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是。”穆競白說。


    楚期沒有問出想要的答案,又道:“這幾天媽讓我給你和我姐送了兩次東西,晚上都沒見你,所以以為你出差了。”


    穆競白聽著他的托詞,淡淡道:“有時候忙的晚,就在單位附近住下了。”


    楚期心裏一驚,這個“有時”是不是個保守的說法?


    他是不是長時間的住在外麵?


    那他姐領口裏的痕跡是哪來的?


    楚期不敢往下想,穩了穩心神,不敢露出半點端倪,與他又閑話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至少,這個電話證明,穆競白有時不住在紅府。


    楚期憂心忡忡的放下來手機,有種怒其不爭的感覺。


    同樣都是楚家的孩子,姐姐和自己怎麽會差這麽多?


    他學業工作樣樣都出色,姐姐卻沒有一樣拿得出手。


    他知道她姐除了家庭背景跟本配不上穆競白,他們生活也不睦已久......


    但,


    有什麽辦法呢?


    她是他姐。


    -


    楚悅的事一直是楚期的一塊心病,為了防止她做錯事,楚期有事沒事的就給紅府送點東西,弄了楚悅不勝其煩。


    但也意料之中沒碰到穆競白,一次都沒有。


    他做的這麽明顯,隻要楚悅不蠢,也能看出他的意圖。


    如果她問心無愧,就不會懼怕他來,如果心中有鬼,這就是敲打,該知道收斂。


    楚悅確實看出了楚期的意圖,所以楚期每次來都不給他好臉色。


    但楚期要工作,有時候也要出差,隻要她跟母親一打聽,就知道他在不在家。


    比如今天,楚期出差了,要去三天才能迴。


    甚至,


    她還知道這次出差的人員中,還有穆競白。


    但她不知道的是,


    楚期在晚餐結束後,租了輛車就開了迴來。


    門口的保安一看是他,隻登記了一下就放了他進去,根本沒有通知業主。


    待上了樓,楚期將手中的特產放在腳邊,看了看手表的時間,顯示夜裏十點半。


    一聲隱約的嬌喘從門後傳來,本打算按門鈴的手瞬時僵在那。


    那聲音很微小,但夜深人靜,他又離門這樣近......


    楚期往後退了一步,心中大驚!


    因為穆競白出差了!


    楚期慌亂的按下電梯,立刻下了地下車庫。


    他姐夫出差了,樓上的男人是誰?!


    楚期在樓下煩躁地抽了一支煙,然後重重的踩滅,撿起煙頭扔進垃圾桶後,立刻返迴上樓。


    他了解她姐,必須抓到她的現行才肯承認,不然到母親那,總是能胡亂狡辯過去。


    她可以將母親糊弄過去,可穆競白是什麽人?


    一點小小的端倪就能猜到事情的大概原委。


    楚期深深唿出一口氣,抬手掀開電盒,拉下了屋內的電閘。


    果然,大門很快的就被打開。


    樓道的燈亮著。


    楚悅散亂著的頭發,隨意用手合著睡衣的衣襟,而身後的男人隻胡亂的圍著浴巾,站在楚悅身後。


    見門口還站著人,楚悅驚叫了一聲,而後麵的男人迅速跑迴了臥室。


    楚期寒著臉,轉身推上了電閘,屋內頓時燈火通明。


    地上散落著衣物,餐桌上有女人的內衣,椅背上搭著一條紅色領帶,站在門口都能聞到腥膻氣味,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的荒唐......


    而剛剛的荒唐事,可能就發生在門旁的餐桌上。


    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氣衝上楚期的大腦,讓他有些恍惚......


    她的姐姐雖然有些張揚跋扈,但是禮義廉恥還是該懂的。


    楚期舒出一口濁氣,冷聲道:“去把衣服穿好,我在門口等你。”


    楚期說著關上了大門。


    等門再打開,楚期才看清那個男人。


    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穿著一身白西裝。


    雖然低著頭,但也能看清大致麵貌,三十大幾,小眼厚唇大鼻頭。


    楚期伸手攔住男人身軀,冷聲道:“你就沒有什麽要說的麽?”


    男人不是第一次被抓,麵對二十幾歲的小孩,從容的問道:“說什麽?”


    楚悅立刻上來拉住楚期的胳膊,低聲道:“快走。”


    楚期還要去攔他,楚悅一把將他拽進屋,關上的大門。


    那味道還沒散去,楚期才聞到那味道是來自她姐身上,一種不好的猜想迅速爬上心頭,她怎麽敢......


    楚期忍著怒火:“他是誰?”


    楚悅已經調整好了狀態,立刻反唇相譏:“怎麽?你現在又覺得能管我的事了?”


    “你就不怕麽?”楚期質問。


    楚悅輕笑:“怕什麽?穆競白麽?”


    “穆家管著公安部門,想治你們個罪輕而易舉!”


    楚悅譏笑一聲:“他敢麽?那你去告訴他吧!”


    麵對這樣的姐姐,楚期忽然覺得心累,沉聲問:“是這些無知的勇氣,支持著你這麽無畏麽?”


    “我才26!”楚悅喊道。


    “我為什麽要跟他湊合一輩子!”


    “有的是願意娶我的!”


    “那個胖子麽?”楚期反問。


    楚悅輕哼:“不行麽?”


    “姐!”楚期無奈的喊了一句,“他哪點比得上我姐夫?!”


    “我姐夫家世,樣貌,人品,工作樣樣出挑!”


    “他比穆競白愛我,更懂我!”楚悅喊道。


    麵對這種蠢人,楚期心累的都不想說話,“姐,那個奔四的男人說愛你,你也信?”


    “我有眼睛我會看!”


    楚期也來了氣:“你遇到阿飄都比遇到真愛可信!”


    “你又怎麽知道他不好?!”楚悅喊,“你才見過他幾次?!”


    楚期火了:“好男人會和你偷情?還偷到家裏來?!”


    “是我讓他來的!”


    “姐!你醒醒吧!他就是想白嫖你!”


    “他那個歲數怎麽可能不結婚?!”


    “因為你結了婚,不會找他要名份!”


    楚期說的都是現實,但楚悅根本聽不進去。


    “我願意,你管的著麽?!”


    楚期被堵得啞口無言。


    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如果你不是我親姐,我會管這種破事!


    半晌,楚期的情緒才緩過來。


    他知道這事吵架沒用,隻能曉之以理,分析利弊。


    他緩了緩出口的語氣,說:“我姐夫那種城府,你隻要露出一點端倪,他就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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