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朗沒說什麽,就這麽站著。


    徐倌倌大口大口的喘息。


    賀宴撐著,已經很自然的牽住了徐倌倌的手。


    “我沒事,不要擔心。”賀宴哄著。


    徐倌倌沒說話。


    看著賀宴的眼神也帶著一絲絲的倔強和閃躲。


    正確說,徐倌倌不知道要怎麽麵對賀宴。


    倒是賀宴淡定的不像話。


    完全不像他們分開了這麽久的時間。


    也看不出他們之間還經曆了這樣的驚濤駭浪。


    “扶我起來。”賀宴淡淡開口。


    他的手伸向徐倌倌的方向。


    徐倌倌沒說什麽,但是又僵持了一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警察已經來了。


    第一時間就把黎成朗和賀宴都要帶走。


    黎成朗低聲和警察說了什麽。


    警察看著黎成朗,又看著賀宴。


    最終兩人交談了幾句,警察這才轉身走人。


    現場的人群也已經被疏散開了。


    徐倌倌這才看向賀宴。


    但是徐倌倌的手並牽住賀宴。


    她的思緒一下迴到了腦海。


    整個人都跟著冷靜了下來。


    而後徐倌倌淡淡開口。


    是衝著賀宴說。


    “賀宴,我們結束了。我說的很明白了,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徐倌倌的把話說明白。


    看著賀宴的眼神也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但偏偏。


    賀宴的眼神波瀾不驚。


    就這麽從容的看著徐倌倌。


    好似沒把徐倌倌的態度放在心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


    徐倌倌是緊張。


    更是被賀宴這樣的眼神看的頭皮發麻。


    她了解賀宴。


    這是賀宴誌在必得的意思。


    想到這裏,徐倌倌猛然站起身。


    而後她深唿吸。


    甚至徐倌倌沒在看賀宴。


    就隻是匆匆轉身和黎成朗打了一個招唿。


    很快,徐倌倌就朝著醫院外奔跑而去。


    賀宴起身,但是卻顯得格外的困難。


    自然在這樣的情況下。


    賀宴也不可能追的上徐倌倌。


    最終賀宴就隻能在原地看著。


    而黎成朗視線這才看向了賀宴。


    “賀總,就你這樣,還先追上倌倌?”


    這聲音裏都透著嘲諷。


    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賀宴。


    賀宴的眼神依舊冷淡。


    再看著黎成朗的時候,視乎也並不因為黎成朗的挑釁而動怒。


    他波瀾不驚。


    但說出口的話,卻足夠讓黎成朗當場變臉。


    “是,我現在這樣是追不上她。”


    賀宴的口氣不鹹不淡。


    “那你就好到哪裏去了?這麽久了,也沒能讓你把人娶迴家,很值得和我炫耀?”


    賀宴嗤笑一聲,字裏行間都是挑釁。


    這一次變臉的是黎成朗。


    這是黎成朗的疏忽。


    他知道徐倌倌的心中還有賀宴。


    所以黎成朗不想逼著徐倌倌。


    但是卻沒想到。


    因為自己的一時想法。


    以至於徐倌倌和賀宴竟然陰差陽錯又有了關係。


    甚至是這樣牽扯不清的關係。


    而賀宴能放棄所有。


    衝著徐倌倌來。


    在這一點上,黎成朗是佩服的。


    而徐倌倌喜歡自己,黎成朗更清楚的知道。


    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而是徐倌倌從小沒有父親。


    在某種程度上,她喜歡年長的男人。


    從小的喜歡是一種崇拜。


    而並非是真的喜歡。


    若是喜歡的話,徐倌倌是一個飛蛾撲火的人。


    就像麵對賀宴。


    明知道是錯。


    但是徐倌倌卻仍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而非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


    徐倌倌總在各種各樣的掙紮和思考。


    太容易猶豫。


    黎成朗知道,這就是徐倌倌的不確定。


    而賀宴出現的時候。


    徐倌倌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賀宴。


    所以在這點上。


    黎成朗終究是輸了。


    但這樣的賀宴。


    就讓黎成朗有想動手的衝動。


    真的是太討人嫌棄了。


    而賀宴已經站起身。


    明明勉強,但是在黎成朗的麵前,卻絲毫不妥協。


    他擦去嘴角的血跡。


    就像是願意打架的話。


    他也可以配合。


    黎成朗最終沒動手。


    賀宴身體不便,他動手不算什麽光明磊落的事情。


    而賀宴真的被打出事。


    迴去的話,徐倌倌也不見得不會不生氣。


    想到這裏,黎成朗倒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而賀宴就這麽看著黎成朗,也沒說什麽。


    最終,是黎成朗打破沉默:“喝一杯。”


    賀宴沒應聲,但是也沒拒絕。


    很快,黎成朗和賀宴上了車。


    車子朝著附近的餐廳開去。


    在餐廳內,黎成朗選擇了一個相對低調的包廂。


    他隨意點了東西。


    而後黎成朗的眼神看向了賀宴。


    “為什麽這麽做?”黎成朗開門見山問的直接。


    都不需要太開口。


    賀宴明白黎成朗話裏的意思。


    為什麽為了徐倌倌放棄了所有。


    賀宴並沒當即迴答。


    黎成朗的聲音淡淡傳來:“我沒記錯的話,你心裏一直有一個人。”


    有些事不需要對外。


    但不意味著黎成朗不知道。


    賀宴看向黎成朗,態度倒是淡定。


    “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一次賀宴主動解釋。


    而後賀宴把話題繞了迴來。


    “可能因為我發現,我不能沒有她。”


    賀宴淡淡開口。


    但是字裏行間裏,賀宴並沒帶任何玩笑的成分。


    就連看著黎成朗眼神都變得認真。


    兩個男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黎成朗並沒開口。


    他安靜的抽了一根煙。


    很快,屋內煙霧繚繞。


    賀宴也在抽煙。


    一直到煙灰缸已經布滿煙頭。


    黎成朗才看向賀宴。


    但是黎成朗並沒開口告訴賀宴。


    徐倌倌懷孕的事情。


    這種事,不是他能說,而是要徐倌倌自己親自說。


    徐倌倌若是不願意。


    他開口了,隻會把事情弄的更亂。


    何況,黎成朗摸不透賀宴這個人。


    想到這裏,黎成朗安靜了一下。


    而後他的眸光越發顯得銳利。


    賀宴並沒閃躲。


    “你這樣追上去,你隻會把她逼死。”


    黎成朗說的直接。


    眼神更是一瞬不瞬。


    賀宴是一個成年人。


    當然知道黎成朗話裏的意思。


    他很清楚,他和徐倌倌之間的問題,在於徐清秋。


    隻要徐清秋不同意。


    那麽徐倌倌就不可能和賀宴在一起。


    賀宴可以一直追著徐倌倌不放手。


    最終的結果就如同黎成朗說。


    徐倌倌會被逼死。


    所以在這個事實麵前。


    賀宴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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