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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著熱茶,坐在溫暖的炕上,玉珂三人不一會就覺得有些熱。


    再看看馬拓和馬老太都沒在屋裏穿的太厚,更覺得臉上發熱。這麽好用的火炕,迴去成州之後也在家裏盤一個,過冬可就舒服多了。


    馬老太也看出了三人有些熱,喊著玉珂和甄妍去了一旁的房間將衣服給換了下來,虞承玉也將厚棉襖脫下放到了炕上。


    “他奶奶,去,把咱們家那顆老參拿出來,給閨女們燉了。”馬拓叼著旱煙袋悠悠說道,到了飯點,馬老太這就準備去做飯,聽了馬拓這話稍一猶豫就應了一聲。一旁已經換了衣服的甄妍也去幫馬老太準備飯菜。


    虞承玉喝了口茶看著興娃問道“馬大爺,這裏離我們修行界聚集的地方這麽近,咋沒讓興娃也去尋個機緣拜入到修行界呢。”


    一旁的玉珂聞言也好奇地看著馬拓,在她和虞承玉看來,去尋個進入修行界的機緣,可比在這裏跟著馬拓做個獵戶有前途多了。


    馬拓微笑說道“興娃過來這裏跟著我倆,是他喜歡。我也很讚同,跟著我天天在山裏打獵,不僅身子長得好,還能學些本事。哪怕現在不是亂世,可什麽時候有些拳腳功夫都沒壞處,倒不是真的讓他跟著我學打獵。”


    “至於孩子以後長大了是跟著他爹娘做生意,還是讀書考功名,又者去修行界學些了不得的本事,全看他自己怎麽想。等他大了,能有自己的想法了,再做選擇也不遲。我們把他養大成人,隻要把他教好,做個好人,那以後不管他怎樣選擇都可以。強行讓他學這學那的,我是不讚同。”


    虞承玉和玉珂都有些意外,沒想到馬拓對於自家晚輩這麽豁達,這可和之前他們遇到過的父母不太一樣。哪個做長輩的不想晚輩以後能有出息呢,不管是讀書還是習武,又或者去修行,都是爹娘在後麵催著趕著,生怕孩子走的慢了。


    似乎是看出了虞承玉二人的不解,馬拓繼續說道“現在隻要他不懶,不管幹啥都能養活自己。與其給他安排那麽些事情也不管孩子喜不喜歡願不願意,還不如等孩子大了自己選。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這孩子聰明,以後不管幹啥,走得肯定要比我們遠。子孫自有子孫福,管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兒。”


    虞承玉佩服說道“馬大爺,你這番話,就連那些教書育人的先生們,恐怕都說不出來。”


    馬拓咧嘴一笑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我跟著的那位將軍說的。我跟了大半輩子的將軍老大哥,他兒子就不聽話。本來他們是世代從軍的將門世家,家裏出過好幾位大將,我這位老大哥自然想讓兒子們也學的一身武藝好沙場建功。可他那兒子也是個強貨,壓根不停他那一套。就像讀書考功名,做文官。”


    “我那老大哥久經沙場,那脾氣發起火來沒幾個人敢在他麵前喘大氣的。可他就是治不了他兒子,慢慢的他也就不再管教,任由他兒子去了。父子倆的關係肯定說不上太好啊,可他那兒子雖然強,可人家還真就考功名之後從小官做起,最後官至尚書,把咱夏國管的是國富民強。”


    “就連皇帝老子都誇過人家的才能,當然他們父子不和很多人都知道。那娃就好像和他老子慪氣一樣,一定要做出些事情來讓他爹認可,攢著勁拚命做出些事業來,官場上無人不服氣人家的才幹。到最後,皇帝老子親自出場,給他們父子倆從中相勸。”


    玉珂問道“那後來呢,倆人和解了沒。”


    馬拓說道“我那老大哥也好麵子,倆人還是誰也不服誰。可老大哥每每說起他兒子,縱然嘴上說著不聽話,可他眼裏的自豪我們都能看得出來。等到他孫子,他一個字都不多說,全看孩子喜歡。我在教我這些孩子孫子的時候,就一句話,想整啥,隻要不去為非作歹不知上進,整就是了,老漢我在後麵給你撐腰。”


    這番話玉珂聽了重重點頭“馬大哥說得不錯,有你這樣的長輩,也是他們後輩的福氣。”


    虞承玉啞然,不知道玉珂以前經曆的什麽,居然會對馬拓的話如此讚成。他迴想了一下粟揚風,這位義父在他小時候也沒有過多的管教他,隻是在讓他習武的時候多多用心。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本來就用心,還是因為粟揚風知道虞承玉明白這是關乎他自己以後的小命安全的緣故。


    而且粟揚風那幾個孩子,粟揚風同樣和馬拓一般並未多加管教,但是在對長輩的禮貌和為人上卻很是嚴厲。看來粟揚風和馬拓一樣,以後孩子們走什麽路交給他們自己選擇,隻要不去學壞就行。


    這樣對孩子,是好是壞,虞承玉還真沒法評價。


    又閑聊了一會兒,聽著馬拓講起他以前在行伍中的那些熱血經曆,甄妍和馬老太喊著眾人準備吃飯。


    一個個香噴噴的菜肴端了上來,將炕上的桌子擺了個滿。雞鴨魚肉樣樣都有,隻是冬天裏的青菜就少了些,隻有個辣白菜和一盤綠油油叫不上名字的青菜,看樣子是在其他季節弄好的幹菜,又煮了才有這個顏色。


    桌子上一個紅燒的肘子,看著熟悉的刀工應該是甄妍做的。還有一盤大公雞燉蘑菇,裏麵放著些拇指粗細的人參,旁邊擺著一盤散發著酸辣迷人香味的魚。最後一盤虞承玉沒有看出是什麽東西,隻看到是一隻不知名飛禽熬成的清湯。這一大桌子,讓已經饑腸轆轆的三人食欲大開。


    馬老太拿著一壇酒坐到炕上“要不是今個閨女們過來,你可一口都別想喝。”


    馬拓嘿嘿一笑,也不賣乖。


    虞承玉拿過酒壇,給擺在眾人麵前的碗裏一人倒了碗酒“來,敬馬英雄一杯。”


    眾人舉起酒杯一幹而盡,因為一頭野豬有了這麽一頓豐盛的飯,也讓他們認識了馬拓這位頗有一番氣概的老人。


    放下酒杯,興娃迫不及待的就朝著自己已經偷瞄了好久的雞腿抓去。馬拓見此臉一沉,拿起旱煙袋朝著興娃的手臂上敲了一下。


    興娃看著馬拓的臉色嘟起了嘴,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得把雞腿放到了馬老太碗裏“奶奶,你先吃。”


    馬老太似乎不太高興馬拓管興娃這麽嚴厲,拿起雞腿咬了一口,就又放到了興娃的碗裏。“娃娃你管這麽嚴,也不怕以後不和你不親。”


    馬拓說道“咱們做爺奶的,可不能把孩子給慣壞了。”


    飯前興娃又讓馬拓給教育了一番,可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碗裏的雞腿上,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吃著飯眾人閑聊著,並沒有說太多修行界的事情,反而是虞承玉三人給馬拓夫婦倆講了許多成州還有肅州的風土人情,倆人和一旁的興娃聽得津津有味。就在眾人聊得正開心的時候,虞承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頭暈一樣,晃了一下。


    也沒喝多少酒啊,怎麽就開始暈了呢。


    虞承玉抬頭一看,發現玉珂和甄妍也睜大了眼睛,一樣很是納悶。但是馬拓兩口倆和興娃都一點反應沒有,這是咋迴事兒。難道隻有他們三個感覺到了剛才好像整個房間都晃了一下?虞承玉看著碗裏烈酒表麵的波紋,這分明是剛才自己的感覺不錯,確實是房間在晃,可為啥馬拓他們感覺不到呢。


    就在虞承玉三人鬱悶的時候,馬拓看著三人的表情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但他沒有說什麽,似乎是等著虞承玉三人發問。


    甄妍看著馬拓的表情問道“馬大爺,這是怎麽迴事兒呢,好像是地動一樣。可看你和奶奶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震動,難道這裏經常如此嗎?”


    馬拓微笑說道“說的不錯,近幾天又到了六十年一次的出龍日。”


    “出龍日?這是什麽意思?”玉珂繼續問道。


    馬拓喝了口魚湯說道“出龍日,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從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那時候開始,我們搬到這兒附近住的祖宗們就發現了會有這種情況,就是剛才的晃動。這種輕微的晃動對人也沒什麽影響,所以我的那些老祖宗們就一直定居在了此處,實在是舍不得這麽個獵物豐富的地方。”


    “至於為什麽這幾天會叫出龍日,和這是誰起的名,我還真不知道。”


    虞承玉三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怎麽的,都想起了玄緒所說的冰龍分身來。可玄緒說的冰龍可不大,哪裏能搞得出這些動靜。好在三人仔細思索了一下就否認了這個看法,這應該和冰龍分身沒什麽關係。隻是因為出龍日這個龍字,讓他們下意識想到了冰龍。


    “馬大爺,你們世世代代居住於此的人探究過原因嗎?”虞承玉好奇問道。


    “不清楚,因為這震動隻有六十年才來這麽一次,我們老祖宗住了一兩百年都沒發生過什麽離奇的事情,所以我們就習慣了。而且周圍除了東北那座大山之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形,所以我們都沒有深究過其中的原因。”馬拓搖頭說道。


    “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所以就去附近一個修行宗門裏麵拜訪了一位好友,讓他過來幫忙看了一下。可惜以他修行者的身份,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有個方士,說這是地下暗河每隔六十年就會有一次大漲潮,而我們住的地方下麵是一塊很大的石頭,那暗河的潮水衝擊著巨石才會如此。”


    馬拓又說了一番真假難辨的話,誰都不可能鑽到地下去證明真假。


    能將此處地基給衝擊的晃動,那該會是個多大的地下水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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