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哥,你等等,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雙兒讓衛風坐下,自己一溜煙向房間跑去。


    神秘兮兮的。


    看著這朝氣蓬勃的小妮子。


    衛風默默感歎:年輕真好啊!


    “風兒,鼓搗摸你。”


    牛清湖推開門,見衛風已將早飯擺好,一如往日般問候道。


    這個詞是衛風教他的。


    據說是早上好的意思。


    新奇又有趣。


    衛風迴頭,衝著師傅一笑,問候道:“師傅,摸您!”


    牛清湖直著身做了幾個深唿吸,感覺精神還不錯。


    這才輕捶著腰,慢慢走了過來,在桌旁坐下。


    當看清桌上的菜色後,牛清湖臉上卻溢出嫌棄之色,用手扇著鼻子,“風兒,今天早飯怎麽變了?這酸蘿卜,一股臭腳丫子味兒,可怎麽吃?”


    差點忘了……


    自己曾給師傅說,書上曾寫過一個雞脖般大小的國度,那裏的人奸詐狡猾,以偷盜為生。


    做飯就是將各種東西,拿個石碗一拌,配著被他們奉為國菜的泡菜,吃得那叫一個香啊。


    而當時,恰好路過鄰居朱五四家,看見旺財正埋頭在石碗裏,吧嗒吧嗒,吃著混合著各種剩菜的美食。


    裏麵恰好有泡蘿卜和白菜。


    從那以後,師傅便再也沒吃過泡菜。


    不過今天這個,也不是我做的呀。


    衛風正打算解釋。


    院子裏卻響起了雙兒黃鸝鳥兒般的聲音:“師傅,您起來啦?”


    “誒,雙兒,鼓搗摸你。”


    牛清湖轉頭,變臉般地掛起一個溫柔的笑。


    雙兒一愣,“嗯?”


    “早上好的意思。”衛風向她解釋後,又喚了句,“快過來吃飯吧。”


    “風兒別打岔,為師給你說,”牛清湖迴過頭來,語重心長地告誡衛風,“這早飯呐,無論如何都得吃韭菜餅,就跟豆腐腦就該吃鹹的一樣,都是規矩,規矩不可廢!這些個……”


    牛清湖指了指桌上的泡菜,想找一個合適的詞語。


    “雙兒做的。”


    衛風指了指雙兒的方向,輕聲提醒道。


    “師傅,風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呢?”雙兒反背著雙手,蹦蹦跳跳地過來,“什麽韭菜?”


    “師傅說你風哥哥,綠得像顆韭菜,”牛清湖麵不改色,將指頭對準穿著淡綠衣服的衛風,笑嗬嗬向雙兒解釋,“他聽了以後,說想吃韭菜餅。”


    雙兒來到麵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衛風,“風哥哥不喜歡雙兒做的早餐嗎?”


    “害,怎麽可能?我說的是:就這些菜,並不比山珍海味差!師傅耳背聽岔了。”


    為證明自己,衛風夾起泡蘿卜塞進嘴裏,故意吃得吧唧吧唧,很享受的樣子。


    “嘻嘻,風哥哥講話就是好聽。”


    雙兒甜甜一笑,很是愉快。


    “小雙兒,背後是什麽?”牛清湖見雙兒雙手藏在背後,還神秘兮兮的不讓自己看到,於是笑嗬嗬地逗她,“我猜,是送給師傅的禮物?”


    “師傅真厲害!”雙兒說著,將左手拿了出來,“您看!”


    隻見她左手裏,拿著一副長約一尺五,寬約半尺有餘,兩端各有一條寬牛皮帶子的束腰。


    “您老人家腰不好,用這個將腰束緊,會舒服很多的,”雙兒輕輕地將束腰遞給牛清湖,“師傅您試試。”


    什麽是小棉襖?


    這就是小棉襖!


    怪不得江湖中這麽多女兒奴。


    牛清湖接過束腰,輕撫著溫暖又柔軟的虎皮,老懷大慰。


    “風哥哥,猜猜人家給你做了什麽。”


    雙兒歪著頭,如一隻溫馴可愛的小白狐。


    這還要猜?


    衛風不假思索:“肯定也是束腰,讓我也保護腰。”


    一旁正將虎皮束腰往腰上係的牛清湖,聞言糾正道:“胡鬧,小孩子哪來的腰。”


    “嗯,”雙兒點點頭,很認可牛清湖的話,“爹爹以前也這麽說。”


    “所以人家給風哥哥做了這個。”


    雙兒自己倒先忍不住,將右手從背後拿出,送到了衛風麵前。


    衛風的目光,自然落在了她的手上。


    隻見她手中,托著一條,長約三尺、寬約二寸的長袋。


    內裏用牛皮打底,外層用虎皮裝飾。


    做工十分精細。


    竟是一個精心裁剪縫製而成的劍鞘。


    她還很貼心的,用一條牛皮帶子,分別縫在劍鞘上下兩端。


    讓衛風可以背在背上。


    這種東西,看起來並不複雜,但真做起來,卻很費功夫。


    這一晚上,又是做劍鞘,又是做束腰的。


    雖然從走線上看,劍鞘是隱藏走線,美觀自然,而束腰走線裸露在外,比較隨意。


    一下便能猜到,是做了劍鞘後,覺得過意不去,用邊角料臨時趕製的束腰。


    但這純手工縫製,需要用多長時間,花多少心思。


    衛風可以想象得到。


    而她這麽一大早,又起來張羅早飯。


    這小妮子,還有時間休息嗎?


    衛風看向雙兒的眼睛。


    裏麵果然布著一條條血絲。


    見衛風盯著自己,久久不語,雙兒有些不好意思,“風哥哥,我見你將劍插在腰間,怕你硌得慌,所以……”


    衛風雙手接過劍鞘,“雙兒,謝謝你。”


    雙兒半是高興半是羞赧地道:“這是我該做的。”


    衛風將劍鞘放在桌上,而後捧住雙兒的小手,十分真誠地說道,“雙兒,這些事,並不是你應該做的。”


    “我隻是,想報答……”


    感受著手上的溫暖,雙兒臉頰緋紅,聲若蚊鳴。


    “不,無論是我,還是師傅,都不需要你報答。你在這裏,喜歡做什麽,想要做什麽,都可以隨意去做,隻要你開心就好。但絕對沒有什麽,是你應該做的。”衛風接著道,“你完全可以,將這裏當做自己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你明白嗎?”


    家人?


    雙兒微微發怔。


    自爹爹媽媽去世後,就算是在善良的莊家,自己也隻是個婢女而已。


    洗衣做飯、縫衣補鞋、鋪床暖被……


    都不過是婢女應該做的。


    可風哥哥卻關心我喜不喜歡,開不開心。


    雙兒隻覺得衛風掌心傳來的暖意,經由自己的手,一直傳到了心底。


    又在心中翻湧著,直令她鼻頭發酸。


    “嗯!”


    雙兒點點頭。


    一滴清淚,落在衛風手上。


    “傻妮子,怎麽還漏水了呢。”


    衛風逗趣般一笑,用手替她擦去了淚水,然後摸了摸她的頭。


    雙兒被逗得破涕為笑,如朝陽下的帶雨梨花。


    這時,牛清湖已將束腰在腰間圍好,隻覺得效果立竿見影,立時就舒服多了。


    十分滿意地左看右看。


    越看越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


    牛清湖指指束腰和劍鞘,問雙兒:“這虎皮和牛皮,是哪兒來的?”


    “藥房呀,”雙兒雖然止住淚,但仍有些哭腔,“就是亂扔在椅子上、地上,不要的那些。”


    !!!


    老夫的虎皮椅墊啊!


    老夫的水牛皮地毯啊!


    這可都是前女友送的!


    牛清湖的腰是舒服了,但心窩裏卻像是被搗了一拳。


    再厚的棉襖也治愈不了此刻的疼痛。


    “咚咚咚。”


    這時,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ps:前期劇情比較溫和,呃,或者說慢,是因為作者菌自覺寫人物不太好,所以有意想要練練,嚐試將人物性格展現出來,希望各位讀者老爺多擔待。接下來幾章,會慢慢開始進入一些前期劇情哈。先謝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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