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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旬假如期而至,單雙綰想過來借機蹭飯吃,卻發現於莫攀的房門緊鎖。


    這可是不常見,平日裏旬假一至,於莫攀都會采買些好吃的,改善一下夥食,可是今天到哪去了呢?


    她不再費這個腦筋,直接迴身去找史亦臨,讓他破費一下好了。


    此時的於莫攀正站在一個熠熠生輝的精致角樓前,他看著陽光下屋頂的玻璃瓦頂,四周的垂花門樓和抄手遊廊,腳下仿佛生根般挪不動半步。


    這是他第一次來雲月樓。


    石玉川親自引著他前來,因為要見的是平日裏難得露麵的如鸞姑娘。


    這廂裏,如鸞姑娘早得了石玉川的好處,正在等候這位石老爺口中的俊雅男子。


    待到於莫攀與如鸞姑娘見了麵,石玉川匆匆告辭而去。


    如鸞姑娘閱人已多,一打眼便看出於莫攀是個溫良恭儉讓的男子,心中已然歡悅:“石老爺果然沒有誇口,先生氣質出塵,令人一見難忘。”


    於莫攀看到眼前風姿綽約的女子,想著心中的任務,覺得有些好笑:“如鸞姑娘謬讚了,在下如果今日不是前來做戲,恐怕一生難以與姑娘這樣氣質清雅的女子有緣相識。”


    兩人寒暄過後,便一起品茶、對詩、作畫、彈琴,打發了一段光陰。


    忽一刻,小丫頭急匆匆過來:“姑娘,石大人過來了,身邊跟著一個頭戴帷帽的小姐。”


    兩人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起來,如鸞姑娘將於莫攀推到在床榻上,自己俯身下去,雙手勾住了他的頸項。


    正當石語眸衝進屋子,掀開麵紗之時,看到床榻之上,一個麵容嬌豔的姑娘嬌滴滴地要親吻於莫攀,而後者也正伸手摟抱這個大美人。


    石語眸的眼中像是要噴出火來,她伸出手來指著兩個人“你,你們……”


    後來的話沒能說出口,石玉川便來到她身邊:“語眸,別鬧,這是青樓,男人來的地方,你來這裏像什麽話。”他將她拉扯出去,門外傳來石語眸哽咽的聲音:“他怎麽可以……”


    然後是石玉川的聲音:“怎麽不可以,男人嘛,難免的。”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如鸞姑娘卻沒有撤下手臂,一個吻實實在在地印在了於莫攀的臉頰上。於莫攀一個翻身脫離開來,驚道:“姑娘這做戲做得太真了。”


    如鸞姑娘咯咯地樂了:“既陪著我如鸞,心裏卻想著別的姑娘,我這是小小地懲罰你一下。”


    於莫攀聳聳肩,沒奈何地打算向如鸞告辭。


    如鸞掃興道:“這麽急著要走,是去追你那個傷心的大小姐?”


    於莫攀施禮道:“多謝姑娘今日陪於某做戲,在下是個教書先生,豈能在此處多耽擱,傳出去於學堂不利,就此告辭了。”


    “看來以後再想見於先生也難了。我們也是身不由己,想見的人不來,不想見的人天天都得逢場作戲。”如鸞歎了口氣。


    於莫攀又做了個揖,轉身離去。


    做了這一場戲,於莫攀覺得身心疲憊,石語眸怎麽想自己那是不問自明的了,他心中傷感,卻又覺得有所解脫。


    他出了雲月樓就順著迴去的方向慢慢地走著,覺得心裏一場空。


    他不急於迴撫安堂,順路遇到飯館吃了些小吃,又優哉遊哉地往迴走。


    路過了撫安堂,又不想進去,轉身向衙門方向走去。


    13.單莫比將於莫攀迎入內堂,兩人有段時日未見,又是一番寒暄。


    單莫比見於莫攀神情落寞,問他最近如何。


    於莫攀將這一段的事情詳細講給他聽,又告訴他上午雲月樓發生的事情。


    “這個石玉川,真有他的。”單莫比搖搖頭。


    做這件事的時候還尚可,事情一了,於莫攀覺得自己的心無處安置。


    “我能怎麽辦?不能娶她,又不能耽誤她,如果不答應他逢場作戲,倒像是自己另有所圖。”於莫攀訴苦道。


    “那你說那石語眸與那知府兒子成了親,你心裏會不會後悔?”單莫比問他,好像也在問自己。


    “不知道,現在她還沒和任何人成親,我就好像已經後悔了。”於莫攀揪著自己的頭發,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


    隨之,於莫攀問單莫比的近況。


    單莫比也不隱瞞,說了自己的情況。


    “你看,這個日久生情就是難免的,不是你想不想的事情,就像春天的桃花一樣,到時候就會開,你阻止不了。”單莫比有自己一套理論。


    “那蒙姑娘年紀與雙綰不相上下,也確實該找婆家了。”於莫攀說道,“她知道你的心意嗎?”


    單莫比搖搖頭:“我沒告訴過她。”


    “這樣也好,省得到時候惹出我這樣的事兒,人家爹娘來找你,你能怎麽辦?”於莫攀現身說法。


    與單莫比分手以後,於莫攀覺得心裏暢快了一些,他趁著夜色往迴趕路,心中仿佛又什麽企盼。


    一轉彎到了撫安堂的路口,他看到遠處有一個女子的身影,清冷的月光下,那影子顯得更加修長窈窕。


    他的心怦怦直跳,泛起一絲甜蜜,果然她是在乎自己的。


    走近了撫安堂的門口,女子聽到腳步聲迴過頭一笑:“哎呀,於先生好雅興,月下漫步,饒我等了這許多時候。”


    於莫攀看到那張剛剛結識的嬌豔臉蛋,心慢慢平靜下來:“原來是如鸞姑娘,不知姑娘在此等候何人?”


    如鸞格的一笑,揚手扔過一塊手帕,於莫攀於空中接過,正是石語眸過了鄉試之後為了感謝他縫製的。


    他不覺伸手入懷,果然手帕不見了,正是這條沒錯。


    “這手帕想是今天落在姑娘那裏了,勞動姑娘親自走一趟,在下謝過了。”於莫攀做了個揖表示感謝。


    “怎麽不請我到舍下坐坐?”如鸞大有點兒反客為主的架勢。


    “這個,恐怕……”


    “怎麽又是怕被人看到,恐對學堂名聲不利?”她的臉上有些怒意:“迂腐之至。”然後扭身走了。


    於莫攀搖搖頭:說我迂腐,我還沒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迴到臥室,將手帕攤開,像往常那樣,撫摸著手帕的針腳。


    這是用素絹做成的一尺見方的手帕,沒有什麽特別,但是這無一字,無一葉,無一色的手帕更顯得純潔。


    “尺素如殘雪,結成雙鯉魚。要知心裏事,看取腹中書。”一句詩忽然劃過腦海,他輕輕將手帕放在唇邊……


    這一天過得有些亂七八糟,於莫攀找到一壺酒,自斟自酌起來。


    飲了幾杯酒,他躺倒在案幾上,望向窗外濃重的樹冠,樹冠上方的淺淡月牙,有些迷蒙之感。


    朦朧中,他看到戴著帷帽的石語眸走了進來,為他倒酒,說著一些閑話。


    他問她為何好端端的又帶上了帷帽?


    石語眸說自己常常懷念在夢中被他掀起麵紗的情形,真希望那場景在現實中能夠重現。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他敬酒,於莫攀像著了魔一般慢慢伸出手去,一點點揭開了隔在兩人之間的麵紗,還是那樣絕美的容顏。


    於莫攀已然是飲得不知雲裏霧裏,隻覺著石語眸倒在他的懷裏,身體柔軟而又香甜,就像白天裏在雲悅軒床榻上的感覺。


    他隻覺得酒往上撞,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隨著他雙腿一蹬,忽地大叫起來:“啊,不可……”


    心頭突突狂跳,我的誓言,啊,單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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