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


    心理素質能好到這種地步。


    殺人都可以麵不改色了。


    這樣的想法,不斷的衝刷著賀宴思緒。


    但賀宴心裏明白。


    徐倌倌是鐵了心的要和自己斷絕關係。


    才可以步步為營。


    逼著自己,也逼著他。


    把所有的事情都做絕了。


    再沒任何迴旋的餘地。


    最終,賀宴低咒一聲。


    喇叭傳來尖銳的的聲響。


    好似在宣泄,賀宴的車速都快了很多。


    原本路程,隻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


    賀宴的車子停靠在徐倌倌的公寓門口。


    ……


    公寓內。


    徐倌倌睡得昏昏沉沉。


    手術後就沒有好好休息。


    加上術後的惡露好像比她想的多。


    她很成功的發燒了。


    以至於昨天到現在。


    徐倌倌就把自己埋在大床上,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手機響過幾次。


    是黎成朗的電話。


    徐倌倌也沒接。


    太難受了,難受的好像是把自己要墜入深淵。


    不僅如此。


    徐倌倌的腦海裏不斷想的都是那天流產手術的畫麵。


    明明沒任何血腥。


    但是卻又殘忍無比。


    在夢魘裏,她在掙紮。


    好似陷入了驚恐之中:“對不起……對不起……”


    一直到一雙有力的手。


    把徐倌倌的手徹底的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微微一緊。


    徐倌倌好似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但是依舊沒清醒的意思。


    “好冷。”她喃喃自語。


    明明不是冬天。


    但徐倌倌卻手腳冰涼。


    “你發燒了。”賀宴的聲音低沉傳來。


    好似所有的怒意和質問。


    在看見徐倌倌現在的模樣,都瞬間消失不見了。


    也好像從來沒看過明豔動人的小妖女。


    能變成現在這種無助的模樣。


    “不要走……”徐倌倌在囈語,“好餓……”


    “不走。”賀宴哄著。


    賀宴已經把徐倌倌擁入懷中。


    徐倌倌就好似一隻受傷的小獸。


    下意識的靠近了賀宴。


    賀宴沒拒絕。


    但是不知道是發燒的緣故。


    還是別的原因。


    徐倌倌不老實的在賀宴的胸口動來動去。


    怎麽都不肯安靜。


    賀宴被鬧的沒辦法。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乖,別動。”


    就好似在哄著。


    低沉的嗓音溫柔的要命。


    徐倌倌有些意識不清。


    她努力睜開眼睛。


    在模糊裏,她依稀看見了賀宴。


    “賀宴?”徐倌倌下意識的叫著賀宴的名字。


    賀宴嗯了聲。


    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


    賀宴就聽見徐倌倌低低的囈語。


    “怎麽可能,真的是在做夢。”徐倌倌喃喃自語。


    又好似要掐著自己,但是卻第一時間被賀宴控製住了。


    徐倌倌愣愣的。


    另外一隻手鬼差神使的撫摸上了賀宴的臉頰。


    “嗬,我就說,是在做夢。”她又重複了一次。


    那聲音都帶著一絲絲的無奈。


    “賀宴那個臭男人,刻薄又惡劣。”


    徐倌倌在數落賀宴的毛病。


    “潔癖還麻煩,還吹毛求疵,放蕩不羈。”


    “……”


    “那些媒體瞎了眼,才會說賀宴禁欲,那就是一匹狼!”


    ……


    好似對賀宴的不滿。


    徐倌倌都在這樣的囈語裏爆發了出來。


    賀宴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倒是不知道,徐倌倌對自己有這麽多不滿。


    敢情是在一起的時候。


    就從來沒哄好過這女人?


    但是想想,賀宴忍不住嗤笑一聲。


    那也不見得。


    這女人在動情的時候,叫比誰都大聲。


    怎麽可能沒開心過。


    但賀宴也沒真的和一個燒到意識不清的女人計較。


    賀宴很爽快的認了:“嗯,是我不好。”


    這麽爽快,讓徐倌倌一怔。


    而後,那喃喃自語的腔調又來了。


    “我就說是在做夢。”徐倌倌哼哼唧唧。


    賀宴沒應聲。


    看著一臉朦朧的徐倌倌。


    他忽然低頭,不知道是情動還是不想再聽她的碎碎念。


    賀宴的薄唇直接吻了上去。


    徹徹底底的堵住了徐倌倌所有的聲音。


    徐倌倌嗚咽一聲。


    因為沒力氣,她不能反抗。


    所有的主動權都在賀宴的手中。


    一直到賀宴盡興。


    看著原本蒼白的小臉有了血色。


    他才跟著滿意。


    “夢裏也這麽霸道的嗎?”徐倌倌喘息著。


    “說親就親,我都沒同意呢!”她在抗議。


    賀宴:“……”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混蛋。


    但賀宴沒說話,就隻是哄著。


    徐倌倌還犯困。


    她真的就越發的放肆,抱著賀宴的腰身。


    很快又變得昏昏欲睡。


    在睡著之前。


    徐倌倌還在呢喃:“賀宴,我好餓,想吃東西。”


    這話,換做之前。


    賀宴就覺得徐倌倌在勾引自己。


    現在,這個小妖女怕是真的餓了。


    賀宴是給徐倌倌氣笑了。


    懷中的人已經睡著了。


    賀宴陪著。


    很久,久到賀宴手臂發麻。


    他才悄然無聲的把自己的手從徐倌倌的脖子下抽了出來。


    他無聲無息的起床。


    ……


    徐倌倌再睜眼的時候。


    人好似緩和過來了。


    大姨媽發燒,徐倌倌不需要吃退燒藥。


    但是畢竟是經曆了流產手術。


    所以徐倌倌還是謹慎。


    醫生也有開了消炎藥。


    在徐倌倌起身準備拿水杯的時候。


    她第一時間就敏感的覺察到了。


    她的房間來了人。


    床單都褶皺了。


    是有人睡過的痕跡。


    但為什麽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徐倌倌擰眉。


    很快,她的臉色微微一變。


    她想到了賀宴。


    就在這個時候。


    主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進來。


    徐倌倌的唿吸微微局促了一下。


    再抬眼,就看見賀宴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個男人依舊穿著西褲和白襯衫。


    但是看起來卻又顯得居家無比。


    襯衫的袖子被挽到了手肘處。


    修長筆直的腿邁著沉穩的步伐。


    是朝著徐倌倌的方向走來。


    一直到他在徐倌倌麵前站定。


    “醒了?”賀宴的聲音低沉沙啞。


    大手很自然的貼在徐倌倌的額頭上。


    “沒發燒了。”好似也跟著鬆了口氣。


    徐倌倌被賀宴弄的一愣一愣。


    但很快。


    她迴過神:“賀總,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又是公事公辦的態度。


    “我已經改了門禁密碼了!”徐倌倌擰眉問著。


    賀宴一本正經:“上一次,我輸入了我的指紋。”


    徐倌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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