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倌倌哦了聲。


    兩人又牽了一會手。


    賀宴才鬆開徐倌倌。


    而後賀宴倒是沒多停留。


    快速的轉身離開。


    徐倌倌在心裏腹誹了幾句。


    而後還是忍不住心口的甜蜜。


    她低頭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寶貝,爹地迴去了呢。”


    她壓低聲音,很輕的說著。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


    徐倌倌看著賀宴的身影離開。


    她才迴到房間。


    迴到房間的時候。


    徐倌倌來不及開燈。


    就看見麵前亮著一顆聖誕樹。


    而聖誕樹的下麵,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禮物。


    上麵的品牌logo。


    都明白的告訴所有人,這些東西價值不菲。


    徐倌倌當然知道這是誰送。


    難怪賀宴不進來的,就隻是單純的要給自己一個驚喜。


    但這人不是一直都和自己在一起的。


    是什麽時候準備。


    想到這裏,徐倌倌打開燈。


    安靜的朝著聖誕樹的方向走去。


    在入眼的地方。


    就掛著一張卡片。


    卡片上麵蒼勁有力的字體。


    徐倌倌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是賀宴。


    她打開了卡片。


    上麵是賀宴親手寫的。


    【老婆,聖誕節快樂。】


    徐倌倌無聲的笑著。


    反反複複的看了好幾遍。


    而後她就把賀宴卡片放在手中。


    又仔細的來迴看過後。


    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


    其實不是賀宴第一次留字給自己。


    但是卡片是第一次。


    想到這裏。


    徐倌倌又很珍視的把這個卡片給收了起來。


    就在徐倌倌把卡片放好的時候。


    她準備拆這些禮物。


    卻聽見外麵傳來敲門聲。


    徐倌倌一愣。


    而後就看見徐清秋走了進來。


    徐倌倌被動的站著,看著徐清秋還是有些局促。


    在這樣的情況下。


    徐倌倌沒說什麽,就隻是低聲叫了聲。


    徐清秋嗯了聲,而後走到徐倌倌的麵前。


    她的態度都是從容:“行了,你坐下來,懷孕站著並不好。”


    徐倌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徐清秋的眼神落在麵前的聖誕樹和禮物上。


    表情又有些諱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後是徐清秋打破了沉默。


    “這些東西是賀宴讓人送來,然後讓家裏的傭人布置好。”


    “說下來,賀宴也算是有心,還記得你這些膚淺的喜好。”


    徐清秋說的直接。


    眸光看著徐倌倌的眼神也顯得淡定從容的多。


    徐倌倌沒說什麽,就隻是聽著。


    “你想好了,要和賀宴在一起嗎?”


    徐清秋又問著徐倌倌。


    徐倌倌嗯了聲:“想好了。”


    “結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你們還有一個孩子牽扯。”


    徐清秋是在提醒徐倌倌。


    “婚姻和戀愛不一樣,婚姻裏麵會涉及到很多東西。”


    徐清秋在問著徐倌倌。


    徐倌倌沒應聲,就隻是聽著。


    徐清秋雖然沒經曆過婚姻,但是不意味著徐清秋什麽都不懂。


    她是過來人,太明白一段婚姻經營起來有多辛苦。


    也絕非是表麵這麽簡單。


    “另外,賀家的情況也不如表麵想的這麽簡單。”


    “你和賀宴結婚,將來能麵臨的也許就是狂風暴雨,這些都需要你思考。”


    “若是沒想到,那麽這些將來都可能是你們的隱患。”


    ……


    徐清秋看著徐倌倌的眼神,卻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把自己要說的都說的清清楚楚。


    但是徐倌倌麵對徐清秋的時候,依舊淡定從容。


    想到這裏徐清秋點點頭。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攔著你。”


    “按理賀宴和你,我不會同意。”


    “但是現在,我好像也不好攔著了。”


    說著,徐清秋忽然低頭,拿出了一份文件袋給了徐倌倌。


    徐倌倌被徐清秋的動作弄的一愣,有些揣測不到徐清秋要做什麽。


    在這樣的情況下。


    徐倌倌沒應聲,就這麽安靜的看著徐清秋。


    “這是部分現金支票,還有房產,以及一些銀行戶頭裏麵證券。”


    “我把這些給你,你留著傍身也是好。”


    “免得人家說我們高攀了。你不需要高攀。”


    “就算將來有什麽,這些東西,也是你最好的退路,你可以過的很好。”


    徐清秋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字裏行間的態度,卻不帶任何玩笑的程序。


    再看著徐倌倌的時候,她的眼神也變得認真起來。


    而徐倌倌因為徐清秋的話。


    眼眶瞬間氤氳了霧氣。


    說不出的緊繃,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酸脹的感覺。


    因為徐清秋的態度。


    也因為徐清秋為自己做的這些事情。


    有些情不自禁,徐倌倌直接抱住了徐清秋。


    徐清秋任憑徐倌倌這麽抱著自己。


    她還是像孩子時候一樣,就這麽輕輕的撫摸著徐倌倌的發絲。


    “多大的人了,都要當媽了,還這麽嬌氣的?”


    徐清秋很是無奈的開口。


    徐倌倌搖頭,但是卻很想哭。


    而這樣的情緒越來越甚,也沒讓徐倌倌忍住。


    徐倌倌再看向徐清秋的時候。


    眼眶已經越發的濕潤了。


    “不要哭了,哭的話,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愛哭鬼。”


    徐清秋哄著。


    徐倌倌沒說話。


    徐清秋就這麽看著徐倌倌。


    她無聲的歎息:“倌倌,我隻想你過的好。”


    話音落下,徐清秋又變得再認真不過。


    “我不想你再和我一樣,我希望有一個真正可以疼你的人,可以給你遮風擋雨。”


    徐清秋說著一個母親最直接的想法。


    “我想賀宴應該會是這樣的人,我也希望我不會看錯。”


    徐清秋輕聲說著。


    徐倌倌很輕的應著:“賀宴會的。”


    徐清秋沒說什麽,就隻是這麽看著徐倌倌。


    母女倆有片刻的安靜。


    一直到徐倌倌主動打破了這樣的沉默。


    “媽,我想知道,你和他呢?”


    徐倌倌問著徐清秋。


    而這個他,他們都很清楚,是寧江。


    徐清秋到巴黎多久,寧江就已經在這裏多久。


    就如同賀宴在外麵等著自己一樣。


    寧江也在外麵等著徐清秋。


    甚至寧江也住在這附近。


    徐清秋好似對寧江不聞不問。


    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寧江也好似完全不在意。


    就隻是等著。


    說不上來是兩人在較勁還是別。


    所以徐倌倌好奇。


    而麵對徐倌倌的問題,徐清秋就顯得淡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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