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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反手掏出手槍,女子雙手持槍,眉眼冷漠陰沉。


    陸明月是神槍手,十六夜的人又各個是百裏挑一的好手,不過是片刻功夫,虎豹營的人便死傷無數。


    虎豹營原本就是屠殺部隊,鮮血的腥氣還有遍地的屍體,讓他們更加瘋狂。


    既然十六夜的人擅長用槍,那麽,他們就改用近身肉搏的戰術。


    他們不管不顧的朝著十六夜的人攻來。


    虎豹營人多勢眾,他們將十六夜的人全部衝散開來,然後分開包圍。


    一個打不贏,那就十個打一個。


    虎豹營的行動宗旨是,哪怕是全軍覆沒,也要跟敵人同歸於盡。


    雖說十六夜的特工的功夫都很好,可虎豹營的特種兵,也從來不是泛泛之輩。


    十六夜的人心中明白,在虎豹營精銳盡出,而他們又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要是想沒有傷亡,全須全尾的離開m洲,那是絕無可能的。


    他們此刻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計一切代價,助陸明月脫困。


    他們可以死在這裏,可十六夜的夜帝,不能死。


    他們從小就在十六夜長大,這是他們刻在骨子裏的忠誠與信仰。


    近身肉搏,最是沒有花招可用的,拳拳到肉,都帶著不死不休的瘋狂……


    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去。


    陸明月眼神幽暗,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虎豹營的人,看出來她身懷六甲,所以招招都攻向她的腹部。


    剛剛其中一個特種兵飛來一腳,幸好陸明月反應快,險險用雙臂擋下他的攻勢。


    陸明月微微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


    孩子,今天,你要跟著媽咪受苦了。


    她眉眼一冽,又一次的掠進戰局。


    女子五指成爪,身形如同鬼魅。


    都說陸明月身手一般,可她身手再一般,也是能單挑幾十個特種兵的當世一流高手。


    就算如今她懷著八個多月的身孕,可她依然是陸明月。


    陸明月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她眼底猩紅一片,鼻尖全都是血腥的氣味。


    她隻知道,她不能倒下。


    她若是倒下了,她的孩子,甚至都來不及看這世界一眼。


    陸明月如此恐怖的殺戮,讓虎豹營的人脊背一陣發涼。


    女子散落的長發,還有白皙如玉的臉龐上,全都沾滿了鮮血。


    那雙修長而纖細的手,更是擰斷了十幾個特種兵的喉管。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陸明月作為十六夜夜帝,絕非浪得虛名。


    十六夜的其他人,都已經戰死了。


    虎豹營所有的人,把陸明月團團圍住。


    那些特種兵的眼底裏,一片嗜血。


    這場仗,至死方休。


    雙方又纏鬥在一起,陸明月被十幾個特種兵群起攻之,每一招都是必殺技。


    她的後背上挨了重重一腳,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她踉蹌了好幾步。


    她連連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背撞上了牆,才堪堪站穩。


    她抬眸,冷冽的看著不斷逼近的虎豹營的人。


    雖然她利用多年的作戰經驗,盡量的與對方周旋,消耗著對方的體力,可對方采用的人海戰術,經過這半天的殊死搏鬥,她已經筋疲力盡了。


    她身上已經受了不少的外傷,雖然不致命,卻也讓她的行動慢了下來。


    再加上剛剛那一腳,她胸中氣血翻湧的厲害,若非她全力壓住,怕早已經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陸明月眯了眯眼睛,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血跡。


    突然,她的小腹猛的一沉,一股熱流從她身下湧出。


    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那種墜痛,好像有什麽正在在剝離她的身體。


    她用手扶著小腹,脊背緊緊的貼靠在在牆壁上。


    孩子,再堅持一下。


    媽咪一定會帶你平平安安的離開。


    她死死的咬住牙關,按捺住心中無邊無際的恐慌,準備奮力進行最後一搏。


    突然,一陣尖利的刹車片猛的從身後出來,虎豹營的人下意識的轉過身。


    隻見,有一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而來,眾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模樣,便覺得脖頸處劇痛,下一秒,便驚恐的瞪大眼睛,無聲的倒了下去。


    陸明月抬眸,眼底的狠厲頓消,取而代之是一片安心。


    她扶著腹部,軟軟的癱倒在地。


    容訣立馬飛身過來,將她抱在懷中。


    她臉色白的嚇人,全身都是血,容訣完全分不清,那是敵人的血,還是她的血。


    “楚然。”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一貫從容淡定的容訣,雙手都在發抖。


    楚然從車上提來醫療箱,快步跑了過來。


    “孩子。”陸明月的小腹劇痛,她緊緊的握著容訣的手,眼神卻看向楚然,語氣裏全是祈求,“楚然,你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


    她是生過孩子的。


    這種痛,並不是分娩的疼痛,而是這個孩子,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預兆。


    楚然沉重而認真的點頭。


    即使陸明月不說,他也會全力的保住這個孩子,他點頭,是讓她能夠更安心一點。


    楚然飛快的替她把了脈,然後他眉心一皺。


    到底是多年默契,他一皺眉,容訣心就猛的一緊。


    “容訣,你把明月抱好。”楚然沉聲吩咐了一聲,然後他看向陸明月,輕輕道:“明月,你別害怕,我現在要幫你接生。”


    “楚然!”容訣不敢置信的看著楚然。


    在這裏……接生?


    這裏不是無菌室,也沒有任何的醫療器械,甚至連個幹淨的床鋪都沒有。


    楚然看了他一眼。


    就這一眼,容訣就什麽都明白了。


    若不是情況緊急,楚然說什麽也不會讓明月在這裏生產!


    楚然柔聲的安撫著陸明月,“明月,你別緊張,胎兒現在已經有八個多月了,是可以提前生產的。”


    陸明月額頭上細細碎碎的全是汗珠,但她還是聽話的點點頭。


    她對於楚然,那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何況現在,容訣也在她身邊。


    她現在雖然痛的厲害,可卻不覺得害怕。


    見她點頭,楚然從醫療箱中拿出一支針劑,快速的注入到她的身體裏麵。


    容訣拉著他來m洲的時候,他們就提前考慮到陸明月的身體狀況,一切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不但是生產所需要的東西,就連他研製的特效強心針,他都一起帶來了。


    陸明月的雙手死死的掐著容訣的胳膊,她是腥風血雨走出來的人,極能忍耐疼痛。


    便是被人打斷幾根肋骨,挑斷手筋腳筋,她都能一聲不吭。


    可是腹腔裏的陣陣疼痛,真的好像要把她整個人撕裂一般。


    她不住地做著深唿吸,集中注意力,跟隨著楚然的指示,把全部的力氣都用在生孩子這件事情上。


    容訣看到陸明月額間的冷汗,還有手背上鼓起的青筋,心疼的攥緊拳頭。


    因為用力過大,他手背上的傷口,全部裂開。


    整個手掌頓時鮮血淋漓……


    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楚然拿著剪刀,剪斷臍帶,然後把孩子用幹淨的衣服包裹住。


    他抹了抹頭上的汗,然後輕輕晃了晃兩下懷中的孩子,孩子慢慢止住哭聲,楚然臉上浮起笑意。


    陸明月整個人如同水洗一般,容訣抬手,扯下襯衣上的一角,心疼的替陸明月擦著滿臉的汗珠。


    “辛苦你了,老婆。”容訣輕輕的吻了吻陸明月的額頭,更緊的將她抱在懷裏。


    “你的手?”陸明月到底是剛剛生產完,身體還很是虛弱,她的聲音很輕很慢。


    她雖然被容訣抱在懷裏,卻還是一眼就看到他手上的鮮血了。


    “沒事。”容訣淡淡的將手背在衣服上蹭了兩下,然後準備將陸明月抱離地上。


    他雖然用衣服墊了一下,可是地上灰塵太多,陸明月剛剛生產完,他怕她受到感染。


    突然,他背後一涼,他下意識的擋在陸明月身前,反手就朝著黑暗中的某處連開三槍。


    劇烈的槍聲,讓楚然驚了一跳。


    他將懷中的孩子護的很緊了一些。


    黑暗中,有一道暗影緩緩倒下。


    “虎豹營的漏網之魚?”楚然蹙眉。


    容訣收迴槍,“是個老朋友。”


    “什麽?”楚然沒聽明白容訣這句話的意思,他剛準備刨根究底的時候,突然眉心一沉,“你受傷了?”


    容訣的後肩上,氤氳開一大片紅色。


    “沒事。”他輕描淡寫的開口。


    兩邊的槍聲是同時響起的,對方開了一槍,打在了容訣的肩頭,容訣開了三槍,一槍打在對方心髒,兩槍打在對方額頭。


    世人皆知,陸明月是神槍手,可是容訣的槍法,從來不在陸明月之下。


    “楚然!”知道容訣受傷了,陸明月立馬急聲喚著楚然的名字。


    楚然一臉“我就是個工具人”的表情,順手將孩子放在地上,然後拉過自己的醫療箱,麻溜的替容訣治傷。


    “這人槍法真不行,這麽點距離,還取不了容訣的命!”楚然有些感慨。


    容訣的注意力全都在陸明月身上,這是取他性命最好的機會了。


    陸明月看了容訣一眼。


    以容訣的身手,要想避開那一槍,根本是易如反掌。


    他是怕她受傷,所以才沒躲,生受了那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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