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外邊走去,剛走出前院,突聽四下鑼聲大作,隻聽遠處有人大喊道:“有敵人!”


    遠處突然響起胖子殺豬般的叫喊聲,又有許多人跟著叫嚷起來,接著一路燈火往這邊奔來。


    原來是胖子已經醒轉過了,他倆行蹤已經暴露。


    兩人著急四顧。


    ‘猴子’見機得快,拉著風曉就往暗處急走,越走越偏,兩人慢慢已迷失前來的路。


    四周燈火漸起,兩人隻好往暗處走,路是越走越窄。


    眼見又有一大隊人挑著燈籠跑來,‘猴子’見旁邊並無什麽躲處,隻有一條巷道裏甚是黑暗,就拉著風曉往裏邊走去。


    巷道有百來丈長,也沒有岔路,若是有人挑燈往裏邊走來,就無所遁形。


    兩人當下急急穿過巷道,好在一時半會也沒有人往這邊走來。


    巷道本是一個向下的斜坡,穿過巷道,又是長長向下的階梯,兩人見一條道都甚是黑暗,後邊有燈火隱約透來,就又往階梯下走去。


    走完階梯,已走到一個峽穀裏邊,兩邊都是陡峭的崖壁,毫無攀登上去的可能,隻好再往裏走。


    走了三五十丈,又見許多房屋。


    兩人暗暗心驚,沒想到跑了半天,又跑到溝裏來了,聽那胖子說過此間地形,莫非這溝裏才是他們的老巢?


    兩人行至此處,迴頭似乎已不可能,隻有硬起頭皮往裏邊走。


    ‘猴子’的直覺果然厲害,總能提前發現黑暗中的哨所,讓風曉也長了不少見識。


    他慢慢匯聚眼力和耳力,也監聽起四下動靜來。


    走到一個高高的院子前,‘猴子’四下觀察一番,帶著風曉向院中躍去。


    說是躍到院子中,準確說來應是先躍到房頂上,再跳到院子中。


    因為這院子在外邊看著像一個院子,跳到裏邊才發現,這裏被一些房屋團團圍住,形成一個獨特的院子來,院子在房屋包圍下,呈一個奇怪的形狀。


    風曉不由浮起一陣熟悉的感覺,不等‘猴子’拉著他走,他就反拉著‘猴子’的手往前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觀察,突然一拐,就拉著‘猴子’往側麵一間房內走去。


    推開門,裏邊是一間書房。


    風曉愣在那裏,心中直發苦,他附耳悄聲對‘猴子’說道:“那接下來一個房間是藥房。”


    兩人來到隔壁的房間,果然是個藥房。


    ‘猴子’又驚又奇,輕聲問道:“你怎麽知道?你鼻子這麽好使,離那麽遠就聞到藥味了?”


    風曉搖了搖頭,聲音充滿苦澀:“我不但知道這裏是藥房,我還知道這裏有水房,正中間是一個丹房。”


    ‘猴子’不信,就要走向風曉指示書房的地方,隻見裏邊好大一個池裏,裏邊全是水,她隻不相信,拉著風曉又要往丹房走去。


    風曉卻一把將她拉住,輕聲說道:“不要過去,丹房裏有人。”


    風曉看‘猴子’疑惑不解的表情,不由解釋道:“幾個月前,我也生活在這樣的院子裏,也在這樣的丹房裏練功,你不是很奇怪我功力還算可以,卻不會擊穴嗎?因我從練那功法以來,隻在這樣的院子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沒日沒夜地呆在丹房內練那功法,其它的功夫,都沒有接觸過。”


    ‘猴子’驚得跳了起來,指著風曉急道:“你,你,你是七雄穀的人?”


    風曉苦笑道:“我不是,我待的地方不是在這裏,隻是有一個和這裏一模一樣的院子,所以我知道這些。一會兒我們進丹房去,要製住那裏邊的人,不過,我先求你一件事?”


    ‘猴子’也沒細問風曉所求為何,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風曉繼續說道:“若我所料不差,那丹房中應該有一個練功的少年,一會兒我們進去,如果他在練功,先不要打擾他,等他收完功再說;若是沒有練功,我們就一起製住他,但不要傷他性命。”


    兩人走向丹房,風曉突然轉頭問道:“對了!咱們同舟共濟,共渡危難,也算是朋友,還沒請教你名字?”


    “我叫…依雲”


    ‘猴子’的聲音很小。


    “你姓依?”


    “嗯……”她聲音更小,隻細如蚊呐。


    “我叫風曉,朋友們都叫我小風,你也叫我小風吧!”


    兩人不再說話,一起走向丹房。


    風曉一把推開沉重的房門,兩人立刻衝了進去。


    一進門,風曉隨手就將沉重的門關了迴去。


    房間很大,中間果然有個大丹爐,屋內煙氣繚繞如霧,這間房果然是丹房。


    屋裏邊也確實有人。


    不過,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其中一個黃衣少年,正盤腿坐在地上,還有一個褐衣光腳的老人,就坐在少年旁邊。


    黃衣少年已練功入定,對兩人闖入毫無所覺。


    褐衣老人見了兩人闖入,不由一愣,隨即他猛地站起身來,沉聲喝道:“何人敢擅闖丹房重地!”


    依雲望向風曉,她沾著黑灰的臉上寫滿了疑問。


    風曉隻說了一個字:“上!”


    兩人不等老人再有反應,就一齊出手攻了過去。


    那老人武功甚高,但不料在自己地盤突遭襲擊,他身上也沒帶著兵器,一時赤手空拳,顯得慌亂無比,頓時被兩人逼得連連後退。


    他見兩人穿的都是教中弟子的服飾,不由怒喝道:“你兩人是那位的長老手下?敢對我們護功長老動手!”


    風曉一動上手,本以為合自己和依雲之力,任他武功再高,還不是三兩下就拿下。


    豈料,兩人攻出十幾招,卻連老人的衣衫都沒碰到半點,不由暗暗叫起苦來。


    這護功長老功夫確實了得,空手麵對兩人合擊之下,不但遊刃有餘,還不住出聲喝斥。


    風曉聽得護功長老誤認自己是穀中之人,心中不由一動,他怕依雲說出實情來,忙搶著說道:“哼!憑你也配問?你們把好好的五行神功練成什麽狗屁?人都練成了魔獸,一個真正的魔胎也沒得到,有什麽鬼用?你把事情辦成這樣了,還留你們這些老家夥有什麽用?現在大穀主親自出馬接手此事,你們就趁早死了吧!”


    這連珠炮一番話說出來,隻叫護功長老臉色陰沉更似黑鐵。


    他猛地一甩手吼道:“想對我動手,卻隻讓你們兩個小娃娃來,難道穀中真是沒有人了嗎?”


    風曉故作神秘桀桀怪笑,突然大叫道:“元七穀主武功高絕,他老人家親自帶隊前來,豈能說教中無人。你竟敢如此妄言,分明自恃有幾分本事就另懷鬼胎,你敢欺教中無人,就讓你見識下真正五行神功的厲害。”


    說著,風曉突然拋去將尺劍一收,雙掌一錯,就撲了上去。


    那長老隻覺一陣熱氣撲麵,叫道:“這是什麽五行神功,這不是…..”


    話未說完,突然背後一陣熱浪襲至,一陣炙熱的奇痛將他吞滅。


    那護功長老被風曉從前方吸引,一時也沒想到後邊會有機關,突然間就中了風曉暗算。


    護功長老燃起了大火,隻覺痛極難當,他也顧不上來攻兩人,隻是急切跳來跳去,雙手拍向後背,想要將火撲滅。


    隻是撲滅這處,另一處又燒了起來,他也不知道這火從哪裏來,暗道這火勢怎麽源源不斷,好像永無止境一般。


    護功長老痛唿之中,開始撕扯起身上的衣物來。


    哪知不撕衣服還好一些,那衣服被火一燒,都連在了皮肉上,一撕衣服,就撕下來一大片皮肉來。


    護功長老功力不弱,但在這種形勢下,也沒太好的辦法。


    風曉又拔出尺劍,與依雲一起向護功長老刺去。


    護功長老被背上的火和麵前的兩把兵器一逼,已是窘迫無比,眼看風雲兩人就要獲勝。


    突然,地上的黃衣少年一下跳了起來,大聲喝道:“黃長老!我來助你!”


    說著,少年舞起手掌向依雲和風曉攻來,這黃衣少年武功雖不算太高,但也絕不低。


    風雲兩人隻是合力攻了黃長老一個措手不及,隨著黃衣少年一加入,屋內局麵頓時逆轉。


    風曉心中大急,一陣急運正陽功抵抗,一邊啞著聲音叫道:“你這小娃娃,我乃大穀主任天祥,已練成魔胎轉世,這位是我的夫人太穀主,你敢對大穀主和太穀主動手,是存心造反嗎?”


    那黃衣少年聽風曉說的頭頭是道,一口叫出五行神功的秘密,也不由遲疑起來,手下也緩了太多。


    風曉緩了口氣,又叫道:“你的五行神功被這奸人黃長老誤導練錯了,不久就要變成茹毛飲血的魔獸,還不快與我一起拿下這罪人,我再傳你正確的五行神功。”


    風曉這些話,都是根據這些天來所見,又根據《神行功》一書所記說來,也不知效果如果。


    但他天生有點賭性,如此情況下,也不得不賭。


    那黃衣少年這些天來,發現自己身體毛發都已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頗有些獸化傾向。


    他本來心中疑惑就甚多,將這些異狀告知黃長老,黃長老一聽之下,不但不解釋,還嚴加責罵,讓他繼續刻苦練功。


    此時他聽風曉這般說,結合他自身情況,已不由信了大半。


    不過,那黃長老平日為師,甚是嚴厲,積威之下,他一時隻是停了手,也不敢向黃長老動手。


    風曉想遲則多變,就大叫道:“你再不動手,我就放手不管,隻讓你變成魔獸。”


    黃衣少年陷入天人交戰中,聽了此言,突然狂吼一聲,猛地向黃長老擊去,三人合擊下,黃長老更是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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