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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郊外的一座私人別館。


    位置很是隱蔽,守衛卻很嚴密。


    "這裏很安全。"顧承軒拉著她的手坐下,心疼的看著她手上的傷口,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臉,"這裏都是我的心腹人,我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整個別館采用的都是最新型的自動防禦係統,別館依山而建,易守難攻,而且所有的守衛,都是特種兵出身,個個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


    不止這些,別館裏武器庫裏儲存的彈藥,足以夷平半個倫敦城。


    都說狡兔三窟,程煙花沒想到,顧承軒在英國,居然還有這麽多的落腳點。


    "我沒什麽事的,隻是些皮外傷而已。"程煙花靈活的動了動自己的雙手雙腳,恨不得原地做俯臥撐和仰臥起坐,以此證明自己真的沒事。


    顧承軒沒說什麽話,隻是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顧承軒陪她在別館用了晚餐,剛吃完飯沒多久,他的手機忽然就響了。


    他接了電話,不知道電話裏的人和他說了什麽,他眉頭一皺,然後用英語說了句"知道了",就把電話掛斷了。


    程煙花正在廚房裏幫忙泡茶,並沒有聽到這通電話。


    她端著托盤出來,顧承軒正好穿上外套,見她手上拿著東西,連忙快步上前,接過了她手裏的托盤。


    "這些事情,交代她們做就好了。"顧承軒將托盤放在桌上,"你有傷在身,還是多加小心一點好。"


    程煙花知道他是緊張自己,"我真的沒事啊,隻是端兩杯茶而已。"她笑著開口,"我又不是紙糊的。"


    說著,見他穿上了外套,有些意外的問道:"阿軒,你是要出去嗎?"


    顧承軒望著她,輕輕點頭,"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程煙花下意識的望了望窗外,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了,而且還在下著雨。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顧承軒這麽晚還要出去。


    他沒說,她也就什麽都不問。


    "那我等你迴來。"她輕輕的開口,替他仔細的扣好衣服上的扣子。


    溫柔細致,體貼入微。


    動作是仿若做了千百遍的熟練。


    顧承軒靜靜地看著她。


    隻覺得伊人如斯,歲月靜好。


    "早點休息,別熬夜,我會盡快迴來的。"顧承軒知道她的手機丟了,把自己備用的一隻手機留給了她,"想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程煙花到底是臉皮薄,他一句話,她的臉瞬時就變的緋紅。


    她送他出門,隨行的人已經備好了車,筆直的站在車前。


    顧承軒突然轉身,攬住她的腰,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都說,吻在額頭上的意義,是珍惜。


    程煙花下意識的抓緊他腰側的衣服。


    她想,她應該是他很珍惜的人吧。


    顧承軒鬆開她,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走了。"


    他輕輕的開口,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頭發,隨即便迎著風雨上了車。


    再然後,車便很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程煙花情不自禁的追了兩步,雨絲打在臉上,是冰涼涼的觸感。


    她硬生生的忍住自己的腳步,以及所有的戀戀不舍。


    許是經曆過命懸一線的恐懼,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升起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她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心底隱約總覺得有些害怕。


    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迴到了房間,洗漱過後,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始終沒有絲毫的困意。


    眼尾掃到桌上,她眼光一凝,拿起手機播了個熟悉的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卻一直沒人接。


    程煙花放下手機,臨近年底,她想願西肯定是忙的團團轉,怕是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了。


    ……


    與此同時,京城趙家,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趙君懷的媽媽江豫之,六神無主的坐在沙發上柔美的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身邊幾個至親的家人,都在不住聲的安慰著她。


    趙君懷的爸爸趙琛,一向運籌帷幄,鎮定自若的臉上,很是焦躁不安,他背著手在客廳來迴的踱步,眉頭深鎖著。


    邊上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額上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的覷著趙琛的臉色,哪怕是趙琛的唿吸聲重了一點,他的心都要狠狠地顫上一顫。


    門外有人急急的跑了進來,趙琛的眼睛一亮,"怎麽樣了?"他急聲的問道。


    來人麵容沉重的搖了搖頭。


    趙琛的臉色頓時就是一暗,沙發上的江豫之絞著手指,剛停下的眼淚又忍不住落了下來。


    趙琛看著自家老婆憔悴的臉,心裏是又心疼又著急,眼光更加淩厲的掃過來,"加派人手,再去找,哪怕是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常年發號施令的人,氣場自然是令人膽戰心驚,那人領了命,趕緊退了下去。


    一旁的中年男人,腦門上的汗是越來越多了。


    此情此景,他恨不得能躲得遠遠的,可他作為這件案子的直接負責人,根本是不可能的躲得掉的。


    這麽個燙手山芋摟在懷裏,他都快精神崩潰了。


    張所長極其痛苦,思緒不由得飄迴了兩天以前。


    兩天前,快下班的時候,他正哼著小曲兒收拾桌上的東西,感慨著無驚無險又一天的時候,有人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那是個衣著考究,模樣柔美的中年婦人。


    雖然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紋路,但還是很美麗的。


    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十多歲的女人。


    張所長能在京城混到這個職位,眼力自然是極好的,他一眼就看的出來,那個婦人非富即貴,至於那個年輕一點的,穿著倒是普通的多了,應該是個保姆之類的身份……


    "你們有什麽事嗎?"張所長端坐在椅子上,雙手交疊,很是威嚴的開口。


    京城豪門多,權貴也多,他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人。


    在這京城的地界上,也不是所有的人家,都能到他麵前擺姿態,耍威風的。


    "我們要報案。"那美婦人雙手按在他的辦公桌上,語氣焦急的開口。


    隨著她的動作,肩上的包帶不小心滑落,透過微敞開的包口,他眼尖的看到了好似機票模樣的紙張。


    "什麽事?"他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們家少爺失蹤了。"那個年輕女子開口道。


    果然是印證了他的猜想,這年輕女子果真是家庭保姆。


    "說詳細一點。"


    "我們家少爺已經好幾天沒迴來了,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為他是在朋友家住的,可夫人迴來,打了幾個電話少爺都沒接,我們這才發現出事了。"保姆急聲道。


    "不就是沒接電話而已,怎麽能證明他失蹤了?"張所長聽到她們的話,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似乎很是不滿她們這種沒根據的猜測。


    "君懷雖然玩心重了點,但卻從來不會這麽沒交代!"江豫之真的是急了,一貫優雅的臉上,滿是憂慮。


    她和朋友去意大利玩了幾天,迴國前一天給君懷打電話,就一直沒人接聽。


    她今天一迴來,向家裏的傭人詢問君懷的行蹤,卻被告知他已經五天沒迴來了。


    她給趙君懷的手機打了無數個電話,就沒有一個接通的。


    她頓時心裏就慌了,下意識的就給趙琛打去電話。


    但趙琛最近一直在忙著一樁合作案,為了促成這次合作,他已經籌備了好久,最近這幾天,就要正式簽約了。


    他的手機落在秘書那裏,秘書告訴她趙琛和巨豐集團的史密斯先生外出考察去了,等他迴來會迴電話給她。


    江豫之掛了電話,心裏是越想越害怕。


    她就這麽一個兒子,若是他出了什麽事……


    江豫之是一刻也等不了了,直接帶著家裏的傭人,來派出所報案。


    "麻煩您先派人去找找,我總覺得我兒子一定是出了什麽意外。"江豫之出身名門,從小家教極嚴,天生又是個溫和脾氣,幾乎從來沒有擺過豪門闊太的架子。


    就算此刻,她心急如焚,依舊是禮貌溫和的開口。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張所長見江豫之態度謙和,也就沒拿她當迴事,毫不客氣的道:"要是隨便來個人說兒子丟了,我都要派人出去找,那所裏有多少人也是不夠用的。"他說著,看向江豫之,"你兒子多大了,不呆不傻的,好好的怎麽會不見了?你還是迴家,讓家裏的人先找一圈再說吧!"


    說完,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下班的點。


    "不是的。"江豫之急急的開口,"我是擔心……"


    她想說,她怕趙君懷是被人綁架了。


    趙琛號稱商場大魔王,忌憚他的人很多,可是怨恨他的人,也不少。


    她曾經被綁架過一次。


    趙君懷年少的時候,也曾經被綁架過。


    雖然兩次都是有驚無險,這麽多年過去了,趙琛又把他們母子保護的很好,可是那些已經塵封了很久的記憶,就這麽突然的湧了出來。


    江豫之不知怎麽的,就是覺得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就連心都揪的緊緊的。


    都說母子連心,她想,她的兒子一定是出事了。


    可張所長根本就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他不耐煩的站起來,"如果你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你兒子失蹤了,就不要耽誤我的時間了。"


    他抬眸看向江豫之,"你再胡攪蠻纏,我就把你抓起來。"


    他開口,說出了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句話。


    可那個時候,他根本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婦人,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趙太太。


    他剛進家門,上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說出事了,讓他立刻迴來加班。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緊張與嚴肅。


    等到他迴了所裏,一眼就看到了先前的那位婦人,局長在她麵前恭敬的站著,他的心裏頓時就咯噔一聲,知道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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