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真的決定把那秦明納入計劃內?”易食府最頂層九樓,一個豪華包間內,易乘風正端坐其內,他身邊還坐著兩個人,一個麵帶紅光的中年,身穿紫袍,雙目開闔間有震人心魄的精芒閃爍,另一人是說話的老者,一身衣袍略顯樸素,身上氣息如同普通人一般,不過通過那深藏不露的紫袍中年神色間對此人的恭敬,就會知道這老者也絕不普通。


    “原本,此人隻是我一時興起的玩物而已,不過他居然能夠通過第一重考驗,躲過了先天武師的追殺,看來也隱藏了許多秘密。這已經三天了,那陳平還沒有出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連同那先天武師一起都已經死在了裏麵,易馴也沒能逃過一劫。”易乘風說話間語氣頗顯鄭重,絲毫沒有平時的笑容。


    那老者聞言語氣驚疑地說道:“那秦明雖說實力比同階武師強很多,但終究是後天武修,絕不可能是先天武師的對手,而且這先天武師的修為還在人階後期。可能他是有什麽秘術,又或者這齊淵武府內有先天武師在保護他。”


    “我也覺得憑他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對付得了一個人階後期的先天高手,這個秦明我仔細查過,他在十四歲之前根本不是武者,體內沒有真氣,隻是平日裏勤修煉體之術,而十四歲以後,他好像就有了變化,不過那個時候,我們終究沒有注意到這實在弱小的天陽國,這個國家沒有培養的潛力,盡管它和鄰國清舒之間經常進行聯盟內已不多見的生死大戰。直到後來,文昭王國的人去了天陽,父親才安插了些探子在那裏,那個時候這個秦明的實力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能以區區三階武師修為一招重創四階武師,更讓人驚訝的是,文昭王國的三皇子似在天陽國吃了癟,這倒是有些怪異。盡管後來父親派了一名先天潛入天陽內部做供奉,也隻是堪堪了解到,當日挽救天陽危機的是秦明,不過更多的蛛絲馬跡則是指向當時秦明身邊的一個白袍老者。可是,天陽國的那些個供奉們根本無法了解到關於這個白袍老者更多的信息,而且秦明離開天陽後,那白袍老者再沒露過麵。”說到這裏,易乘風眼睛裏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口中以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這個白袍老者肯定是武宗!”


    “武宗?”不僅是這老者,那紫袍中年也身軀一震,很顯然,在這小小的東南聯盟中,武宗都是高不可攀的老祖,他們就是聯盟中最巔峰的存在。


    “不錯,一定是武宗,而且據我猜測,此人定是剛剛晉升的,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麽天陽國沒有向外擴張,反而隻是進行了爵位製改革。因為,他怕天陽小國的這些動作,會引起一些強大的中等國,甚至王國的注意,到時候會非常麻煩,可能會被周圍國家聯起手來遏製。”


    “不過,若是此人真是天陽國的老祖,那麽這個天陽國可以作為一個非常重要的踏腳石。”那老者眼中一亮,帶著驚喜地說道。


    “不錯,如果用的好的話,這將會是我易家手中的一把利劍,也正因此,我想把秦明納入計劃中來。隻要計劃得以實現,最終那剛踏進武宗的強者也會為我易家所用!”


    “可是,若他不肯合作呢?”那老者突然眉毛一抖問道。


    “嗬嗬,”易乘風突然笑了起來,不複往日笑容的優雅淡然,而是帶著一絲徹骨的寒意:“我易家百年大計,是他能拒絕的嗎?他若不合作,就讓老祖出手,以魂煉秘術,把他練成傀儡。當然,這一切不可能在建陵王城裏出手,我已經有計劃了。”


    那老者聞言沉寂下來,而身邊那紫袍中年則好似想起了什麽,皺著眉毛有些不解地問道:“少爺,既然這秦明已是您選定的棋子,又為何還要在那項鈞身上浪費一顆人階中級的靈丹呢?這樣的一顆丹藥,幾乎可以為家族再添一位先天武師了。”


    “嗬嗬,你不明白,項鈞與秦明那矛盾在項家長輩眼裏似乎隻是意氣之爭,可實則不然,這秦明已經成為項鈞的心魔了,兩次大敗,他的心裏已經有了陰影,不殺秦明,這一生怕是難以成就先天了,王皓說得很對,項鈞就是一個廢物。但是,廢物也有廢物的用處,他的用處,是他背後的齊衝。”提到齊衝之名,身邊兩人臉色有些嚴肅,不是因為這個少年,而是因為這少年的父親威武王,那個囂張霸道實力強大的齊光。


    而易乘風,同樣臉色也不好看,想起齊衝此人的成長經曆,他眼中就有一種忌憚:“一品功法混元訣,整個齊淵王國似乎隻有皇室的無極功還有我易家的長春訣能與之相比,這三種功法是當初用許多先天高手的命換來的,每一部修煉大成罡氣的質量都強大到了堪比真元的地步。可惜我在修煉上的天賦委實不高,難以像那齊衝一樣,十六歲就能功行圓滿,想來東南聯盟數百年來的第一天才非他莫屬。再加上他那個肆意妄為的父親齊光,想想就讓人覺得難以對付。他身上甚至還有半件防禦靈器,武器也是來自皇室的上品靈器,又有眾多強力武技,一品武技也練到極高明的境界,幾乎到了可以抗衡先天武師的地步,將此人稱為先天之下第一人最合適不過。若他成長起來,以後齊淵王國恐怕會再添一位武宗強者。”


    “那少爺的意思是想引起齊衝與秦明的矛盾?可齊衝如此妖孽,戰力定然強過秦明,如果兩人動手,那這棋子還能活下來?”紫袍中年很是疑惑。


    易乘風聞言詭秘一笑,說道:“誰說我是要引起他和秦明的矛盾?”


    “那是……”老者也迷糊了。


    “是熒惑,齊淵武府裏的學生中,最神秘的家夥,整日行蹤飄乎不定,我甚至懷疑他已經是晉升先天了。”


    “他年紀多大?”


    “十七歲。”易乘風口中淡淡地說道,雖然語氣淡然,可是說話時其眼底出現的一抹妒色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態。


    話音一落,老者與那中年人眼中帶著震撼,十七歲的先天武師,這樣的天賦在東南聯盟裏絕對是妖孽般的存在了,或許尚不如齊衝,但是足以與齊淵皇室裏的那位相提並論了。


    “少爺是想?”


    “我也給了他一封請柬,先試探一下,盡量收服,此人或許可以成為我對付齊衝的底牌,倘若其不合作,就等老祖魂煉秘術第二階段練成,用他來做第一個試驗品吧。”


    站在九層高的易食府下,秦明和熒惑皆是仰頭看了一眼,有一塊巨大的鍍金牌匾上掛在四五六三層之間,寫著三個遒勁磅礴的金色大字:易食府!


    “齊淵第一酒樓,果真繁華氣派!”秦明感歎道,時值深夜,這九層樓中卻是燈火通明,傳出觥籌交錯的聲音,顯然仍有大批的達官顯貴之人在裏麵推杯換盞。秦明站在門外還能聞到一絲酒香,不僅想起經常去的鬆月樓,這鬆月樓和易食府一比,就如村姑見了公主一般。


    “易家的生意遍及聯盟,傳聞在臨近的鬆海聯盟、漢邦聯盟以及幾座獨立重城中都有商號,說是富可敵國一點都不假。”熒惑也讚歎道。


    “這樣的家族勢力恐怕不會像表麵上那麽簡單,其真實底蘊絕對是非常恐怖的。”秦明心中通明,淡淡說道。


    “不錯,易家確實有這樣的實力,我們走吧,易乘風在頂層九樓。”


    “嗯。”


    “少爺,他們來了。”閉目養神的老者突然睜眼,兩道刺目的光華瞬間閃過。


    “嗯,我們起身相迎,”易乘風站起身來,看到紫袍中年有些不忿的臉色,笑了笑道:“麵子還是要給他們的,做足樣子嘛。”


    秦明二人登上九層,來到二號房間門口,正見三人朝自己走來,後兩人不用想秦明也猜得到是易乘風的下人兼保鏢,而前麵走來的正是易乘風,此人年紀不過十七八歲,朗眉星目,俊逸悠然,一臉貴族般的優雅笑容,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秦明學弟,熒惑兄,兩位武府英傑能赴宴而來,易某真是不勝榮幸。”


    彬彬有禮!拋卻其他不談,此人給秦明二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謙和有禮,未待秦明說話,熒惑便已開口:“哪裏哪裏,有富甲聯盟易家大少乘風兄擺宴相邀,我二人豈敢不從呢。”


    語氣一如既往的笑嘻嘻,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味道,秦明看了熒惑一眼,正巧發現其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過那老者和那紫袍中年,餘光中帶著的危險意味,讓秦明瞬間明白過來,當下也淡然地笑了笑,算是應禮。


    隨即眾人落座,一個個容貌出眾的侍女托著盛有美味佳肴的玉盤自門外進入房間內,在這宴桌上擺下玉盤後按著順序退出房間,最後一人關上了房門,看著一桌的好菜和香醇美酒,似乎一場饗宴即將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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