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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天


    顧晨夕出院的日子,執法隊全體出動。


    顧晨夕看著幾人,滿臉笑容,“太隆重了吧,各位。”


    趙昊明大手一揮,“我們的王牌就該享受這種待遇。”


    “小梅去辦出院手續,大貓,土狗幫著收拾一下。”香菜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然後挽住顧晨夕臂膀,微笑道:“走,我們迴家。”


    ……


    再次迴到青歌,居然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了。


    顧晨夕在門口久久佇立。


    大貓笑著說:“咋了?好久沒迴來了,不習慣?”


    顧晨夕輕笑著搖搖頭,踏過門檻。


    其他人都各自忙了起來,說是要準備晚宴,為顧晨夕接風洗塵。


    香菜問顧晨夕想吃什麽,顧晨夕想了想,“火鍋吧,上次的火鍋很好吃。”


    “ok。”香菜比了個手勢,隨即吩咐幾人開始幹活。


    依舊的,大貓,土狗準備酒水飲料。藍梅,香菜準備食材。


    顧晨夕也想幫幫忙,卻被香菜拒絕。


    “今兒個沒你啥事,好好休息就行。”


    顧晨夕撓著頭,“那多不好意思的。”


    隨即便在沙發上坐下,優哉遊哉。


    藍莓輕哼一聲,“德行。”


    顧晨夕裝作沒聽見。


    不一會兒,諾大的房間就隻剩下趙昊明和顧晨夕兩個閑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


    “身體感覺怎麽樣?”趙昊明問道。


    “挺好,傷全都好了,現在精力充沛。”顧晨夕自信滿滿道。


    趙昊明仔細端詳著顧晨夕,略感驚訝,“喲,二品中境了,不賴嘛你小子。”


    顧晨夕嘿嘿笑道:“運氣,運氣。”


    “可不是運氣。”趙昊明搖頭笑道。


    “嗯?”


    趙昊明依舊搖搖頭,不再迴答。搞得顧晨夕一臉懵。


    趙昊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明天黑潮派遣的特別小隊會來找你。”


    “真有特別小隊?”顧晨夕很是震驚,他以為全都是香姐胡編亂造的,目的為了演好這出戲。


    “的確有,還有黑潮發布的命令也是真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但確確實實是從上麵直接傳達下來的。”


    “嘖嘖,沒想到我這個見習執法官還能有這個排麵,驚動那些大人物。”顧晨夕自嘲的笑笑。


    “不用緊張,事實已經查清,臥底另有其人,想必他們也不會為難你,隻是簡單的對你進行詢問調查,你配合就是,知道什麽就說什麽,不知道的就說不知道,一切有我們執法隊。”趙昊明抿了一口茶,麵無表情。


    顧晨夕愣了愣,明顯的,趙昊明的言語之間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不過顧晨夕卻沒太在乎,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對了,李凡那件事你準備怎麽說吧。”


    “怎麽說?照實說唄,因為我的失手,錯過了殺死李凡的時機,然後就……”顧晨夕笑著攤攤手。


    趙昊明也笑了起來,連連指著顧晨夕,“你小子……”


    “你們倆聊啥呢,這麽高興。”香菜突然說道。


    “沒啥,你們這麽快就迴來了?”顧晨夕迴道。


    香菜拎起手裏的黑色口袋晃了晃,說:“晨夕,快來試試。”


    “給我的?”顧晨夕驚訝道。


    香菜笑道:“當然,阿瑪尼定製的呢,按照你的尺寸,特別定製。”


    顧晨夕木楞的站了起來,卻沒有動作。


    “快來唄。”香菜催促道。


    身旁的趙昊明也推了他一把,“快去吧。”


    顧晨夕緩緩走近,香菜一把將他拽了過來,然後把手上的口袋遞到他手裏,“快去試試,看看合不合身,雖然我很相信阿瑪尼這個品牌,但還是試試的好。”


    說罷,推著顧晨夕上了樓,進去他自己的房間,最後一把把門關上。


    “試好了穿出來讓我們看看。”香菜笑著喊道。


    房間裏,顧晨夕呆站在床前很久。


    床上是一整套阿瑪尼的西裝,英文armani,領口處一個黑色老鷹的標誌閃著亮光。


    這無疑是極好看的一套西裝。


    純毛麵料,色澤柔和自然,並沒有一種陳舊感或者閃光感,它在兩者之間找到了近乎完美的平衡點,讓人覺得低調沉穩時,又不至太過黯淡無光。


    顧晨夕指間輕輕拂過,如絲般柔軟。


    他不禁暗暗咋舌,這套衣服從內而外,無意不透著兩個字,“奢侈”。


    可沒有吊牌,想來早已被香菜拆下,讓他試一試是借口,特別定製的又怎麽會不合身呢。


    果然,待顧晨夕換上後,不能說合身,隻能說完美貼合,真的是為他獨家打造。


    顧晨夕用黑繩把頭發綁好,讓他不至於看著這麽沒有精神。


    再次出現在鏡子中時,連他自己都震驚了。


    鏡中的人身形挺拔,氣宇軒昂,麵容不單單隻是清秀,還俊俏異常,眉宇間隱隱透著一股子英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西裝襯托的效果,給人一種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感覺。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這真的是自己嗎?顧晨夕驚訝又疑惑。


    “晨夕,好沒有?”樓下又傳來了香菜的催促聲。


    顧晨夕不再疑惑,走下樓去。


    樓下,不知什麽時候,大家全都迴來了。


    土狗在給大貓係扣子,可嚐試了幾次都不行。


    香菜和藍梅坐在沙發上化妝。


    趙昊明依舊坐在一旁喝著茶,一臉的笑盈盈。


    唯一變化的就是他身上的那件西裝,不知什麽時候換的。


    大貓也是,土狗也是,全都是西裝筆挺。


    而香菜和藍梅則是兩套光鮮亮麗的抹胸裙,如兩朵嬌豔絕倫的香花,芬芳馥鬱。


    聽著顧晨夕下樓的腳步聲,所有人將目光轉移。


    場麵霎時凝固。


    顧晨夕尷尬的低下頭去,雙耳赤紅。


    “那句話叫啥來著,真是佛靠衣裝,人靠金裝。”大貓感歎道。


    “放屁,明明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藍梅糾正道。


    全場哄堂大笑。


    趙昊明看著顧晨夕,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們的王牌啊,真帥!”


    土狗湊到顧晨夕身旁,把他背頂直,再把他低著的頭給硬生生抬起。


    “抬頭挺胸!”


    顧晨夕無奈照做。


    “別鬧了,我們晨夕弟弟都害羞了,哈哈……”香菜火上澆油道。


    “啥?我看看,天,還真害羞啦。”大貓把持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鼎力相助。


    顧晨夕嘴唇緊抿,耳朵像是在滴血。


    “好了,收拾好了就站好位置,我們準備拍照了。”土狗笑道。


    顧晨夕才發現大廳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攝影機,拍照?


    還在愣神的顧晨夕被藍梅一個鎖喉拉離了原地。


    “大貓你這麽大體格站哪裏沒點數?上邊上去。”


    大貓恨恨的離去。


    “香姐,來這。”


    “好嘞。”


    “隊長,今年c位可要讓出來咯。”藍梅壞笑。


    “沒事,年紀大了退位讓賢是應該的。”


    顧晨夕急忙道:“別啊,隊長。”


    說完急忙要走,卻被趙昊明壓住肩膀,不讓他離開。


    “王牌站c位,理所應當嘛。”


    顧晨夕一臉無奈。


    “大貓,你靠近點,再遠就離開屏幕了。”土狗道。


    “晨夕再往中間挪點,對,還走點,好,停!”


    “擺個pose唄,別那麽死板行不行各位。”


    顧晨夕比了個耶,然後,一個,二個,三個全是耶。


    土狗滿臉黑線,永遠的剪刀手。


    藍梅一把搭上顧晨夕肩膀,把他拉彎了腰。


    “好,我數一二三,然後喊茄子。”


    “一!”說罷,土狗連忙跑迴隊列,站在藍梅身旁,接著道:“二!”


    “三!”


    “茄子……”眾人齊聲喊道。


    隨著一陣白光閃過,畫麵定格。


    這一年,風來了,風走了。隻剩一群倔強的年輕人,不願停下追逐的腳步。


    他們手握刀劍,向死而生。


    時隔經年,當顧晨夕機緣巧合之下再看到這張照片時,沉默良久。


    最後輕輕說了句,“好久不見。”


    ……


    ……


    晚餐過後,除了香菜沒喝酒之外,幾人或多或少的醉了。


    顧晨夕,趙昊明微醉;大貓,土狗重醉;藍梅爛醉。


    當真不愧女中豪傑,一人灌倆。


    聲音最大,狠話最兇,倒得最快。


    你說我該怎麽說你好呢?


    看著倒地不起,爛醉如泥的藍梅,顧晨夕扶著額頭,無奈歎氣。


    “我先扶她迴去躺著吧。”香菜起身說道:“晨夕搭把手。”


    “好嘞。”顧晨夕應道。


    “我也該去……躺著了,頭有點暈。”大貓說著,起身搖搖晃晃的朝房間走去。


    土狗也是搖晃的站起身,滿麵通紅的說:“先閃了……明兒見。”


    待到顧晨夕,香菜安頓好藍梅之後,大廳裏隻剩下他們三人了。


    窗外,夜已深了。


    顧晨夕腦袋昏昏沉沉的,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趙昊明在一旁抽著煙,香菜則是收拾著殘局。


    “晨夕,你高中沒畢業?”趙昊明問。


    “對啊。”顧晨夕晃了晃有些疼痛的腦袋,緩緩道:“高一下學期就沒讀了,準確說是被退學了。”


    趙昊明摸著下巴,“那真可惜,高中那段時光可是青春中最不可或缺的部分呢,高中空白的青春是不完美的青春。”


    顧晨夕愣了愣,是這樣嗎?不過現在想想自己離開學校已經有接近半年了,自己已經有半年多的時間沒在學校上過課了。


    也談不上多懷念那種生活,因為他除了每天睡覺也沒幹別的事,可……還是有些懷念吧。


    懷念有些人或事,懷念那天台,懷念她。


    剛退學的那段時間裏,總是有些不習慣。沒有了大清早的晨讀,沒有了每天的課間操,沒有了枯燥無味的英語課……什麽都沒有了,按道理講,自己應該開心才對。


    可為什麽總覺得自己的生活少了些什麽。


    有次,顧晨夕在街上閑逛時,看見了那些穿著校服的學生們,那些在街上追逐打跳的學生們。


    直到那時,那種空洞的感覺尤為強烈。


    有些時候,他也會想要不要迴去讀書。


    但隻是想想,他知道迴不去了。


    就像多年後的重逢,有些人已越走越遠,有些事已時過境遷。


    “人生可一不可再的事很多。”顧晨夕說,起身去桌上找了一瓶還沒喝完的酒,一飲而下。


    此刻的他突然就想喝酒了。


    趙昊明抽著煙,沒有說話。


    房間裏十分安靜,隻有啤酒滑過喉嚨的“咕咕”聲。


    “可是這件事不包括其中。”沉默多時的趙昊明突然道。


    顧晨夕那因酒精而渾濁的雙眼忽然清澈了幾分。


    “迴去讀書吧。”趙昊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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