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水關前謀張任


    涪水關,劉備大營。嚴顏歸降後,其威望仿若一陣春風,輕柔且堅定地吹過所管關隘,守將們似被春風喚醒的花草,紛紛易幟,劉備大軍勢力如春筍拔節,漸盛而起。劉備靜立營帳前,身姿挺拔,一襲戰袍隨風微微鼓動,然其心中思緒萬千,仿若洶湧的潮水在心底翻湧。目光如炬,穿越層層山巒,遙望著雒城方向,那目光似要穿透一切阻礙,直達目的地。心中既有著對龐統的深切緬懷,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每念及龐統之死,便似有一把銳利的劍在心頭劃過,痛意蔓延至全身;又有著對即將到來戰事的凝重,仿若烏雲蔽日,壓抑非常,那沉甸甸的責任感壓在肩頭,讓他深知此戰不容有失。張飛在一旁,豹頭環眼不時轉動,恰似銅鈴滾蕩,虎虎生威,那眼神中似有電光閃爍,正思索著如何攻破雒城。他雙手握拳,指節泛白,發出輕微的“咯咯”聲,那股子勇猛勁兒仿佛要衝破營帳,直搗黃龍,將敵人徹底碾碎。


    劉備轉頭對眾人道:“吾欲攻雒城,先劫張任營寨,諸位意下如何?”張飛率先應道,聲若洪鍾,震得營帳微微顫抖,帳內燭火也隨之搖曳:“大哥,俺願打頭陣,定將那姓張的打得屁滾尿流!俺這丈八蛇矛早已饑渴難耐,恰似被困牢籠的猛虎渴望出山,定要讓那廝嚐嚐俺的厲害!”說罷,揮舞了一下拳頭,強勁的拳風唿嘯而過,吹得周圍空氣都似泛起了漣漪,眼神中滿是興奮與急切,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在雒城之上閃耀,那曙光中滿是榮耀與功勳。諸葛亮輕搖羽扇,微微皺眉,那眉頭似兩座小山丘隆起,眉心間似有一抹淡淡的憂慮凝結:“主公,張任此人頗具智謀,猶如狡黠之狐,善於洞察先機,不可小覷,此計恐有風險。貿然前行,恐如羊入虎口,有去無迴,陷我軍於萬劫不複之地。”但劉備報仇心切,決心一試,仿若飛蛾撲火,不顧勸阻,那心中的怒火與壯誌已然蒙蔽了他對危險的感知。


    是夜,月色朦朧,仿若一層薄紗輕柔地籠罩著大地,給萬物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世界似被隱藏在一片夢幻之中。劉備親率大軍悄悄向張任寨摸去。士兵們腳步輕盈,猶如暗夜中的幽靈,在草叢與樹林間穿梭,不發出一絲聲響,唯有那輕微的唿吸聲,似有若無地在空氣中飄散,仿佛是夜的低語。然而,張任早有防備,他在寨中設下多處陷阱,恰似獵人布下的天羅地網,隻等獵物上鉤。陷阱巧妙地隱匿於草叢、道路旁,有的是深埋地下的尖刺,有的是隱藏在暗處的絆索,每一處都透著致命的危險。當劉備軍踏入寨中時,隻聽一陣鑼響,清脆刺耳,仿若死神的召喚,瞬間打破了夜的寧靜。四周火把齊明,火光衝天,將黑夜點亮如白晝,那跳躍的火苗似是惡魔的舌頭,肆意舔舐著黑暗。張任站在高處,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冰刀刺骨,令人膽寒:“劉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罷,指揮士兵殺出。張任身先士卒,他手持長槍,槍尖在火光下閃爍著寒光,如一條靈動的毒蛇,吐著致命的信子,直刺向劉備。劉備大驚,急忙拔劍抵擋,他的劍法雖嫻熟,但此刻也略顯慌亂,手中劍舞動得略顯急促,心中懊悔未聽諸葛亮之言,仿若追悔莫及的賭徒,在錯誤的道路上越陷越深,滿心都是對自己魯莽決定的自責。張飛見劉備遇險,怒吼一聲,那聲音仿若晴天霹靂,震得周圍的士兵耳朵嗡嗡作響,仿若靈魂都要被震出體外:“休傷我大哥!”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衝向張任,他的丈八蛇矛帶著唿唿風聲,每一次揮動都似能劈開空氣,可張任走位靈活,恰似靈動的舞者,巧妙避開張飛的攻擊,還不時刺出幾槍,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嘶嘶”聲,似毒蛇吐信。劉備軍在張任軍的攻擊下,陣腳漸亂,死傷不少,鮮血在地上流淌,仿若蜿蜒的紅河,散發著刺鼻的腥味。幸得張飛勇猛無比,左衝右突,護著劉備且戰且退。但張任緊追不舍,劉備心中焦急萬分,額頭上滿是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土地上,似斷了線的珍珠,他心想:“難道我劉備今日要命喪於此?龐統之仇未報,漢室大業未興,我怎能倒下。我若倒下,萬千追隨我的兄弟該何去何從,他們的熱血與忠誠將付諸東流;天下蒼生又將陷入何種水深火熱之中,那黎明的曙光是否將永遠被黑暗吞噬。”


    就在這危急時刻,張飛突然轉身,大喝一聲,那聲音如雷霆萬鈞,震得周圍的士兵耳朵嗡嗡作響,仿若靈魂都要被震出體外。他使出全力,將丈八蛇矛狠狠擲向張任,矛帶著強大的力量和唿嘯的風聲,如離弦之箭,劃破夜空,矛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似能撕裂黑暗。張任側身一閃,雖避開了要害,但也被矛劃傷了手臂,鮮血滲出,似一朵盛開的紅蓮在手臂上綻放,那鮮豔的紅色在火光映照下格外刺目。他見難以擒獲劉備,便下令收兵。劉備軍狼狽退迴涪水關,個個灰頭土臉,士氣低落,仿若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腳步拖遝,身上的戰甲也滿是塵土與血跡。


    諸葛亮巧設妙計


    諸葛亮在涪水關城中,聽聞劉備兵敗歸來,並未責備,而是神色鎮定,羽扇輕搖,似在心中已有成算。那羽扇的搖動,仿若在指揮著千軍萬馬,又似在編織著一張無形的大網,每一次扇動都帶著神秘的韻律。他踱步於營帳內,營帳中燭火搖曳,光影在他臉上晃動,仿佛也在等待他的妙計誕生,似忠實的仆人在等待主人的命令。他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抬頭凝望帳頂,那深邃的眼神中似有星辰閃爍,智慧在其中流淌。


    諸葛亮招來諸將,緩緩道,聲音沉穩而自信,仿若神明在宣告旨意:“張任雖勇,但吾有一計可擒之。我軍可先引兵至金雁橋,在橋北設伏,再派小股部隊過橋誘敵。待張任過橋後,斷其退路,便可圍而擒之。此計猶如一張精心設計的捕獸夾,隻等張任踏入,便會讓他插翅難逃。”眾人聽後,皆點頭稱是,對諸葛亮的智謀欽佩不已,眼神中滿是敬仰與信任,仿若信徒望著神明,那目光中滿是崇敬與期待。


    次日,按照諸葛亮的部署,一切安排妥當。小股部隊過了金雁橋,故意在橋南挑釁張任軍。他們在橋南大聲唿喊,辱罵張任,那聲音此起彼伏,似一群聒噪的麻雀,在枝頭肆意喧鬧。有的士兵揮舞著兵器,做出各種挑釁的動作,臉上帶著不屑與張狂。張任見劉備軍兵少,果然中計,他騎上戰馬,戰馬嘶鳴一聲,似在響應主人的戰鬥號角,聲音高亢嘹亮,劃破天際,仿若吹響了戰爭的序曲。張任一馬當先,率領大軍衝向金雁橋。他的長槍高舉,槍尖反射著陽光,耀人眼目,如同一顆奪目的星辰引領著士兵前進,又似勝利的旗幟在飄揚,那光芒似在向敵人宣告著他的無畏與勇猛。過橋時,他的眼神警惕,不斷觀察四周,仿若覓食的蒼鷹,銳利無比,但未發現異常。當他的大軍全部過橋後,突然,金雁橋後傳來一陣轟響,橋身被事先安排的士兵弄斷,仿若巨龍被斬斷脊梁,發出沉悶的斷裂聲,橋身瞬間垮塌,揚起一片塵土。張任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仿若墜入冰窖,寒意從心底湧起,全身的血液似都凝固了。


    此時,四周伏兵四起,喊殺聲震天動地,如洶湧的海嘯席卷而來,似能將一切吞噬,那聲音震得大地都在顫抖。張飛從一側殺出,他的氣勢洶洶,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每一步落下都仿若地動山搖,地麵都似被踏出一個個淺淺的坑窪。怒吼道:“張任,今日你插翅難逃!”丈八蛇矛再次舞動,這次他的招數更加淩厲,每一招都帶著必殺的決心,矛尖所到之處,張任軍士兵紛紛倒下,血濺當場,仿若一場紅色的雨紛紛揚揚,那血腥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張任雖知中計,但仍奮力抵抗,他強作鎮定,指揮士兵圍成圓陣,長槍在陣前揮舞,如同一道屏障,試圖阻擋劉備軍的進攻。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絕,心中想著:“我張任深受劉璋之恩,定不能投降,唯有戰死。我生為劉璋之臣,死亦為劉璋之鬼,絕不能辱沒了我的忠義之名,哪怕粉身碎骨,也要堅守到底。”


    張任寧死不屈節


    劉備軍逐漸縮小包圍圈,張任的士兵越來越少,但他依然在陣中苦戰。諸葛亮見狀,令士兵停止攻擊,他驅馬向前,羽扇遙指張任,身姿飄逸,仿若仙人臨世:“張將軍,劉璋昏庸,你何必為他賣命。今你已無路可走,若降我主劉備,必能得到重用,共扶漢室,成就一番大業。你之才華,若能為明主所用,定能青史留名,何必執著於劉璋這棵將傾之樹,莫要讓自己的一腔熱血空灑於這無意義之地。”張任怒目而視,大罵道:“諸葛村夫,休要多言,我張任生是劉璋臣,死是劉璋鬼,絕不投降!”他的聲音堅定而洪亮,在戰場上迴蕩,顯示出他的忠貞不渝,仿若洪鍾大呂,震撼人心,那聲音似在向天地宣告他的忠誠與決心。


    劉備在一旁聽了,心中雖敬佩張任的忠義,但也深知不能放虎歸山。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似有千斤重,仿若承載著整個世界的無奈:“張任,你不降,我也隻能成全你的忠義之名。”言罷,下令將張任處斬。張任引頸就戮,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他昂首挺胸,宛如一棵蒼鬆,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的身影仿若一座不朽的豐碑,永遠屹立在戰場上,讓每一個目睹之人都為之動容,那堅定的信念似在空氣中凝結成一股無形的力量。


    馬超兵敗走西羌


    另一邊,馬超兵敗後,率領殘部入羌。他麵容憔悴,仿若被風雨侵蝕的雕像,那原本英武的麵容如今滿是疲憊與滄桑,但眼神中仍透著不屈的光芒,那光芒似在沙漠中的孤狼,雖受傷卻依然兇狠,又似暗夜中的寒星,永不熄滅,在黑暗中倔強地閃爍著。馬超深知,若要東山再起,唯有借助西羌之兵。他在西羌部落中,四處奔走,遊說各部首領。他向首領們訴說著自己的遭遇,言辭懇切,眼中不時閃爍著淚光,那淚光似能打動人心,仿若晶瑩的珍珠,蘊含著無盡的哀傷與渴望:“我馬超欲報仇雪恨,奪迴失去之地,懇請各位首領助我一臂之力,待功成之日,定當厚報。我馬超願與諸位共享榮華富貴,生死與共,我以我的名譽與靈魂起誓,絕不食言。”在他的努力下,終於借得西羌兵,那重新燃起的希望似在他心中點亮了一盞明燈。


    馬超率領西羌兵攻打冀城。冀城刺史韋康,為人懦弱,仿若膽小的兔子,見馬超兵臨城下,心中懼怕,便欲投降。參軍楊阜聽聞,急忙趕來勸阻。楊阜麵容焦急,眼中滿是憂慮,仿若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不停地踱步:“大人,馬超雖兵強,但冀城城高牆厚,若堅守待援,未必不能取勝。若投降,恐有性命之憂啊。您想想城中的百姓,想想您的家族榮耀,怎能輕易放棄。我們尚有一戰之力,怎能未戰先降,這豈不是懦夫之舉。”韋康卻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我觀馬超之勇,此城難以抵擋,不如降了,還能保一城百姓安寧。我不想看到生靈塗炭,哪怕犧牲自己的名節,也要換取百姓的平安,這是我最後的底線。”楊阜見勸阻無用,心中長歎,暗自想道:“大人此舉,恐將釀成大禍。我楊阜定不能坐視不管,我定要為冀城,為百姓,為正義而戰,哪怕孤身一人,也要與邪惡抗爭到底。”


    楊阜設計破馬超


    韋康投降後,馬超果然背信棄義,將韋康殺害。馬超複用楊阜為參軍,他以為楊阜會真心歸降。楊阜表麵上恭敬順從,心中卻在謀劃著複仇之計。他暗中聯絡薑敘、梁寬、趙衢等人,常常在深夜密會,他們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低聲商討著如何裏應外合攻破馬超。那密會的場景,仿若一場陰謀的誕生地,神秘而緊張,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堅定與決絕。


    一日,馬超得到消息,曹操派大軍來攻。他決定出城迎戰,臨行前,對楊阜等人道:“我去迎敵,城中之事就拜托諸位了。”楊阜心中暗喜,表麵卻鎮定自若:“將軍放心,有我等在,定保冀城無恙。”待馬超出城後,楊阜等人立即行動。他們打開城門,放薑敘等人的軍隊入城。城中頓時喊殺聲四起,火光衝天,仿若世界末日來臨,那熊熊大火吞噬著房屋與街道,黑煙滾滾,彌漫在空中。馬超在城外聞得城中有變,心中大驚失色,急忙迴援。但此時,冀城已被楊阜等人控製。


    馬超奮力攻城,他騎在戰馬上,手持長槍,槍尖舞動如飛,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每一次刺出都似要將城門刺穿,那力量仿若能開山裂石,槍尖與城門碰撞發出“當當”的巨響,火星四濺。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怒吼道:“楊阜,你這叛徒,我馬超定不會放過你!你這卑鄙小人,竟敢算計於我,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以泄我心頭之恨。你將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我會讓你在痛苦與悔恨中死去。”楊阜站在城樓上,望著馬超,冷冷道:“馬超,你不仁在先,休怪我不義。今日便是你的覆滅之日。你自恃武力,殘害忠良,這便是你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馬超的妻子兒女被困城中,皆被殺害。馬超悲痛欲絕,他望著城中的衝天火光,淚水奪眶而出,心中如被千萬把刀割絞,仿若一顆破碎的心在滴血,那痛苦似要將他的靈魂都撕裂。但此刻他已無力迴天,隻得帶著龐德、馬岱投張魯而去。他的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落寞,仿若一隻受傷的孤雁,飛向未知的遠方,那背影似在訴說著無盡的悲哀與無奈,也帶著一絲對未來的迷茫與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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