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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的事,何時讓你這奴才染指!”


    樂安看這天色還早,這才大膽建議,卻沒想江莫循劍眉一橫,冷臉斥責一聲,頓時,將樂安驚嚇的如同寒蟬,低頭跟著他的腳步,不敢再多做言語。


    不得不說,江莫循聲音說的不大,但落在樂安的耳朵裏卻是怒極,而且江莫循雖然貴為禹王,可從來都是自稱為‘爺’,而今天卻是將王者的名號給擺了出來。


    樂安一介侍衛,不明白此中緣由,但他還是感覺到江莫循不同於往日的卓然氣質。


    被樂安扶上車鑾,江莫循正襟危坐,垂下眼簾,閉目養神一般,隨著樂安一聲急唿,車軸迎著微弱的晨光緩緩而動。


    一路無話,目光直接轉到郯國金鑾殿之上,當一眾權傾郯國的臣子們來到金鑾殿,準備等待宣帝開詔的時候,卻是看到早已等候在殿前的江莫循,皆是一陣驚訝。


    可當驚訝之後,卻又是齊齊長歎連連,“興許又是在哪裏玩的無聊了,嗬嗬,朝堂倒是成了他消遣的地方了。”


    “大人可別這麽說,禹王先前的驚人之舉,可不也是在這朝堂之上?”


    隨著人員漸漸到齊,議論紛紛的聲音倒是讓人覺得是到了菜市場,要不是他們談論都沒能離開江莫循,真心不知道等會兒宣帝出來,會不會跟他們砍砍價。


    江莫嵩一臉笑意盈盈的走進金鑾殿,江莫寒走了,朝堂再也沒人可以和他頂撞,加上昨天錢自名送消息說蘇妍也去了涼州。


    兩千兩白花花的銀子沒送出去,江莫嵩怎能不為這一件件的好事,感到舒心。


    可前腳剛剛踏進金鑾殿,耳邊便是一陣嘈雜之音,一陣煩躁襲來,讓江莫嵩想要出聲訓斥,“這金鑾殿,什麽時候成你們這些老菜幫子閑聊的地方了?”


    但筆直佇立在眾人最前麵的江莫循,卻讓他即將張開的嘴中,再也發不出聲音。


    對上次江莫循在朝堂之上,公然對他使陰招,江莫嵩可一直耿耿於懷,一肚子憋屈的怒火,卻因為江莫循再沒上過朝堂,而無處發泄。


    今天見到江莫循,驚訝無比,不由又有些竊喜,看見他,至少報仇還能有個目標,於是腳步邁出,走到江莫循身邊,與他並肩而立。


    抬眼看他一臉正色,不苟言笑的表情不由讓江莫嵩心裏一陣覺得好笑,於是,對江莫循開口說道,“不知王兄今日怎麽有空到金鑾殿上轉一轉呀?”


    江莫嵩說的平和,一聲‘王兄’稱唿的也相當謙虛,但落在任何人耳朵裏,都聽不出他應該有的恭敬。


    一語落在耳中,江莫循此時才慢慢的睜開眼簾,輕輕的在他嬉笑的臉上瞟了一眼,輕聲說道,“本王乃是郯國的禹王,父皇的長子,難道不該為郯國殫精竭慮?”


    “殫精竭慮?”


    不但是江莫嵩,饒是一眾朝臣聽他說出這四個字來,也心生嗤笑,一直掛著禹王名頭遊手好閑安的江莫循,什麽時候關心起郯國的興衰來了?


    “哈哈哈哈,王兄所言極是!”


    江莫嵩大笑幾聲,隻叫朝堂上所有大臣的目光,都是匯集到兩人身上,這才清了清嗓子,洪聲對江莫循問道。


    “隻是,不是到王兄是怎麽樣殫精竭慮的,聽說書時端起的杯盞,還是禹王府屋簷下,迎風搖擺的鳥籠?”


    江莫嵩說完,好似再也忍不住一般,嗤笑一聲,而他身後,也有數人出聲符合,雖不知道江莫嵩說的是哪一國的笑話,但還是跟著肆意的笑了起來。


    江莫循沒有理會,但有心跟隨他的一朝老臣,卻是再也看不下去一般。


    隨即,一位老態龍鍾的老頭,走了出來,顧不得因著他步履蹣跚的腳步一上一下的晃動著的官帽,而露出皺紋遍布的額頭上的老人斑。


    走到江莫嵩身後,便是有些口齒不清的說道,“瑞王好生靈舌,卻不知本是皇室宗親,自當榮辱與共。”


    江莫嵩顯然是沒想到有人會為江莫循出頭,不由臉色驚怒,迴頭一看,老頭的樣子收進眼底,卻將準備出聲斥責的話,給咽了下去。


    雖然臉上怒氣不消,卻仍躬身行出一禮,喊了一聲,“見過太傅。”


    江莫循聽見他出聲,不由也是迴頭弓腰,對那老的幾乎都沒有牙的老頭,行禮道,“見過太傅。”


    老頭見江莫循一身的謙卑,恭敬之情甩出江莫嵩好幾條街去,不由將臉上鬆弛的麵皮,用力的皺了皺,笑著對江莫循說道。


    “禹王起來吧,老夫早已遲暮,隻心念宣帝隆恩,卻不見對郯國諫述,又愧先帝囑托,受不起禹王一拜,受不起呀!”


    江莫嵩直接被無視,自覺起了身,但好像也不敢在老人麵前造次,便暗地裏瞪了江莫循一眼,獨自轉身佇立,不再理會二人。


    聽老頭這樣一說,江莫循卻又是對他拜了拜,一臉正色的恭聲說道,“太傅乃三朝重臣,又是父皇太傅,於我郯國兩代皇宗皆有授業之功,怎會受不起學生一拜。”


    “嗯……”


    老頭沉吟一聲,似是對江莫循所說很是滿意,扶了一下下巴上所剩無幾的胡須,話鋒一轉,對江莫循說道。


    “老夫遲暮,早已耳背目濁,再也教不了禹王些許有用的東西。”


    老頭話至一半,卻聽見金鑾殿後,沉吟一聲,“誰人說太傅耳背目濁?”


    伴著一句擲地有聲的聲音,宣帝走了出來,穩坐金鑾殿之上,待一眾朝臣參拜之後,又是將剛剛話說了一遍。


    宣帝麵沉如水,語氣略有嗔怒,讓一群人聽得不敢抬頭,全殿啞然。


    這時,那老頭卻是走出一步,正欲參拜,隻是做了一個動作,便被宣帝阻止,“太傅不必多禮,起來說話。”


    老頭剛剛起身,卻叫宣帝看出了他年邁的行將朽木的姿態,於是又是對侍在一旁的太監吩咐兩字,“賜坐!”


    老頭聽宣帝旨意,不由幹枯一般的雙眼中居然有些濕潤,立刻垂首,就要跪下,宣帝受慣了三拜九叩,今日,倒是對他的跪拜很是不屑一般,立刻出聲阻止。


    老頭見狀,隻得作罷,見兩個小太監搬出一把厚重的太師椅,老頭又在宣帝的授意下,再無推辭,坐了上去。


    待老頭坐穩,宣帝又是側目對他詢問,“寡人聽聞太傅病了,今日上朝是否感覺身子不適,下朝後,寡人命太醫中郎玉隨太傅迴府瞧瞧。”


    老頭聽聞宣帝這般一說,又要起身謝恩,卻不想宣帝不待他有所動作,又是開口,他也隻能凝神聽恩。


    “上次匈奴來朝,貢品中有一株仙藥,天山雪蓮,還有上好皮料,等會兒下朝讓劉公公取來,太傅一並帶迴,天山雪蓮中郎玉知道如何食用最好,皮料,太傅可以做些禦寒的衣裳,雖然時至仲夏,但也有備無患嘛。”


    宣帝坦坦而言,越是叫人聽來,卻越是覺得不像是在和臣子說話,倒像是一個成了年的屁孩,對小時候袒護自己的長輩記掛與關心。


    不過,即使宣帝這般不顧及帝王的身份,但朝堂之上的一眾臣子,卻不敢對那老頭心存妒忌之心。


    因為這老頭原本就是宣帝的老師,不但對高高在上的帝王有授業之恩,也為宣帝隆登大寶出謀劃策,宣帝感其教誨,便將已是遲暮的他留在了朝中,續先皇之後,又命他做太傅,教導自己的三個兒子。


    也就是禹王、瑞王、以及淩王的啟蒙恩師,所有,即使目中無人的江莫嵩也不敢在他麵前放肆,授業之恩,其恩如父,也就是古語所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


    宣帝又與秦太傅寒暄了幾句之後,這才將目光落在垂首靜靜等待的一群朝臣身上,目光掃見江莫循,宣帝銳利的目光中隱隱一陣喜悅。


    隨即隱去,宣帝對身旁的劉公公使了一個眼色,於是劉公公上前一步,尖細的聲音響徹朝堂,“眾卿家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兒臣有事去啟奏。”


    不待劉公公將‘朝’拉出的長音落下,江莫嵩搶出江莫循一步說聲說道,“父皇,近日來兒臣日夜督促禁軍對京城人口進行盤查,如今以頗有成效,這是兒臣列出的查詢詳情,請父皇過目。”


    “嗯,不錯,承上來吧。”


    江莫嵩說著將一本厚厚的冊子舉過頭頂,話音一落,見宣帝誇讚,不由低著頭,從腋下的寬袖中,偷偷打量起江莫循。


    嘴角邪異一笑,好似隻等著江莫循出醜一般,江莫循雖然眼角餘光將他的不懷好意收在眼裏,卻是不動神色,靜靜佇立,隻等著宣帝將冊子看完。


    不得不說,宣帝看冊子的速度確實有點讓江莫嵩乍舌,要知道他單單隻看一頁,也要用到宣帝的三倍時間。


    而宣帝之所以這麽快,倒不是他真有看天書的本事,而是隻看一眼,便看出書冊不是江莫嵩書寫的。


    心裏雖然對江莫嵩有些火氣,但朝堂之上卻也不是教兒子腳踏實地的地方。所以宣帝並沒有點破,隻是隨意的將書冊遞給劉公公接住後,便說道。


    “三國聚會乃是三國的盛典,京城的治安不僅僅影響聚會的進行,也關乎郯國的威名,瑞王此次做的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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