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精力,心血,還有金銀珠寶。


    盛微寧看著身畔男人極其冷酷卻依舊不減俊美的側臉,慢吞吞在心裏補充。


    程晏池涼颼颼掃盛微寧一眼,盛微寧嘟了嘟下唇,若無其事側眸。


    反正她沒故意招蜂引蝶。


    這一拳戾氣十足,韓閔的唇內肉都被牙齒磕破,血腥味瞬時彌漫口腔。


    韓閔吊兒郎當斜倚著牆壁,指腹抹掉血漬,冷然一笑:“別這麽護食,她還不算你女人,哪怕曾經是,現在也不是了,以後的事誰又說的準?老頭子會輕易成全你們?他現在不管你,是他放棄好言好語打算用其他兇殘手段解決,你該比我更清楚。”


    盛微寧抬眼望向程晏池。


    程晏池眉目疏冷,很平靜,握住她手腕拉到身後,語氣涼薄如初:“這不勞你操心了,我在她身邊一天就會護著她一天,從頭至尾都是我和她的事,別人插不進來,我也不允許有人伸手。”


    “管好你自己,不要碰你不該碰的人,不然下次……”


    程晏池勾唇,文質彬彬推了下鏡框,清雋側臉散發陰沉的殺意:“做好斷腿的準備。”


    一再被程晏池當著盛微寧的麵提到斷腿的糗事,韓閔惱羞成怒:“你明知老子被陷害的!”


    “我說的好聽是你們梁家的養子,是你程大少爺的伴讀,歸根結底,就是一把任你驅策的刀!我比你進家族更早,憑什麽處處隻能跟你屁股後頭撿骨頭?梁修凱可沒把我當人對待!”


    程晏池仍是不溫不火的情態,淡聲:“梁家的環境素來這樣,你適應不了,心太大,沒頭腦,最終被驅逐出局很正常,那些陳年舊事,我沒興趣和你掰扯,你隻需要給我記住,這個女人——”


    他把盛微寧霸道地攏到懷裏,眼神淩寒,一字一頓:“她是好是壞都是我的,我們認識的那天起,你就已經沒機會了,不僅是你,任何男人都如此,所以別來礙眼,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盛微寧被程晏池拽著大步離開,清脆的高跟鞋聲起初淩亂,爾後逐漸恢複沉穩韻律。


    往後瞄一眼盯著他們神色莫名的韓閔,盛微寧眨眨眼:“好奇怪,我覺得自己是奪走了皇後寵愛的貴妃,韓閔好像挺在乎你的。”


    “收起你那些惡心的想法。”程晏池帶著盛微寧拐過走廊,徑直走向貴賓休息室,清寒嗓音漠漠:“兩年沒守著你,你招花惹草的本事見長,不誇你紅顏禍水都對不起你這身皮囊,給我收斂點。”


    “栓q,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盛微寧哼笑,不服氣:“長得漂亮怪我嘍?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你的情史比我少嗎?”


    話音剛落,程晏池的皮鞋在地麵忽然擦出一道尖銳的聲響,不由分說把盛微寧扯過來按牆壁,筆直長腿壓住她亂動的雙腿,兩手飛快將她雙手反剪到身後,順勢俯首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盛微寧根本來不及反抗,有點煩他,隻能泄憤似的咬破男人雙唇。


    程晏池無謂,吻得更加深重綿長,深吻直達喉嚨,引發強烈的窒悶可又很帶勁,情不自禁沉淪。


    一串五光十色的流影霎那間閃逝腦海,盛微寧顫顫睜開眼,觸及他鏡片後熾熱燃燒的焰火。


    均勻分布的光線太過幽暗,使得氣氛分外曖昧,空氣裏漂浮著荷爾蒙的味道。


    朦朦朧朧,似乎聽到閃光燈的聲音,伴隨著兩個女人臉紅心跳的討論。


    “是和好了嗎?好欲!張力好強!你看程總裁的腰線沒?肯定……”


    “盛微寧被程總裁壁咚強吻的畫麵太有衝擊性了,啊啊啊,我要傳朋友圈!”


    盛微寧唿吸不上來,又咬了一口程晏池,程晏池意猶未盡咬迴去,然後慢慢放開她。


    接吻時長大概一刻鍾左右,盛微寧的肺活量堪憂,嬌軟無力攀附著程晏池肩膀,暈乎乎的。


    “真沒用,以後多鍛煉。”


    程晏池笑罵,低眸瞥了眼臉頰暈紅秋水盈眸的盛微寧,胸口突如其來飽漲著溫暖潮水。


    他等她緩了片刻,眼見盛微寧還是神思迷離,幹脆把她抱進幾步之遙的休息室。


    *


    程晏池給盛微寧預備的高跟鞋是裸色絨麵的,腿部曲線被拉得很長。


    “祁寒舟月末會迴鏡海。”


    程晏池修長的身形靠著洗手間門框,視線落在盛微寧剛洗完的腳,纖巧潔白,腳掌很秀氣。


    盛微寧坐凳子上穿高跟鞋,冷漠地撇嘴:“他還沒找到祁明淵?”


    也不知道,祁寒舟那麽執著尋找祁明淵的下落是為誰。


    “我想明白了,你之前告訴我,祁明淵用應妧兩姐妹算計祁寒舟,目的是打擊他,可我發現祁明淵暗戀應歡之後,對整件事的看法又有不同的觀點。”


    程晏池指腹挑開煙盒,低頭銜了根煙在唇邊斜斜叼著,火光躍動瞳孔,他透著薄薄的煙霧和盛微寧相視:“你懷疑順序搞錯了,祁明淵的真正目標可能是應歡。”


    盛微寧偶爾感慨,這世上同自己最默契的人並非應歡或者盛悅,其實是程晏池。


    床笫的互動或生活上的瑣事包括對旁人內心的揣摩,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


    “如若祁寒舟做過什麽令祁明淵認為他也許會移情應歡,那麽最直接的切掉源頭的辦法,是趁祁寒舟依然沒能割舍應妧,下一劑猛藥,致使祁寒舟對應歡恨之入骨,導致他們徹底決裂。”


    程晏池點點頭:“你的看法站得住腳。”


    “祁明淵萬萬想不到應歡對祁寒舟的執念那麽深,非得力排眾議嫁給他,不過祁明淵真的放棄應歡了嗎?”盛微寧踩著高跟鞋起身,臉上浮現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凝重:“日夜目睹自己心愛的姑娘為不珍惜她的男人黯然神傷,言歸正傳,如果是你……”


    “沒那一天,”程晏池輕慢地笑笑,驟然陰深的眸光籠罩盛微寧,煙熏過的聲線飄渺:“你嫁給別人,我就在你麵前親手要他命,要我放任你們雙宿雙棲,簡直做夢。”


    “我沒開玩笑。”他重申。


    盛微寧胸腔一堵,沒好氣地側過臉:“神經病。”


    手機響,程晏池做了噤聲手勢,轉身去接電話。


    盛微寧沉默,想起祁明淵,總感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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