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幾天賈梗偷閻家東西,手被閻解放設置的老鼠夾子夾傷,使得何雨柱的心裏疑慮起來。


    在情感上,他當然是站在秦淮茹一方的。


    所以,他暫時難以辨清:閻解放,到底是敵是友?或者,閻解放就是想不允許外人欺負閻家人?


    對此,何雨柱暗自猜想的時候,隻是嘴角一撇。


    作為四合院戰神加混不吝,何雨柱自己認為,隻要涉及到他的利益,或者是他認為誰侵犯了他的利益,那就沒人能夠防禦得了他的兇猛進攻。


    想到這裏,何雨柱的臉上現出自信的神情。


    火爐的蓋子打開,裏麵燃燒著的暗紅的煤球,映得他臉上很有神采。


    “傻柱迴來了?”


    屋門打開,隨著一股涼風的進入,秦淮茹的白臉和豐腴的身子,也跟著迅速進來。


    對任何人都能坦然自若,但對於白臉秦淮茹,何雨柱似乎毫無反抗能力。


    他立刻把水壺放在火爐上,轉身一個箭步躍到桌子邊,用雙手和身子同時壓住了那個寶貴的飯盒。


    秦淮茹頗為自信地坐下來,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秦淮茹,秦姐,哥們兒也沒吃呢,雨水待會兒也過來。”何雨柱央求著說。


    “我就知道你這人做事兒不地道!”秦淮茹先給他定了性,“你這可還用著我呢。明天,”


    立即醒悟過來,何雨柱戀戀不舍地抬起身子,把屁股放在了椅子裏。


    秦淮茹卻站起來,一邊鎮定地收拾著裝有飯盒的網兜,一邊隨口說著:“明兒晚半晌兒,你可別誤了跟我堂妹見麵兒。”


    說完,她拎起這個網兜就要走。


    “哎,”何雨柱著急地說,“我真沒吃呢。”


    扭了一下身子,秦淮茹抬手把粗辮子從胸前甩到肩後:“等著啊,急什麽!我家燉了一大鍋白菜蘿卜,等下給你盛一大碗!”


    擺擺手,何雨柱無奈地說:“快點兒送過來就得了。”


    不管是出於潛意識就對秦淮茹好,還是因為明天要和秦京茹相親,何雨柱總是能夠忍耐下來飯盒被搶的不快,自己很快都能消化掉這些負麵情緒。


    湊合吃了燉白菜,何雨柱走去院外上廁所。


    迴來的時候,他看到閻解放借著院裏的燈光,蹲在那輛自行車邊正擺弄著。


    走近前,他忍不住開口詢問:“解放,這麽冷還不迴屋?”


    “哦,柱哥啊。”閻解放迴頭看了他一眼,“周日要去釣魚,再檢查一下車子。”


    站在自行車邊,何雨柱看著幾乎晃眼的鋼圈,感慨地說著:“你上班沒多久,都能騎上自行車了。我這還沒混上呢!”


    “你不是說等著結婚的時候,一塊堆兒都置辦了嗎?”閻解放站起身,笑看著他。


    “哎,快嘍。”何雨柱歎氣說完,覺得這樣哀歎的語氣不吉利,就趕緊挺直身子。


    “嗯,是快了。”閻解放說著,“沒多久就是春節,我大哥要結婚了。”


    這件事,何雨柱是知道的。


    隻不過為了省錢,閻埠貴隻是跟院裏的鄰居們打了個招唿,並未提及請大家喝酒的事。


    既然是這樣,大家肯定也不會特意登門道賀、送賀禮。


    “哥哥我結婚的時候,肯定要辦得熱熱鬧鬧的。”何雨柱的語氣中,充滿了渴望的暢想。


    “嗯。”閻解放略作迴應後,準備迴屋。


    何雨柱也邁步向中院走去,想起來隨口問著:“解放,跟誰釣魚去啊?”


    “冉老師。”閻解放說完,走迴了家中。


    何雨柱“哦”了一聲,繼續走著。


    忽然覺得“冉老師”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再想問的時候,卻發現閻解放已經迴屋了。


    顧不得多想別的,他把腦子裏都放滿秦淮茹堂妹的形象。


    雖然還沒見麵,但他把在現實生活中、畫報、電影裏見過的年輕可愛的女性形象,進行拚圖一般地有機結合。


    從外貌到頭發到身高、身材,乃至一顰一笑。甚至,他再幻想著把他認為女性的品性,也添加在他腦海中。


    朦朦朧朧、似是而非、窈窕婀娜、儀態端莊……


    帶著這樣神話一般綜合體的幻想,他忘記了刷牙洗臉,更別說洗腳。


    他著急地鑽進被窩裏,以求趕緊在夢中與神女相會。


    不用說,他的美夢不容易實現。


    周六的晚上,當何雨柱還在焦急地站在食堂的灶火邊,為領導們做著小灶的時候,看到了匆匆走來的秦淮茹。


    堂妹不告而別,秦淮茹當然覺得對不住何雨柱。她隻好實話實說,並夾帶一些活靈活現的描述。


    得知是許大茂壞了自己的美事,何雨柱先是埋怨秦淮茹辦事不力,再暗恨秦京茹憨呆無情——不如幻想神女那樣聰慧多情。


    進而,他毫無疑問地,就要把怒火燃向可惡的電影放映員許大茂。


    這樣的機會,對於想要“製裁”許大茂的何雨柱來說,是很容易找到的。


    被邀請參加領導們的會餐,許大茂再次使出讓領導滿意的本事:為表忠心,不斷地往自己的肚子裏灌酒。


    等他醒來的時候,隻有哀歎不已:被何雨柱捆綁起來不說,就連內褲也消失了。


    求饒之後的許大茂,狼狽地穿好衣物逃迴家中。


    還沒暖和過來的他,當即被妻子婁曉娥質問:“許大茂,你的褲衩呢?”


    喝得一腦袋漿糊的許大茂,哪裏還能想得起來。


    夫妻倆先是吵罵,隨即動手對攻。一大爺、二大爺聞訊趕來,都被震驚了。


    “晚上全院開大會!”易忠海板著臉說完,再問劉海中,“他三大爺呢?”


    “老閻一大早就騎車出去了,不用說,肯定是釣魚去了。”劉海中解釋著說。


    閻埠貴裹得嚴嚴實實,跑去西直門外的紫竹院釣魚。閻解放,也騎著整飭一新的自行車,帶著漁具前往了護城河。


    從殘破的城牆出口到了城外,他看到冉秋葉已經等候在那裏。


    兩人打了招唿後,說笑著騎車到了護城河邊。


    身後是靜默了數百年的城牆,眼前是反射著陽光的護城河河道。


    美景如畫。這是在腦海中想象的。


    真實的場景是寒風掠過蘆葦梢,吹得它們來迴搖擺。這像極了古代戰爭片裏,埋伏著千軍萬馬的戰場。


    看看荒草叢生的河邊,冉秋葉擔心地問:“解放,這裏釣魚安全嗎?”


    “有我在,冉老師您盡管放一百個心!”閻解放自信地說著,停止了蹬車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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