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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苑雨也嚇了一跳,心想這人不要命的嗎?連她的攻擊都不去抵擋,不守反攻,虞承玉的這一擊能不能奏效是另說的事情,她的法器可不是一般貨色,虞承玉真有信心接下來?


    不用靈元去防禦,就將這兩把法器接下來,樊苑雨覺得虞承玉是已經沒了其他手段,現在隻是想拚死一搏罷了。


    雖然樊苑雨的法器沒有朝著虞承玉的要害處打去,可這裏圍觀的眾多又不是傻子,誰贏誰輸,他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很多人都和樊苑雨一樣,不理解虞承玉的選擇,真正的生死廝殺,他還會如此選擇嗎。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些出乎眾人意料。


    一個草人傀儡,就像第二層裏見到的那些傀儡一樣,突然出現在虞承玉麵前,直接接住了樊苑雨的長劍。


    傀儡雙手握住飛劍,甚至劍鋒已經深入到傀儡體內,可這具傀儡依舊是擋住了樊苑雨的攻擊。哪怕飛劍隨時都有脫困之勢,可這一擊依舊被虞承玉接了下來。有了這一瞬間的時間,虞承玉的夙櫟戟就來到了樊苑雨的身前。


    和之前不同,這次夙櫟戟很明顯被虞承玉激發到了最強狀態,樊苑雨的靈元護盾根本沒有阻擋法器分毫。就在樊苑雨有些慌忙地要再次拿出防禦法器的時候,夙櫟戟這把法器身上散出茫茫白霧,直接讓她渾身冰涼,動作慢了許多。


    此刻已經是千鈞一發之際,這一刻的動作緩慢,虞承玉的夙櫟戟已經落到了樊苑雨的喉嚨上。如果虞承玉對夙櫟戟的控製再不準那麽一點點,立馬就會有人命出現。


    樊苑雨喉嚨微動,盯著就在自己脖子上的夙櫟戟,額頭冒出細汗。


    她知道如果虞承玉不是位經常玩槍的修士,恐怕自己今天真要隕落於此了,她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夙櫟戟的鋒利和冰涼,離自己脖子就半個手指的距離。


    至於之前放出那兩把法器,除了被草人傀儡控製住了飛劍,另外一把鞭子,則是被虞承玉緊緊攥在手中。如果不是知道虞承玉的來曆,如果不是虞承玉手掌也變成了藍色,樊苑雨和在場的諸多修士都要懷疑虞承玉是那些皮糙肉厚的靈族了。


    敢以手掌硬接法器,敢在被秘術困住的情況下不退反進,這手段這膽量實在不是一般修士能有的。雖然虞承玉贏得有些難,可現在眾人都知道,勝利是屬於虞承玉這個年輕人的。


    虞承玉將夙櫟戟收了迴來,看著樊苑雨,等著她先開口。


    敢這麽做,還能獲勝,虞承玉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靈元。有著質變的冰靈元,根本不懼樊苑雨那兩條長蛇所化的困敵秘術。隻要他有靈元,就可以輕鬆施展自己的應對手段。因為兩人距離太近,再將木元鼎召迴來已經來不及,虞承玉就隻好動用了自己的草人法器來擋住了樊苑雨那把威力不小的長劍。


    至於用手握住她那長鞭的手段,則是方瀾然教他的。


    這手段是方瀾然看了那本虞承玉從毒瘴林裏弄來的木屬性功法之後,參悟出來的神通。她知道虞承玉用過天煞宗那種和人近身戰鬥的手段,所以就直接給虞承玉將這種可以利用靈元來暫時強化自己身體的方式傳授了過來,這也算不得秘術,隻能算是對於靈元操控的一些小技巧,除了甄妍,虞承玉和玉珂都學會了,作為研究出這門技巧的方瀾然,肯定也會,隻不過沒有給虞承玉三人展示過而已。


    有這兩手,外加夙櫟戟的神通,虞承玉勝的不算太費力。


    樊苑雨朝著虞承玉抱拳說道“厲害,我認輸!”


    這位女修很幹脆,認輸之後將自己的法器收迴來,就直接帶著自己的同門離去,一點也沒有拖泥帶水。切磋就是切磋,輸了就是輸了,她沒有說什麽也沒有找什麽借口,瀟灑離去。


    虞承玉也將自己的法器收了迴來,雖然打得有些束手束腳,可好在是贏了。在他打鬥的過程中,他也一直留意著杜星河那邊的動靜,在和樊苑雨纏鬥的這段時間,杜星河與伏陽宗的領頭修士有過不止一次的眼神交流,最後伏陽宗那位修士還是不動聲色的搖搖頭。


    虞承玉知道這二人見過自己出手之後,總算是放棄了對他的懷疑。


    其中的原因很簡單,虞承玉都能想明白。侯莫陳的神通,比樊苑雨還強,在場間這些修士看起來,虞承玉贏得並不算太輕鬆,甚至還有些投機取巧,這樣一位修士,在和困敵手段比樊苑雨還強不少的侯莫陳對上的話,怎麽也不會太輕易將侯莫陳給滅掉。侯莫陳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所以杜星河和伏陽宗的領頭修士覺得虞承玉不大可能有這等手段。


    “僥幸!”虞承玉迴到南塗山的隊伍中,朝著杜星河等人抱拳說道。


    這些修士一個個臉色各異,有不在意的,有看向虞承玉有些好奇的,還有一臉佩服的。他們不知道,虞承玉並沒有發揮出多少實力,不然這些人會不會還這麽鎮定,就是另說的事兒了。


    杜星河同樣學著虞承玉模樣,抱拳說道“何必謙虛呢承玉,你進入修行界不過一年時間,就能擊敗成名已久的樊苑雨。想必以後修行界裏,你的名字肯定會更加響亮,真是英才年少啊。”


    其他人聞言都有些奇怪,接下來,他們萬象門和伏陽宗與南塗山,可是競爭對手的關係。現在杜星河在這裏誇起了虞承玉,語氣還很真切,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是虞承玉的親朋好友呢。


    虞承玉也很奇怪,就算是剛才自己的表現不錯,可這人,之前就是和侯莫陳一起對他不懷好意之人。現在的語氣和表情,就連虞承玉都差點信了他是真心實意誇讚自己,這些人的心思,可是在肚子裏放得很深啊。


    對此虞承玉沒有什麽反感,他也有模有樣學了起來。


    “杜師兄,謬讚啊。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向你們,在修行界中成名已久的師兄師姐們學呢,還望諸位能不吝賜教,多教教我。”虞承玉微笑說道。


    眾人聞言也都是帶著笑容客氣了幾句,一時間這裏還有些熱鬧。


    他們臉色的笑容是真是假,就沒人知道了。或許有人會佩服虞承玉,但是虞承玉心裏清楚,恐怕這些人,嫉妒的成分更多吧。隻有甄妍,在虞承玉身旁顯得有些開心,管他真假,反正有人誇虞承玉,她就高興。


    玉珂受不了這些虛偽的客套話,轉頭看向了杜星河。


    “杜師兄,他們是走了,可咱們怎麽說呢?究竟是誰要留在這兒,總要有個說法才是。我的意思是老規矩,這樣對誰都好,無論是在這裏麵,還是在擎天峰外麵,都不會讓事情弄到沒法收場的地步。”玉珂朗聲說道。


    雖然她是女修士,但是在氣勢上,沒有絲毫嬌弱之感。英姿颯爽站立於此,讓一旁的甄妍看得眼裏都好像有小星星在閃動一樣。


    此話一出,在場的清心境修士都安靜下來。


    這個話說得有些嚴肅,可他們都知道,玉珂這話一點都不假。凝煞玉固然是稀世之珍,對於各宗老祖也有著很大的吸引力。想要把這東西給弄到自己手裏,並不容易,關係近如萬象門和伏陽宗,在得到東西之後怎麽分也是個問題。就算是他們這些清心境修士這會兒把東西拿到手了,可迴去之後他們的老祖能不能把東西輕易吞到自己肚子裏,也是個問題。


    更不要說現在在這裏的四方勢力,是涇渭分明的兩撥人。遠近親疏很明顯,在取出凝煞玉的時候,絕對不會讓另外兩個宗門在場。如果現在四個宗門立馬就把陣法破除,那這裏也會立馬變成戰場。


    所以玉珂說的,也是他們想的。


    這東西總歸是要獻給老祖的,讓他們不顧一切後果去爭奪,他們一是承受不了這個後果,另外在爭奪的過程裏付出的代價,他們也承受不起。因為很可能,要付出的東西就是性命。沒人會為了迴去之後老祖可能會給的好東西,就把現在自己的性命給賭上。


    在這裏四宗如果打起來,出的人命太多,那出去之後,隻怕整個修行界,會有更多人為他們陪葬。這個後果,沒人能承受得起。世俗已經夠亂了,修行界如果再亂起來,那麽他們夏國會遇到什麽可怕的事情,就說不準了。


    北有蟲靈族,南有獸靈族,還有海對麵那些東西虎視眈眈了許久,他們不可能會讓這件事情發生。在場的四個宗門,實在是太大,如果他們打起來,整個修行界必定會都被卷入到這場紛爭之中。之前縱然有些小摩擦,他們都很克製,沒有讓矛盾升級,就是為了修行界的安穩。


    誰都不想做夏國人族這個傳承了幾千年的種族的罪人,哪怕時光飛逝,國號換了很多,可這片土地上還是這些人。


    但是如果為了他們清心境修士能用的東西,價值隻要夠大,那就足夠讓他們為之不顧一切。


    杜星河說道“玉師妹,要不這樣吧。你們也清楚這個陣法不簡單,我們先看看以咱們眾人之力,能不能將陣法破除。如果可以破除的話,就按照你說,咱們也比試一番,輸家自覺退出,我相信咱們沒人會做出不守信用毀諾之事。如果陣法不能破除的話,那咱們就退出去,你看如何?反正東西就在這裏,到時候迴去讓咱們的老祖宗想辦法。咱們盡力也辦不到的時候,我相信老祖們會理解我們的選擇。”


    玉珂聞言眉頭皺了起來,隨後看向雪幽殿在此間的主事之人,和身旁那位秦姓精通陣法的師兄,露出了詢問的目光


    雪幽殿的修士同樣有些猶豫,他們也在思考杜星河的真實意圖和這樣做的話對他們是否有什麽壞處。伏陽宗和萬象門的修士知道這東西的用處,這裏有一件叫作凝煞玉的了不得材料的事情,是虞承玉率先知道之後,然後兩宗才知道的。論對這件材料的在意程度,他們是不如那兩宗的。


    所以到時候伏陽宗和萬象門反水,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無論如何,他們也沒辦法阻止伏陽宗和萬象門生出些什麽想法,就算是把這裏的事情給老祖通知過去,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沒有什麽辦法。想到這裏,雪幽殿修士和玉珂對視一眼,同時把眼光看向了秦師兄。


    玉珂說道“秦師兄,你看如何?”


    秦師兄說道“除了這樣,似乎也沒有太好的解決方法。那咱們就先看看吧,再怎麽不濟...”


    這位胡子頭發花白的修士沒有繼續說下去,眼光瞟過虞承玉和甄妍,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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