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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是真的想出院。"唐願西蹙了蹙眉,"趙君懷,你幫我和醫生說一下吧!"


    趙君懷以為她是在擔心她的工作,就對她說,"唐姑娘,你放心吧,我已經替你向公司請過假了。"


    唐願西沒吱聲,隻是眼光落在窗外,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趙君懷沒見過這麽深沉的唐願西,屬實有些不習慣,他望著她,動了動嘴唇,卻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趙君懷接過,"喂"了一聲,隨即目光一頓,看向唐願西,"唐姑娘,有人來看你。"


    這裏是vip病房,隱秘性和安全性都是很高的,沒有經過允許,外麵的人是不可能進的來的。


    趙君懷看到唐願西的眼驀然一亮,整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原本不甚開心的臉上,瞬間盈滿了笑容。


    眼角眉梢,全都燦爛起來了。


    眼前的她,和剛剛的那個人,幾乎是判若兩人。


    "你快讓他進來。"唐願西連忙開口,催促著他。


    趙君懷雖然是滿頭霧水,但見她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也沒在意,對著電話裏吩咐了一句,"讓她上來吧!"


    唐願西一把扯開被子,就想要下病床。


    趙君懷連忙起身,按住她。


    趙君懷此番雖然傷的不輕,但他從小體質就好,在醫院待了這麽多天,身體也算恢複了大半。


    可唐願西不一樣,女孩子的身體素質原本就偏弱一點,那一刀又是格外的兇險,幾乎貫穿了她的整個身體。


    就連醫生都再三囑咐,她需要安心靜養,如無必要,連病床都別下,要是傷口裂開了,再度縫針又要受不輕的罪。


    而且萬一弄不好,說不準還會留下疤痕。


    當時唐願西聽到醫生這麽說,整張臉皺的像根苦瓜似的。


    她雖然什麽話也沒說,可趙君懷還是能猜到唐願西心中所想。


    女孩子嘛,都希望有一身光潔的皮膚,誰也不會願意,自己的身上會留下一道醜陋的傷疤。


    "你又要幹什麽?"趙君懷連忙阻止住她的動作,"你忘了羅醫生的話了?"


    趙君懷提醒她,"你想要什麽,跟我說,我去幫你拿。"


    這段時間,趙君懷除了晚上睡覺,其他的時間幾乎都是留在唐願西的病房裏。


    一邊扮演著她的監護人,一邊還充當著她的免費仆人。


    趙君懷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橫行京圈小半生,如今居然折在了一個小姑娘的手上。


    每一次,當他想要拒絕唐願西的奴役的時候,唐願西總是一臉囂張的提醒他,"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知恩圖報可是傳統美德啊!"


    真的是可惡至極,偏偏他還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最難消受美人恩。


    不對,應該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不對,更準確的來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梳洗。"唐願西揮揮手,想要推開他。


    聽到唐願西這話,趙君懷樂了,"你還記得梳洗啊!"


    這幾天,唐願西估計除了記得刷牙,連洗臉這件事都直接省了。


    今早他來她病房的時候,她眼角還帶著一粒眼屎呢。


    在他的提醒下,她才不緊不慢的抽了張紙巾擦幹淨。


    那無所謂的態度,真是一點也沒拿他當外人。


    "少廢話。"唐願西白了他一眼,隨即惡狠狠的開口威脅他,"別耽誤我時間,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急衝衝的衝進了衛生間裏。


    趙君懷那真是一臉茫然,不明白她又突然抽的什麽風。


    不過這麽些天,他也算習慣了唐願西的間接性的犯病。


    他覺得,唐願西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一副母老虎的樣子,但本質上就是一紙老虎。


    他半夜的在走廊上找東西,人影晃蕩了一下,她就以為是鬧鬼,嗷嗷一嗓子,差點沒把醫院的天花板給掀了。


    還有,她雖然動不動就炸毛,但又很好哄,一盤水果就能笑的見牙不見眼。


    他覺得,唐願西這姑娘,雖然兇悍又毒舌,但有時還是挺可愛的。


    他所有的情緒,似乎都能夠被她感染。


    那樣濃烈的生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趙君懷正在出神的時候,唐願西已經從洗手間裏出來了。


    病房裏自然是不可能有化妝品之類的東西,現在臨時去買也已經來不及了。


    唐願西隻能用清水將臉湊合著洗了洗,可能沒有洗麵奶的原因,總覺得都沒有洗幹淨。


    還有頭發,她不過幾天沒洗頭,居然油成這樣了。


    要不是剛剛去洗手間,她都沒發現。


    現在哪還有時間洗頭啊,唐願西隻能找了個皮筋,將頭發紮成丸子頭。


    還用吹風機吹了一會兒,希望這樣能讓她的頭發看起來,稍微幹爽和蓬鬆一點。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雖然化妝技術不錯,底子也好,可是這一時半會的,真的來不及了。


    她真的已經盡力了。


    一低頭,這才發現身上還穿著睡衣呢,她連忙衝出去,準備換身衣服。


    這一點就要感謝趙君懷的媽媽了,給她買了好些換洗的衣服,件件都是國際大牌。


    當時收到這些衣服的時候,唐願西雙眼都在放光啊,果然還是女人了解女人。


    不過平時在病房裏,除了醫生護士和趙君懷,她什麽人也都看不到。


    穿那些漂亮的衣服,還不如睡衣來的舒服呢!


    她一出洗手間,看到趙君懷還在她的病房裏,一愣,"你怎麽還在這呢?"


    趙君懷被她這話問的有點蒙圈,"要不然我應該在哪呢?"


    唐願西覺得時間緊迫,自己不應該和他多浪費功夫,從衣櫃裏拿了兩件衣服,正準備去洗手間換的時候,門外在這時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唐願西想都沒來得及想,就將衣服塞迴了衣櫃,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關上櫃門。


    緊接著,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頭發,還下意識的拍了拍衣服。


    趙君懷完全不知道她在玩什麽把戲。


    唐願西臉上帶著笑,趙君懷站在一邊看著她,他總覺得此刻唐願西臉上的笑容,和平日裏他見到的一點也不一樣。


    眼前的唐願西,小女兒的姿態和眼底的嬌羞,擋都擋不住。


    唐願西興奮又緊張的打開病房的門……


    門口站著一個人,她的懷裏捧著一束花,另一隻手還拎著一些水果。


    她看到唐願西,輕輕開口,"願西姐。"


    來醫院看唐願西的人,是程煙火。


    趙君懷垂手站在一邊,他看的無比的清楚,唐願西的眼睛裏所有的光芒,在那一瞬間就暗淡了下來。


    她的嘴角雖然還帶著笑,可是眼底裏,卻全是失落。


    那樣的失落,即使她極力的掩飾,可還是被人看的真切。


    "煙火,你來看我啊!"唐願西用大大的笑容,掩飾著心裏的落寞。


    她是真的沒想到,來看她的人是煙火,而不是盛堯。


    事實上,從她出事到現在,別說來看她。


    盛堯連一個電話,甚至於信息都沒有。


    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就連唐願西給他打去電話,也始終無人接聽。


    唐願西的心,那真是如同被沸油滾過一樣。


    既難受又擔心。


    "是啊!"程煙火輕輕的笑了笑,她看到唐願西氣色不錯,心裏也微微放下點心。


    她也是昨天才知道唐願西受傷住院的,今天特意請了半天假,來醫院看看她。


    "願西姐,醫生說你的傷怎麽樣了?還有,好好的怎麽會受傷……"


    程煙火跟著唐願西走進病房,正想要問清楚到底發生什麽事的時候,卻沒想到病房裏還站著一個帥氣的男人,程煙火的聲音戛然而止,可是看向趙君懷的眼神,卻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好奇。


    到底還是小孩子,趙君懷一眼就看得出程煙火此刻在想什麽。


    而且她既然喊唐願西姐姐,五官又和程煙花有兩分相似,趙君懷想,他應該知道這姑娘是誰了。


    "這是煙花姑娘的妹妹吧!"趙君懷主動打招唿。


    程煙火看了看趙君懷,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還認識自己的姐姐。


    趙君懷模樣生的好,臉上又總是帶著笑容,程煙火又看了看唐願西,下意識的以為,他就是唐願西剛交的男朋友。


    程煙火點點頭,迴答道:"是的。"說著,眼睛對著唐願西眨了眨,"願西姐姐,這位是……"


    唐願西這才反應過來,趙君懷還杵在這呢!


    於是,她給程煙火介紹道:"這是趙君懷,也是你姐男朋友的好兄弟。"說著,又對趙君懷道:"這是煙火,煙花的妹妹。"


    煙火?


    剛開始聽到唐願西喊她名字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想到這小姑娘還真的叫做煙火。


    程煙花,程煙火。


    她們的爸媽真的挺會取名字的。


    突如其來的消息,震的程煙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看著唐願西,不敢置信的開口,"願西姐姐,你剛剛說什麽?"


    姐姐有男朋友了?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她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陳叔叔和蔡阿姨,曾經給她姐姐介紹過一個男生,她也見過一次。


    那個男人文質彬彬的模樣,看起來就是個很不錯的人。


    可後來,就再也沒見他出現過了,她姐姐也沒再提起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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