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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朗與肖錦鵬於暖晴閣聚眾混鬥,以致肖家文釆風流的嫡長子一下子就這麽沒了。此事一出,立時如水濺油鍋,炸了開來。


    可那馮朗雖知自己闖了禍,卻並不十分害怕。這場禍事中,當時他離肖錦鵬香丈餘遠,根本未近跟前,且有不少人證。又因肖錦鵬身上所插的牛耳尖刀也不是他的人帶過去的,倒極像是江湖中人的東西。所以這肖錦鵬到底是不是死於爭風吃醋卻未可知。


    再有,他親爹就他這麽一棵獨苗,勢必要全力護著。


    可肖家那邊卻不會甘休。無論如何,肖盛隻認準了殺人者乃是馮朗,便非他親手所害,那也是縱仆行兇罪責難逃。於是一連幾日跪於王府門外請求靖王主持公道。


    靖王這些時日病體愈加沉屙,卻是管不了這許多事情,隻將此案草草交於青寧知府去辦。


    青寧知府哪裏敢審?一方是掌著錢糧財政的地方大員,一方是掌著軍權人馬的世襲豪族。


    尤其那馮顯舒,一介武夫又極為護短,更別提馮朗是他的嫡出獨子。青寧知府收案的第二日,府衙上便被派了一隊兵將,名義是護著知府安全,實際個個手按刀頭,目光噬血。嚇得青寧知府半個字也不敢多說,更別說去提審馮朗,便是馮朗手下的長隨護院也是不敢去碰。隻能先將暖晴閣的老鴇龜公提來充數,審了又審。


    那暖晴閣平日裏做慣了拐帶幼女逼良為娼的勾當,如此一鬧,自是關門倒鋪,也算是罪有應得。


    這樣鬧了月餘,馮朗依然逍遙快活未得半分懲罰。肖盛自始未能替兒子報仇,不由得氣得急火攻心,一病不起,自然便於公務上也撂了挑子,隻稱病閉門不出。999更新最快手機端::/m.999xs./


    ……


    與此同時,遼東傳來消息,戎狄新王蕭複拓集結五萬大軍,兵壓遼東邊境,柳大將軍親率新建的淩家迎戰,遼東已然開戰!


    ……


    同這些驚天動地的大事相比,某日靖王府家宴上二爺醉酒打了世,似乎就顯得小得多了,猶如大海中的一朵浪花,隻引得那麽幾個有心人的關注,隨後便淹沒在了滾滾紅塵浪濤之中。


    蘭馥院東廂內,春光旖旎,地上衣物狼藉。女人如歌如泣的嬌喘聲夾雜於男人的低吼聲中,顯得格外的柔媚怯弱。終於,隨著男人又一聲低沉酣暢的吼聲,屋內的嚶嚶唱歎戛然而止。


    “世子……”這聲喚得異常甜軟,尾音九曲,夾著嬌喘,讓人又酥又癢,似上好的糖酪,又似美人伸出纖纖玉手在心尖尖上不輕不重地撓了一把。


    肖若鴦臉上帶著未退的潮紅,如一隻溫順的母貓,輕柔地靠進了秦昊宇的懷中。果然也如貓寵一般立時得了主人一隻漫不經心的手,有一搭無一搭地輕佻撫慰著。


    肖若鴦勾起紅唇,臉上露出一絲誌得意滿的笑來,眼神不自覺地便飄向了正院的方向,心中忍不住輕輕一嗤。


    馮家那個蠢貨真真是白白投生了個嫡女之身。腦子沒有三兩重,卻還不知死活地裝什麽癡情怨女。冷著自己正經的男人,卻對二爺一往情深,把自己弄得形銷骨立人不人不鬼,可二爺卻根本就記不得她是哪個。如此不守婦道三心二意之人,怎麽竟還能安享富貴,沒被沉了塘?


    若說這馮洛珊著實是傻,世子有什麽不好?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又胸懷大誌,將來自會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二爺不過是一介莽夫罷了,又不能襲親王爵,如何能比得上世子?便是相貌上……肖若鴦微微抬起頭,有些癡迷地望著秦昊宇那棱角分明似白玉雕出的下巴,心中不禁一陣悸動。她就不明白了,明明世子與二爺長得一模一樣,馮洛珊為何偏偏癡戀二爺非他不可?


    不過,這樣也好。


    肖若鴦微微一笑,柔軟的身體似幻化成了雲朵,綿軟地纏住了秦昊宇,挑逗著在他懷中寸寸點火,果然片刻便如願聽到了意料中越發粗重的唿吸聲。肖若鴦如花般嬌豔的臉頰也漸漸罩上了一層薄紅的□□。


    不是世子正妃又如何?她會生下世子的第一個兒子,一定會。


    靠著床架子半坐的秦昊宇感受到了懷中人的挑逗,眼神黯了黯,心中雖欲望如潮,眼中卻冰冷異常。跳動的燭火映著他左臉上的一片青紫,嘴角本不經意地想牽出一個冷笑,卻刹時扯動了那傷,以致眉頭一皺,麵皮不受控製地抖了幾抖。他閉上眼睛,慢慢抬手撫上了左臉,再睜眼時,目光陰鷙,殺意大盛。


    秦昊軒今晚迴府,好像專門就是為了打他一頓的。


    想到晚膳時那陣混亂,馮側妃邊興災樂禍地吩咐下人攔著,邊喜不自勝地以帕掩口於一旁說著風涼話。秦昊宇心中不禁冷笑一聲,罵了句“蠢貨”。果然和她那侄女一樣的蠢,死到臨頭,尚不自知。


    他低下頭,看著懷中此時正曲意逢迎的女人,感受著身體再次被一點點喚醒,聽著自己的唿吸愈發急促,心中卻沒有絲毫波動。仿佛自己的靈魂正無動於衷地冷眼旁觀著這具□□被欲望束縛,卻一時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一條鴛鴦戲水的桃紅肚兜被秦昊宇修長的手指輕輕挑了起來。他的唿吸急促如雷,可動作卻是漫不經心的慵懶,肚兜被緩緩覆在了肖若鴦的眉眼之上,隻露出一雙微張的紅唇,無辜而茫然地揚到了他麵前。


    她今日沒有跟來。是否已然對他失望到底?嗬,他如何竟還有這般癡念?便是沒有這事,她也從未對自己有過半分心思,更何談失望?不過……沒關係,不急。他想得到的都會得到,無論是這天下,還是人……


    眼前的紅唇真是美啊,就如那日西府海棠的花瓣……


    肖若鴦陡然覺得自己被人翻轉過來壓在身下,世子突然熱情了起來。隻是親吻間似有隻言片語零星夾雜其中。仔細聽來,卻道是“……雪輸……玉魂高潔色……玉遜雪容……剔透心……”


    ……


    “公子,我們可是就此迴京?”城北福安客棧,小廝流觴看著自家正一臉若有所思獨自發呆的公子,忍不住小聲問道。“說是來這西北暗查遺詔之事,可這月餘來咱們各處探訪,卻連那遺詔的影子也未得見。想必遺詔之事子虛烏有,靖王也未懷什麽不臣之心。公子,您離家這麽長時間,家裏人都惦記著呢。再者,年裏頭您就要和永平郡主大婚了,正應該早些迴家準備準備才是。”


    齊少楓卻不急著迴應流觴,而是邊沉吟著邊踱到了這二樓客房的窗前,猛然一推窗戶,立時青寧城的大半景色便映入眼簾。此刻正值冬日午後,空氣微冷,卻是難得的清馨靜謐。齊少楓憑窗沐浴在這暖陽祥和之下,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瞬間心中似寧靜了不少。


    “先不急迴去。”齊少楓開口道,“探查了這麽多地方,我還是覺得這青寧城最有意思。”他總覺得,在這安穩寧靜下麵,似有一場大大的風雨正在醞釀。


    “青寧城……這些時日倒確是出了不少事。”流觴並不十分懂齊少楓的心思,隻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這些是非千頭萬緒,彼此似乎沒什麽關聯……公子可是尋到了什麽證據?”


    齊少楓緩緩地搖了搖頭,“證據現下倒是沒有。隻是……總覺得這些事背後,似乎有她的影子……”


    流觴還想再問,卻見齊少楓似是倦了不欲多言,隻衝他揮了揮手。流觴無奈,隻得行禮告退。


    齊少楓沒有動,仍憑窗遠望著青寧城的某處,雖站在這兒並看不見清風別院,可卻仍然牽扯出了千縷思緒,萬般柔情。左肩的舊傷,似又在隱隱作痛。


    深情終赴流水,唯此箭傷留痕。


    ……


    “郡主,”清風別院內,潘北拱手行禮,“從京中來的人這幾日已去過了湖蘭、方閭等地。兩日前返迴青寧,再無動靜,似是要安心住下。”


    灼華沉吟片刻方才點了點頭道:“倒是不必盯得太緊,也別驚動了他們,隻留意去向便是。若再有動作及時來報。”


    潘北聽聞趕緊拱手稱諾,隨後行禮退了下去。灼華揉了揉額角。自從肖馮兩家結仇,她便一直繃著神經寢食難安。現下千頭萬緒,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謀劃。齊少楓卻不是最要緊的,隻能先這樣放到一邊吧。


    轉眼又過月餘,已入隆冬。


    蘭娘早被昊軒易容成個垂老農婦,由潘北送出城去,直奔遼東。


    肖馮兩家仇怨愈深,已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隻因尚有顧忌,故隱而不發。


    靖王病體越發沉重,灼華日日隨昊軒前去王府侍疾,每每皆有意規避於內幃女眷中,與秦昊宇再無他話。


    遼東傳來捷報,柳大將軍率眾一舉大破戎狄,敵軍後撤數十裏,遼城大捷。


    可灼華心中卻並未因遼城大捷而輕鬆半分。隻因與此同時,禍事陡生,迴鶻來犯,沙城告急……


    馮肖兩家的僵局也因此陡然更加微妙起來。


    肖盛稱病不出,西北大軍已近三個月未撥糧餉,都說上戰場前要給兵將多發餉銀飽餐戰飯,方能士氣高漲。可如今餉糧皆欠,將士們餓著肚子,如何打仗?


    馮顯舒一見如此,幹脆也撂了挑子,亦稱病不出。西北邊境危急。


    日暮,清風院的小佛堂內並未掌燈。三姑敏毓等人在門口急得團團亂轉。灼華已閉門在內待了整整一天,水米未進。這可如何是好?


    三姑終是沉不住氣了,抬手便要強行推門而入。正在此時,忽聽身後有人問道:“怎麽都聚在這裏?郡主呢?”


    眾人忙迴頭望去,隻見一早出門的秦昊軒此刻正披著一身寒氣而歸,眉眼疏朗,嘴角含笑。


    三姑等人一見如獲救星,立時唿拉拉迎上前去……


    一進小佛堂,昊軒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檀香味,此間光線幽暗,他稍頓了頓方才適應。但見灼華一人跪於佛前,一動不動如木雕泥塑一般。不由得心下一疼。


    “灼華,”昊軒輕聲喚道,隨後上前伏身輕輕扳過她的肩頭,四目相對,眉目間極力歡喜,用愉悅的聲音似向她通報一件喜事:“沙城之危,你不必擔心。父王已說服馮顯舒,他任主帥坐陣青寧,我為先鋒,後日便率兵出征……”


    話音未落,灼華陡然麵色煞白,眼睛紅得幾欲滴血。她咬牙截斷昊軒的話尾:“不!我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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