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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不是不反擊,他是為了保護這片土地上的黎民百姓,不得不暫時先做出退讓。


    基地沒了,可以再建,地盤沒了,可以再奪,唯獨人命,無法重來。


    所以這些天,大哥任由m洲轟炸他們那些早已經成了空殼的基地,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他們元氣大傷,可是實際上,他們的實力已經被完整的保存下來。


    而且在華宴同盟和十六夜的安排之下,附近的平民也被偷偷的從暗道轉移離開。


    容徹對容訣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容訣真的是天生的軍事家,戰略家。


    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從外圍包圍了m洲的重頭部隊,將他們的根據地,徹底變成了一個小型的戰場。


    如今,百姓都被轉移走了,也是時候讓m洲那些人,付出代價了。


    他雖然目前行動不便,還不能離開醫院,但是中東是他活躍多年的地界,他對這裏的形勢很是了解。


    原本,這裏隻有容訣一人籌謀,現在有容徹的幫忙,容訣也能輕鬆一些。


    經過周全的準備,當天夜裏,容訣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發起反攻。


    m洲的那些人,一直以為華宴同盟和十六夜,經過這半個多月的打擊,早已經元氣大傷,潰不成軍。


    他們做夢都想不到,容訣的反擊來的這麽迅速兇猛,不過是短短一夜,整個臨時根據地就被連根拔起,連本次行動的負責人,也被當場擊斃。


    遠在m洲的查爾斯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目眥欲裂,一把捏碎了手裏的紅酒杯。


    這段時間頻頻傳來的好消息,幾乎都讓他忘記了,自己的對手可是容訣。


    華宴同盟的最高指揮官,不世出的天才軍事家,從無敗績的容訣。


    他的手上一片猩紅,分不出是紅酒,還是鮮血,僅剩的一隻眼目光陰鷙,襯得一張俊秀的臉森冷詭異。


    華宴同盟已經開始反攻,十六夜也從旁協助,這是自從多年前大戰應澤之後,兩大組織的又一次聯手合作。


    兩方人馬都對於m洲有著說不完的仇怨,他們私下都說了,就算兩方領導人不是夫妻,就衝著敵人是m洲,他們也會通力合作,不遺餘力的戰鬥。


    陰霾了半個月的天空,終於要亮了。


    京城這邊,也開始了最後的決戰了。


    這半個月來,股市就跟跳樓機似的,所有股民的心,那真是揪的緊緊的。


    鬥了這麽久,兩方的資金都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容勳收到顧家轉來的大筆資金,m洲的財團也籌集了一大筆資金。


    雙方,準備進行最後的殊死搏鬥。


    這場仗,容勳沒什麽把握,但他知道,這場仗隻許勝不許敗。


    容氏集團會議室,所有操盤手準備就緒。


    股市一開市,兩方便在瘋狂的搶奪籌碼。


    每一分鍾的交易量,都大的讓人害怕。


    看到大盤來迴跳動的數字,容勳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也被一隻無形的手給狠狠地攥住了。


    他胸悶氣短,覺得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他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走出會議室,想要抽根煙冷靜一下。


    可是他掏遍全身的口袋,都沒有找到一根煙。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容二少,也會有心亂如麻的時候!”熟悉的聲音自身後而來,容勳轉過身,隻見高鐸和趙君懷不知何時也走出了會議室,正並肩站在距離他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


    此次m洲來勢洶洶,容勳臨危受命,這些天雖然一直都是兇險萬分,可是容勳始終是淡定而冷靜的。


    這麽明顯的情緒外泄,他們雖然兄弟多年,卻也是趙君懷和高鐸第一次看到。


    其實也無怪容勳緊張,高鐸和趙君懷也是忍受不了會議室裏凝重的氣氛,所以才想著出來透透氣。


    這一仗的結果,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它不僅關係著他們這些人多年累積下來的家族財產,更是關係著國家的金融體係,以及整個國家公信力的存亡。


    如果敗了,容勳作為金融這次保衛戰的統帥,怕是當場就得從這六十樓跳下去,以死謝罪。


    該做的努力他們全都做了,眼下m洲到底有多少籌碼,他們也都不知道。


    說是殊死一戰,其實就是比的誰手上的籌碼更多。


    籌碼越多,勝算越大。


    這一仗,贏家能獲利數萬億,輸家,便是血本無歸。


    “你還有心情說笑?”容勳白了趙君懷一眼。


    說也奇怪,他們兩人一出現,他心中那種煩悶的感覺,霎時間就消失了一大半。


    “怎麽沒心情?”趙君懷笑了笑,上前一步,伸手攬住他的肩膀,“這麽多年了,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子!”


    他這句話雖然是調笑,卻難掩感慨。


    容勳可是容家的二少爺,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物,真正的天之驕子。


    他大哥是華宴同盟的最高指揮官,掌管三方軍權。


    他大嫂是r國陸家前家主,十六夜夜帝,富可敵國。


    他自己還是容氏企業的掌舵人。


    可以說,容勳才是真正屬螃蟹的。


    他從來沒想過,容勳的世界裏會出現怕字。


    可是這一次,不單容勳,就連他們,都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害怕。


    “你還笑!”容勳用胳膊肘輕輕的戳了他一下,“要是這一仗輸了,你這趙家少爺的光輝歲月,怕是走到頭了。”


    說著,似乎還嫌不夠刺激他,又補充了一句,“你要是破產了,說不準剛娶的媳婦都沒了。”


    趙君懷的臉色,頓時就一僵。


    容勳雖然是故意這麽說的,卻沒想到趙君懷會真的在意。


    見他臉色不對,立馬說道:“君懷,我開玩笑的,你別放在心上。”


    好兄弟之間,什麽都能說。


    唯獨放在心尖上的女子,不能拿來開玩笑。


    趙君懷有多喜歡唐願西,如果到這個時候,他還看不清楚,那他這雙眼睛真的是留著也沒什麽作用了。


    “沒事。”聽到容勳的話,趙君懷揚唇笑了笑,一場兄弟,他當然知道容勳沒什麽惡意的。


    高鐸望著趙君懷,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趙君懷對唐願西用情有多深,或許沒人知道。


    在趙家決定和容家連成一線,對抗m洲的財團的時候,趙君懷就已經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他委托律師,把自己名下的部分資產,轉給了唐願西。


    與此同時,他還簽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如果這一次,他們敗了,趙家倒了,他也不會讓唐願西受到一絲牽連。


    他自己可以一無所有,他愛的人不能。


    高鐸曾經勸過他,說沒到最後一刻,勝負尚未可知。


    再加上,趙家根深葉茂,古語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又何至於如此悲觀!


    可是趙君懷,卻不願意拿唐願西,冒一絲的風險。


    他把所有的愛意和守護都給了她,卻從未對她言說一個字,這樣深沉的愛,高鐸看在眼裏,心裏都是不住的感動。


    他真的從未想過,趙君懷不但收心收的快,竟然還把整顆心,都給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唐願西。


    “到時候真破產了,我拿個二胡,阿鐸拿個笛子,阿勳你抱個琵琶,咱們兄弟三人去天橋底下賣藝去!”趙君懷突然有了靈感,“就咱們三個這樣貌,這質素,何愁沒有出路!”


    高鐸扶額,哭笑不得。


    也隻有趙君懷才能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賣什麽藝?”容勳嗤了一聲,“君懷,你也忒沒有誌氣了。”


    容勳掃了趙君懷一眼,“你也說了,就憑我們三個的才貌質素,去天橋賣藝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到時候去night找個班上,不依舊還是少爺!”


    高鐸覺得自己背上都冒出冷汗來了,他在這提心吊膽的,這兩人已經商量起未來了。


    還少爺呢?


    night的少爺和豪門的少爺,那能是一個意思嗎?


    高鐸突然覺得,自己未來堪憂啊!


    “阿鐸,想什麽呢,一直不說話?”見高鐸一直沒有發言,容勳好奇的轉過臉,問道。


    “我在想,要不要跟你們割袍斷義!”高鐸一板一眼的開口。


    話一出口,容勳虎視眈眈,趙君懷摩拳擦掌。


    “這皮肉錢我可賺不了,真到那時候,我寧願捧著個破碗去討飯。”高鐸認真說道。


    突然,他停了一下,又繼續道:“至於你們兩個,千萬要保重身體,要不然到時候需要換腎,我可隻能出一個腰子。”


    高鐸這個人,一般是很少說冷笑話的。


    他突然這麽一本正經的搞笑,容勳個趙君懷愣住了。


    數十秒的怔愣以後,三人都是默契一笑。


    這就是兄弟的情義。


    榮耀時,他們是京城四少。


    困難時,他們能並肩作戰。


    就算以後潦倒困苦,一文不名,隻要兄弟需要,他們什麽都能豁的出去。


    容勳的心,突然覺得好平靜,他看著身邊的趙君懷和高鐸,從心底裏笑了出來。


    這是這段日子以來,他最真心的笑容了。


    突然,伴隨著一陣淩亂的腳步,會議室裏有人猛的衝出來,“容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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