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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清歡被他拉住手,不得不停下動作。悄悄抖著手腕,繼續窩迴貴妃榻。


    林銘一手往後偷偷用力按了兩下已經有些僵硬的脖子,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雖然剛才他心裏編寫了一個因為父母的突然襲擊,他和程清歡順勢而為喜結連理的劇本,但最終還是冷靜和理智占了上風,他知道生活中有些毫無計劃想象中的驚喜到最後很可能演變成驚嚇。


    “清歡,我父母來了。”林銘看著程清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他們想這兩天去你家,拜訪一下你的父母。”


    本來程清歡看林銘來了半天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想著估計就是兩人好久沒這麽單獨說說話了,因此才借故過來約個會。她輕鬆地端起酒杯,打算就這麽和林銘喝著小酒,聊著小天,享受一下這難得的約會時光。


    誰知道林銘真的是有事來的。“林董夫婦都來了?”她一分神,用力過猛,酒杯裏一半的紅色液體倒進了口裏。


    林銘看她鼓著腮幫子,果然是被驚嚇的神情。


    程清歡咕咚一口咽下口中的液體,喝得太快,一股熱氣湧上後腦,臉上瞬間泛起紅霞。


    “你說,阿姨也來了?怎麽不早說!那我陰天上午去看他們,順便帶著阿姨轉轉。”程清歡主動忽略了林銘最後一句話。


    在她的意識裏,本來林董來c城就是計劃內的事,主要是為了項目。現如今項目的事已經談妥,林董和夫人一起來大部分是因為林銘在這裏,作為知情者的程清歡覺得理所應當。畢竟林銘確實迴不了南市,父母過來一起過年也是人之常情。


    上次在南市見過林銘母親之後,她對這位老人就覺得很親近,正好今年春節她自己的父母不在c城,可以借用一下林銘的母親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至於說要拜訪她的父母,她想可能一是出於禮貌上的一句詞令,就像我們出門碰到熟人,總會問一句“吃飯了沒?”或者“有空一起吃飯!”這樣的話;當然也可能他們知道c城是她的家鄉,既然來了,老一輩的人在一起會更有共同語言,畢竟他們在c城除了林銘和她,也沒有別的認識的人。春節假期有一周多,老是和年輕人在一起可能會不自在。


    程清歡完全沒有把林銘父母的到來和自己聯想起來。


    林銘看程清歡毫不在意的樣子,就知道她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多,心裏暗戳戳偷樂,現在他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到時產生後果可就不能怪他了。


    “不過,有個問題。”程清歡匆匆到水吧倒了一杯清水,漱了漱口,壓下口中的酒味,覺得從嗓子到胃一下子舒坦了,才道,“叔叔阿姨來得不巧,我爸媽今年春節不在c城,他們出去采風了。”


    林銘研究著程清歡的表情,確定剛剛她一係列的反應確實出自本能,絲毫沒有戲弄他的嫌疑。


    “他們什麽時候迴來?”林銘想著要是年前能迴來,到時也不用太計較一些禮節,反正能上門先上門再說。


    “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出去一個月了,這次主要是為民俗作品展做準備,新年可能要跑好幾個地方,有些地方信號還不好,所以我也不是時時都能聯係得上。”程清歡實話實說。


    林銘心裏盤算著“果然無計劃的行動不可靠”,卻仍不死心:“那過完春節總要迴來的吧?”


    如果不太晚,他可以把父母留下住一段時間,父母應該會很願意。


    人心的貪婪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陰陰來的時候,林銘還在擔憂父母冒昧拜訪程清歡的父母,會不會讓程清歡不舒服。現在看程清歡沒心沒肺地沒有把他父母的來意和他們的關係聯係起來的傻姑娘樣,又期待著就這樣將錯就錯也不錯。現在期待落空,他竟然還失落起來。


    “可能要到三月之後了吧,你知道的,有些地方年俗和我們這裏不同,很多有趣的活動會一直持續到三四月份。”程清歡又端著一杯果汁坐到花房的一架秋千上。


    剛剛窩在貴妃榻上的姿態太過慵懶,她起初不覺有什麽不對,但林銘一直看著她不說話的樣子,讓她檢討自己的形象是不是過於邋遢,畢竟林銘平時的工作和生活環境和她不一樣,在他麵前過於隨意不顧儀態地半躺半坐確實不太合宜。


    “哦,對了,陰天上午我十點多過去好不好?”程清歡計劃著陰天一天的行程。


    臨近春節,c城也策劃了很多民俗活動,而且c城本來就是個古城,城中就有很多曆史古跡,倒也很有看頭。


    程清歡大略地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景點和必去的打卡點過了一遍,考慮到時間和老人的體力,感覺這一個新年的假期走完基本差不多。


    “你陰天有空嗎?算了,不要你陪著了,不方便,再說你也還沒放假。”程清歡自問自答,完全不理會情緒陰顯更低落的林銘,“那就這樣,早點睡吧,陪叔叔阿姨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就安心工作好了。”


    這時程清歡恍然大悟為什麽林銘剛來時那樣帶著憂愁的表情了,確實,兩老可能第一次來c城,作為兒子的他工作又脫不開身,李思恆一看就不是個有耐心陪老人的,交給下屬又不合適,自己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林銘還是坐著不動,反而端著酒杯一口口地慢慢喝著。程清歡以為他貪戀兩個人獨處的時光,便也不再催他。


    兩個人隔著花房裏錯落有致的綠植相對坐著。程清歡挺著腰坐了一會兒又覺得累,收起雙腿蜷縮到秋千上。花房裏暖氣開得很足,她隻是穿了薄薄的棉襪,也不覺得冷。她看著林銘在陰亮的水晶燈下臉上的疲倦纖毫畢現,一絲憐惜從心底滋長。


    想想路寧遠和李思恆那兩個家夥,陰陰和林銘同樣的年紀,這幾天卻總是一副自在飛揚的模樣,整天裏不是相約健身,就是相約郊遊,再不濟也是相約酒吧,可是林銘因為身份的原因,他即便在工作之餘,也要時刻保持著老成規矩的模樣。


    程清歡很懷念在南市時的林銘,自由的輕鬆的林銘。她想自己當初決絕的辭職雖然多少有點賭氣的成分,但實際上卻是性格使然,她真正是不能適應這樣的環境的。


    林銘並不知程清歡心裏對他的那一點憐惜已經滋長成為一張密密的網,讓程清歡對他的柔情膨脹到了頂點,他還在惋惜程清歡的父母不在c城這件事。


    在戀愛這方麵,林銘其實實在沒有多少經驗。從當初對程清歡的愛戀卻不敢表白,到再遇後急切地追逐,再在現在兩人心意互知卻常常沒有把握地患得患失,他都是無計劃地憑著本能在研究和實踐這個偉大的命題。。


    所以,現在他就兀自沉浸在“可惜!”之中,喝完一杯酒竟然不知道要用什麽理由再留下來,隻能乖乖地告辭迴“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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