不寂寞,從不煩惱,你看我的夥伴遍及天涯海角。春風啊春風,你把我吹綠,陽光啊陽光,你把我照耀……”閻解放低聲哼唱著


    床上坐著的秦京茹,一邊奶孩子,一邊連聲稱讚:“好聽,好聽!這是解放新寫的詩吧?真好!”


    “是挺好的。”何雨柱嗬嗬地笑著說,“那就是‘何小草’了?”


    “可以,可以。”秦京茹連聲說。


    “那就謝謝解放了!”何雨柱開心地說完,再就覺得不好意思,“你看,我這老是求你了。”


    “柱哥,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閻解放微笑著說,“我也求你一件事。”


    “說,趕緊的。”何雨柱催促著說。


    “大領導應該迴來了吧?”閻解放看著他說。


    “還是到你屋裏說去吧。”何雨柱拉著他,走到了隔壁的屋子。


    坐下來,他低聲說:“他是迴來了。怎麽了,有什麽事兒要找大領導?”


    “或許不用麻煩大領導。我自己也認識陳秘書,”閻解放認真地說,“我想為我妻子,聯係一個圖書管理員的工作。”


    “哦,這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兒。”何雨柱隨口說完,再就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你媳婦兒?”


    “嗯,周蓉。”閻解放點點頭,“她暑假畢業後,我就娶她。”


    “哎喲喂,那我先祝賀你了,祝賀你們了!”何雨柱說著,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你真的考慮好了?那女孩是不錯,可住得太遠了吧?”


    “這都不是事兒。我確信,我們從家庭生活到以後的工作,都會很好的。”閻解放坦然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何雨柱說完,想了想之後,再接著說,“這樣吧,我後天要去給大領導做飯。你也認識陳秘書,那咱就一起過去試試?”


    閻解放本來想自己去,但見他這樣說,也隻好當做是給他一個還情的機會。


    如約到了大領導的家裏,飯後幾人坐在客廳裏敘談。


    閻解放匯報了自己的工作狀況後,陳秘書先笑著稱讚:“解放,當時對於婁家的事,你給出了很好的建議。現在,他們一家在那邊生活很好,工作得也很出色。”


    “這是大領導的寬廣胸襟,以及鼎力支持。要不然,婁家的事也不容易這麽快,就調查清楚的。”閻解放看向大領導。


    “我隻想著,能為國家多做些事情罷了。”大領導緩緩地說。


    婁家目前在香江的事,閻解放雖然通過劇情可以了解,但畢竟在這個場合不便多問。


    何雨柱在一旁,也隻是臉上時不時就通紅地,沉默地坐著。


    閻解放再提到自己迴去冉秋葉家中看望,大領導點頭表示讚許:“婁曉光很優秀,他的妻子冉老師也同樣。”


    這樣的見麵,閻解放自然不好提及要給周蓉在京找工作的事。


    陳秘書因為事先得到了他的請求,此時開口詢問說:“解放今年二十二歲了吧?”


    “嗯,是的。”閻解放迴答著,心裏佩服陳秘書的交流水平。


    “談對象了嗎?”陳秘書像是隨意聊天,也像是在開著輕鬆的玩笑。


    “周蓉,一個吉春市的女孩。我和她相處了幾年,彼此都很認可。今年她十九歲,我們想著盡快結婚。”閻解放老實地迴答。


    “哦,這是好事兒啊。”大領導笑眯眯地說。


    “好是好,可是你們這小兩口兒,剛結婚就兩地分居?”陳秘書把話題引入正軌。


    閻解放衝他點頭致謝,再看向大領導:“大領導,我不敢瞞您,的確是想讓我的妻子,能夠在京城工作。”


    大領導“哦”了一聲,暫時沒有說話。


    “不用正式編製。”閻解放趕緊說,“她喜歡看書,我想她能在大學的圖書館裏,做個管理員,哪怕是勤雜工也行。”


    這個條件並不高,但要看是什麽年代。


    當下的工作崗位不多,年輕人進入職場,大多是被介紹、推薦的。


    雖然困難,可閻解放提出的請求並不過分。況且,困難這個詞,也要看針對誰。


    普通人去供銷社買好一點的處理西紅柿,都要塞給賣菜的售貨員半盒煙。


    可一個管理員,甚至勤雜工的崗位,如果大領導或者陳秘書肯於幫忙的話,還算是難事嘛!


    再者,閻解放當初為了救助婁家,那也是很勇敢、很細致,給大領導和陳秘書,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勤雜工?”大領導沉默過後,略微皺眉問,“你的妻子,是什麽學曆?”


    “如果可以高考,她一定是大學生。現在,她是高中學曆。”閻解放認真地說,“在您的麵前,我也敢說實話——我是想她能有個盡可能安靜的生活、工作環境,過幾年後再去參加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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