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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承玉坐在自己鋪好的被褥上,看著坐那裏喝茶說笑的三人沉默不語。


    不知怎的,虞承玉想到了如果自己娘親和父親如果都活著,還像粟揚風或者甄老板夫妻倆那般恩愛該多好。他們可以看著自己一點點長大,看著自己和甄妍成親,以後還會生下自己的娃娃,這般天倫之樂如果能一家人一起共享那該多好。


    也許自己的娘,也喜歡喝酒。就和這會兒在和甄妍兩人說話的木同一樣,自己的娘親和兩位兒媳婦說著家長裏短的瑣事,沒準一人懷裏還抱著個剛會說話,又很調皮不停在懷裏蹦躂個不停的孩子,一個很溫馨很美的畫麵出現在虞承玉腦海中。


    可惜虞承玉也知道,他娘和他已經不在人世的爹關係不好,極其不好。


    而且現在他和玉珂雖然被甄妍連番連忽悠帶拱火了一通,似乎是這層窗戶紙被捅破了,可兩人還是有些別扭。哪怕虞承玉已經有些把玉珂當成了和甄妍一樣的存在,可始終還是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橫在兩人,不對,是橫在三人中間。


    虞承玉也很清楚,他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所以那副美景虞承玉隻能想想罷了,隻能看著三人閑聊。


    外麵的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山風嗚咽,夾雜著遼州仿佛萬年不變的雪花。好在山洞裏有木同布置的陣法擋住了風雪,還有依舊在燒的正旺的火堆,所以山洞裏一片溫暖。


    吃飽飯,還有這麽溫暖的山洞,再加上下午三個人活動量不小,所以玉珂和甄妍已經哈欠連連。桐娥見此就沒有再拉著二人說話,讓自己這兩個兒媳婦去休息。


    玉珂和甄妍也不避諱,洗完腳之後將身上的厚衣服一脫,就鑽進了被窩裏。虞承玉過去將兩人的被角掖好,又在甄妍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拍拍她,讓她睡去。一旁的玉珂早已經摟著甄妍甜甜睡去,看樣子是挨著被窩就能睡著。


    虞承玉坐迴木同身旁,放出了個隔音罩子,拿著茶杯看著入睡的兩人,眼裏盡是溫情。上午的一戰,還有下午三人在雪山上的一番心情波動,都已經過去,此時兩個大心髒的人已經安睡,由虞承玉在這裏守著以防出現什麽意外。


    桐娥看著這一幕說道“師兄還真是個深情之人呢,有這麽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兒,師兄你的神通還那麽厲害,可真是讓人羨慕。”


    虞承玉有些意外說道“難道木同你也羨慕嗎?男修士羨慕倒是正常,你們女修又哪裏會羨慕呢。還有,不要叫我師兄了,叫我名字就行。”


    桐娥迴道“這般情深,怎麽不讓人羨慕呢。誰不想身邊有一位無微不至的人,被這樣寵著照顧著呢。”


    虞承玉說道“過獎過獎,以前我還在江湖上廝混的時候,一帶傷,我媳婦就會守著我。那時候我們還不會修行,她就在我身旁,硬撐著不能睡,每次一到天亮,她眼裏全是血絲。和那相比,現在要輕鬆得多。”


    桐娥說道“怪不得如此情深,原來是青梅竹馬。承玉你以前還在江湖中待過?”桐娥很好奇,在她想來,虞承玉一定是被木雲兌給藏起來才會在修行界中一直默默無聞,也沒被他們三個給尋到。


    “怎麽,你們沒有查探一下我的來曆?”


    “我們雪幽殿和你們南塗山關係不差,又怎麽會調查你呢。”


    虞承玉自嘲一笑說道“在沒有進入到修行界之前,一直都在鏢局做事,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樣的修為,天天都在為銀子發愁呢。”


    桐娥看著虞承玉的表情,心裏很是愧疚。那些日子肯定不好過吧,一個十幾歲大的孩子,就要跟著鏢局做事,風裏來雨裏去不說,還要麵對眾多的危險。甚至一個不小心連性命都要丟掉,他們夫妻倆鬧矛盾,遭罪的還是虞承玉。


    虞承玉說道“看你的樣子,也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吧。”


    “也不算什麽大戶人家,就是不愁吃不愁穿,不愁沒銀子花。”


    “木同你這話說得,讓我們這些從小餓肚子的人實在羨慕啊。”


    桐娥表情有些不自在,不管是虞承玉的顛沛流離,還是從小就受苦,都是她搞出來的事情。雖然罪魁禍首不是她一個人,但已經把虞承玉真正視作自己兒子的她,心裏依舊不是味兒。


    哪怕現在虞承玉就在她麵前,可她就算想護著虞承玉,把以前那些虧欠他的東西重新給他,也沒那麽容易。


    “說說你江湖裏的那些事情吧,我很好奇。”


    虞承玉對於木同這句話不意外,從小在修行界長大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對於江湖中那些刀光劍影的生活有所好奇。因為這些故事真的好聽,恩怨情仇江湖義氣,對於木同這樣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修士來說必定極為精彩。


    虞承玉開口緩緩講到,從進入鏢局第一次出鏢開始。


    第一次遇到劫鏢的人,虞承玉很害怕。他將那時記得清楚的表情又給木同表演了一遍,桐娥看著虞承玉和自己真容就有幾分相像的臉上惟妙惟肖的神情,有些想笑又笑不出來。


    “兒啊,要是娘在,一劍就把那些人給劈了個幹淨。”桐娥默默說道。


    然後虞承玉又說到自己第一手滅殺一名前來劫鏢的人,將自己如何用匕首,極為費力的把那人徹底殺死,還有那人臨死前的反撲讓自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說的清清楚楚。甚至在受傷時候不停的後怕,不停的對自己殺人一事無比糾結的情緒一次講了出來。


    聽到虞承玉清晰的心路過程,桐娥撇了撇嘴,一臉不屑。不就是殺了個人嘛,至於嗎,這一點虞承玉讓桐娥很嫌棄。可稍一思索桐娥也就明白,拿著刀殺人,和拿著法器殺人,完全是兩碼事。


    當時虞承玉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看著那人在自己麵前一點點抽搐,把血給流幹,以及自己也身受重傷,疼痛不止。這對一個孩子來說,該是多大的心理陰影。虞承玉沒有父母去幫他分擔這些,甚至連受傷,也隻有同樣還是個孩子的甄妍守在身旁照顧了許久。


    桐娥看了眼虞承玉,又看了眼睡得正香的甄妍,她很想以後保護著這兩個,這三個人。因為她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實力。隻是現在她還不能,等把宗門裏那兩個人想清楚如何應對,也許她可以。


    虞承玉的往事還在繼續。


    不管是虞承玉在鏢局的時間越來越長,麵對生死越來越從容,還是虞承玉的武藝進展包括冰屬性心法,虞承玉都說的很清楚。


    換作以往,他肯定不會對別人說起這些,今天因為喝了點酒,再加上玉珂的苦惱所引起的情緒變化,所以虞承玉說的很多,也因為在和木同的對話中,虞承玉覺得木同無論是眼神還是情緒,都像是一位長輩,一位曆盡人間滄桑看過無數悲歡離合的長輩。


    往往木同迴應的寥寥數語,都讓虞承玉心結頓開。


    而且木同看著自己的眼光,讓虞承玉覺得這個人不會對自己不利。木同看著自己的眼光有些奇怪,從進入秘境時候兩人對視的一眼,到現在,虞承玉都覺得奇怪。但是他不排斥,甚至在一點點的享受這種虞承玉自己都說不清楚,隻是覺得很和善,還帶著些親昵的眼神。


    不是男女之間的親昵,而是一個長輩在審視晚輩的親昵。


    所以虞承玉現在早就將對於木同的懷疑拋到了腦後,說話也大膽了許多,那些涉及到可能有關自己身世,還有自己功法的秘密,他也毫不忌諱。


    當聽到虞承玉在慶府,從慶源清這個虞承玉好友手裏意外得到了許多銀子,激動得好幾天睡不著覺後,木同笑出了聲,感同身受,好像也能體會到那種一個小孩子突然發了大財的心情。


    桐娥很高興。


    “可真是苦了你了,這麽點銀子就讓你寢食難安,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虞承玉輕笑迴道“那時候哪裏見過這麽多銀子啊,當時就覺得以後吃穿都不用發愁,還能娶媳婦,買上幾畝地。當時就覺得以後的人生一片光明,把小妍娶了,安居樂業,不用再在江湖中打拚,挺好的。”


    桐娥問道“你都知道自己可以修行了,還想著娶媳婦種地這麽簡單的生活嗎。怎麽說你也正值熱血年少,以後的日子長著呢,不想著去修行界,怕是是在世俗中打拚出一番事業?”


    虞承玉燦爛一笑迴道“木同,不怕你笑話,我可從來沒什麽遠大理想。人家不是說嘛,平平淡淡才是真。老婆孩子熱炕頭就是我的畢生追求,就算是現在在修行界,因為在宗門中的作為,和大比試中得了頭名有了些名氣,可我還是想著等以後安穩下來了,就和小妍去找個地方平靜的生活。”


    “因為修行界很危險嗎?”桐娥問道,眼裏帶著些異色。


    “嗯,有這個原因。也因為我從小沒過過什麽好日子,長輩對我的要求也隻是好好活著,哪敢想那麽多,活著就行。”虞承玉想到了淮陰城那些食不果腹的日子,想到了在鏢局做事途中數次差點喪命的經曆。


    可是虞承玉現在有些奇怪,在來到修行界後,他所直麵的危險和敵人遠比以前可怕。但是虞承玉不僅可以輕鬆應付,甚至覺得心裏也沒有了太大的壓力,就拿天延門那眾多修士來說,還不如以前麵對一夥劫匪壓力大。這有他自身神通越來越強的原因,也有身邊一直都人陪著自己的原因。


    原來所夢想的安穩生活,在虞承玉不斷變強中,這個夢想也在慢慢的發生著變化。


    甄妍給了他很多,木雲兌,林翠也給了他很多。並非物質,而是精神上的支持和支撐。包括玉珂,雖然她從來不會給虞承玉說些什麽,但是玉珂一直用她的行動來給虞承玉做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遇事無需想太多,隻要手中刀夠快。


    所以現在虞承玉對於自身神通和實力的追求,也越來越強。


    桐娥點頭繼續說道“這般追求這和你打小的經曆,還有這些經曆中形成的性格有關。好了繼續說吧,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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