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凝靠在季思寒的懷中,臉色蒼白而疲憊,她微微抬眸,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解與無奈,輕聲問道:“為什麽……要用我來氣他?”


    她的聲音細若遊絲,卻清晰地傳入季思寒的耳中。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他的目光未曾離開過封清凝,隻是輕輕撫了撫她的發絲,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少和他聯係,他不值得你費心。”


    他的話語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卻也透露出對封清凝深深的占有欲。


    封清凝眼簾微垂,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她用盡力氣,聲音裏夾雜著難以掩飾的疲憊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你在法國的時候,和齊若涵,究竟是什麽關係?”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如初冬的湖麵,沒有絲毫波瀾,他薄唇輕啟,每一個字都如同冰錐般清晰而冷酷:“她喜歡我,僅此而已。”


    他的目光未有任何閃避,直視著封清凝,仿佛在試圖用自己的堅定來撫平她心中的波瀾。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凝固,隻留下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見證著這場無聲的較量。


    封清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艱難地張了張嘴,聲音細弱蚊蚋:“你……沒有一瞬間,喜歡過她嗎?”


    她的眼神裏,既有期待,又藏著一絲害怕得知真相的恐懼。


    季思寒的神色依舊冷淡,仿佛冬日裏永不融化的寒冰,他薄唇輕抿,語氣中帶著一絲疏離:“沒有,她挺煩人的。”


    說這句話時,他的目光不曾有絲毫動搖,堅定而直接地望向封清凝,那雙深邃的眼眸裏,似乎隻有她的倒影。


    窗外,一陣風吹過,帶起窗簾輕輕搖曳,卻也似乎在為這瞬間的坦誠而歎息。


    封清凝靜靜地看著季思寒,那雙原本就略顯蒼白的眼眸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如同蝴蝶振翅欲飛的瞬間,卻終究未能飛起,隻是讓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終還是不爭氣地滑落,沿著她瘦削的臉頰緩緩淌下。


    她沒有發出聲音,隻是任由淚水滴落在季思寒的手背上,每一滴都像是灼熱的火苗,灼燒著兩人之間本就微妙的氛圍。


    季思寒的手微微一頓,目光終於有了片刻的柔和,卻仍固執地沒有開口。


    封清凝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她哽咽著,聲音帶著深深的哀傷:“我的家人,從小……就把我丟棄,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遇到了愛我的人,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我……”


    她的肩膀輕輕顫抖,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在撕裂著心肺。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卻遮不住她眼中的絕望與不解。


    她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感受到一絲真實的疼痛,來對抗這無邊的悲傷。


    封清凝的淚水如斷了堤的洪水,她哭著說:“季思寒,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喜歡你,可是為什麽會這樣……”


    她的話語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哀傷與不甘。


    她雙手緊緊抓著季思寒的衣襟,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傾注在這上麵。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不解,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卻遮不住她對季思寒深深的眷戀。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仿佛要將自己整個人都融入季思寒的懷中,卻又害怕這隻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封清凝的哭聲漸漸嘶啞,如同秋日裏最後一片落葉,帶著無盡的淒涼與哀傷。


    季思寒的心也隨之揪緊,他輕撫著她的背,試圖用自己的溫暖去化解她心中的寒冰。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試圖照亮她心中的黑暗:“清凝,別哭了,我在這裏,我一直都在。”


    然而,他的話語似乎並未能撫平她心中的傷痛,封清凝的淚水依舊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滑落。


    季思寒無奈,隻能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任由她的淚水浸濕自己的衣襟,他的眼神中滿是心疼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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