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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塗山比往年要冷,剛剛冬至,山脈上已經積下了幾尺厚的白雪。


    一年四季的南塗山,各個顏色都不同,過了深秋的黃葉滿地,就到了白雪皚皚寒意襲人的初冬。


    和往年冬天沒有太大區別,山脈依舊安靜,兩宗也一如既往的清幽。隻不過兩宗的酒樓中和武靈殿裏,少了之前經常出現的虞承玉和玉珂還有甄妍的身影。說也奇怪,自從虞承玉三人被甄妍用手段不知道傳送到哪裏之後,兩宗喜歡喝酒作樂和去山脈中遊玩的修士也一下子少了很多。


    一兩個人帶來的熱鬧,終於隻是因為那一兩人出現才有的不同尋常。現在的兩宗修士,因為虞承玉和甄妍的失蹤,又變迴了出關,閉關,修行。那兩個年紀輕輕就神通不凡,在蒼峭山為南塗山掙下了不小風頭的修士,虞承玉和玉珂,現在依舊不知所蹤。盡管很多人,包括宗門裏的幾位老祖,都花費了不少功夫試圖找到兩人,但都沒有結果。


    甚至那位小姑娘一樣的羅晴羅老祖,跋山涉水將獸靈族還有北邊蟲靈族的地界都找了一遍,可虞承玉三人的傳音石,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迴來。


    好在有人說過,三人並未隕落。所以兩宗修士,那些和虞承玉三人關係不錯的人,都在等著他們迴來。


    進入修行界不過兩三年而已,就在夏國修行界有了不小的名頭,更不要說虞承玉和甄妍進階清心境的時間之短,在夏國修行界絕對是獨一份的存在。這兩人以後必然是夏國修行界裏名聲可以響徹整片大陸的修士,這樣身負大機緣和氣運的人,又怎麽會突然隕落呢。


    這兩人都不是普通修士,也不是普通人。


    現在桐娥已經重歸南塗山,有關虞承玉的身世,也在宗門中,修行界裏傳開。這位十幾年前就離開南塗山迴到雪幽殿的老祖,就是虞承玉的娘親,而虞承玉的父親,則是承影宗一位已經隕落的老祖。


    這下南塗山的眾多修士對於虞承玉的進階速度和驚人神通就有了一個在他們看來很合理的猜測。父母都是靈心境修士,如果虞承玉修行速度再慢的話,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虞承玉和桐娥,還有桐娥和虞承玉的父親到底發生了些什麽,隻有寥寥數人知道。


    至於遼州的那場大戰,桐娥羅晴等人聯手將巫休萊給滅掉,動靜雖然不小,但是其中的詳細也沒人知道。傳出來的消息,是巫休萊被一名來曆可疑,從未在夏國露麵的靈心境修士給偷襲而亡。


    當時虞承玉等人為何出現在那裏,一名靈心境修士為何能在南塗山和雪幽殿眾多靈心境修士眾目睽睽下,滅掉一人,誰也不知道。其中有諸多疑團,不過這也隻是對於靈心境修士來說。


    但是那名神秘的修士是修煉的魍魎門功法這個消息卻傳了出去,一時間連魍魎門自己都一頭霧水,自己宗門裏什麽時候出了個這麽厲害的修士?他們這一派的功法從不外傳,其他修士對他們這種鬼氣森森的功法也從來沒什麽興趣。他們不解,其他人更是不解。


    因為巫休萊的隕落,一時間有不少修士竟然對於魍魎門的功法感興趣起來,這是


    誰都沒想到的。


    南塗山內,木雲兌的住處。


    桐娥和羅晴站在屋內,莫霖坐在床上,床上躺著的是木雲兌。隻不過半個月而已,虞承玉所熟悉的那個道骨仙風的承影宗老祖,已然變了個模樣。之前木雲兌雖然也有絲絲白發,可無論精神還是狀態,都和正值壯年的修士沒什麽區別。現在床上躺著的木雲兌,頭發已然全白,臉上的皺紋也如同世俗裏的百歲老翁。


    木雲兌一聲聲咳嗽,如同震雷一般,落在眾人心上。


    林翠端著藥碗,小心翼翼來到床邊,遞給了莫霖。


    木雲兌很不情願,可莫霖親手將藥碗送來,他還是咬著牙將苦澀的藥湯給喝了下去,林翠見狀趕緊又給一杯香茶遞了過去。


    湯藥喝下,木雲兌又是一聲咳嗽,就算難受,他還是握著莫霖的手笑著說道“到了時間了,你們傷心個求呢,誰都有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我這算是好的了,有你們這些朋友們陪著,值了。”


    莫霖眼神一黯,往日裏大膽潑辣的莫老祖,眼眶也漸漸變紅。


    “之前師兄不讓我管承玉的事情,我就沒有去找承玉,現在看來他的安排是對的。其實從見到虞承玉開始,我就覺得心氣兒大不如從前了,之前是有口氣吊著,不把虞承玉的麻煩給解決,我哪有顏麵去見師兄呢。現在事情辦好,我也該去見老朋友了,這下他對我,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嘍!”木雲兌帶著些緬懷神色說道。


    桐娥壓下淡淡哀傷,開口說道“最近有的人不安生,你還不能走呢!”


    木雲兌看了眼桐娥,搖頭說道“那是承玉他自己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了。你放心好了,你那兒媳婦不簡單,有她在,你還怕虞承玉他有什麽應付不了的麻煩嗎?行了,你們迴去吧,我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最起碼等虞承玉迴來了,我見他最後一麵,把他給師兄的話捎過去。我和小莫還有要事要辦,就不送了。”


    木雲兌的語氣帶著些略顯猥瑣的意思,但是這會兒誰都沒法被他這種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語氣給逗笑。


    “木大哥,堅持住!承玉他小子沒準兒要等上些日子才能迴來呢。”羅晴說了一句不太合適的安慰之言,就和桐娥一起告辭離去。


    林翠給木雲兌行了個大禮,也退出了屋子,臨走前將屋門輕輕關好。心想老祖你什麽時候享受不行,非要等這會兒,莫老祖圓了心願才多久,這就讓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你這是圖啥呢。


    “圖啥呢,總不能讓我的小莫帶著遺憾看著我離去吧。”木雲兌鑽進了莫霖懷裏,這是他除了虞承玉之外還放不下的人兒。


    莫霖心裏一酸,輕聲說道“你呀,歇歇吧!”


    屋外的羅晴和桐娥向住處走去,看兩人時不時說些什麽的樣子,之前的仇怨已經和解。畢竟當初羅晴告知桐娥的東西讓桐娥太過意外,以往的種種,直接被顛覆,再加上現在兩人都掛念著虞承玉的安危,那些總歸來說是誤會的過節,就被兩人拋到了腦後。


    “羅晴,你在淮陰山見過小妍,看出她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桐娥問道。


    羅晴搖頭說道“沒有,當時她修為還低,我隻覺得她靈元不同一般修士,仔細說的話,就是威能看起來要比尋常的火靈元大一點吧,你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


    “前天迴去雪幽殿時,我和小檸講了一下那名出手偷襲承玉的修士,她也不知道那是何人。那人到底是衝著承玉去的,還是衝著小妍去的,還不清楚,可惜我問了千依之後依舊沒有結果,就是想弄明白那人到底為何而來,也一點頭緒沒有。”桐娥皺眉說道。


    羅晴聞言沉吟片刻說道“你是覺得小妍來曆不凡,承玉他們還結交了路艮這位連咱們都看不清境界的修士,事情也許和小妍的來曆有關,是吧?”


    桐娥點頭說道“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有其他可能。那名偷襲承玉的修士,來路很奇怪,絕對不是承玉等人之前招惹過的修士,再加上小妍最後用出那一手堪稱神跡的手段,我總覺得來人一定和她有關。”


    羅晴無奈說道“等他們迴來再說吧,這些事情以咱們幾個,很難弄得清楚。倒是你給木大哥說的有其他修士不安生,這是怎麽迴事兒呢?我一直在那邊很少接觸修行界的事情,難不成是有人想找承玉麻煩啦?”


    “不一定,但是他們絕對在謀劃著什麽東西,我和雪幽殿的師兄弟們通過氣之後總覺得其中很有蹊蹺。不過這都是小事兒,倒是你,承玉把你從獸靈族給騙迴來了,你就不怕你那些所謂的家人們來找你麻煩?”桐娥帶著些笑意,問起了羅晴。


    羅晴笑眯眯說道“怕啥,你那三兒媳婦不是說了嘛,蟲靈族可不是一個獸靈族就能惹得起的。就算因為獸靈族境內的蟲靈族出現什麽岔子之後,獸靈族覺得事情不對,第一個該找的也是蟲靈族,但是他們惹不起,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嘍。那些人也算不得我的家人,承玉小妍,還有木大哥他們,才算是家人。”


    桐娥嫣然一笑,不再說些什麽。


    “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迴來,好久沒吃小妍做的飯了,我有點想得慌呢。”羅晴歪著腦袋,看向遠方,語氣裏滿是擔心。


    桐娥歎了口氣,她也同樣擔心,好不容易和這個孩子相認了,接下來可算是能過上輕鬆的日子,可偏偏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修士將這一切給打斷。隻能說是世事難料。


    桐娥也看向了遠方,可惜她們倆現在連虞承玉在哪個方位,都不知道。


    “咦,這裏倒是和咱們南塗山的氣候差不多,也是這麽冷!怎麽越往南去越冷呢,這可和夏國不太一樣啊。”虞承玉語氣裏滿是驚奇。


    虞承玉,玉珂,還有穆浣紗三人這會兒正往南趕去,一路上越往南走,溫度也就越低,等三人鄰近簇梁洞所在的寒水部的時候,氣溫已經變得如同深冬,地麵滿是積雪,虞承玉和玉珂也換上了冬天的衣服。


    隻有穆浣紗,依舊穿著她那身將兩條臂膀露在外麵的夏裝,胳膊上點點鱗片給這位海靈族的女修增添不少妖嬈之感。反正虞承玉也不會說什麽,反正玉珂也不在意自己懷抱裏的小姑娘身上有鱗片。


    這會兒離他們給孫清錦法器煉製好已經過去了五天。


    煉製法器的過程中沒有出現什麽意外,有穆浣紗相助,再加上玉珂在陣法上的造詣,煉製出的法器就連虞承玉和玉珂都有些羨慕。除去威能不俗,就連法器上附帶的幾種變化,也一樣厲害。


    孫清錦也驚喜萬分,如果不是不合適,他肯定要抱著玉珂三人一人親上一口。喜悅過後,孫清錦當即就要給虞承玉三人重謝一番,不過虞承玉沒有讓這位火服部的少主立馬就去找那些用作謝禮的寶貝。


    虞承玉說得清楚,等他和玉珂去往遠處遊曆之後,再迴來取東西就行。


    孫清錦沒想太多,直接答應下來。


    虞承玉三人也從火服部離開,往簇梁洞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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