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的太陽還有五尺高快要落入地平線時,他們來到雄鷹國漢王皇宮。


    一座稍微高大的宮殿和散布周圍的幾十座蒙古包,展現在他們的麵前。


    經向導通報,大皇子雄鷹門門主阿古拉歡喜地出來迎接,並把小猴李傑迎進他上朝麵君臨時居住的蒙古包。


    “歡迎前來助戰。貴派真是名門正派,信守承諾,不遠千裏來此,父皇和我是萬分感謝!”


    阿古拉算是致了歡迎詞。阿古拉本身是武林人物,他手下武林高手勇士就有幾百人。他知道單靠武林人物就擊退大雄鷹國二十萬雄兵是不現實的。如果此時他還有底氣的話,他相信他雄鷹國五萬精兵的力量!


    然他對李傑小猴前來助戰,還是心存感激的。


    小猴起身開言道:感謝雄鷹國的人,在歡樂穀前後兩次援手支援。並指出,殺害錢家莊和雄鷹門三位高手的人,一定是湖畔雅居那夥練飛鏢的人幹的,但目前苦於無真憑實據。


    阿古拉迴答說,知道此事。並說他仍認為殺害他們三位高手的人仍然是黑龍門人馬所為。還說,為保衛國家,哪峽兩組力量已撤迴國,等此仗結束後,再派人入中山國繼續調查。


    李傑道,是否馬上研究軍情?


    阿古拉說,不急,今天以休息為主。又介紹說,大雄鷹國與雄鷹國打前戰的人馬已抵達鬆本草原,搭建帳篷,埋鍋做飯,就等九月初一上午九時,兩國正式決戰。又說,等明天早上,他領他二人麵見他父皇後,他們再研究對策。


    接下來,阿古拉在他處設宴款待了李傑和小猴,宴畢。他親送他們到距此僅有百米遠的一個蒙古包。


    這蒙古包是阿古拉三天前命人,專門為李傑和小猴搭設的,供他們下榻休息。


    蒙古包外表潔白嶄新,有兩個小窗戶,一側開門,掀門簾可入。包內布置豪華——有大紅地毯,還有一案,案上放置鮮花。


    兩側各放數條被褥可使用。雖然無床,地毯是鋪在地上的,但地毯等全是羊毛製品,故保證就寢者臥地休息也不會著涼。


    門口有兩個蒙古壯漢值班守衛。


    李傑和小猴剛坐下,兩中年蒙古女人入內,給他們送來熱茶和酸奶“烏魯摸”。


    這酸奶小猴在邊境驛站就喝過。聞著香,喝著口感也好。就是蒙古人抓一把炒熟黍米放在奶中當飯吃,他不習慣。他得牙齒去找那硬硬的米粒,反正不是魚刺,索性咀嚼兩下,後吞進肚裏,他覺得也挺爽。


    此時天已大黑了,皇宮和各個蒙古包燭光閃爍。小猴蒙古包裏點的是兩隻大紅蠟燭。


    李傑和小猴進蒙古包時間不長。風風火火就闖進來兩位蒙古姑娘,一大一小。門口值衛的漢子向他們報告,說是兩位公主來看他們了。後來他們知道那大公主叫阿拉坦阿古拉,小公主叫阿爾其。


    李傑小猴起身施禮,讓座。說讓座就是坐在地毯上而已。


    端見那蒙古公主姐倆,均是圓臉,長得美麗。大的最多二十歲,小的七八歲。裝束一樣:頭戴紅帽,身穿紅色的蒙古長袍,帽袍均鑲白邊,足登白色馬靴。大公主長得富態,胖胖的,個高一米七,是屬於中原唐朝人最喜歡的美女類型;小公主則長得勻稱,是人見人愛的十分靚麗的小女孩。


    李傑小猴打量兩位公主,兩位公主則觀察他們。


    大公主說話中有蒙語和漢語的成分。小猴隻聽她嘰裏咕嚕蒙語中夾帶一句漢語,他聽得懂。說的是他們長得不壯實,且有點失望地搖頭。


    小公主說一口流利漢語(看來是先生教的好,她學的也好)且有禮貌,進來就問:“兩位哥哥好!”


    幾乎沒說幾句話,那大公主就拉小公主一溜煙兒跑了。


    又過七八分鍾,門口依次進來四位年方二八的蒙姑娘,。著藍衣。她們來的任務是陪貴賓李傑小猴睡覺的。


    蒙古人就是好客,他們對貞潔觀念看的很淡,他們認為招待尊貴客人,就應拿出他們最好的東西,包括女人款待。


    這四位姑娘進門就脫下馬靴,兩位姑娘一組,分別在兩側鋪放被褥,後坐下。可能她們身份有點低,有點拘謹膽怯。其中一位姑娘是領頭的以吧,說:“請兩位貴賓休息,讓奴婢服侍你們歇下……”


    李傑小猴懵了。


    邊境那說書的說,進蒙古包不要亂坐亂躺……否則第二天要被灌涼水的。可沒說一晚上一個人就派兩個姑娘來陪睡的。


    另外,小猴有點吃驚。這四位姑娘模樣個頭均漂亮,更重要的是,他從未見過她們每個人左右臉蛋通紅的像紅蘋果的姑娘。


    這小猴可是少見多怪了。蒙古人地處草原沙漠,寒冷,她們主要從事放牧等粗活,夏天曬、冬天凍,風沙吹……姑娘們大多數臉蛋在左右都留下圓圓的紅色的印跡,終身不退。當地蒙古人稱她們為“紅蘋果姑娘”。


    李傑拉小猴出蒙古包二十米處,對他說:“咋辦”?


    “和門口值班大哥通融一下,讓她們走吧。”小猴說。


    李傑走到門口對蒙古漢子說:“我二人長途跋涉到此,十分疲勞,隻能辜負姑娘們的美意了。”


    那其中之一的漢子恭敬的道:“尊敬的貴賓,如此安排,是大皇子的意思……”他顯得有點不好做主說。


    “兄弟,我們二人都是阿古拉的好朋友。你通知姑娘們離開,我明天給他說,我保證他不會怪罪你的,反而會誇獎你尊重遠方客人的意願……”


    “那好吧……”


    那壯漢進屋對那領頭的姑娘說:“客人們累了,你們請迴吧……”


    他這一說,反而把姑娘們嚇壞了。她們四個忙跪到李傑小猴麵前,眼淚汪汪的。那領頭姑娘眼含淚水忙磕頭忙說:“可憐可憐奴婢吧,我們四位姐妹按你們的說法都是處子,都是第一次接待客人。但請公子們放心,母親都教過我們房中術,我們保證把你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絕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李傑臉紅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們今天實在太累了……”


    “貴賓公子,您們不讓我們陪你們入睡,明天我們會被拖出去挨鞭刑!”領頭的姑娘急急的補充說。


    小猴插話安慰他們說:“放心吧,姑娘,我們倆是阿古拉的好朋友……如果你們為此挨鞭子,我會替你們擋鞭子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領頭姑娘驚奇地望了小猴子一下,十分感謝的說:“有公子此言,奴婢們即使挨鞭子,我們也會記你的恩德。”


    她說完,又深情地望了小猴一眼,才戀戀不舍地領她們姐妹們退出了蒙古包。


    小猴和李傑又稀奇事。


    是第二天晚上,大約7點半吧,他們正準備就寢。掀門簾又走進來四位標致的蒙古姑娘,都是十七八歲,兩個是圓臉,兩個是鴨蛋型圓臉,個頭模樣差不多。


    他們頭戴白帽,身穿蒙古白袍,足蹬白靴,帽邊袍邊均鑲紅邊,靚麗如仙女下凡,煞是好看!他們蒙古人稱她們為“白蘋果”或白牡丹姑娘。


    她們與紅蘋果姑娘相比,臉白白淨淨地,粉中帶紅,不帶“紅蘋果”印跡。


    她們是雄鷹國王公大臣將軍的子女,身份也顯貴。她們不從事放牧牛羊等下人的粗活……所以皮膚保養的好。由於身份顯貴,書自然念得多,見識多,思想開放。


    她們不拘謹,活潑開朗,笑容滿麵。她們覺得能為國家民族款待遠方來的客人,是她們的榮耀和幸福。


    當然她們多少也有個人盤算。若能同客人友好相處,能結一段異國情緣,選一個如意郎君,嫁到異國去,哪怕是做側室也是好的,家裏人也能分享她們的成功和喜悅。


    所以,她們一進屋就退去馬靴,褪去長袍,僅穿睡衣,兩個圍著李傑,兩個圍著小猴,腿自然伸進他們的被裏。


    她們熱情似火,笑容可掬。彈彈他們身上的灰,貼貼他們的臉,挑逗的眼神,暗送她們深情的秋波……如果李傑小猴馬上要做那事,他們都學過房中術,十分願意如火一般的配合全力滿足他們;如果他們能輕輕的撫摸她們,說點異國風趣的悄悄話,然後再做那甜蜜的事,更是她們所願所盼所喜歡的……


    這四位姑娘還未開始為李傑小猴寬衣解帶呢,就把小猴李傑嚇壞了。


    李傑小猴分別問偎在身邊的美人姑娘:“你們都是來陪睡的?”


    “是,能服侍貴賓公子,是我們的榮幸。”姑娘們笑嗬嗬地迴答道。


    李傑拱手施禮對四位姑娘道:“姑娘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隻能辜負姑娘了……”


    這四位姑娘從未見過雄鷹國來的客人拒絕服侍的,所以她們笑容頓時停止。其中一位姑娘也施蒙古禮道:“兩位尊敬的公子,莫非我們做的不得體,有過錯?”


    “不是的,你們沒有過錯。我們二人十分感謝你們的美意。但是我們隻能把你們當做妹妹,這其中的緣由,你們以後會逐漸明白的……”


    李傑起身走出蒙古包,對門口還是昨天的那位蒙古漢子道:“兄弟這樣做不妥吧……”


    那人恭敬地迴答說:“尊敬的客人,我是雄鷹門的人。尊敬的客人,這可能是您們中山國與我國待客風俗有差異吧。我們下人事做的好,主人會賞姑娘陪睡的,或者賞個姑娘做老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尊敬的客人,凡是到我們雄鷹國來的客人,我們都會為客人準備陪睡女人,這是我們的風俗,否則則顯我們國家民族交友心不誠。昨天來的蘋果姑娘和今晚來的白牡丹姑娘,她們不是主人強迫來的,她們是自願為尊敬貴賓你們獻身的。她們都是處子,都學過房中術,都是心靈純潔如白雪的姑娘,都是“一槍開瓢能見紅”的上好姑娘!這是主人大皇子與下人費心為你們安排的,因為你們是上賓,是雄鷹國最好的朋友。至於一般客人,則享受不到您們的高貴待遇,隻要有女人充數陪睡就可以了。當然主人也不會虧待她們。昨天來的四位蘋果姑娘,主人沒有責罰她們,還賞她們每人三兩銀子。今晚來的白牡丹姑娘,至少能賞五兩。尊敬的貴賓,您們再次拒絕陪睡,小的實在做不了主,請您們去找大皇子吧……”


    無奈,李傑隻好夜訪大皇子阿古拉。時間不長,大皇子阿古拉身邊的貼身侍衛陪李傑迴來了。


    那人對門口蒙古漢子說:“大皇子知道這裏情況……”後掀蒙古包門簾入,對四位姑娘施禮說:“尊敬的白牡丹姑娘們,大皇子誇獎你們做的很好,但是我們要充分尊重我們客人的意願,你們穿好衣服退下吧……”


    那四位姑娘有點不情願的穿衣穿靴離開。當她們走到門口時,那侍衛給她們每人發五兩銀子,說:“這是大皇子對你們的賞賜。”


    “請轉達我們對大皇子的謝意。”姑娘們一邊說感謝大皇子阿古拉,一邊望著小猴李傑幾眼,很是失望。


    小猴李傑拒絕美女侍寢,成了相雄鷹國一大新聞。這可是他們開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所以成為汗王宮和坊間的笑談。


    這些姑娘和她們要好姑娘,以及和她們母親探討,這是為什麽呢?


    難道貴賓小猴李傑不是人?薩滿大神在造人的時候,為男人賜了一個生龍活虎的小弟弟,為女人賜了一個男人十分喜歡的聚寶盆,她們對此大惑不解!


    有的年長,見識廣的老女人則推測說,他們是人,是殘缺不全少零件的男人,是閹割過不能行房事的太監!


    以後幾年裏,李傑和小猴攜王小月、段玲玲到熊鷹國重遊,那時阿古拉已當了皇上,他們還和這些姑娘們見了麵。


    這些紅蘋果和白牡丹姑娘們才知道貴賓小猴李傑不是太監,是正常的男人,是見美女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是令人尊敬的正人君子!當然這誤會的解除,隻能是後話了。


    閑話少敘,書歸正傳。


    李傑和小猴到雄鷹國汗王宮第二天早晨,在大皇子阿古拉的陪同下,進宮麵見了他的父親阿古。阿古年近花甲,個頭不算太高,雙目有神,是一個渾身長滿肌肉結實的蒙古漢子。


    他對李傑小猴說了,對中山國逍遙派能派他們二人前來助戰,深表感謝。他已決定叫阿古拉任統帥,率雄鷹國五萬精兵按期與大雄鷹國兵馬決一死戰。他會說敵眾我寡,勝負難料,雄鷹國已做兩手打算……並對阿古拉裏傑小猴訓誡道,勝負自有天定,是薩滿大神的安排,讓他們盡職盡責盡心盡力就好,還要注意個人的人身安全。


    小猴對雄鷹國皇上阿古印象挺好,認為他是一個精明的臨危不亂的國君。


    從阿古皇上處歸來,大皇子阿古拉領小猴李傑步入他的蒙古包。


    因阿古拉是此次軍師決戰的統帥,所以他的蒙古包是中軍大帳,是雄鷹國戰時的指揮中心。


    他向李傑小猴介紹他身邊一位助手說,他叫阿吉奈,是右將軍,負責協助他調兵遣將的。是雄鷹國第二大勇士。


    小猴李傑見此人長的大圓臉,身材魁梧,比阿古拉還壯實許多,威風凜凜,果然是一員悍將。


    阿古拉用棍持著沙盤對李傑小猴介紹說:“這是鬆本草原,這是寬六十裏的阿爾漢大沙漠,這兒是靠近貴國的東南草原。我國與大雄鷹國決戰地點就在邊境的鬆本草原。敵方兵力是二十萬,我方兵力五萬。狹路相逢勇者勝,再有三天就要開戰了,我們明天將動身趕往戰場……我們全國已經行動起來了,做兩手準備……宣傳薩滿大神的意誌,用大神賦予我們的神力,在戰場上與敵人刀兵相見,一決雌雄。


    李傑大小猴五六歲,書讀得多,中原去過。對中原和中山國大部隊決戰戰例也有研究。


    此次臨行前,掌門師兄洪天鵬就對他們指示說。能否智取止戰,如擒賊先擒王。所以這一路,他就琢磨此事,然對蒙古人如何排兵布陣缺乏了解,如何廝殺無感性認識。


    所以,他在場在當場對阿古拉建議說,能否立即組織一次小規模的敵我雙方對陣場麵的模擬演習,所有細節都追求逼真,讓他和小猴觀摩一下,感知戰場氛圍,盡可能想出退敵之策。


    阿古拉爽快的說:“這好辦。一個時辰後,就在皇宮前廣場舉行,我立即叫阿吉奈將軍去布置。”


    特大消息,提前預演,把鬆本草原即將發生的大雄鷹國雙方兵馬的大決戰搬到了雄鷹國汗王宮前的廣場上……聞訊,整個汗王宮官員、警衛、下人,包括曾為李傑小猴的侍寢紅蘋果姑娘,還有後來陪睡的白牡丹姑娘等,凡是能放下手中活計的人,無論老少都來觀看。


    當然看模擬軍事演習少不了身穿大紅蒙古袍顯貴的雄鷹國大公主阿拉坦阿古拉和小公主阿爾其。她們站在汗王宮高處石階上麵,下人還搬來兩把椅子,供她們落座觀戰。


    模擬參演甲方乙方士兵有四百人,圍觀者也有幾百人,整個廣場可謂人山人海了。


    隻見甲方大雄鷹國部隊勇士,乙方雄鷹國部隊勇士,雙方各投入二百人,在汗王宮前廣場空地上,在相距150米處,雙方擺開了決戰架勢。


    因雙方都是蒙古人,曆史上都是兄弟親戚關係,單從服飾上看無明顯差別。


    雙方列陣當官的騎蒙矮粗胖戰馬,手持大馬刀,殺氣騰騰。


    部隊具體分馬隊士兵和步戰隊士兵。馬隊的均乘馬持馬刀,步戰的手持五米長槍。另外還有蓄弓待發的弓箭手,持馬刀,持盾牌士兵站在隊伍的前方。


    甲方部隊居中豎一麵大旗,用蒙漢文書寫大雄鷹國:皇帝親征,左右還有略小的左、右大將軍字樣的旗幟。


    乙方部隊居中一麵大旗,書寫雄鷹國大元帥,左右還有大將軍字樣旗幟各一麵。


    甲乙雙方各有10隻雄鷹在各自上空盤旋。蒙古人認為雄鷹是神鷹,是薩滿大神的坐騎,所以鷹也是參戰士兵。必要是鷹的主人因會招唿它們俯衝天降助主人共同禦敵。


    時辰到,阿古拉李傑來到模擬雙方決戰演練現場。


    “可以開始了嗎?”阿古拉問李傑。


    “好!”李傑答。


    按正常情況,中原兩軍對決,此時應互相叫陣,或者下令廝殺戰鬥。


    然阿古拉大手一揮,隻見兩軍隊伍人縫中各走出一隊巫師,列隊陣前。他們帶著各種各樣有點嚇人的假麵具,身穿無顏六色服裝,下身布條散亂。


    他們一手持鼓,一手持棍,鼓帶有響鈴環,嘣嘣嘣,棍猛擊鼓,極度賣力,極度誇張地,左三圈右三圈,又蹦又跳……鼓聲、響鈴環聲、巫師的腳步聲齊響皇宮廣場,巫師反複吟“天靈靈,地靈靈,薩滿大神快顯靈……”


    這是原始宗教舞蹈,這是巫師們做法通神,請薩滿大神前來助戰的宗教儀式。


    雙方士兵,在他們手舞足蹈時,高唿三次,“薩滿大神顯靈靈,賦我神力,戰必勝!戰必勝!戰必勝!


    巫師做法通神持續一刻鍾,士兵高唿後,他們退到士兵方陣後。


    小猴笑了,拍手說:“我看明白了,這是跳大神!”


    原來這關外這些小國是由漢蒙女真人所組成的國家,故民間也信薩滿教,每逢歡慶時刻,百姓有病有災,也請一至兩個巫師前來助興驅邪治病,民間口語稱“跳大神。”


    小猴每年都能隨居民一起觀看幾場這樣的宗教儀式,所以他識的。


    列位看官,如果從巫師勞作收錢來看,這是一個古老的宗教職業。小猴那時代是收銀子的,清朝是收袁大頭,民國收民鈔,新中國收人民幣,不給錢不幹活。


    如今,遼吉黑蒙古70歲左右老年人,對新中國六十年代前,農村跳大神仍有記憶,七十年代後,醫學發達了,跳大神壽終正寢。


    “大皇子,你再把接下來決戰程序介紹一下吧……”李傑向阿古拉道。


    “好。我國與大雄鷹國是一個老祖宗,本來是兄弟親戚關係。我們奉行正大光明,從不暗箭傷人。接下來我們會派出各國的第一名、第二名、第三名勇士決戰三場,決定輸贏。”


    李傑追問,“比武總會有勝負,一方輸了該如何抉擇?”


    “若一方輸了,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投降,從此失國做下等人,二是絕不服輸,下令開始混戰,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李傑又追問,“中原兩軍對陣,有擂鼓助陣,鳴鑼收兵之說,你們可有此?”


    “我們沒有。若兵敗,輸的一方會組織撤離,贏的一方會乘勝追擊……”。阿古拉說完,對李傑說:“接下來讓勇士們模擬格鬥場景吧?”


    李傑道:“不用!讓勇士們休息去吧,留足力氣在戰場上再大顯神威!李傑轉話題,繼續對阿古拉說:“剛才模擬演習,讓我們對戰場決戰有了直觀認識,獲益匪淺。我再向大皇子請教一個問題,你們請薩滿大神幫助你們戰鬥取勝,你們信這種說法嗎?”


    阿古拉斬釘截鐵道:“我們兩國士兵絕對相信!如果沒有薩滿巫師通神助力,我們統兵元帥將軍就沒有辦法組織士兵作戰……”


    李傑歡喜地道:“好!大皇子,我有一個退敵的新想法,我馬上迴去和陳小亮少俠一起仔細研判,下午再向你匯報定奪。”


    阿古拉點頭同意。然後他手一揮,右將軍阿吉奈等屬下領兵自行離去。


    李傑和小猴迴到蒙古包裏,喝了幾口蒙古女傭人剛送來的紅茶水。他對小猴說:“師弟,臨行前,掌門師兄叮囑咱倆此是助戰,不可大開殺戒,要智取,要擒賊先擒王,努力止戰。剛才咱們觀摩了他們的作戰樣式,我有一個新的大膽想法,咱倆探討一下——就是利用他們兩國士兵迷信崇拜薩滿大神的心理,我們假傳薩滿大神的旨意,瞞天過海,假戲真作,殺幾人,震懾他們,讓大雄鷹國國君收兵罷戰。”


    小猴對李傑提議有了興趣,忙說:“請師兄示下……”


    李傑道:“好。此計成,必須靠我們高強武功做後盾。咱們逍遙派有千裏傳音術絕技,爺爺李豪傳給父親,父親又傳給我,我會。無非是運咱派內功發音,讓整個戰場參戰士兵都能聽得到。屆時我負責傳音說話。假傳薩滿大神旨意,你負責配合斬首行動等,讓他們息戰。第二,師弟你已是陸地神仙了,你施展內功馭雄鷹,在空中能飛行停留多久呢?”


    小猴答:“俺在歡樂穀試過,飛行或停留在空中,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應該沒有問題。至於操縱駕馭戰場上空的老鷹,咱們來時在沙漠就又馭馬飛行過。馬大鷹小,讓鷹圍著我轉,用內力左右它們,應該不成問題……”


    “太好了!”李傑歡喜地說。“能在空中停一個小時就足夠了。接下來我們商討一下具體細節:當他們雙方巫師跳完大神舞蹈時,我用千裏穿音術告訴戰場上雙方士兵,我是薩滿大神派來的使者,來傳達薩滿大神旨意的。要他們停止流血衝突。你此時把你的九把劍史弟升空三丈於空中。我就說,這是薩滿大神的兵器神劍,有不聽大神號令抗旨不遵者,無論官兵一律就地正法。大雄鷹國將軍或者是什麽勇士肯定有不服氣的,調皮搗蛋之人,你就下重手殺三個兩個,這叫震懾,這就叫殺雞儆猴……”


    “有意思,有道理。”小猴說。


    李傑繼續道:“我估計這時,在雄鷹國阿古拉全力配合下,雙方士兵差不多能臣服……你這時一躍空中,雙腳各踩一隻雄鷹,並用內力操控戰場上其他老鷹,在戰場上引導老鷹和你一起飛它個三圈兩圈,後停留在空中,觀察戰場情況。


    我就說你是薩滿大師派來的弟子,嚴厲監督退兵息戰……”


    “此計策好啊!他們肯定沒見過這神神叨叨場麵……”小猴讚許說道。


    李傑又接著說:“然後我宣布薩滿大神旨意,讓大雄鷹國皇上發毒誓立即退兵;讓阿古拉出點血,安慰對方。我剛才列了個單子。叫雄鷹國出白銀6600兩,牛360頭,肥羊3600頭。大雄鷹國出兵損將,勞而無功,心裏肯定有氣,這樣一安撫,有利於長久止戰……”


    小猴一拍腿,歡喜地道:“妙啊妙!全帶六,六六大順!此瞞天過海之計,天衣無縫,必大獲成功!”


    李傑小猴中午吃點飯,無非是牛羊油,還有酸奶“烏魯摸”。後休息幾刻鍾,李傑動身向阿古拉匯報去了。


    時間不長,小猴見李傑麵帶喜色迴來了。


    李傑對小猴說,阿古拉十分歡喜地批準我們的行動計劃,認為這是幾乎不流血的最好結局,對於兩國來說是最好的福音。他還說,與雄鷹國原預計死亡四萬人的殘酷代價相比,出這麽點物資,真是九牛一毛!另外,大雄鷹國是他們的兄弟國家,支援一點也是應該的。


    雄鷹國與大雄鷹國的兩國雄兵的大決戰終於在九月一日上午九時拉開了序幕,在鬆本草原擺開了戰場。


    端見雙方士兵在相距150米距離上寬闊草原上如兩條巨龍似的擺開陣勢。戰馬嘶嘶,刀劍雪亮,旗幟迎風飄揚,可謂人山人海。


    兩國士兵前麵,大雄鷹國至少有三百名薩滿巫師,雄鷹國也接近有二百名巫師站在隊伍前麵,他們均帶假臉,身穿五顏六色的衣服,手持神鼓和棍兒,準備宗教儀式。


    戰場上空,大雄鷹國有三百隻雄鷹,雄鷹國也有一百五十隻左右雄鷹,在天上盤旋飛翔,準備參戰。


    大雄鷹國和雄鷹國雙方並馬居中的位置,各豎三麵大旗。左右旗幟有大將軍字樣。


    雄鷹國中間大旗書寫大元帥字樣,統兵元帥自然是阿古拉了。


    大雄鷹國居中大旗寫的是皇帝親征字樣,旗下是大雄鷹國皇上阿布日古。他六十歲左右年紀,長得彪悍,雙目炯炯有神,是誌在必得。


    雙方元帥、將軍、副將都騎戰馬,持雪亮的馬刀,殺氣騰騰。


    時辰到,兩國薩滿巫師在各自陣前擊鼓,歡蹦亂跳,通神做法,士兵高唿:“戰必勝,戰必勝,戰必勝!”聲音一浪高過一浪,震動草原,在草原上迴蕩。


    一刻鍾,宗教儀式結束。巫師們人縫中向後陣走去。


    就在這時,李傑身穿蒙古衣物,在隊伍後,運起逍遙派千裏傳音術絕技發聲。


    這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低沉柔和清晰,是用漢語喊出來的,戰場上兩國一多半官兵都能聽得懂。


    “戰場上的大雄鷹國和雄鷹國的領兵統帥、將軍、勇士們都聽好了!我是薩滿大神派來的使者,是來傳達大神神聖不可違背旨意的!你們這次大戰若不停止,將有十萬多草原兒女陣亡,血流成河,橫屍疆場,其戰鬥場麵殘酷無比。你們這是要造孽呀,你們罪惡的靈魂將不得與你們先人們相見,注定永世不得翻身解脫!所以大神命令你們,尤其是各軍統帥將軍,必須罷戰退兵,有不聽號令者,一律就地正法!”


    按事前約定,身穿蒙古衣的小猴刹那間把他九把劍兄弟揚手馭在兩軍陣前三丈高空中,並指揮飛劍飛了一小圈,後停在空中,飛劍雖小,但雪亮耀眼。


    李傑聲音響起。“兩國統帥將軍們看好了,停在兩軍陣前高空中的是薩滿大神的法器,有不聽大神旨意的,立即用此法器割去人頭!”


    兩軍將士聽得真切!尤其在陣前的聽得看得更真實。他們麵麵相視,不知所以,僅阿古拉大皇子知道內情。


    在場總有人不相信的,尤其是大雄鷹國皇上阿布日古和他的左右兩位大將軍。


    他二人以目向阿布日古請示,阿布日古點頭默許。


    隻見他二人縱馬,手提大馬刀,來到陣前。其中一人大聲喊道:“何方鼠輩,動用妖術,假傳薩滿大神的旨意,動搖我大雄鷹國的軍心,罪該萬死!雄英國的勇士,還用那鼠輩小人,快出來與我大戰三百迴合,以決雌雄,否則撤軍沒門!”


    李傑聲音及時到。“大雄鷹國兩位將軍膽敢違背不聽大神的號令,祭大神法器斬去頭顱!”


    小猴配合相當默契,李傑聲音剛落,小猴六把飛劍直奔那兩位將軍殺去。每人分三把,其中兩把從天而降,欲貫穿他們的腦袋。


    當然這兩位將軍也會點武功,是勇士力大無比。就勢欲用馬刀擊擋飛劍,就在他們舉刀之際,小猴飛劍通人性,相互配合,後一把飛劍乘機,隻見一道亮光,圍著他們的脖子轉了一圈,嗖的一聲,就把他們的人頭割了下來,後飛迴原處空中待命。


    隻見這二人腦袋啪啪兩聲,疾速落在他們的戰馬前。他們臨死前驚恐萬狀,眼睛瞪得老大。


    他們人死了,身體自然失去控製,身子一歪,偏重,驚了他們二人的戰馬。戰馬受驚,拖著他們無頭屍體,飛快的沿著兩軍陣前空曠地,跑出了場外。


    這一切來得是這麽突然,神奇和不可思議,尤其陣前兩國官兵被嚇得驚得目瞪口呆。


    李傑聲音又到,還有誰膽敢違抗薩滿大神旨意的,膽大的快出來受刑!”


    雄鷹國大皇子阿古拉往下馬,也運內功發音起哄喊:“果然是薩滿大神派來的使者,傳達大神的旨意,我雄鷹國全體將士願尊大師的法旨!”


    他這一喊,他手下左右將軍、副將和士兵們也紛紛下馬齊喊。這聲音響徹草原,經久不息……


    輪到小猴了,電閃間,他馭輕功,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卻已見到他人已懸在空中,腳踩兩隻雄鷹,後馭空中幾百隻鷹,沿戰場空中飛了兩圈。之後他馭兩國雄鷹齊刷刷停留在空中,他頭頂丈處九把飛劍如同星星閃亮,真好比是天神下凡!


    又聞聲音至,之還是李傑的。“兩軍將士們聽好了看好了,現停留在空中是薩滿大神派來的弟子,他是專門監督退兵賞罰的……


    此時,這兩國將士抬頭望,見一人懸停在空中,頭頂飛劍,腳踏戰鷹。兩國戰鷹都乖乖的服從他的指令。這果真是薩滿大神派來的弟子,何人敢違反大神的旨意,不要命了嗎?”


    在大皇子阿古拉的帶領下,兩國將將士都下馬,都棄兵器於地,都跪於草地之上,頂禮膜拜,十分恭敬!


    隻有一人未下馬臣服,是大雄鷹國皇上阿布日古。


    俗話說,兵敗如山倒!


    他見手下將士都棄兵器,跪地參拜,無奈也隻得下馬,大喊:“我大雄鷹國也願意聽薩滿大神的法旨……”後跪於地。


    李傑嚴厲的聲音又到。“大雄鷹國皇上,你知罪嗎?你興兵欲兼並兄弟國家,幸薩滿大神及時察覺,否則你將造成十萬人陣亡,妻離子散,這是浩劫啊!你今天必須發毒誓,保證你在位期間,不得發動此等不義戰爭,否則大神法旨,立即祭法器誅去你的人頭,叫你國改朝換代……”


    大雄鷹國皇上阿布日古對此結局仍心存懷疑,然對那法器飛劍十分畏懼。眼見國內兩大勇士頃刻之間被斬去首級,毫無還手之力。另改朝換代更不是他所願也!所以他也毫無辦法,隻得發毒誓道:“我以列祖列宗名義起誓,今後我若起兵侵犯雄鷹國,我和子女將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李傑聲音又傳了過來。“大雄鷹國皇上,你要記住你發的毒誓……雄鷹國大皇子阿古拉,你與大雄鷹國本是兄弟國家,應常走動。兄弟不富裕,你們應盡力幫助才是。薩滿大神命令你雄鷹國出下列物資:白銀6600兩,牛360頭,肥羊3600頭,以支援大雄鷹國你的兄弟,你服不服薩滿大神的裁決?”


    阿古拉跪地連連磕頭,唿:“薩滿大神陽光普照,仁慈無比,我雄鷹國願遵法旨……”


    那大雄鷹國皇上阿布日古見有迴頭錢,有毛不算禿。出師多少也有點斬獲,迴去向皇族臣民也能有所交代,便有點高興,逐磕頭大叫:“謝大神賞賜,謝兄弟,國家支援!”


    李傑聲音又到,語調嚴厲。“雄鷹國大皇子阿古拉,你需立即履行諾言,限你國把物資於今日下午三時前,在兩國邊境向大雄鷹國如數交割……大雄鷹國皇上,你應立即下令撤兵迴國。你們抬二人抬頭看,薩滿大神派來的弟子能停留在空中監督你們,你們必須立即照辦,不得有誤!”


    阿古拉抬頭一看,小猴仍懸停空中,頭頂飛劍,腳踏戰鷹,英姿颯爽,好不威風。從此他對小猴的武功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大雄鷹國皇上阿布日古抬頭見空中薩滿大神的弟子,頭頂飛劍法器,腳踩戰鷹,威風凜凜。


    所有兩國的戰鷹都聽他的號令,圍在他腳下,整齊劃一,一絲不動。他終於信了,這果真是薩滿大神派來了使者弟子幹涉此事,卻鑿無疑。逐起身,有力的大手一揮,命令屬下“撤兵!”


    一場即將發生的草原兒女血流成河的大戰,在李傑小猴的智慧與神功的加持下,在阿古拉的配合下,終於化解了。


    這從兩國將士撤軍時,他們麵帶笑容,可以證實他們的心情是愉快的,他們十分滿意薩滿大神的裁決,公平!


    雄鷹國皇上阿古在汗王宮,為勝利歸來的主要將軍勇士,當然還有李傑小猴舉行盛大宴會。


    汗王宮金碧輝煌,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酒佳肴。


    皇上阿古坐正座,右邊首座是大皇子阿古拉,其次是左將軍、右將軍阿吉奈等十名將軍、勇士、王公大臣,右邊就坐的是李傑小猴,陪坐的是小公主阿爾其,大公主阿拉坦阿古拉。


    小猴與李傑剛到雄鷹國汗王宮第一天傍晚,大公主領小公主阿爾其就來看望過他們。


    當時大公主阿拉坦阿古拉曾評價他們長得不壯實。兩天後,李傑小猴才明白她的意思,是她認為他們長得身材不魁梧,是瘦弱型男人,不符合她擇婿的標準,她有點失望。


    相反小公主阿爾其則對他們印象不錯,在奶娘的陪伴下還來過一次,與他們聊玩很長時間。


    阿古皇上見來人全部坐下,麵帶笑容,手一拍,歌舞開始。


    蒙古人擅長歌舞,擅長馬頭琴等樂器的演奏。


    在宴會前表演一段歌舞助興,是他們的風俗和習慣。


    樂師有十人坐在大殿下方一旁,手持馬頭琴演奏。


    舞女有九位蒙古姑娘,人漂亮,衣服也豔麗。領舞是一位白牡丹姑娘,餘下八人是四位白牡丹姑娘和四位紅蘋果姑娘。


    她們載歌載舞,舞姿翩翩,活潑靈動。


    因她們是用蒙語演唱的,小猴李傑聽不懂,然她們優美的舞姿與琴聲還是感染了他們。


    尤其是為他們侍寢的紅蘋果和白牡丹姑娘中領頭那二位姑娘,也在舞女之中。當她們舞到小猴和李傑麵前時,還對他們擠眉弄眼,友好地一笑二笑還三笑。


    小猴拍巴掌叫好,甚是高興。


    舞畢。皇上阿古手一擺,示意她們退下。然後他致辭說:“在我國將軍勇士們的努力下,在中山逍遙派李傑、陳小亮少俠的大力協助下,我雄鷹國沒損一兵一卒,每流一滴血,就結束了這場可怕的戰爭。現請各位舉起麵前的黍米烈酒,喝它一碗,一滴不剩的慶祝這美好時刻!”


    阿古拉李傑小猴等在場均起身,舉杯仰脖喝下了這碗勝利之酒,後坐下,繼續聽阿古皇上阿古致辭。


    皇上阿古繼續說:“為了衷心感謝中山國那英皇上和逍遙派洪掌門以及李傑、陳小亮少俠在此次戰爭做出的功績。朕決定:第一,我國分別贈送中山國和逍遙派黃金五百兩白銀一千兩,將由皇兒阿古拉負責送達,以表達我國的謝意;第二賜封李傑、陳小亮少俠為我雄鷹國左右護國大將軍。賜金牌一麵,上麵用蒙漢文雕刻,署朕和阿古拉的命字。此牌正由工匠趕製,後天將完工。由皇兒阿古拉替朕轉送二位少俠,以表達我雄鷹國的深深謝意!”


    小猴李傑忙起身說:“謝阿古皇上。但是……”


    阿古皇上說:“請坐。朕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不可能在我國任職,但這是我們的心意,這是你們應得的榮譽。正如貴國的免死金牌一樣,你們持此牌,在我國暢通無阻,受萬人尊敬……錢財是身外之物,算不得寶物。第三,朕有心愛一寶,那就是朕的大女兒公主阿拉坦阿古拉……”


    沒等阿古皇上說完,大公主麵色大變。她知道他父親將把她當作禮物賞賜給李傑和小猴。


    她忙起身,急忙走到阿古麵前,施半禮,急急的說:“父皇,那李傑長得像草原上的麻杆,那陳小亮長得像一隻小猴……”。大公主阿古拉阿拉坦扭頭對在場的右將軍阿吉奈說:“右將軍,你過來!”


    右將軍阿吉奈起身離座,走到她和皇上阿古的麵前。


    大公主繼續說:“父皇,女兒喜歡右將軍,他是草原上的雄鷹,他是咱們蒙古的真正勇士,女兒非他不嫁!”


    “放肆!”阿古皇上一拍龍椅,大怒道:“你們二人還不快跪下!否則立即可拖出去,各賞一百馬鞭子!”


    現場氣氛驟然緊張,人們大氣不敢出一聲。


    小猴心中暗道,這瘦老頭不但精明,還是個厲害的角色呢。右將軍忙跪下,大公主嚇得一哆嗦,也趕緊跪在地上。她感到委屈,她眼中含著委曲的淚花。


    阿古訓責說:“你是朕的女兒,你是朕的寶貝不假。然你長大了,應懂得識大體顧大局,舍小家為大家。你應知道我們這一個彈丸小國生存是多麽艱難啊!也應該知道,我們蒙古人的血是熱的,心是通紅的。我們懂得待客之道,懂得報恩。這次沒有李傑、陳小亮少俠計退敵兵,何來我們君臣同樂?你要想向紅蘋果和白牡丹姑娘們學習她們為了我們尊貴的客人自願獻處女之身。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為了草原上父老鄉親,獻你女兒身,這是你的責任和義務……”


    阿古皇上側身對李傑和小猴道:“尊敬的二位少俠,你們誰喜歡肯娶朕的寶貝女兒?我們草原蒙古人騎戰馬,是騎骨瘦如柴的馬,還是騎膘肥體壯的馬好呢?這還用迴答嗎?朕的女兒長得豐滿,能增加你們房中的樂趣……”


    皇上,阿古牌打過來了,李傑小猴也忙起身。李傑答:“尊敬的阿古皇上,我和陳小亮少俠已定過親,已是有妻室之人了,因此我們不敢也不可能娶大公主了。”


    “婆婆媽媽的。”皇上阿古嚴肅不客氣的說。“朕問的是你們喜不喜歡我的女兒?又不是問你們可有妻室。如果你們喜歡朕的女兒,便賞給你們。至於你們娶朕的女兒後,是為妻為妾為奴婢,朕絕不會幹涉。這是她的命!”


    輪到李傑小猴緊張,總得找個理由推辭吧!他們二人幾乎一口同聲的說:“她,我們不喜歡!”


    “朕的寶貝女兒哪樣不好?”阿古追問。


    李傑小猴武功高強,他們隨機應變的能力也不差。李傑說:“她身材長得太魁梧了。”


    小猴則答:“她長得太胖了。”


    皇上阿古的臉如陰天變晴天。他豪爽哈哈大笑起來。


    現場緊張氣氛緩解了。


    阿古皇上收住笑聲,有了笑麵繼續說:“每個人欣賞女人的觀點不同。朕理解。你們拒絕紅蘋果和白牡丹姑娘的侍寢,朕不生氣,你們拒絕娶朕的寶貝女兒,朕也不會生氣。你們須知道我們蒙古人為人豪邁,知道我們有恩必報的心是真誠的,不是虛假的,這就足夠了……”


    看著阿古皇上心情轉好,右將軍和大公主仍跪在那兒等待發落。小猴靈機一動,想:我何不積點德,祝他們成就一段好姻緣呢?


    於是,小猴兒起身對阿古說:“尊敬的阿古皇上,我陳小亮想向您討個人情,請恩準。”


    阿古皇上和藹地說:“少俠請講,隻要朕能辦到,一定準奏!”


    小猴道:“我瞧大公主和右將軍阿吉奈是真心相愛的,您就把大公主賞給右將軍吧……”


    大公主和右將軍聞此言。扭過身望著小猴,露出吃驚的目光。


    李傑見小猴如此,也忙站起,向阿古說:“我李傑也願意向皇上您求人情,請賜右將軍阿吉奈和大公主他們倆幸福美滿婚姻,算是為此次勝利添喜吧……”


    阿古皇上見此,十分高興地說:“作為父親,朕也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父親,也知道他們是相愛的,但朕為了國家,為了子民,必須分清哪大哪小,朕十分感謝你們,為他們求情和祝福,準奏!”


    阿古說完,又對阿古拉道:“皇兒,婚禮就定在明天,在皇宮舉辦,你負責操辦,讓我們尊貴的李傑和陳小亮少俠喝完喜酒再走!”


    阿古拉起身諾。


    雲開霧散,喜從天降。


    大公主阿拉坦阿古拉和右將軍阿吉奈歡喜的來到小猴和李傑麵前。


    大公主對小猴李傑恭敬地施蒙古半身禮,激動的說:“萬分感謝兩位少俠,能幫助我們。我剛才冒犯衝撞了你們,你們能不計前嫌幫助我們,真叫我羞愧。你們是真正的俠客,是光明磊落的正陰君子!”


    右將軍阿吉奈單膝跪地,施重禮,感恩道:“尊敬的兩位少俠,你們是我們雄鷹國的恩人,也是公主和我的恩人。我與公主是在宮裏一起長大的,她是我心中的月亮。我曾想過,能娶她為妻,是我一生的榮耀和幸福。


    我甚至想過,為能娶到她,我願意放棄一切榮華富貴,和她一起到草原上去放羊。我十分願意變成一隻小羊,像跟屁蟲似的每天圍在她身旁。我情願她拿著細細的鞭子,不斷輕輕地打在我身上……”


    小猴和李傑為他的癡情也受感動了。忙扶忙說:“成人之美是我們做人的美德,應該的!”


    接下來應開席了,繼續歡宴才是,未成想雄鷹國小公主阿爾其也起身來到阿古皇上麵前跪下說:“父皇請恩準答應女兒一件事?”


    這是現場所有人都未曾想到她會有如此舉動。


    皇上阿古歡喜的說:“你是朕的另一個小寶貝,你說吧……”


    隻見僅有8歲多的她,像大人一樣振振有詞的說:“姐姐喜歡人高馬大的男人,女兒卻偏偏喜歡中山國來的兩位少俠,懇請父皇恩準,讓女兒嫁給他二人為妻吧……”


    令人吃驚!阿古皇上不怒,反而高興說:“快過來,坐在父皇的膝上。”


    她乖巧可愛起身,跑上前,坐在阿古的膝蓋上。


    阿古皇上指李傑和小猴說:“女兒,他們有什麽好?”


    “李傑哥哥長得白白淨淨,能教我識字;小亮哥哥長得像小猴,如中原裏的孫悟空。他能白天晚上陪我玩。”小公主天真的說。


    皇上阿古歡愉的道:“原來是這般好啊。父皇若準你嫁,隻能嫁一個人啊!”


    “不嘛,父皇,咱雄鷹國一個女人同時嫁兩個男人。好多呀,女兒為什麽不能?”小公主追問說。


    “哦,是的,咱國一個女人同時嫁兩個男人,甚至三四個男人也有的。這是因為他們家裏窮,討不起老婆。還有他們是親兄弟,而這位兩位少俠,他們不是親兄弟……”


    “不嘛……女兒就要嫁,我特別喜歡他們。”小公主撒嬌地說。


    阿古有點嚴肅的說:“別鬧了,朕的心肝寶貝。因為你才八歲多,未長成真正的女人,你不懂房中之事,如何服侍少俠就寢呢?”


    “不嘛,父皇和先生誇女兒特聰明,漢語漢字學的快,一點就透。姐姐和紅蘋果與白牡丹姐姐都學房中術,你當女兒不知道嗎?父皇,你教教女兒,女兒可聰明了,一教就會,還過目不忘呢……”


    阿古皇上拿小女兒真沒辦法,就換了笑麵說:“好了,乖女兒,這樣吧,等你再長五年,你十三歲了,也算是長成人了。那時,如果李傑陳小亮少俠前來求親,父皇就把你賞給他們二人中一人為妻,父皇說話算數!”


    小公主阿爾其歡喜地從阿古皇上的膝蓋上跳了下來,向皇上阿古磕頭說:“謝父皇賜婚!”


    然後她跑到李傑麵前伸手讓他抱抱,李傑隻好把她抱了起來,她在李傑臉上啪的親了一口之後,讓小猴抱抱,又啪的一聲親了小猴臉蛋一下。


    小猴也歡喜,像對歡樂穀小孩萍兒說的那樣,我認你這個小妹妹了。


    小公主阿爾其更是高興。對準小猴之口啪的一聲又吻了他一下。然後她對李傑小猴親切的說:“兩位哥哥千萬別忘了小妹妹,五年後快來迎娶小妹妹吧……”


    在場的雄鷹國君臣都被小公主天真無邪的話語和舉動逗得開懷大笑起來。


    至此,小猴和李傑受逍遙派的指派,支援雄鷹國北征的任務算是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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