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國皇宮在陽光的映照下,金碧輝煌。
小猴與柳毅,錢小虎,錢圓夢,段玲玲一行五人,在皇宮禦林軍統領張順和皇上南湖行宮大管事錢飛的陪同下,正在參觀中山國最高最宏偉的建築金鑾殿,它是那英皇上與百官上朝議事的地方。
川大戰僅過去了三天。
那英皇上就向一夜之間紅遍全國的猴子少俠陳小亮發出了邀請,約他在南湖行宮做客,想一睹他的風采。
川大戰,名聲顯赫的朝廷一品大員鍾探花猶如一顆巨星般的隕落在川。
這事如春雷般震動朝野,讓百官和百姓目瞪口呆,成了舉國特大新聞,成了百姓酒桌爭先恐後互相傳遞的話題。
丟失了國家棟梁之才,那英皇上緊急召見丞相王登榜、兵馬大元帥吳大偉、禦林軍統領張順等一起商討對策。
逍遙派掌門洪天鵬深謀遠慮的搶占先機的一番公關動作已奏效。
丞相王登榜說:“皇上,鍾探花的確是少年有為,才智過人,在反腐鬥爭中建立功勳。但他雄心太大,單槍匹馬想一統武林,大戰川,終於命歸黃泉。逍遙派事出有因,逍遙派始終秉持憂國憂民理念,這二百多年於社稷有功,是皇上江山在民間武林穩定的基石,而鍾探花一家可能自知理虧,現官邸人去樓空,望皇上從輕發落……”
禦林軍統領張順接著說:“皇上,老丞相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武林幫派不能私下處置朝廷命官,他們就是膽大妄為!逍遙派黑龍門平分武林,他們的買賣越做越大,須整合訓誡!他們長此一往,恐損皇上江山社稷!”
那英對兵馬大元帥吳大偉說:“元帥,你有何高見?”
吳大偉答:“逍遙派始終憂國憂民,王老丞相言之有理。想當年他們與黑龍教做頑強鬥爭,曾從從黑龍教刀下救出兩位老皇上,他們消滅了黑龍教,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此次鍾探花未領聖旨,就私自去一統武林。我懷疑他一統武林後,是否覬覦王位?此次他私自舉事,是否與其父黑龍門門主屠天民串通一氣……眼下無法考證。且屠天民一向以正派自詡,有大善人之稱,口碑不錯,所以目前應以維穩為重,應依靠逍遙派,提防黑龍門……臣愚見,僅供皇上參考。”
那英皇上英明,善於審時度勢,他開言道:“三位愛卿說的都有點道理,朕作如下決定:一對逍遙派此次行動不獎也不罰,假裝視而不見,隻認定它是一起普通的武林人物械鬥。二朕對逍遙派憂國憂民是正派,看在眼裏,記在心中,他們日後仍可視作朝廷依賴對象。屠天民姓屠,鍾探花也姓屠,我曾爺爺,我爺爺說,姓屠的人有反骨。這話如今看起來,好像還有一點道理呢……三老丞相你辛苦些,你暫代吏部尚書一職,其人選容朕慢慢再定奪。還有你要組織人起草一個辦法,這辦法重點要管理國家與民間對內對外經商事宜。如國家重要物資具體如食鹽、棉布、木材、礦產開發等等,哪些應由官辦,哪些應由民辦,賦稅多少……一句話,武林要整頓,市場要規範,國家要富強,人民要富裕,要有章可循,不能一家獨大。四吳元帥,你的職責是對外保家衛國,對內防止社會暴亂危及國家安全。對武林各大小幫派的管理和溝通任務,現在就交給你全權負責。老丞相辦法起草完畢,你負責與各大幫派溝通協調落實。”
王登榜吳大偉起身。“臣領旨。”
那英皇上最後說:“聽聞猴子少俠陳小亮是逍遙派的人,他武功好,是什麽陸地神仙了。他現在已被武林百姓傳的神乎其神。吳元帥,你替朕約他到南湖行宮一聚,我想瞧瞧他究竟是個什麽大人物。張統領,你可與元帥一起陪同,也方便你們今後與武林人物打交道……”
吳大偉、張順躬身諾。
小猴如今是中山國爆炸性大人物了。豈是一般人差個信使就能請得動?吳大偉元帥不敢怠慢,他帶五十名官兵親自到歡樂穀請小猴,傳達皇上那英的意思,約他到皇上南湖行宮去赴宴。
老酒鬼陸地神仙段盛樂了。他是白樂,他沒資格。那英皇上召見的是小猴,他隻有眼紅羨慕的份兒了。
聞聽川一戰,小猴大勝。錢圓夢錢小虎忙從各自駐地,快馬加鞭趕迴歡樂穀向小猴賀喜,原小猴手下原班人馬聚齊。
段玲玲、柳毅等見中山國兵馬大元帥吳大偉代表皇上來請小猴,機會難得,他們嚷著要去。為啥?因為他們雖是中山國子民,可從未見過那英皇上長得是什麽樣子,也從未到過紫禁城細細的觀賞過金鑾殿。能到皇宮裏轉一圈遊玩,真不虛度此生!
吳大偉見小猴雖然長得猴氣,像孫悟空,但人機靈,有禮貌,心也喜。小猴向吳大偉介紹柳毅說,他是當年中山國兵馬大元帥柳青後人。
對柳青的大名,吳大偉知道,想當年他祖上吳鐵柱曾是柳青的下屬,他們同朝為官,能見到柳元帥的後人,吳大偉也很高興。所以吳大偉對柳毅等四人要求與小猴隨行,全部答應之。
列為看官,小猴兒他們就是如此這般的才能到皇宮參觀的,平常百姓想一睹皇宮的風景,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小猴一行人在禦林軍統領和南湖皇上行宮的大管事錢飛的陪同下,圍著這金鑾殿裏外看了個遍。
小猴最愛聽故事,他知道李傑的爺爺李豪大英雄當年曾飛上這金鑾殿屋頂,觀賞這皇城的美景。他雖然武功可以勝任,但他膽兒小,不敢放肆,僅圍著中山國最宏偉的建築裏外看看就滿足了。還有皇上坐的龍椅,他們近前欣賞一番,但誰也不敢坐,都知道誰坐就是謀反,會被殺頭的,這規矩他們都懂。
張順張統領是玩刀玩槍的。他十分欣賞中山國幾位陸地神仙的武功的。他見小猴雖貌不驚人但談吐不凡,是中山國頂尖的陸地神仙,他心慕不已。
他暗藏心機,為討皇上那英的歡心,他按著吳大偉的囑托領小猴參觀皇宮時,特叮囑納那英皇上,他領小猴九時整路過皇上的紅房子霞宮此地,讓他先見識一下小猴的模樣。
小猴對此並不知情。
那英皇上從窗縫中見到小猴,他樂了。小猴走路搖搖擺擺,簡直就是西遊記書中的弼馬溫。他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中山國多出幾個憂國憂民的小猴,也是江山社稷之大幸也!
金鑾殿參觀完了,張順建議小猴到禦花園去欣賞鮮花。現雖已臨秋,花園裏大多鮮花還是綻放的。
小猴同意。他們一行人在張順引領下,在花園賞花快一半時,見一女孩,年方二八,身著粉紅色練功服,手持寶劍,正在練劍。
那女孩有五六分姿色,正是那英皇上的心肝寶貝翡翠三公主。
在她旁邊有兩個小宮女,正在小心侍候著。
可能是小猴一行人說話聲大了些。
“何人在此喧嘩?”小宮女責問。
張順忙上前幾步,他躬身對那位正在練劍的翡翠公主說:“公主還在練鴛鴦劍法啊?老奴正在陪皇上請來的猴子少俠瀏覽皇宮,聲音大了點,請恕罪。”
那翡翠公主聞言停止練劍,小宮女接過劍站一旁。
猴子少俠可是中山國紅人了,公主翡翠已知,她忙說,:“張統領,快請少俠過來一見。”
張順忙擺手招唿小猴一行人近前。張順給小猴說:“快給翡翠公主請安!”
小猴施禮道:“我小猴給公主千歲請安了。”
“免禮!”翡翠公主對小猴感到好奇,見他人長得猴氣,然人還是機靈的。”聽聞猴子少俠武功高強,已是陸地神仙了,久仰久仰!“
小猴對柳毅等忙說:“你們也應給公主請個安。”
柳毅等四人也躬身給翡翠公主請安問好。
小猴這才開言道:“公主,您謬讚了,江湖傳言其實有點兒過……”
“猴子少俠還挺謙虛的,難得!”公主說。
這時,小宮女遞上揩臉巾,公主揩下臉。另一小宮女遞上精美的小茶壺。公主抿了幾小口茶水。翡翠見小猴在端詳她,便說:“猴子少俠你可是在欣賞本公主的樣貌?”
小猴答:“是的,公主。我小猴欣賞你美貌的同時,還在欣賞你手中精致的小茶壺。你瞧它白中透粉紅,底蓋,壺嘴鑲金錯銀,這可是人間稀罕物。公主你人美,小茶壺也美,相得益彰。我小猴算是開眼了。”
小宮女接過公主手中茶壺,翡翠公主笑了,她差一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猴子少俠好有情趣喲……”
段玲玲心中暗罵道:“你這死猴子還是一隻大色狼。”
公主笑嗬嗬的繼續說:“這精致的小茶壺是山中國皇上送來的禮品,民間沒有。”她轉頭對張順說:“張統領,既然猴子少俠喜歡這小茶壺,去年阿瑪賞我四隻,現我轉賜他兩隻……權作今日相遇相識留個紀念好了。”
張順忙示意小猴說:“還不拜謝公主賞賜!”
小猴躬身行禮謝恩。他想歡樂穀銀燈座價值不菲,這小茶壺是皇宮用物,也是寶貝,這次又賺大發了。他心中不免暗喜。
翡翠公主見小猴這次行躬身禮,腰彎的深些,她覺得小猴有趣好玩。她又笑了,笑的俏臉如一朵鮮花!
中午,小猴在南湖行宮,在行宮大管事錢飛等下人侍候下,他們與大元帥吳大偉、禦林軍統領張順一起吃頓便飯,把酒言歡。
因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談一會兒川大戰,再談一會兒武林趣事……共同點很多,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皇上那英為什麽沒來?會來的,他設正宴款待小猴,時間是定在晚上六點半。
小猴和吳大偉、張順就餐闊談一個多小時,吳大偉起身對小猴說:“兵營裏還有事需處理,晚上再來陪伴你猴子少俠。”他說完帶隨從迴兵營去了。
小猴他們在貴賓客房休息過後,張順約小猴到小貴賓廳密談,柳毅他們到湖邊遊玩去了。
在小貴賓廳裏,張順對小猴躬身施禮,賀喜說:“猴子少俠,您鴻運當頭,下官給你道大喜了。”
小猴有點懵,“這喜字何來?”
張順畢恭畢敬的給小猴倒一杯茶,說:“望少俠日後多多提攜下官,先謝了。事情是這樣的,上午下官見您和翡翠公主言談甚歡。公主今年芳年十八,她師傅是中原練劍高人,她會鴛鴦劍法,從這點上看,我們都是武林中人。她至今未下嫁。我突然萌生想法,我願做月老牽您和公主的紅繩,我費了好多口舌,皇上終於答應了。晚宴正式宣布聖旨,招您為駙馬爺,封您為逍遙侯,賜您免死金牌一麵,讓您做天下武林盟主,掌管中山國武林一切事務。少俠這可是中山國一百多年來武林人士未曾有過的天大殊榮啊……”
小猴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喜事是如此這般突然從天而降。小猴想,這真是好事,榮華富貴集一身。小虎征南一次就討兩個漂亮媳婦,能享齊人之福,莫非我小猴也能有如此福分?
他細想又覺得哪裏不妥,鄉下諺語說,福太多了,能把人燒死。假如答應做駙馬娶公主,那段玲玲往哪兒放?她占什麽位置?別急於應允,小心駛得萬年船。於是小猴對張順說:“多謝您和皇上的美意,小猴也是有妻室之人了,若娶公主,那可是犯下欺君大罪,萬萬使不得!”
“噢。”張順想一下,突然歡喜的說:“這好辦!”
“咋好辦?”小猴問。
“你讓公主做大,你叫你的其他女人做小,這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張順給小猴支招,讓公主必須做正室,這事關皇家的顏麵,這正是皇家不可逾越的紅線。
小猴撓下頭想,大事不好,這是吃不著魚,能賺滿身腥!若讓段玲玲做小,她肯定不幹!當初自己是農村窮小子,她不嫌棄自己,深情一片,托付終身。人得講點兒良心,若那樣去做,自己豈不是成了說書人嘴裏的遭千古罵名的陳世美了?這也是紅線,碰不得。”我那位是隻母老虎,張統領隻能辜負您的美意了。“
”什麽母老虎,在皇上朝廷麵前那都是隻死老虎!少俠,你有難處,請吱一聲,我替你擺平!”張順保證說。
小猴衡量得失,他終於下決心拒絕這當駙馬的美事。“張統領,這事我根本不可能答應,隻能一口拒絕。我本是鄉間一隻野猴子,命薄,無福消受這榮華富貴……你別再說了,我全當什麽都沒聽見,咱們就當沒有這迴事發生,既然沒有事發生,咱們大家都是好朋友……”。小猴說完,他起身離去。
“少俠,請千萬別喪失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少俠,你再想想……”張順起身急急地說。
張順見小猴不迴頭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裏那個著急,還說出了聲“媽呀,我這是無事生非,把事辦砸了,這如何向皇上交差?”
下午三點四點,張順私下又追問小猴兩次,小猴仍置之不理,這可把張順氣的咬牙切齒。
張順入官場十餘年,對皇上那可是忠心不二,官場或江湖經驗老道。他笑著對小猴最後說:“少俠真是高人,見榮華富貴不動心,令我十分敬佩!既然如此,我就不為難少俠您了。但有一樣,這招附馬一事,千萬不能泄露,泄露有損皇家顏麵,那可是殺頭之罪!”
小猴點頭稱是,他答應保密。
張順望著小猴背影,他暗暗罵道:“你這個死猴崽子,給你臉,你不要臉。你害老子不舒服,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晚上六點半準時開宴。
那英皇上準時來到宴會大廳做主座。
小猴在右麵坐首座,依次是他的屬下柳毅錢小虎錢圓夢段玲玲。
左麵坐首座應是兵馬大元帥吳大偉,他兵營有事暫沒到場,說一會兒準到。依下是禦林軍統領張順,還有皇上南湖行宮大管事錢飛出席作陪。
蒙古人在開宴前,總要有歌舞助興。中山國受中原漢文化影響,更是歌舞必備,否則難彰顯皇家的威儀。
隻見八個舞娘上場,樂隊有十多人在廳前演奏。他們表演宮廷保留節目《美人賦》。
這《美人賦》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成為宮廷熱門節目,一直保留至今,每逢重大節日和重要客人來都要表演一番。
當年西宮娘娘皇城美女六枝花之一的劉曼兒就親自參與表演。她為討皇上太子的歡心,還表演很長一段時間脫衣舞……
中山國一流的專業水準。舞娘舞姿翩翩,表演逸群絕倫,樂隊演奏《美人賦》:天上一輪明月開宮門,徐徐飄下一嫦娥。
清顏白衫,青絲墨染,臉龐俊美絕倫,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之水,清冷而深邃。
舞姿輕靈,身輕如燕,嫋娜腰肢溫更柔,身軀輾轉纏綿秀,舉手投足婀娜多姿,寬闊廣袖開合遮掩,襯托出她的儀態萬千的高貴容顏。
一曲舞畢,美目流盼,輕問:“瀟灑王子安在?”
蔑視石榴裙下眾人為糞土……
小猴柳毅等為他們能看如此高端精彩節目,為舞娘的演出成功,他們紛紛拍掌喝彩!
舞畢,音樂停。那英皇上一擺手,舞娘、樂師依次退出宴會大廳。
接著,皇上那英身後兩個宮女其中之一者,上前給皇上斟上美酒。
小猴他們身後兩個頗有姿色的宮女上前給小猴他們也斟上紅色葡萄美酒。她們麵帶笑容,足見調教有素,彬彬有禮。
張順張統領錢飛身後兩個宮女其中之一者,也給張錢倒上美酒。
小猴等一行人是第一次見到皇上那英,他們不免多看上幾眼。
小猴見皇上那英五十多歲,身子略微發福,是圓臉,臉有慈祥,目有威嚴……他暗歎,皇上就是皇上,反腐有功,治國有方,是個開明君主。
反觀張順張統領,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明顯是行武出身,是個練家子,與皇帝相比,則是兩種不同做派。
那英皇上這才開言道:“朕見猴子少俠少年俊傑心甚喜!鑒於陳小亮少俠秉持逍遙派憂國憂民理念,護國有功,朕特賜封你為中山國逍遙侯,同時賜你免死金牌一麵。”
小猴此時乖巧了,不用張順點撥,他忙起身對皇上感謝,說:“謝皇上您老人家恩賜!”
柳毅錢圓夢錢小虎段玲玲見此十分歡喜,小猴到蒙古整了個護國大將軍金牌迴來了,這次皇上封侯又賜金牌,太風光了,太能幹!
那英皇上端起酒杯繼續說:“請大家端起酒杯為陳小亮少俠祝福吧!”
在場小猴等人都舉起酒杯,張順插言說:“為猴子少俠封侯大喜……”
“幹杯!”那英皇上說。
隻見在場眾人都響應皇上提議,都喝下杯中酒。張順接著忙喊:“宮女們,快給逍遙侯等客人再斟酒。”他嚷著的同時,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微笑。
小猴和張順、張統領坐在斜對麵,他敏銳發現張順笑容不正常,是他們在舉杯喝完杯中酒才出現的,像得意的鬼笑!
小猴心裏咯噔一下,他覺得哪裏不對勁,莫非酒中有毒?
於是小猴也嚷,“他們幾個不善吃酒,我海量,謝皇上賞賜,謝張統領的祝福,再斟上……”
現場幾個宮女連忙給皇上和大家又斟上酒。小猴又嚷,“皇上您老人家,還有張統領請,請……”
小猴快速喝完杯中酒。
他見張順鬼麵笑容又大了……
他同時見柳毅、錢小虎、錢圓夢、段玲玲舉杯剛想喝下這第二杯酒,突然他們手中的杯子幾乎同時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他們四人同時軟綿綿的頭趴在桌上不動了……
“龜孫子張順就是你搗的鬼!”小猴急中生智,他順勢也伏在桌上不動了。他急運神功,瞬間就把毒酒逼到右手食指間,讓它流出體外。
小猴與李傑北征時,打算用這招對付灌他們酒的蒙古人,可惜沒用上。這次在國內卻派上了用場。其實小猴是百毒不侵之人,即使不運功驅毒,也能應付。當然運功驅毒總比不運功去毒好。
小猴伏在桌子上,眼留一道縫,他在看張順接下來如何動作。
他見張順臉上樂成一朵花,眼笑的隻剩一道縫,張順徑直走大廳前,拍手兩下,馬上就進來八個空著手的禦林軍士兵。
這進來的一隊士兵,按他們原來計劃是來抬小猴他們到行宮後花園,準備把他們大卸八塊,埋在花樹底下當肥料的。
小猴見此大為憤怒,頓喝:“慢!我小猴不發威,你當我是隻病貓?”
太快了,在場皇上等還沒看清楚小猴是如何起身的,隻見八個士兵連滾帶爬飛出大廳門口外,張統領臉上挨了兩個巴掌,人高馬大的他像一堆爛泥似的坐在地上。
交手第一個迴合結束。
原來是小猴急運神功似閃電,他跳高上前,狠狠給了張順左右開弓兩記耳光,順手點了他的穴,後手一揚,真氣出,把八個士兵擊飛出大廳門外……
張順張統領突聞小猴發聲,嚇了一大跳,這是詐屍了,還是麻人散失效?他不知小猴怎麽來到他的麵前,隻覺臉一熱,眼冒金星,臉上被人扇了兩巴掌,嘴角出血了,嘴歪在一邊,還被人點了穴道……
不知情的宮女嚇得滿屋跑。
皇上那英雖然年歲大了,他大驚失色。他連忙起身朝大廳的北角跑,那有一間他臨時休息的書房,他的兩個貼身保鏢在那兒休息。
“快護駕!”皇上行宮大管事錢飛會點武功,也跟著皇上跑。
錢飛和皇上兩個保鏢貼身暫時護住了皇上那英。
張順張統領好不甘心這事又辦砸了,這如何向皇上交代?所以他盡管嘴角流血,嘴歪了,然嘴能發聲。他向禦林軍士兵下命令,“殺,殺,殺!”他要軍士殺小猴。
很快一百幾十名禦林軍官兵拿刀持戟的把大廳門口窗戶圍的水泄不通,有二三十官兵從大廳門口向大廳衝進來,眼看一場混戰要發生……
列位看官,此時需道明內情,這令人費解的事是如何發生的?
從古至今,君王要殺人,無非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君王起殺心,故意要殺人。像朱元璋,他殺人如麻,連他的夫人馬大腳都感到害怕。第二種是小人從中進讒言,挑撥君王起殺意,今天那英皇上要除掉小猴,正是後一種情況。
說張順是小人對,說他是忠於皇上為其主也對,反正是他進讒言,才導致這場鬧劇的發生。
上午,他見小猴和翡翠公主言談甚歡,為了他的主子,為了拍小猴兒的猴屁股,他起意要撮合小猴與公主的婚事。
其實那英皇上聽聞國內出了一個武藝高強像猴的青年人,他感到好奇,這才派吳大偉約小猴一敘,至於招駙馬封侯,賜免死金牌,當武林盟主,他壓根無此想法。
另說翡翠公主與小猴言談甚歡,僅是公主見小猴長得猴氣,覺得有趣好玩而已。當然,如果天長地久,她發覺小猴優點,日久生情,愛上小猴也是有可能的,然今天這戀情也沒發生。
所以,張順向皇上那英誇小猴說,他武藝高強,有奇貌必有奇能,是少年俊傑,是中山國頂尖陸地神仙。上午三公主翡翠見他甚是喜歡,已賞他兩隻小茶壺做紀念。現在皇宮警衛任務特重,江湖武林亟待整頓,假如招小猴為駙馬,皇上你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證,您可以安穩睡覺,社稷之大幸也!
“招他為駙馬?”那皇上感到意外。
“容老奴慢慢分析……”張順又進一步蠱惑那英皇上,說:“當年黑龍教擾亂朝廷,兩位先皇差一點死於他們亂刀之下,究其原因,是皇宮缺少頂尖高手……現鍾探花野心不小,被小猴滅掉了,根除危害朝廷一大隱患。但是鍾探花是否與其父屠天民串通一氣,如果是那皇上你危險了。屠天民武功高強,也是武林中說的是什麽陸地神仙了,那他一定如當年黑龍教會卷土重來。假如我們此時招小猴為駙馬,讓他鎮守皇宮,讓他掌管武林,如果黑龍門不安分,將由小猴聯合整個武林,在朝廷支持下,一舉滅之,這樣皇上的江山可穩固也……”
張順這一鼓動,皇上那英覺得言之有理,那皇上終於吐了口,同意了。
那皇上先讓張順當說客,先給小猴吹個風,晚上宴會時再宣布招駙馬決定。
張順按聖意,他歡喜地找小猴談話,未成想小猴不願當陳世美。
張順一看這事辦砸了。他氣急敗壞的驅馬迴皇宮,路僅五裏地,他片刻就到了。他換了一通說辭,鼓動那皇上說:“小猴崽子還是鄉間一隻野猴,不識抬舉,給他臉,他不要臉……”
那英皇上仁義說:“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算了,但有一樣務必叫他守口如瓶,明兒一早讓他們離開。朕想,皇兒未必對他真有意,他一隻野猴子也難配吾兒的金枝玉葉……”
按理說就此打住,就不會有今晚上刀兵相見了。
偏偏這個小人張順為報複小猴,繼續進讒言說:“皇上如此放了小猴,實在不妥。”
“怎麽不妥?”那皇上問。
張順答:“您想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逍遙派和黑龍門均是皇上您的子民。他們兩家買賣越做越大,咱官家買賣就越做越小,長此以往,勢必影響國家財政收入,危及皇上江山社稷安全。所以我們要整頓,要他們合法經營。皇上,您說是不是這麽迴事兒啊?”
“對呀,我前些日子讓王丞相起草個辦法,就是這個意思。”那英皇上肯定說。
張順繼續煽風點火,說:“再說武林各幫派,我們朝廷也必須要加強管控,怎麽說呢,眼下逍遙派與黑龍門他們好比是一個稱等子,不能讓天平倒向任何一方,讓一家做大,要互相製約,當年黑龍教差一點把兩位先皇殺了就是明證!皇上啊,從古至今,尤其是中原,曆朝曆代,哪一朝不是奸臣、忠臣和帶兵戰功顯赫的能人都殺,這已不是什麽秘密了。隻要危及皇上江山安全的,他們就該死!這就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由來。您想皇上啊,眼下小猴也算是一個能人了,他幫逍遙派,逍遙派就做強,幫助黑龍門,黑龍門就做大,他不為皇上所用,就有可能為別人所用,這就有可能危及社稷安全!既不為皇上所用,留他何用?從古至今,英明君主,殺不為自己所用的能人,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皇上啊,還有一點是皇家顏麵絕不允許一丁點受損,這也是大事!你想啊皇上,小猴狐朋狗友肯定多,咱要求他保密,說不準他哪天酒喝多了,把咱們招他駙馬一事全抖摟出去了,他洋洋得意了,可咱皇家顏麵何在?隻有死人才能保密。綜上,能人不為皇家所用,就該死該殺,有損皇家顏麵的可惡之人,也該死該殺。皇上,您老人家可要三思啊……”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凡是牽涉到皇家顏麵的事,可是敏感的事,這是統治者的死穴,他們往往容易犯糊塗。
皇上那英終於心活了。“你忠心耿耿為皇家著想辦事,朕明了。但聞他們陸地神仙真氣多,你們……”
張順瞧那皇上終於被說服了,心中暗喜。
“皇上您老人家放心吧,他們武功好,真氣多,咱不怕,從未見孫猴子能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的。皇上,您老人家日理萬機。您可能忘了,兩年前老奴曾向您匯報過,咱從中原武林高價購的蒙汗藥‘麻人散’,真神!百試不爽!當初購來是專門對付朝廷中亂臣賊子,不管他們是文官還是武官,不管他們武藝有多麽高強,隻要兌酒中,隻要他們喝下,不出七步就倒下,任人宰割。中原武林人士又稱它是七步倒……”
“有絕對把握嗎?”那英皇上追問。
“絕對沒問題,老奴願以項上人頭和全家性命做擔保。”張順拍胸說。
那皇上又深思一下,終於點下頭。
從古至今,君王欲殺人可高明了,他們從不留片字一語,怕留給後人做把柄。
張順心領神會,這才把宴請小猴的歡樂宴,臨時改成鴻門屠猴之宴了。至於剛才宴會前封小猴為逍遙侯,賜免死金牌,他們是哄小猴高興,讓他們安心吃下毒酒,讓小猴到地下去做逍遙猴罷了。
書歸正傳。
急中生智。小猴見院中一百多名禦林軍按張順的命令要衝進來殺戮,他特別憂慮柳毅等,還有心愛的小鈴鐺已中毒,毫無抵抗之力,他們終將死在軍士亂刀之下。他心痛,報仇之殺心又燃起。這是他二次起殺意。
第一次是前幾日在川大戰鍾探花,是為了報他殺害他錢家莊二十人父老鄉親之仇,這次是報張順下毒……他想,如果今天兄弟媳婦兒沒命了,必須要他們抵命,血債要用血來償,真把我小猴逼急了,我就學齊天大聖孫悟空大鬧天宮又如何?
小猴在征蒙古時就曾馭過馬馭過鷹,這次他要馭人馭中山國禦林軍統領張順!
小猴手一揚,就把張順整個人馭起來了,刹那間就把他拎到大廳門口,左右快速擺動,他對禦林軍官兵大聲喊:“你們殺呀,殺呀,他就是大壞蛋!”
張順瞬間成了擋箭牌。他人懵了,他身在空中,腳離地,不當擋箭牌也得當!他想,媽呀,這是什麽武功?他嚇得渾身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
眾軍卒雪亮鋼刀眼看就要捅到張順身上了,僅離五寸,好險!他們得令是殺小猴,又不是殺自己的大頭頭。他們隻得退兩步,大廳門口被張順堵住了,他們舉刀衝不進來,雙方第二個迴合成僵持局麵。
事情生變,現場殺氣正濃。
錢飛和保鏢應該保護那皇上逃跑吧?他也跑不了了。這小書房,或叫休息廳窗下麵就是南湖,水深兩丈,他們下去就會被淹死!
小猴殺心起不假,但他頭腦沒全發熱,理智還在。
他想,張順今晚下毒,他一個人沒那個膽,肯定是得到了那皇上的授權,然這層窗戶紙不能捅破,得留點兒迴旋餘地。
所以他對那皇上喊:“老皇上,你治國有方,反腐有功,我小猴不會對您不利的。您放心好了,我十分感謝您請我來赴宴,十分感謝您剛才賜封我為逍遙侯,我現在就行使逍遙侯職權,替你清君側,懲治張順這個小人!您老人家已看到,我帶來的四個人,已被張順這個小人毒倒了,假如他們今天活不過來,我定要這個小人張順,還有其他參與下毒的兇犯,以命抵命!欠債還錢,欠命抵命,這是公理!天子腳下,他們亂殺人,您老人家可要替我小猴做主!”
小猴先給那皇上戴個高帽,然後鳴冤告起禦狀來了。
那英皇上眨兩下眼,嘴唇動兩下,無言以對。
“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這怎麽動起了刀槍?先退一邊……”院中傳來了中山國大元帥吳大偉的聲音。
此時,他處理完軍營中事務,帶幾個隨從趕來赴宴,剛進皇上行宮,就覺氣氛不對,忙喝禦林軍官兵退兩旁,後見小猴正在馭張順把大廳門口擋住了。知事情有大變。
他對激動的小猴說:“猴子少俠兄弟,你消消氣,有事咱好商量……”
“哎呀,元帥老哥哥,你可來了,你可要替我小猴做主!”小猴一看這是來了救星,是勸和促談之人,有點高興的說。
“你先把張統領放下來。”吳大偉說。
小猴答:“不能放!我正在用他當擋箭牌,擋住他手下正欲行兇的兵。這樣吧,元帥老哥哥,你先叫眾軍士和你的隨從先退到大門口,放下刀槍,沒你的命令,不許進來!我小猴膽小,最怕舞刀弄槍的……”
“猴子少俠兄弟,皇上怎麽樣了?”
“皇上安然無恙。他治國有方,反貪有功……他可是個好皇上!”
元帥吳大偉一聽皇上無事,今天這局麵還有可能化解。於是他吩咐隨從和禦林軍按著小猴要求去做。
隻見眾軍卒遵從大元帥的指令退到大門口,放下刀槍。
這現場殺氣收斂了許多,小猴心情也平靜了不少。
“猴子少俠兄弟,你現在可以放下張統領了,也可以讓我進去了吧?”吳大偉問。
“可以。”小猴甩手一運功就把張順甩到大廳一角,遠離皇上六丈處。隻聽“咣當”一聲,他落了地,他痛的齜牙咧嘴。
吳大偉一進大廳,他見皇上有錢飛及兩保鏢護著,果真無事,心中大安。他對那英皇上鞠躬行禮道:“臣救駕來遲,請讓臣先了解情況,再請您老人家聖裁。”
吳大偉對小猴說:“猴子少俠兄弟,中午我們在此吃飯,氣氛很融洽,現為何至此?”
小猴答:“是,元帥老哥哥,你先請看我帶來的手下四人,喝了你們的酒,現人事不醒,生命垂危,全趴在桌子上了。這全是張順這小人搞的鬼!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得罪了他……”
吳大偉上前看,又推了柳毅錢小虎兩下,果真如此。
小猴接著說:“元帥老哥哥,剛才皇上他老人家在當場對眾人親口封我為逍遙侯,賜我免死金牌,我此時是在行使逍遙侯職權,清君側,懲治張順這等小人……”
“啊,啊……”吳大偉大吃一驚。中山國一百多年來皇上從未封侯賜免死金牌的。
小猴繼續說:“我剛才已給皇上說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假如我兄弟們今日活不過來,我定要他們抵命,請皇上老人家和元帥老哥哥一定要替我小猴做主,還我小猴一個公道!”
為什麽會發生這刀兵相見的事,吳大偉現在也沒搞明白。小猴知,他故意不說,因這是皇家忌諱。
吳大偉說:“猴子少俠兄弟,讓我問問張統領……”
“可以。”小猴兒答。
吳大偉走到張順跟前,見他坐在地上,好像不會動了,嘴歪在一旁,嘴角兒還有血絲。
張順見吳大偉來到,像是盼來了救星。他嘴蠕動兩下,要說話,然語言不清楚。
“猴子少俠兄弟,張統領怎麽不會動了?”他被我點了穴,你不會解。兩個時辰後,穴道自通。”
“他嘴歪了,說話不清楚……”
“你用五分勁兒再把它打正了便是,勁大勁小都不行。”
吳大偉明白了,是小猴把張順下巴上方掛鉤打掉了,所以勁大勁小都不行。於是他小聲對張順說:“兄弟你忍一下痛……”說著,揚左手猛扇他右臉一耳光,隻聽叭的一聲,張順下巴正了。
張順蠕動兩下嘴,下巴掛鉤掛上了,這下說話肯定清楚。
吳大偉這才問張順:“兄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張順放低聲音,像蚊子叫,這低低聲,小猴兒也能聽到。“小猴崽子可惡,皇上要招他為駙馬,他不肯……”
吳大偉徹底明白了,怪不得皇上要封侯,要賜免死金牌,原來是肥水要流進自家田。
“打住!你不用再說了,我全明白了……”吳大偉對張順說。
“元帥,快調兵,平叛!”
吳大偉答:“兄弟,你傻呀,救場如救火,怎能來得及?我僅問你一句,既下毒,就應該有解藥,你手中可有解藥?”
“有。”張順聲音仍然很低,並點頭。小猴依然聽到,他心中一陣狂喜,看來兄弟媳婦還有的救……
吳大偉長籲一口氣,對張順說:“兄弟,你的命算是保住了。兄弟,這事肯定是你弄起的,兄弟,你想啊,若我去搬救兵。你手下在現場的這一百多人,大多腦袋得搬家,他們必須給猴子少俠幾位兄弟去陪葬,你難逃一死,這點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嗎?兄弟,你是禦林軍統領,是大頭頭,你讓皇上深陷危險現場,深陷危險之中,你是幹嘛吃的?若皇上有個三長兩短,殺你的頭,殺你全家,誅你九族。你也賠不起,幸虧猴子少俠還未開殺戒,幸虧皇上現在安然無恙,幸虧我趕來的還算及時……”
“是,是!請元帥替兄弟,最主要是為皇上解圍。”張順像鬥敗了的公雞泄氣說。
吳大偉繼續開導張順說:“禍是你惹起的,責任必須由你來負!咱皇上治國有多英明,是多麽好的一位皇帝呀,如果此時誰陷皇上於不義,那更是死罪一條!”
張順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昏了頭。我見皇上封猴子少俠為逍遙侯,還賜免死金牌,他趾高氣昂,我氣不過,這才下毒,拿他兄弟出出氣,本想羞辱他一番……”
安排妥當,吳大偉這才走到皇上麵前。
皇上那英被剛才小猴發威嚇得心蹦跳不止。他見吳大偉趕來,止住爭鬥,這心才平靜了許多。他在小書房重新坐下,又端起皇帝做派架子。
吳大偉向他匯報說:“皇上,您受驚了,臣已查明事實真相,罪惡禍首就是張順。他見皇上您封逍遙派猴子少俠為逍遙侯,他心生嫉妒,他們認為猴子少俠趾高氣揚。所以命人下毒,毒倒猴子少俠屬下四人,想借此羞辱猴子少俠,這才引起現場爭鬥。張順此舉陷皇上於不仁不義,陷皇上於危險之中。罪不可恕,;應嚴辦!二是皇上既封猴子少俠為逍遙侯,理應立即頒發免死金牌。”
那英皇上有點兒高興,他想,吳大偉懂朕的心思,特會辦事,反觀張順這個狗奴才把事兒辦的一塌糊塗,不叫他當替罪羔羊,找誰?可惡!
吳大偉提議是最好的提議,既維護了皇家顏麵,又叫他有台階下,可收拾這亂局麵,又避免讓天下人恥笑!
於是那皇上說:“元帥救駕有大功,你的兩項提議甚好,準奏!你請猴子少俠過來。”
吳大偉向小猴兒擺手。小猴早已聽到皇上和他的對話,逐來到皇上麵前,與吳大偉並肩而立,聽候皇上裁決。
那皇上鄭重對小猴說:“猴子少俠秉持憂國憂民理念,屢建奇功,是少年英才,功在社稷。朕宴會前封你為中山國逍遙侯,賜你免死金牌,是朕的真實意思的表達。君王無戲言,豈能有假?”
那皇上說著說著,還從書櫃裏拿出兩塊免死金牌,向小猴等在場人一亮,他繼續說:“大家看,這金牌早就為猴子少俠預備好了。就是沒刻字,明天招工匠再正式向你頒發。”
其實那皇上說的是假話,這兩塊沒刻字的金牌是他平日把玩顯富的玩物,並不是提前為小猴兒準備的。
小猴一見金牌,心中暗喜,他知道他今天鬧的動靜有點大,禍事不小。這免死金牌就是他和柳毅等人的救命符,他怕夜長夢多,皇上會變卦。他猴眼兒一轉就有了主意,他躬身對那皇上說:“誠謝皇上您老人家封我小猴為逍遙侯,並賜免死金牌一麵。您老人家不單是英明君主,還是大儒,是書法家兼雕刻家。不用招工匠,您老親自手書便成!”
“啊,啊,朕還能當書法家、雕刻家?”那皇上吃驚不小。
小猴繼續說:“皇上,您老人家是名副其實的書法家、雕刻家。您老的禦筆就是雕刻刀,等會少蘸一點墨水,潤好筆,平心靜氣在金牌上寫字。吳元帥和我小猴稍微稍微協助您一下,不用兩分鍾,您的書法大作就會完成。但得打個草稿……”
“元帥,你替朕打個底稿兒……”那皇上有點不信小猴的話,然還得按他的意見辦。
吳大偉接過禦筆,潤好筆,思索一下,在紙上書:朕賜封猴子少俠陳小亮為中山國逍遙侯,同賜免死金牌一麵。落款:那英手書令。
那英見字首肯。吳大偉拿給小猴看,小猴說字太少。吳大偉頓時明白了,這小猴既封候又免死,他胃口挺大,要價還不低。他想一想,反正生死大權不能交給你,若交給你,你豈不是成了中山國第二個皇上嗎?有了,他提筆在原草稿下又添幾筆,凡對其不敬,輕者杖三十,重者押朝廷依律嚴懲!
吳大偉寫完,他把草稿遞給皇上,一邊小聲對皇上說:“猴子少俠是逍遙派的人,他們派始終憂國憂民,從李豪大英雄那時起,始終對社稷有大功,他不會持此牌到處顯擺給皇上您添麻煩的。”
“好,那就刻金牌吧。”那英見添這幾句話是官話,無傷大雅,點頭同意。
小猴湊前一看是這句話,暗想這句話也不錯。
他對皇上那英和吳大偉說:“皇上,您老人家潤好筆,準備好在金牌上寫字。元帥輕輕握皇上玉手腕。我食指中指輕貼你的手腕上部,我輸送一點真氣就可以行文了。”
他們三人按小猴的主意辦,小猴喊:“開始!”
隻見那皇上毛筆尖下方突現生出如米粒大小的一束白光,是小猴的真氣。那皇上本來就寫一手好毛筆字,此刻他下筆如有神助,意到筆到,妙筆生花,免死金牌上的字一個一個的蹦了出來,活靈活現,僅一分鍾,這免死金牌的鮮活的文字就刻好了。
那英皇上愣了,這是怎麽迴事兒?這是自己的作品嗎?吳大偉也吃驚。他不違心誇讚那英皇上說:“皇上,你真是書法家和雕刻家,你老人家請看,這文字秀麗,一氣嗬成。哎,皇上,我發現你這字還有體呢,是中原書法大家柳公權的柳體,您真令臣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皇上也十分高興,他毛筆字練的就是柳體,金牌透出柳體字的韻味,那也是自然的。
皇上終歸是皇上,欣賞金牌上字是次要的,得辦正事。他拿起桌上已刻好的金牌,對吳大偉說:“吳元帥,替朕把這金牌正式賜給猴子少俠……”
小猴接過看了一眼,這保命符終於到手了,心中暗喜。他麻利的揣進懷中,他躬身那皇上致謝。“謝謝皇上,您老人家天恩!”
那英皇上對吳大偉錢飛及兩個保鏢吩咐說:“你們應向逍遙侯賀喜呀……”
大家向小猴賀喜完畢,那皇上大聲道:“把罪臣張順押上來。”
那皇上一保鏢,他像拎小雞子兒似的,把張順從大廳一角拎了過來。“你知罪嗎?”那皇上問。
張順想對皇上磕頭謝罪,不能,他想打自己兩個耳光,不能,因他被小猴點了穴,猶如一堆爛泥。他哆嗦的對那皇上說:“罪臣知罪,罪臣無事生非。罪臣見皇上封猴子少俠為逍遙侯,心生妒忌,所以下毒……”
“你罪不可饒恕!來人,摘去他的頂戴花翎!”皇上命令道。
現場幾乎無人,保鏢隻能充數。上前摘掉張順的官帽。
那皇上又命令說:“立即把這罪臣押送迴皇宮宗人府大牢,嚴加看管,待朕擇日嚴審嚴判!”
保鏢想把張順立即拖出去,以執行皇命。
小猴立即阻止。“別,別,皇上!這小人下毒,我帶來四位兄弟,如今全中毒,趴在桌子上,生命垂危。我想凡下毒必有解藥,否則不能稱之為毒。請皇上為我小猴兒做主……”
那皇上道:“朕忘了這節了。罪臣張順,你下的是什麽毒?”
“是中原蒙汗藥麻人散,又叫七步倒。”張順答。
“可有解藥?”
“有,有。”張順解藥在懷裏,可手不好使,掏不出來。他眼神求救吳大偉。
吳大偉上前從他懷裏掏出一小紙盒子,是套裝盛毒藥與解藥的。
張順說:“這毒藥是猶如米玉米粒大小的丸子,紅色是毒藥,已給他們下毒用了。剩下這白色一粒是解藥,吳元帥你讓李副統領進來,他會解毒。”
吳大偉請示皇上,那皇上點頭。
小猴對那皇上說:“這張順太可恨,假如過一會兒我兄弟救不過來,請皇上立即下令處死他,讓他抵命.”
“準奏。”皇上答應說,”若救不活你兄弟,立即叫軍卒亂刀剁了他。”
吳大偉走到大廳門口,大聲喊:”禦林軍李副統領進來。”
那皇上對李說:“張順是罪臣,罪不可恕!你先暫代禦林軍統領一職,我剛才已封猴子少俠為逍遙侯,可這可惡的張順,竟把逍遙侯帶來的四位兄弟下毒毒倒了,現在朕命你立即施救。”
李副統領驚奇的望了小猴一眼,吳大偉接著對他說:“剛才張順說我手中盒子裏的白色藥丸是解藥,你拿去,立即組織人搶救,不得有誤,小心辦差,事辦砸了,你等小心獲罪……”
“是,元帥!”李副統領領命,他望了地上張順一眼,見他點頭,這才退出大廳外。
時間不長,李副統領帶四個軍士進來了,四個軍士每人手拎一桶水,水直冒白氣。
“打住!你們拎來這熱水是宰羊屠豬剝皮呀?”小猴阻止,他大聲叫。
四軍士放下水桶。
李副統人領忙對小猴解釋說:“尊敬的逍遙侯,下官豈敢?這不是熱水,這是加寒冰丹製成的冷水,澆在他們頭上,這就是解藥。往常七步倒用普通涼水即可,現在科技發達了,非得用這寒冰水才行……”
小猴來到跟前,他手一摸白氣,果然是涼氣。再用手一探水,哇,冰涼刺骨。
他暗想,這毒藥實在厲害,這解藥也特別,兄弟媳婦若活命,隻能遭這疙瘩罪了。他說:“快救!”
得逍遙侯小猴命令那四個軍卒各提水桶把這刺骨涼水朝柳毅、錢小虎、錢圓夢、段玲玲頭和身子潑去,解藥果然有效。
柳毅、小虎武功高,在數三個數後,他二人蹦跳竄起來了。他們頭一甩,水珠四濺,直喊爽,好爽,小猴兒暗想,你們是被這刺骨冷水激的,算是到鬼門關走了一迴了。你們不知還喊爽。
又過了三秒鍾,錢圓夢、段玲玲也站起來了,雙手捂肩,身子直滴嗒水,唿:“凍死我了,凍死我了。”
風度不在,儀表難堪,全是落湯雞。
這成何體統,小猴猴眼機靈一轉,他想起他在川,他和玲玲遭殺手暗殺入川江,弄濕衣服。他幫她烘幹衣服的事來了。逐喊:“柳毅你們四人立即手拉手,身子靠在一起,同時運功烘幹衣服。”
聞聽小猴令,他們馬上按小猴命令辦。
小猴左手一揚,一道白色真氣打入柳毅身中。小猴鬼頭右手空著,準備應付現場可能發生的不測。
好家夥,兩分鍾後,大廳一多半空間逐漸被白色的熱氣充滿了,柳毅四人,還有那小人張順已失去身影,他們身在白色熱氣之中。
那英皇上、吳大偉,李副統領、錢飛等爭看這奇異的景象,僅五分鍾,似白霧的熱氣消散,柳毅他們如蓮池芙蓉出水來,頭發衣服幹爽如初,神采奕奕,風度翩翩依舊。
那皇上等被這一幕景象驚呆了,他們覺得這不可思議,這好像變魔術似的,這可比剛才八個舞娘的舞姿還好看。
小猴招唿柳毅他們四人隨大元帥吳大偉一起走到那英皇上麵前,小猴吩咐柳毅等人說:“快上前拜謝皇上的救命之恩。”
柳毅他們四人上前一步,躬身向那皇上致謝。
小猴見他們拜畢,他上前一步,彎腰深躬身一拜說:“感謝皇上您老人家請我們來赴宴,並瀏覽了難得一見的皇宮。十分感謝您老人家封我為逍遙侯,並賜免死金牌一麵。我將率屬下夜行歸去。臨別前,祝願您老人家繼續英明治國,造福百姓,國強民富,同時祝您身體健康,萬壽無疆。”
小猴滔滔不絕,還來詞兒了。
那皇上道:“逍遙侯在這行宮再住一晚上吧。”
“謝皇上!”小猴想,不能住了,若住,大家心裏都會不舒服。“我們就不打攪皇上您老人家休息了,我們會武功,走夜路山路習慣了,請皇上您老人家放心。”
宛如夢中的鴻門宴,真是兇險無比。
“那好吧,請吳元帥和錢飛替朕送逍遙侯一程。”那皇上吩咐說,那皇上巴不得小猴趕快走,恰似送瘟神!
那皇上瞧小猴離去的背影,他想這小猴的確是個人才,可惜桀驁不馴,像齊天大聖孫猴子,隻要他仍然憂國憂民,朕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然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妙。
那皇上瞅柳毅四人離去的背影,暗道,雖然他們儀表堂堂,但都是難纏的主,全是會變化會迷人的白骨精!
逍遙侯小猴離去,在場的禦林軍士兵列隊歡送,吳大偉、錢飛把小猴兒一行人送到南湖行宮外。
小猴向吳大偉躬身拜謝說:“今天能化幹戈為玉帛,全仰仗元帥老哥哥了。”
吳大偉答:“為社稷百姓應該做的。”
吳大偉瞅小猴一行人,他們腳踩輕功,一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他暗讚小猴有勇有謀,是武林奇才,他根本不可能為皇家所用。瞧他手下的兵,個個武功高強,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依然是皓月當空,星光燦爛,假如能少些雜音,那麽今天這個寧靜的美麗的夜晚將會是多麽地美好啊?
小猴與柳毅,錢小虎,錢圓夢,段玲玲一行五人,在皇宮禦林軍統領張順和皇上南湖行宮大管事錢飛的陪同下,正在參觀中山國最高最宏偉的建築金鑾殿,它是那英皇上與百官上朝議事的地方。
川大戰僅過去了三天。
那英皇上就向一夜之間紅遍全國的猴子少俠陳小亮發出了邀請,約他在南湖行宮做客,想一睹他的風采。
川大戰,名聲顯赫的朝廷一品大員鍾探花猶如一顆巨星般的隕落在川。
這事如春雷般震動朝野,讓百官和百姓目瞪口呆,成了舉國特大新聞,成了百姓酒桌爭先恐後互相傳遞的話題。
丟失了國家棟梁之才,那英皇上緊急召見丞相王登榜、兵馬大元帥吳大偉、禦林軍統領張順等一起商討對策。
逍遙派掌門洪天鵬深謀遠慮的搶占先機的一番公關動作已奏效。
丞相王登榜說:“皇上,鍾探花的確是少年有為,才智過人,在反腐鬥爭中建立功勳。但他雄心太大,單槍匹馬想一統武林,大戰川,終於命歸黃泉。逍遙派事出有因,逍遙派始終秉持憂國憂民理念,這二百多年於社稷有功,是皇上江山在民間武林穩定的基石,而鍾探花一家可能自知理虧,現官邸人去樓空,望皇上從輕發落……”
禦林軍統領張順接著說:“皇上,老丞相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武林幫派不能私下處置朝廷命官,他們就是膽大妄為!逍遙派黑龍門平分武林,他們的買賣越做越大,須整合訓誡!他們長此一往,恐損皇上江山社稷!”
那英對兵馬大元帥吳大偉說:“元帥,你有何高見?”
吳大偉答:“逍遙派始終憂國憂民,王老丞相言之有理。想當年他們與黑龍教做頑強鬥爭,曾從從黑龍教刀下救出兩位老皇上,他們消滅了黑龍教,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此次鍾探花未領聖旨,就私自去一統武林。我懷疑他一統武林後,是否覬覦王位?此次他私自舉事,是否與其父黑龍門門主屠天民串通一氣……眼下無法考證。且屠天民一向以正派自詡,有大善人之稱,口碑不錯,所以目前應以維穩為重,應依靠逍遙派,提防黑龍門……臣愚見,僅供皇上參考。”
那英皇上英明,善於審時度勢,他開言道:“三位愛卿說的都有點道理,朕作如下決定:一對逍遙派此次行動不獎也不罰,假裝視而不見,隻認定它是一起普通的武林人物械鬥。二朕對逍遙派憂國憂民是正派,看在眼裏,記在心中,他們日後仍可視作朝廷依賴對象。屠天民姓屠,鍾探花也姓屠,我曾爺爺,我爺爺說,姓屠的人有反骨。這話如今看起來,好像還有一點道理呢……三老丞相你辛苦些,你暫代吏部尚書一職,其人選容朕慢慢再定奪。還有你要組織人起草一個辦法,這辦法重點要管理國家與民間對內對外經商事宜。如國家重要物資具體如食鹽、棉布、木材、礦產開發等等,哪些應由官辦,哪些應由民辦,賦稅多少……一句話,武林要整頓,市場要規範,國家要富強,人民要富裕,要有章可循,不能一家獨大。四吳元帥,你的職責是對外保家衛國,對內防止社會暴亂危及國家安全。對武林各大小幫派的管理和溝通任務,現在就交給你全權負責。老丞相辦法起草完畢,你負責與各大幫派溝通協調落實。”
王登榜吳大偉起身。“臣領旨。”
那英皇上最後說:“聽聞猴子少俠陳小亮是逍遙派的人,他武功好,是什麽陸地神仙了。他現在已被武林百姓傳的神乎其神。吳元帥,你替朕約他到南湖行宮一聚,我想瞧瞧他究竟是個什麽大人物。張統領,你可與元帥一起陪同,也方便你們今後與武林人物打交道……”
吳大偉、張順躬身諾。
小猴如今是中山國爆炸性大人物了。豈是一般人差個信使就能請得動?吳大偉元帥不敢怠慢,他帶五十名官兵親自到歡樂穀請小猴,傳達皇上那英的意思,約他到皇上南湖行宮去赴宴。
老酒鬼陸地神仙段盛樂了。他是白樂,他沒資格。那英皇上召見的是小猴,他隻有眼紅羨慕的份兒了。
聞聽川一戰,小猴大勝。錢圓夢錢小虎忙從各自駐地,快馬加鞭趕迴歡樂穀向小猴賀喜,原小猴手下原班人馬聚齊。
段玲玲、柳毅等見中山國兵馬大元帥吳大偉代表皇上來請小猴,機會難得,他們嚷著要去。為啥?因為他們雖是中山國子民,可從未見過那英皇上長得是什麽樣子,也從未到過紫禁城細細的觀賞過金鑾殿。能到皇宮裏轉一圈遊玩,真不虛度此生!
吳大偉見小猴雖然長得猴氣,像孫悟空,但人機靈,有禮貌,心也喜。小猴向吳大偉介紹柳毅說,他是當年中山國兵馬大元帥柳青後人。
對柳青的大名,吳大偉知道,想當年他祖上吳鐵柱曾是柳青的下屬,他們同朝為官,能見到柳元帥的後人,吳大偉也很高興。所以吳大偉對柳毅等四人要求與小猴隨行,全部答應之。
列為看官,小猴兒他們就是如此這般的才能到皇宮參觀的,平常百姓想一睹皇宮的風景,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小猴一行人在禦林軍統領和南湖皇上行宮的大管事錢飛的陪同下,圍著這金鑾殿裏外看了個遍。
小猴最愛聽故事,他知道李傑的爺爺李豪大英雄當年曾飛上這金鑾殿屋頂,觀賞這皇城的美景。他雖然武功可以勝任,但他膽兒小,不敢放肆,僅圍著中山國最宏偉的建築裏外看看就滿足了。還有皇上坐的龍椅,他們近前欣賞一番,但誰也不敢坐,都知道誰坐就是謀反,會被殺頭的,這規矩他們都懂。
張順張統領是玩刀玩槍的。他十分欣賞中山國幾位陸地神仙的武功的。他見小猴雖貌不驚人但談吐不凡,是中山國頂尖的陸地神仙,他心慕不已。
他暗藏心機,為討皇上那英的歡心,他按著吳大偉的囑托領小猴參觀皇宮時,特叮囑納那英皇上,他領小猴九時整路過皇上的紅房子霞宮此地,讓他先見識一下小猴的模樣。
小猴對此並不知情。
那英皇上從窗縫中見到小猴,他樂了。小猴走路搖搖擺擺,簡直就是西遊記書中的弼馬溫。他想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中山國多出幾個憂國憂民的小猴,也是江山社稷之大幸也!
金鑾殿參觀完了,張順建議小猴到禦花園去欣賞鮮花。現雖已臨秋,花園裏大多鮮花還是綻放的。
小猴同意。他們一行人在張順引領下,在花園賞花快一半時,見一女孩,年方二八,身著粉紅色練功服,手持寶劍,正在練劍。
那女孩有五六分姿色,正是那英皇上的心肝寶貝翡翠三公主。
在她旁邊有兩個小宮女,正在小心侍候著。
可能是小猴一行人說話聲大了些。
“何人在此喧嘩?”小宮女責問。
張順忙上前幾步,他躬身對那位正在練劍的翡翠公主說:“公主還在練鴛鴦劍法啊?老奴正在陪皇上請來的猴子少俠瀏覽皇宮,聲音大了點,請恕罪。”
那翡翠公主聞言停止練劍,小宮女接過劍站一旁。
猴子少俠可是中山國紅人了,公主翡翠已知,她忙說,:“張統領,快請少俠過來一見。”
張順忙擺手招唿小猴一行人近前。張順給小猴說:“快給翡翠公主請安!”
小猴施禮道:“我小猴給公主千歲請安了。”
“免禮!”翡翠公主對小猴感到好奇,見他人長得猴氣,然人還是機靈的。”聽聞猴子少俠武功高強,已是陸地神仙了,久仰久仰!“
小猴對柳毅等忙說:“你們也應給公主請個安。”
柳毅等四人也躬身給翡翠公主請安問好。
小猴這才開言道:“公主,您謬讚了,江湖傳言其實有點兒過……”
“猴子少俠還挺謙虛的,難得!”公主說。
這時,小宮女遞上揩臉巾,公主揩下臉。另一小宮女遞上精美的小茶壺。公主抿了幾小口茶水。翡翠見小猴在端詳她,便說:“猴子少俠你可是在欣賞本公主的樣貌?”
小猴答:“是的,公主。我小猴欣賞你美貌的同時,還在欣賞你手中精致的小茶壺。你瞧它白中透粉紅,底蓋,壺嘴鑲金錯銀,這可是人間稀罕物。公主你人美,小茶壺也美,相得益彰。我小猴算是開眼了。”
小宮女接過公主手中茶壺,翡翠公主笑了,她差一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猴子少俠好有情趣喲……”
段玲玲心中暗罵道:“你這死猴子還是一隻大色狼。”
公主笑嗬嗬的繼續說:“這精致的小茶壺是山中國皇上送來的禮品,民間沒有。”她轉頭對張順說:“張統領,既然猴子少俠喜歡這小茶壺,去年阿瑪賞我四隻,現我轉賜他兩隻……權作今日相遇相識留個紀念好了。”
張順忙示意小猴說:“還不拜謝公主賞賜!”
小猴躬身行禮謝恩。他想歡樂穀銀燈座價值不菲,這小茶壺是皇宮用物,也是寶貝,這次又賺大發了。他心中不免暗喜。
翡翠公主見小猴這次行躬身禮,腰彎的深些,她覺得小猴有趣好玩。她又笑了,笑的俏臉如一朵鮮花!
中午,小猴在南湖行宮,在行宮大管事錢飛等下人侍候下,他們與大元帥吳大偉、禦林軍統領張順一起吃頓便飯,把酒言歡。
因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談一會兒川大戰,再談一會兒武林趣事……共同點很多,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皇上那英為什麽沒來?會來的,他設正宴款待小猴,時間是定在晚上六點半。
小猴和吳大偉、張順就餐闊談一個多小時,吳大偉起身對小猴說:“兵營裏還有事需處理,晚上再來陪伴你猴子少俠。”他說完帶隨從迴兵營去了。
小猴他們在貴賓客房休息過後,張順約小猴到小貴賓廳密談,柳毅他們到湖邊遊玩去了。
在小貴賓廳裏,張順對小猴躬身施禮,賀喜說:“猴子少俠,您鴻運當頭,下官給你道大喜了。”
小猴有點懵,“這喜字何來?”
張順畢恭畢敬的給小猴倒一杯茶,說:“望少俠日後多多提攜下官,先謝了。事情是這樣的,上午下官見您和翡翠公主言談甚歡。公主今年芳年十八,她師傅是中原練劍高人,她會鴛鴦劍法,從這點上看,我們都是武林中人。她至今未下嫁。我突然萌生想法,我願做月老牽您和公主的紅繩,我費了好多口舌,皇上終於答應了。晚宴正式宣布聖旨,招您為駙馬爺,封您為逍遙侯,賜您免死金牌一麵,讓您做天下武林盟主,掌管中山國武林一切事務。少俠這可是中山國一百多年來武林人士未曾有過的天大殊榮啊……”
小猴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喜事是如此這般突然從天而降。小猴想,這真是好事,榮華富貴集一身。小虎征南一次就討兩個漂亮媳婦,能享齊人之福,莫非我小猴也能有如此福分?
他細想又覺得哪裏不妥,鄉下諺語說,福太多了,能把人燒死。假如答應做駙馬娶公主,那段玲玲往哪兒放?她占什麽位置?別急於應允,小心駛得萬年船。於是小猴對張順說:“多謝您和皇上的美意,小猴也是有妻室之人了,若娶公主,那可是犯下欺君大罪,萬萬使不得!”
“噢。”張順想一下,突然歡喜的說:“這好辦!”
“咋好辦?”小猴問。
“你讓公主做大,你叫你的其他女人做小,這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張順給小猴支招,讓公主必須做正室,這事關皇家的顏麵,這正是皇家不可逾越的紅線。
小猴撓下頭想,大事不好,這是吃不著魚,能賺滿身腥!若讓段玲玲做小,她肯定不幹!當初自己是農村窮小子,她不嫌棄自己,深情一片,托付終身。人得講點兒良心,若那樣去做,自己豈不是成了說書人嘴裏的遭千古罵名的陳世美了?這也是紅線,碰不得。”我那位是隻母老虎,張統領隻能辜負您的美意了。“
”什麽母老虎,在皇上朝廷麵前那都是隻死老虎!少俠,你有難處,請吱一聲,我替你擺平!”張順保證說。
小猴衡量得失,他終於下決心拒絕這當駙馬的美事。“張統領,這事我根本不可能答應,隻能一口拒絕。我本是鄉間一隻野猴子,命薄,無福消受這榮華富貴……你別再說了,我全當什麽都沒聽見,咱們就當沒有這迴事發生,既然沒有事發生,咱們大家都是好朋友……”。小猴說完,他起身離去。
“少俠,請千萬別喪失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少俠,你再想想……”張順起身急急地說。
張順見小猴不迴頭走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裏那個著急,還說出了聲“媽呀,我這是無事生非,把事辦砸了,這如何向皇上交差?”
下午三點四點,張順私下又追問小猴兩次,小猴仍置之不理,這可把張順氣的咬牙切齒。
張順入官場十餘年,對皇上那可是忠心不二,官場或江湖經驗老道。他笑著對小猴最後說:“少俠真是高人,見榮華富貴不動心,令我十分敬佩!既然如此,我就不為難少俠您了。但有一樣,這招附馬一事,千萬不能泄露,泄露有損皇家顏麵,那可是殺頭之罪!”
小猴點頭稱是,他答應保密。
張順望著小猴背影,他暗暗罵道:“你這個死猴崽子,給你臉,你不要臉。你害老子不舒服,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晚上六點半準時開宴。
那英皇上準時來到宴會大廳做主座。
小猴在右麵坐首座,依次是他的屬下柳毅錢小虎錢圓夢段玲玲。
左麵坐首座應是兵馬大元帥吳大偉,他兵營有事暫沒到場,說一會兒準到。依下是禦林軍統領張順,還有皇上南湖行宮大管事錢飛出席作陪。
蒙古人在開宴前,總要有歌舞助興。中山國受中原漢文化影響,更是歌舞必備,否則難彰顯皇家的威儀。
隻見八個舞娘上場,樂隊有十多人在廳前演奏。他們表演宮廷保留節目《美人賦》。
這《美人賦》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成為宮廷熱門節目,一直保留至今,每逢重大節日和重要客人來都要表演一番。
當年西宮娘娘皇城美女六枝花之一的劉曼兒就親自參與表演。她為討皇上太子的歡心,還表演很長一段時間脫衣舞……
中山國一流的專業水準。舞娘舞姿翩翩,表演逸群絕倫,樂隊演奏《美人賦》:天上一輪明月開宮門,徐徐飄下一嫦娥。
清顏白衫,青絲墨染,臉龐俊美絕倫,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之水,清冷而深邃。
舞姿輕靈,身輕如燕,嫋娜腰肢溫更柔,身軀輾轉纏綿秀,舉手投足婀娜多姿,寬闊廣袖開合遮掩,襯托出她的儀態萬千的高貴容顏。
一曲舞畢,美目流盼,輕問:“瀟灑王子安在?”
蔑視石榴裙下眾人為糞土……
小猴柳毅等為他們能看如此高端精彩節目,為舞娘的演出成功,他們紛紛拍掌喝彩!
舞畢,音樂停。那英皇上一擺手,舞娘、樂師依次退出宴會大廳。
接著,皇上那英身後兩個宮女其中之一者,上前給皇上斟上美酒。
小猴他們身後兩個頗有姿色的宮女上前給小猴他們也斟上紅色葡萄美酒。她們麵帶笑容,足見調教有素,彬彬有禮。
張順張統領錢飛身後兩個宮女其中之一者,也給張錢倒上美酒。
小猴等一行人是第一次見到皇上那英,他們不免多看上幾眼。
小猴見皇上那英五十多歲,身子略微發福,是圓臉,臉有慈祥,目有威嚴……他暗歎,皇上就是皇上,反腐有功,治國有方,是個開明君主。
反觀張順張統領,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明顯是行武出身,是個練家子,與皇帝相比,則是兩種不同做派。
那英皇上這才開言道:“朕見猴子少俠少年俊傑心甚喜!鑒於陳小亮少俠秉持逍遙派憂國憂民理念,護國有功,朕特賜封你為中山國逍遙侯,同時賜你免死金牌一麵。”
小猴此時乖巧了,不用張順點撥,他忙起身對皇上感謝,說:“謝皇上您老人家恩賜!”
柳毅錢圓夢錢小虎段玲玲見此十分歡喜,小猴到蒙古整了個護國大將軍金牌迴來了,這次皇上封侯又賜金牌,太風光了,太能幹!
那英皇上端起酒杯繼續說:“請大家端起酒杯為陳小亮少俠祝福吧!”
在場小猴等人都舉起酒杯,張順插言說:“為猴子少俠封侯大喜……”
“幹杯!”那英皇上說。
隻見在場眾人都響應皇上提議,都喝下杯中酒。張順接著忙喊:“宮女們,快給逍遙侯等客人再斟酒。”他嚷著的同時,臉上掠過一絲詭異的微笑。
小猴和張順、張統領坐在斜對麵,他敏銳發現張順笑容不正常,是他們在舉杯喝完杯中酒才出現的,像得意的鬼笑!
小猴心裏咯噔一下,他覺得哪裏不對勁,莫非酒中有毒?
於是小猴也嚷,“他們幾個不善吃酒,我海量,謝皇上賞賜,謝張統領的祝福,再斟上……”
現場幾個宮女連忙給皇上和大家又斟上酒。小猴又嚷,“皇上您老人家,還有張統領請,請……”
小猴快速喝完杯中酒。
他見張順鬼麵笑容又大了……
他同時見柳毅、錢小虎、錢圓夢、段玲玲舉杯剛想喝下這第二杯酒,突然他們手中的杯子幾乎同時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他們四人同時軟綿綿的頭趴在桌上不動了……
“龜孫子張順就是你搗的鬼!”小猴急中生智,他順勢也伏在桌上不動了。他急運神功,瞬間就把毒酒逼到右手食指間,讓它流出體外。
小猴與李傑北征時,打算用這招對付灌他們酒的蒙古人,可惜沒用上。這次在國內卻派上了用場。其實小猴是百毒不侵之人,即使不運功驅毒,也能應付。當然運功驅毒總比不運功去毒好。
小猴伏在桌子上,眼留一道縫,他在看張順接下來如何動作。
他見張順臉上樂成一朵花,眼笑的隻剩一道縫,張順徑直走大廳前,拍手兩下,馬上就進來八個空著手的禦林軍士兵。
這進來的一隊士兵,按他們原來計劃是來抬小猴他們到行宮後花園,準備把他們大卸八塊,埋在花樹底下當肥料的。
小猴見此大為憤怒,頓喝:“慢!我小猴不發威,你當我是隻病貓?”
太快了,在場皇上等還沒看清楚小猴是如何起身的,隻見八個士兵連滾帶爬飛出大廳門口外,張統領臉上挨了兩個巴掌,人高馬大的他像一堆爛泥似的坐在地上。
交手第一個迴合結束。
原來是小猴急運神功似閃電,他跳高上前,狠狠給了張順左右開弓兩記耳光,順手點了他的穴,後手一揚,真氣出,把八個士兵擊飛出大廳門外……
張順張統領突聞小猴發聲,嚇了一大跳,這是詐屍了,還是麻人散失效?他不知小猴怎麽來到他的麵前,隻覺臉一熱,眼冒金星,臉上被人扇了兩巴掌,嘴角出血了,嘴歪在一邊,還被人點了穴道……
不知情的宮女嚇得滿屋跑。
皇上那英雖然年歲大了,他大驚失色。他連忙起身朝大廳的北角跑,那有一間他臨時休息的書房,他的兩個貼身保鏢在那兒休息。
“快護駕!”皇上行宮大管事錢飛會點武功,也跟著皇上跑。
錢飛和皇上兩個保鏢貼身暫時護住了皇上那英。
張順張統領好不甘心這事又辦砸了,這如何向皇上交代?所以他盡管嘴角流血,嘴歪了,然嘴能發聲。他向禦林軍士兵下命令,“殺,殺,殺!”他要軍士殺小猴。
很快一百幾十名禦林軍官兵拿刀持戟的把大廳門口窗戶圍的水泄不通,有二三十官兵從大廳門口向大廳衝進來,眼看一場混戰要發生……
列位看官,此時需道明內情,這令人費解的事是如何發生的?
從古至今,君王要殺人,無非是兩種情況,一種是君王起殺心,故意要殺人。像朱元璋,他殺人如麻,連他的夫人馬大腳都感到害怕。第二種是小人從中進讒言,挑撥君王起殺意,今天那英皇上要除掉小猴,正是後一種情況。
說張順是小人對,說他是忠於皇上為其主也對,反正是他進讒言,才導致這場鬧劇的發生。
上午,他見小猴和翡翠公主言談甚歡,為了他的主子,為了拍小猴兒的猴屁股,他起意要撮合小猴與公主的婚事。
其實那英皇上聽聞國內出了一個武藝高強像猴的青年人,他感到好奇,這才派吳大偉約小猴一敘,至於招駙馬封侯,賜免死金牌,當武林盟主,他壓根無此想法。
另說翡翠公主與小猴言談甚歡,僅是公主見小猴長得猴氣,覺得有趣好玩而已。當然,如果天長地久,她發覺小猴優點,日久生情,愛上小猴也是有可能的,然今天這戀情也沒發生。
所以,張順向皇上那英誇小猴說,他武藝高強,有奇貌必有奇能,是少年俊傑,是中山國頂尖陸地神仙。上午三公主翡翠見他甚是喜歡,已賞他兩隻小茶壺做紀念。現在皇宮警衛任務特重,江湖武林亟待整頓,假如招小猴為駙馬,皇上你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證,您可以安穩睡覺,社稷之大幸也!
“招他為駙馬?”那皇上感到意外。
“容老奴慢慢分析……”張順又進一步蠱惑那英皇上,說:“當年黑龍教擾亂朝廷,兩位先皇差一點死於他們亂刀之下,究其原因,是皇宮缺少頂尖高手……現鍾探花野心不小,被小猴滅掉了,根除危害朝廷一大隱患。但是鍾探花是否與其父屠天民串通一氣,如果是那皇上你危險了。屠天民武功高強,也是武林中說的是什麽陸地神仙了,那他一定如當年黑龍教會卷土重來。假如我們此時招小猴為駙馬,讓他鎮守皇宮,讓他掌管武林,如果黑龍門不安分,將由小猴聯合整個武林,在朝廷支持下,一舉滅之,這樣皇上的江山可穩固也……”
張順這一鼓動,皇上那英覺得言之有理,那皇上終於吐了口,同意了。
那皇上先讓張順當說客,先給小猴吹個風,晚上宴會時再宣布招駙馬決定。
張順按聖意,他歡喜地找小猴談話,未成想小猴不願當陳世美。
張順一看這事辦砸了。他氣急敗壞的驅馬迴皇宮,路僅五裏地,他片刻就到了。他換了一通說辭,鼓動那皇上說:“小猴崽子還是鄉間一隻野猴,不識抬舉,給他臉,他不要臉……”
那英皇上仁義說:“既然他不願意,那就算了,但有一樣務必叫他守口如瓶,明兒一早讓他們離開。朕想,皇兒未必對他真有意,他一隻野猴子也難配吾兒的金枝玉葉……”
按理說就此打住,就不會有今晚上刀兵相見了。
偏偏這個小人張順為報複小猴,繼續進讒言說:“皇上如此放了小猴,實在不妥。”
“怎麽不妥?”那皇上問。
張順答:“您想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逍遙派和黑龍門均是皇上您的子民。他們兩家買賣越做越大,咱官家買賣就越做越小,長此以往,勢必影響國家財政收入,危及皇上江山社稷安全。所以我們要整頓,要他們合法經營。皇上,您說是不是這麽迴事兒啊?”
“對呀,我前些日子讓王丞相起草個辦法,就是這個意思。”那英皇上肯定說。
張順繼續煽風點火,說:“再說武林各幫派,我們朝廷也必須要加強管控,怎麽說呢,眼下逍遙派與黑龍門他們好比是一個稱等子,不能讓天平倒向任何一方,讓一家做大,要互相製約,當年黑龍教差一點把兩位先皇殺了就是明證!皇上啊,從古至今,尤其是中原,曆朝曆代,哪一朝不是奸臣、忠臣和帶兵戰功顯赫的能人都殺,這已不是什麽秘密了。隻要危及皇上江山安全的,他們就該死!這就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由來。您想皇上啊,眼下小猴也算是一個能人了,他幫逍遙派,逍遙派就做強,幫助黑龍門,黑龍門就做大,他不為皇上所用,就有可能為別人所用,這就有可能危及社稷安全!既不為皇上所用,留他何用?從古至今,英明君主,殺不為自己所用的能人,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皇上啊,還有一點是皇家顏麵絕不允許一丁點受損,這也是大事!你想啊皇上,小猴狐朋狗友肯定多,咱要求他保密,說不準他哪天酒喝多了,把咱們招他駙馬一事全抖摟出去了,他洋洋得意了,可咱皇家顏麵何在?隻有死人才能保密。綜上,能人不為皇家所用,就該死該殺,有損皇家顏麵的可惡之人,也該死該殺。皇上,您老人家可要三思啊……”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凡是牽涉到皇家顏麵的事,可是敏感的事,這是統治者的死穴,他們往往容易犯糊塗。
皇上那英終於心活了。“你忠心耿耿為皇家著想辦事,朕明了。但聞他們陸地神仙真氣多,你們……”
張順瞧那皇上終於被說服了,心中暗喜。
“皇上您老人家放心吧,他們武功好,真氣多,咱不怕,從未見孫猴子能逃出如來佛的手掌心的。皇上,您老人家日理萬機。您可能忘了,兩年前老奴曾向您匯報過,咱從中原武林高價購的蒙汗藥‘麻人散’,真神!百試不爽!當初購來是專門對付朝廷中亂臣賊子,不管他們是文官還是武官,不管他們武藝有多麽高強,隻要兌酒中,隻要他們喝下,不出七步就倒下,任人宰割。中原武林人士又稱它是七步倒……”
“有絕對把握嗎?”那英皇上追問。
“絕對沒問題,老奴願以項上人頭和全家性命做擔保。”張順拍胸說。
那皇上又深思一下,終於點下頭。
從古至今,君王欲殺人可高明了,他們從不留片字一語,怕留給後人做把柄。
張順心領神會,這才把宴請小猴的歡樂宴,臨時改成鴻門屠猴之宴了。至於剛才宴會前封小猴為逍遙侯,賜免死金牌,他們是哄小猴高興,讓他們安心吃下毒酒,讓小猴到地下去做逍遙猴罷了。
書歸正傳。
急中生智。小猴見院中一百多名禦林軍按張順的命令要衝進來殺戮,他特別憂慮柳毅等,還有心愛的小鈴鐺已中毒,毫無抵抗之力,他們終將死在軍士亂刀之下。他心痛,報仇之殺心又燃起。這是他二次起殺意。
第一次是前幾日在川大戰鍾探花,是為了報他殺害他錢家莊二十人父老鄉親之仇,這次是報張順下毒……他想,如果今天兄弟媳婦兒沒命了,必須要他們抵命,血債要用血來償,真把我小猴逼急了,我就學齊天大聖孫悟空大鬧天宮又如何?
小猴在征蒙古時就曾馭過馬馭過鷹,這次他要馭人馭中山國禦林軍統領張順!
小猴手一揚,就把張順整個人馭起來了,刹那間就把他拎到大廳門口,左右快速擺動,他對禦林軍官兵大聲喊:“你們殺呀,殺呀,他就是大壞蛋!”
張順瞬間成了擋箭牌。他人懵了,他身在空中,腳離地,不當擋箭牌也得當!他想,媽呀,這是什麽武功?他嚇得渾身冷汗刷刷的流了下來……
眾軍卒雪亮鋼刀眼看就要捅到張順身上了,僅離五寸,好險!他們得令是殺小猴,又不是殺自己的大頭頭。他們隻得退兩步,大廳門口被張順堵住了,他們舉刀衝不進來,雙方第二個迴合成僵持局麵。
事情生變,現場殺氣正濃。
錢飛和保鏢應該保護那皇上逃跑吧?他也跑不了了。這小書房,或叫休息廳窗下麵就是南湖,水深兩丈,他們下去就會被淹死!
小猴殺心起不假,但他頭腦沒全發熱,理智還在。
他想,張順今晚下毒,他一個人沒那個膽,肯定是得到了那皇上的授權,然這層窗戶紙不能捅破,得留點兒迴旋餘地。
所以他對那皇上喊:“老皇上,你治國有方,反腐有功,我小猴不會對您不利的。您放心好了,我十分感謝您請我來赴宴,十分感謝您剛才賜封我為逍遙侯,我現在就行使逍遙侯職權,替你清君側,懲治張順這個小人!您老人家已看到,我帶來的四個人,已被張順這個小人毒倒了,假如他們今天活不過來,我定要這個小人張順,還有其他參與下毒的兇犯,以命抵命!欠債還錢,欠命抵命,這是公理!天子腳下,他們亂殺人,您老人家可要替我小猴做主!”
小猴先給那皇上戴個高帽,然後鳴冤告起禦狀來了。
那英皇上眨兩下眼,嘴唇動兩下,無言以對。
“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了?這怎麽動起了刀槍?先退一邊……”院中傳來了中山國大元帥吳大偉的聲音。
此時,他處理完軍營中事務,帶幾個隨從趕來赴宴,剛進皇上行宮,就覺氣氛不對,忙喝禦林軍官兵退兩旁,後見小猴正在馭張順把大廳門口擋住了。知事情有大變。
他對激動的小猴說:“猴子少俠兄弟,你消消氣,有事咱好商量……”
“哎呀,元帥老哥哥,你可來了,你可要替我小猴做主!”小猴一看這是來了救星,是勸和促談之人,有點高興的說。
“你先把張統領放下來。”吳大偉說。
小猴答:“不能放!我正在用他當擋箭牌,擋住他手下正欲行兇的兵。這樣吧,元帥老哥哥,你先叫眾軍士和你的隨從先退到大門口,放下刀槍,沒你的命令,不許進來!我小猴膽小,最怕舞刀弄槍的……”
“猴子少俠兄弟,皇上怎麽樣了?”
“皇上安然無恙。他治國有方,反貪有功……他可是個好皇上!”
元帥吳大偉一聽皇上無事,今天這局麵還有可能化解。於是他吩咐隨從和禦林軍按著小猴要求去做。
隻見眾軍卒遵從大元帥的指令退到大門口,放下刀槍。
這現場殺氣收斂了許多,小猴心情也平靜了不少。
“猴子少俠兄弟,你現在可以放下張統領了,也可以讓我進去了吧?”吳大偉問。
“可以。”小猴甩手一運功就把張順甩到大廳一角,遠離皇上六丈處。隻聽“咣當”一聲,他落了地,他痛的齜牙咧嘴。
吳大偉一進大廳,他見皇上有錢飛及兩保鏢護著,果真無事,心中大安。他對那英皇上鞠躬行禮道:“臣救駕來遲,請讓臣先了解情況,再請您老人家聖裁。”
吳大偉對小猴說:“猴子少俠兄弟,中午我們在此吃飯,氣氛很融洽,現為何至此?”
小猴答:“是,元帥老哥哥,你先請看我帶來的手下四人,喝了你們的酒,現人事不醒,生命垂危,全趴在桌子上了。這全是張順這小人搞的鬼!我也不知道我怎麽得罪了他……”
吳大偉上前看,又推了柳毅錢小虎兩下,果真如此。
小猴接著說:“元帥老哥哥,剛才皇上他老人家在當場對眾人親口封我為逍遙侯,賜我免死金牌,我此時是在行使逍遙侯職權,清君側,懲治張順這等小人……”
“啊,啊……”吳大偉大吃一驚。中山國一百多年來皇上從未封侯賜免死金牌的。
小猴繼續說:“我剛才已給皇上說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假如我兄弟們今日活不過來,我定要他們抵命,請皇上老人家和元帥老哥哥一定要替我小猴做主,還我小猴一個公道!”
為什麽會發生這刀兵相見的事,吳大偉現在也沒搞明白。小猴知,他故意不說,因這是皇家忌諱。
吳大偉說:“猴子少俠兄弟,讓我問問張統領……”
“可以。”小猴兒答。
吳大偉走到張順跟前,見他坐在地上,好像不會動了,嘴歪在一旁,嘴角兒還有血絲。
張順見吳大偉來到,像是盼來了救星。他嘴蠕動兩下,要說話,然語言不清楚。
“猴子少俠兄弟,張統領怎麽不會動了?”他被我點了穴,你不會解。兩個時辰後,穴道自通。”
“他嘴歪了,說話不清楚……”
“你用五分勁兒再把它打正了便是,勁大勁小都不行。”
吳大偉明白了,是小猴把張順下巴上方掛鉤打掉了,所以勁大勁小都不行。於是他小聲對張順說:“兄弟你忍一下痛……”說著,揚左手猛扇他右臉一耳光,隻聽叭的一聲,張順下巴正了。
張順蠕動兩下嘴,下巴掛鉤掛上了,這下說話肯定清楚。
吳大偉這才問張順:“兄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張順放低聲音,像蚊子叫,這低低聲,小猴兒也能聽到。“小猴崽子可惡,皇上要招他為駙馬,他不肯……”
吳大偉徹底明白了,怪不得皇上要封侯,要賜免死金牌,原來是肥水要流進自家田。
“打住!你不用再說了,我全明白了……”吳大偉對張順說。
“元帥,快調兵,平叛!”
吳大偉答:“兄弟,你傻呀,救場如救火,怎能來得及?我僅問你一句,既下毒,就應該有解藥,你手中可有解藥?”
“有。”張順聲音仍然很低,並點頭。小猴依然聽到,他心中一陣狂喜,看來兄弟媳婦還有的救……
吳大偉長籲一口氣,對張順說:“兄弟,你的命算是保住了。兄弟,這事肯定是你弄起的,兄弟,你想啊,若我去搬救兵。你手下在現場的這一百多人,大多腦袋得搬家,他們必須給猴子少俠幾位兄弟去陪葬,你難逃一死,這點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嗎?兄弟,你是禦林軍統領,是大頭頭,你讓皇上深陷危險現場,深陷危險之中,你是幹嘛吃的?若皇上有個三長兩短,殺你的頭,殺你全家,誅你九族。你也賠不起,幸虧猴子少俠還未開殺戒,幸虧皇上現在安然無恙,幸虧我趕來的還算及時……”
“是,是!請元帥替兄弟,最主要是為皇上解圍。”張順像鬥敗了的公雞泄氣說。
吳大偉繼續開導張順說:“禍是你惹起的,責任必須由你來負!咱皇上治國有多英明,是多麽好的一位皇帝呀,如果此時誰陷皇上於不義,那更是死罪一條!”
張順連連點頭,“是,是,是我昏了頭。我見皇上封猴子少俠為逍遙侯,還賜免死金牌,他趾高氣昂,我氣不過,這才下毒,拿他兄弟出出氣,本想羞辱他一番……”
安排妥當,吳大偉這才走到皇上麵前。
皇上那英被剛才小猴發威嚇得心蹦跳不止。他見吳大偉趕來,止住爭鬥,這心才平靜了許多。他在小書房重新坐下,又端起皇帝做派架子。
吳大偉向他匯報說:“皇上,您受驚了,臣已查明事實真相,罪惡禍首就是張順。他見皇上您封逍遙派猴子少俠為逍遙侯,他心生嫉妒,他們認為猴子少俠趾高氣揚。所以命人下毒,毒倒猴子少俠屬下四人,想借此羞辱猴子少俠,這才引起現場爭鬥。張順此舉陷皇上於不仁不義,陷皇上於危險之中。罪不可恕,;應嚴辦!二是皇上既封猴子少俠為逍遙侯,理應立即頒發免死金牌。”
那英皇上有點兒高興,他想,吳大偉懂朕的心思,特會辦事,反觀張順這個狗奴才把事兒辦的一塌糊塗,不叫他當替罪羔羊,找誰?可惡!
吳大偉提議是最好的提議,既維護了皇家顏麵,又叫他有台階下,可收拾這亂局麵,又避免讓天下人恥笑!
於是那皇上說:“元帥救駕有大功,你的兩項提議甚好,準奏!你請猴子少俠過來。”
吳大偉向小猴兒擺手。小猴早已聽到皇上和他的對話,逐來到皇上麵前,與吳大偉並肩而立,聽候皇上裁決。
那皇上鄭重對小猴說:“猴子少俠秉持憂國憂民理念,屢建奇功,是少年英才,功在社稷。朕宴會前封你為中山國逍遙侯,賜你免死金牌,是朕的真實意思的表達。君王無戲言,豈能有假?”
那皇上說著說著,還從書櫃裏拿出兩塊免死金牌,向小猴等在場人一亮,他繼續說:“大家看,這金牌早就為猴子少俠預備好了。就是沒刻字,明天招工匠再正式向你頒發。”
其實那皇上說的是假話,這兩塊沒刻字的金牌是他平日把玩顯富的玩物,並不是提前為小猴兒準備的。
小猴一見金牌,心中暗喜,他知道他今天鬧的動靜有點大,禍事不小。這免死金牌就是他和柳毅等人的救命符,他怕夜長夢多,皇上會變卦。他猴眼兒一轉就有了主意,他躬身對那皇上說:“誠謝皇上您老人家封我小猴為逍遙侯,並賜免死金牌一麵。您老人家不單是英明君主,還是大儒,是書法家兼雕刻家。不用招工匠,您老親自手書便成!”
“啊,啊,朕還能當書法家、雕刻家?”那皇上吃驚不小。
小猴繼續說:“皇上,您老人家是名副其實的書法家、雕刻家。您老的禦筆就是雕刻刀,等會少蘸一點墨水,潤好筆,平心靜氣在金牌上寫字。吳元帥和我小猴稍微稍微協助您一下,不用兩分鍾,您的書法大作就會完成。但得打個草稿……”
“元帥,你替朕打個底稿兒……”那皇上有點不信小猴的話,然還得按他的意見辦。
吳大偉接過禦筆,潤好筆,思索一下,在紙上書:朕賜封猴子少俠陳小亮為中山國逍遙侯,同賜免死金牌一麵。落款:那英手書令。
那英見字首肯。吳大偉拿給小猴看,小猴說字太少。吳大偉頓時明白了,這小猴既封候又免死,他胃口挺大,要價還不低。他想一想,反正生死大權不能交給你,若交給你,你豈不是成了中山國第二個皇上嗎?有了,他提筆在原草稿下又添幾筆,凡對其不敬,輕者杖三十,重者押朝廷依律嚴懲!
吳大偉寫完,他把草稿遞給皇上,一邊小聲對皇上說:“猴子少俠是逍遙派的人,他們派始終憂國憂民,從李豪大英雄那時起,始終對社稷有大功,他不會持此牌到處顯擺給皇上您添麻煩的。”
“好,那就刻金牌吧。”那英見添這幾句話是官話,無傷大雅,點頭同意。
小猴湊前一看是這句話,暗想這句話也不錯。
他對皇上那英和吳大偉說:“皇上,您老人家潤好筆,準備好在金牌上寫字。元帥輕輕握皇上玉手腕。我食指中指輕貼你的手腕上部,我輸送一點真氣就可以行文了。”
他們三人按小猴的主意辦,小猴喊:“開始!”
隻見那皇上毛筆尖下方突現生出如米粒大小的一束白光,是小猴的真氣。那皇上本來就寫一手好毛筆字,此刻他下筆如有神助,意到筆到,妙筆生花,免死金牌上的字一個一個的蹦了出來,活靈活現,僅一分鍾,這免死金牌的鮮活的文字就刻好了。
那英皇上愣了,這是怎麽迴事兒?這是自己的作品嗎?吳大偉也吃驚。他不違心誇讚那英皇上說:“皇上,你真是書法家和雕刻家,你老人家請看,這文字秀麗,一氣嗬成。哎,皇上,我發現你這字還有體呢,是中原書法大家柳公權的柳體,您真令臣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皇上也十分高興,他毛筆字練的就是柳體,金牌透出柳體字的韻味,那也是自然的。
皇上終歸是皇上,欣賞金牌上字是次要的,得辦正事。他拿起桌上已刻好的金牌,對吳大偉說:“吳元帥,替朕把這金牌正式賜給猴子少俠……”
小猴接過看了一眼,這保命符終於到手了,心中暗喜。他麻利的揣進懷中,他躬身那皇上致謝。“謝謝皇上,您老人家天恩!”
那英皇上對吳大偉錢飛及兩個保鏢吩咐說:“你們應向逍遙侯賀喜呀……”
大家向小猴賀喜完畢,那皇上大聲道:“把罪臣張順押上來。”
那皇上一保鏢,他像拎小雞子兒似的,把張順從大廳一角拎了過來。“你知罪嗎?”那皇上問。
張順想對皇上磕頭謝罪,不能,他想打自己兩個耳光,不能,因他被小猴點了穴,猶如一堆爛泥。他哆嗦的對那皇上說:“罪臣知罪,罪臣無事生非。罪臣見皇上封猴子少俠為逍遙侯,心生妒忌,所以下毒……”
“你罪不可饒恕!來人,摘去他的頂戴花翎!”皇上命令道。
現場幾乎無人,保鏢隻能充數。上前摘掉張順的官帽。
那皇上又命令說:“立即把這罪臣押送迴皇宮宗人府大牢,嚴加看管,待朕擇日嚴審嚴判!”
保鏢想把張順立即拖出去,以執行皇命。
小猴立即阻止。“別,別,皇上!這小人下毒,我帶來四位兄弟,如今全中毒,趴在桌子上,生命垂危。我想凡下毒必有解藥,否則不能稱之為毒。請皇上為我小猴兒做主……”
那皇上道:“朕忘了這節了。罪臣張順,你下的是什麽毒?”
“是中原蒙汗藥麻人散,又叫七步倒。”張順答。
“可有解藥?”
“有,有。”張順解藥在懷裏,可手不好使,掏不出來。他眼神求救吳大偉。
吳大偉上前從他懷裏掏出一小紙盒子,是套裝盛毒藥與解藥的。
張順說:“這毒藥是猶如米玉米粒大小的丸子,紅色是毒藥,已給他們下毒用了。剩下這白色一粒是解藥,吳元帥你讓李副統領進來,他會解毒。”
吳大偉請示皇上,那皇上點頭。
小猴對那皇上說:“這張順太可恨,假如過一會兒我兄弟救不過來,請皇上立即下令處死他,讓他抵命.”
“準奏。”皇上答應說,”若救不活你兄弟,立即叫軍卒亂刀剁了他。”
吳大偉走到大廳門口,大聲喊:”禦林軍李副統領進來。”
那皇上對李說:“張順是罪臣,罪不可恕!你先暫代禦林軍統領一職,我剛才已封猴子少俠為逍遙侯,可這可惡的張順,竟把逍遙侯帶來的四位兄弟下毒毒倒了,現在朕命你立即施救。”
李副統領驚奇的望了小猴一眼,吳大偉接著對他說:“剛才張順說我手中盒子裏的白色藥丸是解藥,你拿去,立即組織人搶救,不得有誤,小心辦差,事辦砸了,你等小心獲罪……”
“是,元帥!”李副統領領命,他望了地上張順一眼,見他點頭,這才退出大廳外。
時間不長,李副統領帶四個軍士進來了,四個軍士每人手拎一桶水,水直冒白氣。
“打住!你們拎來這熱水是宰羊屠豬剝皮呀?”小猴阻止,他大聲叫。
四軍士放下水桶。
李副統人領忙對小猴解釋說:“尊敬的逍遙侯,下官豈敢?這不是熱水,這是加寒冰丹製成的冷水,澆在他們頭上,這就是解藥。往常七步倒用普通涼水即可,現在科技發達了,非得用這寒冰水才行……”
小猴來到跟前,他手一摸白氣,果然是涼氣。再用手一探水,哇,冰涼刺骨。
他暗想,這毒藥實在厲害,這解藥也特別,兄弟媳婦若活命,隻能遭這疙瘩罪了。他說:“快救!”
得逍遙侯小猴命令那四個軍卒各提水桶把這刺骨涼水朝柳毅、錢小虎、錢圓夢、段玲玲頭和身子潑去,解藥果然有效。
柳毅、小虎武功高,在數三個數後,他二人蹦跳竄起來了。他們頭一甩,水珠四濺,直喊爽,好爽,小猴兒暗想,你們是被這刺骨冷水激的,算是到鬼門關走了一迴了。你們不知還喊爽。
又過了三秒鍾,錢圓夢、段玲玲也站起來了,雙手捂肩,身子直滴嗒水,唿:“凍死我了,凍死我了。”
風度不在,儀表難堪,全是落湯雞。
這成何體統,小猴猴眼機靈一轉,他想起他在川,他和玲玲遭殺手暗殺入川江,弄濕衣服。他幫她烘幹衣服的事來了。逐喊:“柳毅你們四人立即手拉手,身子靠在一起,同時運功烘幹衣服。”
聞聽小猴令,他們馬上按小猴命令辦。
小猴左手一揚,一道白色真氣打入柳毅身中。小猴鬼頭右手空著,準備應付現場可能發生的不測。
好家夥,兩分鍾後,大廳一多半空間逐漸被白色的熱氣充滿了,柳毅四人,還有那小人張順已失去身影,他們身在白色熱氣之中。
那英皇上、吳大偉,李副統領、錢飛等爭看這奇異的景象,僅五分鍾,似白霧的熱氣消散,柳毅他們如蓮池芙蓉出水來,頭發衣服幹爽如初,神采奕奕,風度翩翩依舊。
那皇上等被這一幕景象驚呆了,他們覺得這不可思議,這好像變魔術似的,這可比剛才八個舞娘的舞姿還好看。
小猴招唿柳毅他們四人隨大元帥吳大偉一起走到那英皇上麵前,小猴吩咐柳毅等人說:“快上前拜謝皇上的救命之恩。”
柳毅他們四人上前一步,躬身向那皇上致謝。
小猴見他們拜畢,他上前一步,彎腰深躬身一拜說:“感謝皇上您老人家請我們來赴宴,並瀏覽了難得一見的皇宮。十分感謝您老人家封我為逍遙侯,並賜免死金牌一麵。我將率屬下夜行歸去。臨別前,祝願您老人家繼續英明治國,造福百姓,國強民富,同時祝您身體健康,萬壽無疆。”
小猴滔滔不絕,還來詞兒了。
那皇上道:“逍遙侯在這行宮再住一晚上吧。”
“謝皇上!”小猴想,不能住了,若住,大家心裏都會不舒服。“我們就不打攪皇上您老人家休息了,我們會武功,走夜路山路習慣了,請皇上您老人家放心。”
宛如夢中的鴻門宴,真是兇險無比。
“那好吧,請吳元帥和錢飛替朕送逍遙侯一程。”那皇上吩咐說,那皇上巴不得小猴趕快走,恰似送瘟神!
那皇上瞧小猴離去的背影,他想這小猴的確是個人才,可惜桀驁不馴,像齊天大聖孫猴子,隻要他仍然憂國憂民,朕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然以後還是少惹他為妙。
那皇上瞅柳毅四人離去的背影,暗道,雖然他們儀表堂堂,但都是難纏的主,全是會變化會迷人的白骨精!
逍遙侯小猴離去,在場的禦林軍士兵列隊歡送,吳大偉、錢飛把小猴兒一行人送到南湖行宮外。
小猴向吳大偉躬身拜謝說:“今天能化幹戈為玉帛,全仰仗元帥老哥哥了。”
吳大偉答:“為社稷百姓應該做的。”
吳大偉瞅小猴一行人,他們腳踩輕功,一瞬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他暗讚小猴有勇有謀,是武林奇才,他根本不可能為皇家所用。瞧他手下的兵,個個武功高強,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依然是皓月當空,星光燦爛,假如能少些雜音,那麽今天這個寧靜的美麗的夜晚將會是多麽地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