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從婚禮現場離開後。


    徐倌倌就沒再關注過婚禮的事情。


    在徐倌倌看來。


    寧敏靜不會放棄結婚。


    那天也發生的無聲無息。


    所以一切都會順利進行。


    但徐倌倌怎麽都沒想到。


    在自己進入微博的時候。


    卻被微博的熱搜震驚了。


    【賀寧兩家婚禮中斷,賀宴放棄繼承權!】


    徐倌倌瞪著這個頭條。


    很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怎麽可能。


    婚禮為什麽會中斷。


    賀宴不是最敬重賀遠明。


    就算寧敏靜攔不住賀宴。


    賀遠明也應該可以壓製得住賀宴。


    為什麽還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徐倌倌拿著手機的手。


    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而就在同一時間。


    徐倌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


    上麵是賀宴的電話。


    也幾乎在瞬間。


    徐倌倌的手機就這麽掉在了地上。


    那是被嚇的。


    第一次,徐倌倌驚魂失措。


    她的心跳很快。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


    忽然,黎成朗走到徐倌倌的邊上。


    他彎腰把徐倌倌掉落的手機撿了起來。


    徐倌倌這才迴過神。


    而她很清楚的知道。


    昨天從酒店離開。


    黎成朗應該什麽都猜到了。


    但是黎成朗卻什麽都沒說。


    一直到現在。


    徐倌倌迎著黎成朗的眼神。


    她是心虛的:“學長,對不起,我──”


    瞬間的語塞。


    徐倌倌一句話都沒能再說出口。


    黎成朗已經把手機放到了徐倌倌的手中。


    徐倌倌被迫接過。


    耳邊傳來的是黎成朗溫潤的腔調。


    “如果我消息沒錯的話。”


    “現在賀宴在趕來機場的路上。”


    黎成朗說的很平靜。


    也沒任何責怪徐倌倌的意思。


    在這樣的字裏行間裏。


    黎成朗把主動權放在了徐倌倌的手中。


    “倌倌,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選擇。”


    黎成朗的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徐倌倌身上。


    徐倌倌的心跳越來越快。


    但她卻始終沒開口。


    “後悔嗎?”黎成朗問著。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


    眸光落在徐倌倌身上卻是溫柔無比。


    “賀宴為你放棄了所有。”


    黎成朗開口:“那天婚禮現場亂成一片。”


    他把當天的事情大概解釋了一下。


    媒體沒有報道。


    不意味著黎成朗不知道。


    這件事在上流社會已經傳遍了。


    何況還是在隱國發生的。


    所以黎成朗的消息比國內的人來的更快。


    徐倌倌聽著。


    她的聲音都是啞的:“賀家和寧家……”


    “一拍兩散。”黎成朗很是直接。


    “隻是兩家牽連太深,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會結束的那麽快。”


    黎成朗又解釋。


    但是親密無間的合作關係不會有了。


    賀宴的任性。


    讓賀家的股權跌到穀底。


    賀家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個激進衝動的領導者。


    但賀宴放棄了繼承權。


    某種程度上來說。


    誰拿賀宴都沒辦法了。


    徐倌倌不可能不明白。


    “倌倌,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黎成朗提醒徐倌倌。


    話音落下,黎成朗看著徐倌倌的眼神卻是再認真不過。


    徐倌倌反倒是有些閃躲。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因為緊張。


    她的腳指頭蜷縮了起來。


    而眼尾的地方。


    一架架航班在排隊起飛。


    她後悔嗎?


    徐倌倌在一遍遍問著自己。


    對賀宴,從最初玩笑。


    到現在的認真。


    她是愛上了賀宴。


    但陰差陽錯。


    老天爺卻開了一個這麽大的玩笑給自己。


    所以她能做什麽?


    她什麽都不能做。


    她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


    不顧忌到任何人。


    但看著賀宴放棄所有的消息。


    徐倌倌心頭窒息的感覺卻變得更為的明顯。


    但她很清楚的知道。


    這一切也和自己沒任何關係了。


    而後,徐倌倌仰頭,就這麽而看著黎成朗。


    “學長,要登機了。”她的口氣平緩。


    但是在這的平緩裏。


    徐倌倌已經把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她不會再和賀宴開始。


    黎成朗低頭看著徐倌倌。


    “好。”剩下的話黎成朗沒說。


    他的手很自然的牽住了徐倌倌的手。


    反手一扣,兩人十指相握。


    而後黎成朗的眼神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徐倌倌沒說話。


    “倌倌,迴去後,我們登記結婚。”


    黎成朗說的直接。


    徐倌倌很輕的應了聲好。


    而後黎成朗沒說什麽。


    就這麽帶著徐倌倌上了飛機。


    航班準時從希斯羅機場起飛。


    徐倌倌透著機艙的窗戶看了出去。


    在這個位置。


    剛好可以看見候機廳。


    忽然,徐倌倌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


    她看見了賀宴。


    賀宴依舊是熟悉黑西褲和白襯衫。


    大步的朝著登機口的位置跑來。


    飛機已經外推。


    賀宴站在落地窗的位置。


    他的眼睛就這麽盯著麵前的航班。


    兩人隔的並不遠。


    但是賀宴卻不能看見徐倌倌。


    徐倌倌沒說話,安安靜靜。


    她看見賀宴低頭,拿著手機。


    很快,她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那是短信的提示音。


    從和賀宴分手的那一天起。


    徐倌倌就已經把賀宴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包括電話號碼。


    而現在。


    徐倌倌的短信裏躺著一條陌生電話的信息。


    但徐倌倌知道,這是賀宴的消息。


    【倌倌,迴到我身邊。我可以放棄所有,我隻要你。】


    沒有署名。


    但是這樣的話語,卻又顯得堅定無比。


    這樣的賀宴,不可能讓人不心動。


    徐倌倌纖細的手指就這麽輕輕的撫摸著手機的屏幕。


    然後,她按下了刪除鍵。


    短信就從徐倌倌的眼中消失不見。


    飛機也已經滑入跑到。


    候機樓的一切都看不見了。


    徐倌倌閉眼假寐。


    但是卻又擋不住眼眶酸脹的感覺。


    黎成朗迴來的時候。


    就看見徐倌倌閉眼的樣子。


    他沒說什麽。


    就隻是低頭給徐倌倌蓋好被子。


    很快,飛機開始加速,直衝雲霄。


    ……


    一個月後。


    徐倌倌在巴黎呆了一個月。


    黎成朗飛了一趟美洲。


    和是很早就預定好的行程。


    要在這個劇組裏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這一個月。


    黎成朗和徐倌倌並沒見麵。


    兩人大部分的時間都靠微信和電話聯係。


    但也不像尋常情侶一樣頻繁。


    畢竟黎成朗的身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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