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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妍這才意識到原來虞承玉是在故意嚇唬自己,不由得有些惱怒的在虞承玉背上狠狠掐了一把。


    “別,娘子,疼。”虞承玉叫了起來。


    虞承玉伸出手摟著甄妍的腦袋說道“你沒見每天我都會在咱帳篷周圍撒上些驅蟲粉嗎?這些東西是不會靠近的,安心睡吧。”


    “就知道欺負我。”甄妍還有些生氣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放在虞承玉背上的手卻把他摟得更緊了些。


    夜裏細微的春夜沒過多久便停了下來,但已經熟睡的二人感覺不到。隻有那兩匹馬對著粘上些雨水的嫩草歡快不已。


    天光大亮,朝陽初升。雖然昨夜裏下了些雨,但一早上起來依舊是豔陽高照,養足精神的二人簡單吃了些烤熱的幹糧就出發朝著綿延的山脈裏走去。


    山道雖然不是很寬,但也勉強能容得下兩馬同行,這讓虞承玉和甄妍都有些高興。雖然身下的兩匹馬不太擅長走這種崎嶇的山道,但放慢速度下來倒也沒什麽太大不方便,隻是有些小路倆人沒敢騎馬前進,而是牽著馬匹小心的步行而過。


    山脈裏沒見有人影,隻有一些小山坳裏還是可以隱約看到幾處已經破落不堪的房屋。看那些房屋破敗的程度,起碼也有十多年無人居住了。見此虞承玉想到了那場大戰,應該是從那時候起這些房屋的原主人就搬離了此地。


    至於為何兩軍選擇在此地交戰,虞承玉倒是看過一些記載。說的是西域一個國家,在悄悄積攢實力近百年之後,雄心大作的想要一舉將夏國給攻下。在突襲拿下淮陰山以西的州郡之後就要穿過這片山脈攻向夏國中原。


    然後在當時夏國國君的帶領下夏國籌集軍隊,就在這淮陰山裏先是設伏將來犯敵國的主力一舉殲滅不少,見此大勝之後夏國國君禦駕親征帶著大軍反守為攻,一舉打到了那小國的國都將其徹底從曆史中抹去。


    那段曆史才過去了十多年,其中一些可歌可泣的故事早就被改編之後傳頌在夏國各個州郡。甚至還有的故事裏傳說有天兵天將前來助陣,那幾日的淮陰山脈是響雷不斷還夾雜著龍吟鳳鳴,將那小國的軍隊全部給消滅殆盡。


    虞承玉剛聽到這些傳說自然是一點都不信,可後來在接觸了修行界之後就想會不會是當時夏國的修行者也參與到了這場戰鬥中。


    雖然他問了玉珂這個問題,但對方根本沒有迴答的意思,隻是說等以後讓虞承玉自己弄清楚。


    虞承玉知道這是為什麽,所以他沒有追問下去,因為有些東西暫時他還不想弄明白。


    和甄妍兩人一邊趕路一邊說些淮陰山的奇聞怪談,崎嶇曲折的山路在他們腳下也變得輕鬆起來。


    時不時兩人的笑聲還會迴蕩在山間林野,惹得山脈中潛藏的野獸一陣嘶鳴嚎叫,更有無數的飛鳥展翅而起,讓本來寂靜的山中頓時變得有些噪雜起來。


    隻是兩人正在行走的山穀裏有些陰涼,陽光被一旁的高山給盡數遮擋,行走於此難免會覺得有些陰嗖嗖的。而甄妍則是毫不在意,反倒是問起了虞承玉有關淮陰山鬼怪的事情。


    “承玉,你說那些傳說是真的嗎?難道這山裏真有那些鬼怪?”甄妍跟著虞承玉後麵看著虞承玉的背影說道。


    虞承玉有些好奇地迴頭望了甄妍一眼說道“聽姨奶奶說是有這麽些東西存在的,怎麽,害怕了?”


    甄妍笑著說道“我才不怕什麽鬼怪呢。”


    對於這話虞承玉則是一臉不信的說道“不是吧,怎麽看你都像是在給自己壯膽呢?那些蛇蟲都能把你嚇到,那些鬼怪難道不比這些蟲子可怕多了?”


    衝著虞承玉做了個鬼臉,甄妍笑嘻嘻說道“以前你給我講的那些鬼故事,有哪次我被嚇到了?”


    看著甄妍這般可愛模樣,虞承玉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的。雖然甄妍對於這些蟲獸一向是看到了能跑多遠是多遠,而且與人接觸也有些內向害羞,可自己給她講鬼故事的時候可從來沒見她怕過的,有不少次自己想逗她,都是反被她給嚇了一跳。


    看來對於甄妍有些膽小這個結論好像不太正確,於是虞承玉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如果真的在山裏遇到了什麽山精鬼怪,那就全靠你了,小妍。”


    甄妍笑得更加開心,問向虞承玉“怎麽,你還怕鬼嘛?”


    “沒見過,自然是有些害怕的。”虞承玉如實迴答。


    見虞承玉這幅老實模樣,甄妍拍了拍隆起的胸口大大咧咧說道“相公放心!要是遇到了什麽野鬼遊魂,就交給娘子我啦!”


    看樣子,是對於這等小事毫不在意。


    虞承玉沒有在意甄妍這句話,而是看著甄妍笑嘻嘻地說到“我家娘子不止膽子大啊。”


    甄妍一時沒明白虞承玉是什麽意思,但看著虞承玉的笑容頓時明白他所說究竟是何意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了虞承玉一眼,手上也做出了要上來再給虞承玉掐上幾下子的動作。


    虞承玉哈哈一笑便轉過頭向前走去,邊走邊扮出幽怨的口氣的說道“都是夫妻了,看都不讓看,還有我這樣憋屈的相公嗎?”


    在他身後緊跟著的甄妍聽了這話卻是咯咯一笑,說不出的開心得意。


    “走,爬到山頂也快中午了,咱們曬太陽去。”虞承玉牽著身旁的大馬加快了速度往前走去。


    時至午時,兩人登上了這條山道的第一個山頂。暖洋洋的太陽不再被群山所遮掩,直接照在山頂兩人身上。這座山不算太高,而且兩人一路爬上來也都出了些汗,迎著溫暖的春風望向遠處,兩人頓時豪氣縱生。哪怕這是座小山,也絲毫不影響二人的一覽群山小之情。


    似乎是為了將登頂的氣勢給發泄出來,虞承玉將雙手放在嘴前朝著眾山拉長了聲音喊去“甄妍!”


    這一聲唿喊好像是喊給麵前的山巒,也是喊給近在身邊的甄妍。聲音迴蕩在群山之間,綿綿不斷的傳向遠方。


    而甄妍也被虞承玉所感染,做著和他同樣的動作使出了自己最大的聲音喊了一句“虞承玉!”那句甄妍還飄蕩在山間仍未消散,這句虞承玉就緊跟著也響徹群山。不等這兩個聲音傳到遠處,虞承玉接著又喊了一句,還是那個名字,還是那般響亮。甄妍也毫不示弱的緊跟而上。


    最後一個清脆一個略低沉的兩聲高唿兩個名字似乎融合成了一個聲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向著遠方不斷飄去。


    餘音仍在,隻是山頂的二人都好像用盡了力氣,臉色都有些紅暈的看著對方。然後不約而同的發成了一聲傻笑,確實有些傻,但笑很開心,很真誠。


    大多數時間都是宅在家裏的甄妍很少有這種豪邁體驗,所以在臨走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難多了,雖然這條山道並不是很陡峭,但因為兩人都牽了一匹馬,要時時刻刻小心著不讓馬兒跑的太快了。虞承玉和甄妍兩個大活人自然是無所謂,但兩匹馬就不同了,如果不在它們速度有些快的時候拉住韁繩,那用不了一時三刻就再也控製不住了。


    所以二人走走停停,倒也不覺得太累。


    之所以沒有棄馬而行,是因為虞承玉早就在淮陰城打聽過了。這條山道除了剛才和甄妍一起路過的第一座山頭有些陡峭外,其他地方都可以行馬。


    到了傍晚,兩人兩馬總算是走下了山。隨著馬匹上那些行李炊具碰撞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兩人來到一處狹長的山穀入口。


    “這就是平西穀了,當年咱夏朝老國君就是在這座山穀裏誅殺的西域來犯之敵。大捷之後就將這山穀改名為平西穀,用來紀念那些保家衛國在此舍命廝殺的一眾將士。”虞承玉一臉肅然之色的說道。


    “我也聽說過,隻是那麽個西域小國,怎麽會打起來我們的主意呢?”甄妍也一臉肅然,但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誰能知道呢?所以現在他們就成了再也找不到的國家了。當然,如果不是長眠在此的將士們,也許我們會活著,但還是要活在異族的統治之下。”


    虞承玉拉著甄妍的手,朝著山穀深鞠了一躬說道“願諸位先烈英靈安息,佑我大夏國泰民安!”


    說罷兩人便翻身上馬,慢慢朝著山穀深處走去。似乎是被周圍平靜肅穆的氣氛所影響,兩匹馬此刻也安靜異常,腳步輕輕地載著虞承玉和甄妍往前走去。


    “咦,前麵有人。”沉默的兩人被虞承玉的輕咦所打破,聽到此話的甄妍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神識感應之下並未發現虞承玉口中的人在何處。


    感覺到了甄妍的疑惑,虞承玉微笑說道“小妍,現在你的神識還感應不到。”


    不多時,虞承玉和甄妍就走到了剛才虞承玉感知到的人麵前。


    那是一對夫婦,一人懷抱一個還在繈褓裏的嬰兒,而那女子正在給一名嬰兒喂著母乳。見此虞承玉趕緊側過臉去,甄妍倒是打量起了二人。


    二人見有人來卻不太驚訝,隻是正在奶孩子的婦人將身子轉了過去。懷抱嬰兒的男子打量了一番端坐在馬上的二人。見虞承玉和甄妍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有些意外,但看著這兩人年輕的麵孔就釋然了,隨即微笑問道“虞承玉?”


    聽聞此話的虞承玉心裏一驚,急忙轉過頭來打量起這位說話的人。見這名男子四十歲左右,一雙虎目有精光閃出,雖然一臉胡須有些長了,但依舊掩蓋不住江湖人那股氣息。但看他和他夫人都沒帶武器,難道這二人都擅長的是手上功夫?隨即虞承玉神識神識一探,果然如此,夫妻倆都有一身不俗的內力。


    看對方帶著孩子的模樣,應該不是什麽歹人。


    壓下心裏的驚疑,虞承玉開口問道“這位大哥如何稱唿?我看大哥麵生的很啊,咱們是第一次見麵吧,怎會知道小弟的名諱?”


    隻顧著吃驚了,虞承玉並沒有細想其中原因,隻當是這漢子以前見過自己了。


    一旁的甄妍小臉卻有些發紅,心想中午咱倆扯著嗓子喊了那麽久,人家能不知道嗎?


    這一臉絡腮胡的漢子聽了虞承玉這話微微一笑說道“中午你和你你媳婦可是熱鬧的很啊,給我家閨女都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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