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你不怕你堂姐?”何雨柱遲疑著,低聲詢問。


    幹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秦京茹湊近他的臉。


    兩人的酒氣都很濃,此時肯定不能察覺到對方的醉意有幾成。


    “怕她?我什麽時候兒怕過她?”秦京茹嘻嘻地笑著說。


    屋門響了一下,她毫無所動,仍是摟緊了欲要起身的何雨柱。


    秦淮茹本來是要偵察情況的,果然見到這個情形。


    “京茹,你要不要臉?!”她羞惱不已,恨不得一把拉起堂妹就走。


    “出去!我跟我丈夫在一塊兒,你想要看什麽?”帶著微醺醉意的秦京茹,頭也不迴地低聲喝斥。


    “秦淮茹,你,你別跟京茹較勁。她,她喝多了。”何雨柱結結巴巴地說著,卻也因為身子發軟而不想動彈。


    眼淚從紅通通的眼眶裏滾落,秦淮茹走近前:“京茹,你現在得意了,是吧?你一點兒都不念著我的好兒,是吧?不是我,”


    “不是你,我跟傻柱早成了。”秦京茹說得激動,更是摟緊了何雨柱。


    秦淮茹還要再說什麽,甚至想用蠻力拉開這兩個人。


    何雨柱帶著驚恐的眼神,衝她的身後努努嘴。


    秦淮茹迴頭看去,賈梗又是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


    隻好摟緊了賈梗,她低聲哭著說:“棒梗兒,就你跟媽親。”


    賈梗的身子在她的懷裏,一個勁兒地扭動。


    秦淮茹隻得摟著他走出屋子:“媽先給你送迴去,媽沒事兒,是你小姑不懂事兒。”


    她像是自語般地說著,剛走出屋子沒幾步,就聽到身後的屋門“哢啦”一聲,被迅速起身的何雨柱關好。


    再就是“稀裏嘩啦”著,被他從裏麵插上了插銷。


    秦淮茹的眼淚流個不停,正在暗自運氣的時候,卻見屋裏的電燈泡,竟然拉滅了!


    心中醋海翻滾,腦中舊事閃動,秦淮茹不知道此時應該怎麽辦,隻聽到遠遠近近的鞭炮聲,劇烈的響個不停。


    秦淮茹帶著傷感迴了家,何雨柱被秦京茹拉著走到床邊。


    兩人鑽進了被窩裏,趁著酒勁折騰。


    這具水靈的身子終於在懷,何雨柱近來的煩憂,可謂是一掃而光。


    大年初一的早上,他帶著滿足感,睜開了眼睛。


    秦京茹早已起身,正在打掃著屋子呢。


    看著屋裏像是憑空多出來的這個女人,何雨柱開心地笑個不停。


    “傻樂什麽?”秦京茹臉上帶著嬌羞的紅暈。


    打了一個充分的哈欠,何雨柱笑著說:“我傻柱終於娶到媳婦兒了!這要是擱前幾個月,誰信啊!”


    這話說出口,他不禁覺得心裏“咯噔”一下:婁曉娥不知道現在在哪裏,怎麽樣了。


    秦京茹先是一笑,也是臉上神色不定。


    緩過神來,何雨柱恢複了笑容:“怎麽了你?”


    說著沒事兒,秦京茹再催促:“快點兒起吧。今兒個是大年初一,別起得太晚。有來往拜年的。”


    嘴裏答應著,何雨柱掀開被窩,穿衣服下床。


    似乎覺得有什麽不對,他猶豫地看向秦京茹。


    “你昨晚醉得太厲害,我自個兒收拾的。”她的臉上通紅。


    笑得臉上開了花,何雨柱走近前,再“吧唧”一聲,狠狠地親了一口新婚妻子。


    吃了早飯,何雨柱拉著秦京茹的手:“走,給大家夥兒拜年去!”


    “這,這合適嗎?”秦京茹紅著臉,猶豫地問。


    按照老傳統,結婚是以公開發出邀請、辦酒席等環節確認的。


    何雨柱“嗐”了一聲,開心地笑著說:“那也得跟大家夥兒打個招唿啊!走著,咱們一起去拜年!”


    秦京茹紅著臉答應下來,跟著他走出屋子。


    兩人都穿著嶄新的衣服,與真正的新婚夫婦沒什麽兩樣。


    從後院開始,他們依次到各家拜年。


    聾老太太見到這兩人,心裏雖然還是覺得婁曉娥好,可也要對他們給予祝福。


    “傻柱、京茹,給你們壓歲錢。”她伸手進兜裏,何雨柱連忙按住。


    “老太太,該我們孝敬您才對!”他笑嗬嗬地說。


    聾老太太衝他笑個不停:“這話說得好,你小子有福。”


    “借您吉言了!”何雨柱笑著說完,和秦京茹轉去另外的人家。


    到了二大爺劉海中家的門口,他們略作遲疑後,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劉海中被判刑,二大媽受到審查後,總算是被放了迴來。


    現在這個家裏,隻有她和兩個兒子一起過。


    見到何雨柱近來,二大媽等人的態度,並不很熱情。


    這是因為:婁曉娥肯定痛恨劉海中;劉海中的家人,卻也因為這件事,對婁家生出說不清的惱恨。


    因為何雨柱先前和婁曉娥打得火熱,二大媽一家自然是“愛屋及烏”地,對他也不感興趣。


    總是要走一遭,何雨柱和秦京茹隨意說了幾句拜年話,再轉去其他人家。


    到了中院,他們站在一大爺易忠海的屋門前,都有些失落。


    因為在醫院裏照顧老伴,易忠海的這個大年夜,也是在陪護中度過的,現在還沒迴來呢。


    轉過身,何雨柱指著自家的屋門,笑著說:“怎麽著,給這家拜年去?”


    秦京茹笑著拍了他一下:“沒正形兒。”


    何雨柱很開心地,接受了這一下和埋怨的話。


    鼓足了勇氣,他臉上帶著僵持的笑容,走近賈家的屋門。


    進門後,他和秦京茹先給賈張氏拜了年:“張嬸兒,我們給您拜年來了!”


    賈張氏笑嗬嗬地,眉眼擠在了一起:“傻柱哎,你可算是滿意了吧?”


    “好,滿意,滿意。”何雨柱笑得開心,轉頭看看秦京茹,餘光裏卻瞥見了秦淮茹。


    “傻柱,”賈張氏拍了他的胳膊一下,“怎麽大年初一這大早上的就發呆啊!那個什麽,是吧,什麽時候兒給我們送來?”


    何雨柱迴過神來,趕緊說:“您等我一會兒行不行?我和京茹去前院兒拜了年,立馬兒就跟您把那五斤白麵拎過來!”


    “好,好,不急,不急。”賈張氏連聲說。


    “您這還不急呐。”秦京茹取笑著說。


    “真是白眼兒狼!”秦淮茹當即還嘴,“這才頭一天呢。”


    知道堂姐心理弱點的秦京茹,也不跟她鬥嘴,隻是摟緊了何雨柱的胳膊:“傻柱,走,我們去前院兒!”


    這兩人剛要轉身,卻見賈梗忽然咧著嘴哭了起來。


    “嘿,這孩子這麽大了,怎麽老是哭啊!”秦京茹不禁皺起了眉頭。


    賈張氏趕緊說:“嗐,你昨晚在傻柱那邊沒迴來,棒梗兒想你想得叨嘮了一夜!”


    何雨柱聽得打個激靈,秦京茹也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秦淮茹摟著兒子,埋怨地看向何雨柱:“怎麽著,就這麽白嘴打個招唿就得了?”


    “嘁,年夜飯都是傻柱準備的。”秦京茹揚著臉說。


    本著大年初一都圖個樂嗬的何雨柱,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錢。


    “棒梗兒,給傻叔拜個年,這錢就歸你了!”他把錢舉在手裏。


    賈梗的眼睛,像是被食物逗弄的狗熊那樣,隨著那一塊錢晃動,卻就是不開口說話。


    秦淮茹幹脆一把搶過來:“還跟孩子較什麽勁!”


    何雨柱的手裏空了,小當、槐花也要往上湊,被秦京茹攔下了:“得了,得了!”


    說完,她趕緊拉著何雨柱出了屋子。


    到了外麵,何雨柱沉默片刻,不禁低聲說:“棒梗兒這是怎麽了?按說十四了啊,怎麽還跟媽起膩呢?”


    “甭管他們的事兒!”秦京茹不悅地說。


    何雨柱想要安慰她幾句,卻聽她笑著開口:“三大爺,我們給您拜年來啦!”


    “喲嗬,傻柱,穿得這麽整齊利落,夠精神的嘿!”閻埠貴笑嗬嗬地說著,心裏做好了防備。


    去年被何雨柱指使賈梗等幾個孩子,險些被捉弄不好,更還差點少了好幾塊錢。


    此時的他心有餘悸,說來是應該的。


    何雨柱見他眼鏡片後麵的眼神很警惕,自己先哈哈地笑了。


    “三大爺,您別多想。我這是真給您拜年來了!”說著,他做了個半鞠躬的動作。


    秦京茹站在旁邊,趕緊做個同樣的動作。


    “謝謝,謝謝。你們也過年好啊!”閻埠貴放下心來,開心地祝福著。


    道謝後,秦京茹轉身要走,何雨柱覺得心裏很遺憾:怎麽三大爺也不主動問呢——怎麽你們倆湊在一起了?


    自己先忍不住,他幹脆開口說:“三大爺,另外還要跟您說一聲兒。嗬嗬,我跟秦京茹同誌,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啦!”


    “嗯?”閻埠貴迴過神來,一拍大腿,“嗐!我正覺得你們倆,你們倆這喜模喜樣兒的,肯定是有好事兒啊!那就恭喜了啊!”


    和秦京茹再次道謝後,何雨柱不禁笑著詢問:“解放呢?怎麽一大早沒看見他啊?”


    “嗐,天還沒亮,他吃了餃子就趕火車去了!”閻埠貴帶著一份自豪說,“去吉春我那老朋友家了。”


    “哦——”何雨柱明白了:這是給未來的老丈人拜年去了!


    “好啊,應該的,應該的。解放迴來的時候,您跟他說一聲兒,就說我找他呢。”說完,他帶著秦京茹走去別家了。


    閻解放於大年初二的下午,到達了吉春市火車站。


    周氏三兄妹,一起到車站把他接迴了家。


    給周誌剛帶了煙酒,給李素華帶了件紅毛衣,閻解放客氣地說:“這是我爸我媽,讓我給你們帶來的。”


    很明顯,這和姑爺來老丈人家拜年,是一樣一樣的——連日子都肯定是算好的,初二迴娘家嘛。


    周誌剛看看這些禮物,再看看女兒周蓉。


    為她和閻解放這兩個可愛的年輕人,這位父親嗬嗬地笑了起來。


    李素華把毛衣在身上比劃了一下:“喲,我穿這個肯定不成。”


    不用閻解放說,周蓉已經搶著開了口:“媽,好看著呢!”


    李素華再低頭看看:“是嗎?我覺得太豔了吧?”


    “是挺好看的。”周秉昆認真地說。


    周誌剛實在憋不住笑,趕緊催促:“麻利著點兒吧,快點兒給解放做飯。”


    李素華戀戀不舍地把毛衣收好,一邊答應著一邊走去灶間。


    閻解放鎮定自若地,和周誌剛聊著天:“周叔叔,您最近工作忙不忙?”


    “還那樣兒,挺忙的。”周誌剛答。


    “那您可得多注意身體。”閻解放關心地說。


    周誌剛一本正經地反問:“你爸媽都挺好的吧,身子骨兒怎麽樣?”


    “都很好,謝謝您的關心。”閻解放趕緊迴答。


    “哈哈哈。”周蓉本來正在削著蘋果,此時實在忍不住,一邊大笑一邊說,“你們倆這是做采訪呢,一問一答的。”


    周誌剛皺眉眉頭埋怨著:“這孩子,這是這麽說話呢。”


    閻解放趕緊擺手:“周蓉說得很形象。哦不,似乎有點兒誇張。”


    “哈哈哈。”


    屋子裏所有的人,包括周秉義、周秉昆,以及周誌剛和周蓉,都為他很鄭重的迴答和神色,都大笑了起來。


    閻解放隨即也笑了:“周叔叔,我這次不是采風,是純粹來看您和李阿姨的。你們不要客氣,我也就不會拘束了。”


    周誌剛笑著說:“解放真是聰明啊,能讓一家人很容易地就開心起來。”


    他再看向周秉義:“秉義,帶解放去你那屋眯瞪會兒。坐了一天多的火車,肯定很累了。”


    “周叔叔,我不累。”閻解放說著,走去了灶間。


    周秉昆跟了出來:“解放哥,你要幹嘛?”


    “走。”閻解放拉著他走到屋外。


    做個伸展的動作後,閻解放和周秉昆開始輪番劈柴。


    隔著窗玻璃,周誌剛看著閻解放,喃喃地說:“是個好小夥子。”


    “還是個大詩人呢。”周蓉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父親。


    “你吃吧。”周誌剛擺擺手,再默默地說,“是什麽人我也不管,隻要是好人就行。尤其是,”


    看著女兒,他沒有再說。


    即便懂得閻解放和周蓉的關係,已經是初級的戀愛階段。但周蓉畢竟現在隻有十七歲,周誌剛不便說出“隻要對我女兒好就行”的話。


    擔心閻解放一路上過來早就餓了,周家早早地開了飯。


    “喝點兒吧。”周誌剛勸說著,“大過年的,喝一杯。”


    閻解放還麽答話,周蓉先笑嘻嘻地拿來酒瓶:“每人都喝一杯。”


    “謝謝。”閻解放接過來酒杯,轉頭看向周誌剛,“周叔叔,認識秉義兄妹後,我有個想法。”


    “哦?”周誌剛略帶疑惑地說,“你說說看。”


    “他們三兄妹都是性格堅強、為人善良、待人熱情的人,他們都這麽優秀,說明您和李阿姨的教育很成功。”閻解放真誠地說。


    這話雖然帶著恭維的成分,但也的確是事實。尤其,哪個父母不願意得到這樣的評價和讚美呢。


    看了看三個孩子,周誌剛點點頭,再帶著期望說:“三個孩子都很孝順、聽話,也都很倔!這是個明顯的缺點。”


    周秉義隻是笑笑,沒有答話。


    周秉昆噘了噘嘴,低頭吃飯。


    周蓉笑嘻嘻地對周誌剛說:“跟您一樣。”


    沒有因為女兒的玩笑話惱怒,周誌剛笑了笑。


    喝了杯酒,他再迴想著說:“秉義、小蓉的學習很好,秉昆現在也有很大進步,這很好。可我最看重的,是他們兄妹懂得照顧人。”


    周秉義三兄妹相互看看,臉上神情很歡快。


    “前幾年生活困難的時候,秉義、秉昆的飯量又大。”周誌剛緩緩地說著,“小蓉總說吃點東西就撐得慌。可是,我在裏屋坐著的時候,總能聽見她到水缸邊,去撈冰碴子吃。”


    一家人都沒有再說笑,隻是安靜地聽著。


    閻解放的腦海中,可以浮現出一個梳著兩根小辮子的女孩,輕鬆鎮定地走到水缸邊,用水舀子撈出冰碴子。


    把它們放進嘴裏,她走迴小屋,一邊寫作業,一邊“咯嘣、咯嘣”地咬著……


    轉頭看向周蓉,閻解放見她的神色輕鬆,似乎這事和她毫無關聯——這是一個大度的、很仁義、有主見的女孩。


    她很理想化,也很普通。


    “我跟她說——你這樣,肚子會吃壞的。”周誌剛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李素華抹抹眼角:“小蓉後來總是腸胃不好,肯定就因為這個。”


    “媽,哪有。”周蓉不在意地說著,大口吃著飯菜。


    閻解放看看她,再對周誌剛夫婦說:“他們都很好,正說明是受到了周叔叔、李阿姨的影響。”


    “嗯,都很好。”周誌剛不再感懷,舉起了酒杯,“來,喝一口。”


    吃過了晚飯,閻解放說出去走走,周氏三兄妹隨即跟他一起出了屋子。


    “我們去鄭娟那裏看看。”他提出了倡議,那三人立刻答應了。


    穿過光字片的街區,幾人打著手電筒,進入了不遠處的太平胡同。


    轉到鄭秀家的門口,周秉昆先走過去敲門。


    “秉昆哥來了!”鄭光明的眼睛看不到,聽覺卻很靈敏。


    屋門打開,鄭娟秀麗的麵龐出現了。


    “秉昆,”她先喊了一聲,再看向後麵的幾人,“秉義哥、蓉姐,解放哥!”


    似乎不用看得清楚,她就可以認出來是閻解放。


    打了招唿後,幾人被鄭娟和她的養母鄭秀,邀請到了裏屋。


    周秉昆坐在炕邊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瓶子底:“光明,拿著。這是我從廢品堆裏翻出來的,咖啡色的,邊邊角角我都磨好了!”


    鄭光明摸索著接過去,喜滋滋地拿在手裏。


    閻解放看了看他,詢問鄭秀:“鄭阿姨,光明的眼睛是,”


    歎口氣,鄭秀說:“小時候發燒造成的。”


    她沒有多說,但閻解放卻可以知道:鄭光明被人販子偷走,因為受了風寒而得了重感冒。


    發燒沒有獲得及時救治,他的眼睛從此失明。人販子覺得這是個累贅,幹脆就把他丟掉了。


    鄭秀恰巧遇到,就發了善心,把他撿迴來領養。


    再看向鄭娟,閻解放笑著問:“在報社食堂工作,累不累?”


    搖搖頭,鄭娟帶著羞怯說:“不累。”


    “嗐,鄭娟姐就是不敢和不熟的人多說話。”周秉昆解釋著說。


    “解放哥也不是生人。”鄭娟雖然紅著臉,但還是大膽說了出來,“我就是想不好,應該對他說什麽感謝的話。”


    “就是啊。”鄭秀端來一杯熱水,“解放,我後來才聽說,是你幫著給找的。”


    接過水杯道謝後,閻解放解釋著說:“這是秉昆跟邵老師請求的,我隻是給他們搭了個橋。”


    他這樣說,鄭秀、鄭娟,包括鄭光明,仍是連連道謝。


    周秉昆笑著說:“解放哥,你也別太客氣啦。因為有你,我還掙了好幾塊稿費,還獲得了‘校內小詩人’的美名呢!”


    “嗯,還是秉昆說得對。”閻解放認真地說,“因為有你。”


    既然有這樣的緣分,大家也不再多客氣。


    “解放哥,明天晚上吧,你來我家吃餃子!”鄭娟紅著臉發出邀請。


    “好啊!那就酸菜餡兒的。”閻解放開心地答應了下來。


    再聊了幾句,閻解放和周氏三兄妹告辭出屋。


    周秉昆拖在後麵,和鄭娟再說幾句悄悄話。


    鄭秀忽然從屋裏追了出來:“你們誰落了兩塊錢?”


    閻解放趕緊說:“阿姨,我們這麽多人吃飯,您肯定要破費。這兩塊錢也不多,是秉昆的稿費。您多給我們買點兒肉餡就得了!”


    鄭秀堅持要還,被周秉昆按住了:“阿姨,那我們就多來吃幾頓!”


    “那也好。”鄭秀笑著說,“可秉昆總幫助我們了,”


    周秉昆看看閻解放,再對她說:“阿姨,您就拿著吧。”


    說完,他拉著閻解放就走。


    周秉義和周蓉走到了前麵,迴身用手電筒照著路。


    “秉昆,你最近表現不好。”閻解放邊沿著那條光亮的道路走著,嘴裏邊說著。


    “姐夫。”周秉昆立刻心知肚明地低低低叫了一聲。


    心裏很暢快,閻解放摟著他的肩膀,用了用力。


    “多和光明聊聊天,他需要更多地關照。”閻解放低聲說。


    周秉昆“哦”了一聲之後,再停住了腳步。


    “鄭娟一家人都不容易,你有時間就多和她們說說話。”閻解放看著他。


    “姐夫,”周秉昆激動地說,“你怎麽這麽好啊!”


    閻解放淡定地看著他:“我可以給你出很多好主意。就問你聽不聽話?”


    周秉昆稍楞之後,邁開大步就走。


    “我什麽時候不都是聽你的了嘛!”他自顧說著。


    “哈哈哈。”閻解放快步跟上,摟著他的肩膀。


    兩人都是大笑,讓前麵等著的周秉義和周蓉覺得很詫異。


    “你們這是怎麽了?說來聽聽?”周蓉迎麵走來,笑著問。


    “我姐夫,哦不,”周秉昆縮了縮脖子。


    周蓉的身子略微一陣,隨即冷靜地繼續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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