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


    徐倌倌無聲的勾唇。


    但很快,賀宴的聲音又跟著沉沉傳來。


    “你和黎成朗呢?”這人又問。


    徐倌倌一愣。


    怎麽忽然說到黎成朗了?


    她看向賀宴。


    在賀宴的一本正經和淡定裏。


    徐倌倌嗅到了吃醋的味道。


    但偏偏。


    這人依舊是故作矜持。


    讓你看不出任何端倪。


    徐倌倌很輕的笑出聲。


    賀宴掀了掀眼皮:“你笑什麽?”


    “那你呢?你和賀太太訂婚這麽久,為什麽不結婚?”


    徐倌倌如數把問題丟了迴去。


    又一個紅綠燈。


    賀宴的眼神徹底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的。


    “那麽好奇做什麽?”這人問。


    “那你那麽好奇做什麽?”徐倌倌倨傲的反問。


    賀宴好似被徐倌倌鬧的沒辦法。


    他輕笑一聲:“可能下意識的抗拒,所以就一直沒想結婚。”


    徐倌倌哦了聲。


    尾音拉的很長。


    又像是賀宴迴答了以後。


    這人的問題又變得理所當然了。


    “和黎成朗為什麽分開?”賀宴這一次問的直接。


    當年徐倌倌在國外。


    黎成朗恰好也在。


    他們的年紀雖然有差別。


    但18歲的姑娘,喜歡的都是成熟穩重的男人。


    而男人也恰好都對18歲的姑娘怦然心動。


    更不用說,是徐倌倌這樣明豔動人的小姑娘。


    賀宴覺得自己心無波瀾。


    但事實告訴賀宴。


    並非如此。


    那種嫉妒的感覺。


    是一點點的在吞噬賀宴。


    特別是在黎成朗的麵前。


    徐倌倌笑的就像一個心無城府的孩子。


    而麵對自己的時候。


    徐倌倌又好似有所保留。


    所有的一切。


    都讓賀宴嫉妒的瘋狂。


    在這樣的情況下。


    賀宴就想從徐倌倌的嘴裏聽見否決的話。


    而等賀宴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時候。


    他都愣怔了一下。


    好似對這個女人的占有欲太強了。


    強烈到讓他都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了。


    最終,賀宴又忽然安靜了下來。


    倒是徐倌倌抓著賀宴的小把柄。


    要笑不笑。


    “賀宴,你這是吃醋了嗎?”


    輕巧的聲音,帶著俏皮。


    大眼忽閃忽閃的,就這麽看向了賀宴。


    賀宴在徐倌倌明豔的容顏裏。


    忽然就很輕的笑出聲。


    他伸手捏了捏徐倌倌的鼻尖。


    不知道是承認了還是沒承認。


    但是這人就沒在開口提及這件事了。


    有些事。


    他們都是成年男女。


    都在不言中。


    車內的氣氛又忽然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徐倌倌打破沉默。


    “賀宴,你很在意我之前有幾個男朋友?”


    她問的直接。


    在她看來,這就是男人在意自己是不是處女的問題。


    很多男人有處女情結。


    隻是徐倌倌沒想到賀宴也會有。


    而這個問題。


    讓賀宴正色的看向了徐倌倌。


    “倌倌,喜歡一個人,會去下意識的了解她的全部。”


    賀宴的聲音平靜傳來。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靜謐的空間裏。


    帶著堅定的力量。


    “但並非是在意她曾經發生了什麽。”


    “也可能是想避開她曾經不愉快的事,讓彼此能好的走下去。”


    誠意十足。


    甚至沒有任何的敷衍。


    徐倌倌哦了聲。


    但她始終安靜。


    也全程都沒開口解釋過這件事。


    她並沒和任何男人上過床。


    不管是周琛還是黎成朗。


    從來都不曾有過。


    和賀宴是第一次。


    有些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在國外留學的時候。


    外麵遠比這裏開放的多。


    是耳濡目染。


    但不意味著徐倌倌不潔身自好。


    她的處女膜極小的時候。


    就因為運動給摔沒了。


    而並非是和男人上床。


    隻是這種解釋。


    她認為沒必要。


    也不會有人信。


    但徐倌倌不能否認。


    賀宴現在的話,卻也讓自己怦然心動。


    想到這裏,徐倌倌仰頭看著賀宴。


    在她要開口的時候。


    賀宴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徐倌倌直覺的安靜了下來。


    她眼角的餘光忍不住看向賀宴的手機屏幕。


    上麵是寧敏靜的名字。


    徐倌倌表麵不動聲色。


    車子還在平穩的開著。


    但賀宴並沒拒絕。


    她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


    已經是深夜了。


    身為未來的賀太太。


    打一個電話給賀宴,是很正常的事情。


    徐倌倌有些安靜。


    賀宴已經接起電話:“是我。”


    寧敏靜溫柔的聲音傳來:“你還在外麵應酬嗎?”


    因為要婚俗的關係。


    所以寧敏靜現在是在寧家。


    但是給賀宴電話之前。


    她自然是詢問過管家。


    賀宴並沒迴去。


    “嗯。”賀宴淡淡應聲。


    寧敏靜也很知書達理:“那你不要太晚,也少喝點酒。”


    就好似一個尋常的妻子。


    對丈夫的交代。


    賀宴沒說話,就隻是聽著。


    他的手依舊牽著徐倌倌。


    一隻手把握著方向盤。


    甚至眸光都是在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


    唯有耳機裏,傳來的寧敏靜的聲音。


    才讓人覺得。


    在這樣的空間裏。


    突兀的還有第三人的存在。


    而賀宴的冷漠。


    寧敏靜是習慣了。


    她咬唇,而後又淡淡開口:“對了,還有一件事……”


    賀宴也就隻是嗯了聲。


    “月底我們一起去一趟巴黎,把爺爺定的珠寶拿迴來。”


    寧敏靜把話說完。


    她很清楚。


    你想叫得動賀宴。


    那麽就要搬出賀遠明的名字。


    不然的話,賀宴不會給你麵子。


    果不其然,賀宴嗯了聲。


    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寧敏靜很順其自然的又說著。


    “正好,到了巴黎,我想去看看婚紗,之前定好的,你陪我好不好?”


    寧敏靜的聲音其實很好聽。


    加上她懂得分寸的,進退得宜。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知道要什麽時候提出什麽要求。


    在寧敏靜看來。


    上一次是自己單獨去的巴黎。


    那麽現在,賀宴就不會拒絕。


    兩人太少共同出現在公開場合。


    寧敏靜覺得沒任何安全感。


    而賀宴聽著寧敏靜的話,忽然生了煩躁。


    “我在開車,迴頭再討論這個事情。”


    賀宴的聲線平穩。


    但是字裏行間的拒絕卻已經表達的清清楚楚。


    在這樣的情況下。


    寧敏靜拿著手機的手僵硬了一下。


    不過她也不敢忤逆賀宴。


    很快,寧敏靜點頭,倒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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