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


    賀宴在抬頭的瞬間。


    也看見了徐倌倌。


    賀宴眼神微沉,甚至是帶著一絲的警告,就這麽落在徐倌倌的身上。


    但就隻是瞬間,賀宴就沒再理會徐倌倌。


    好似從來不認識。


    “你來了,今天怎麽這麽早?”寧敏靜也有些意外。


    “嗯,正好下班了,就過來接你。”賀宴溫潤開口。


    寧敏靜衝著賀宴溫柔的笑了。


    賀宴的手很自然的摟著寧敏靜的腰身。


    兩人在外人看來,鶼鰈情深。


    全程,賀宴都沒看過徐倌倌,就像不認識一樣。


    徐倌倌也沒打招唿。


    愛理不理呢。


    她稀罕賀宴呢。


    笑話。


    徐倌倌也不看兩人秀恩愛,從容的朝著藝術中心外走去。


    ……


    今年的江城,雨水有點多。


    入夏後,雷陣雨更是一陣接一陣,說變臉就變臉。


    就比如現在。


    下午來的時候,藝術中心邊上已經沒停車位了。


    徐倌倌的車在對麵街。


    這走過去,渾身淋透了。


    徐倌倌也不動,就在原地站著,反正雷陣雨一陣就結束了。


    “徐小姐,我這裏有傘,你先用。”寧敏靜意外的開口了。


    徐倌倌眨眨眼,看向了寧敏靜。


    而邊上的賀宴,依舊麵無表情。


    “我可以和我未婚夫一起走。”寧敏靜笑,“所以這把傘暫時用不到。”


    話音落下,寧敏靜已經把傘遞給徐倌倌了。


    徐倌倌倒是也不矯情,笑了笑:“那就謝謝寧小姐了。明天我帶來還你。”


    寧敏靜點頭。


    兩個女人的交談,男人並沒插話。


    但徐倌倌知道,賀宴在看自己。


    那眼神,諱莫如深,還帶著一絲的冰冷無情。


    隻是徐倌倌沒放在心上。


    她撐起傘,朝著對麵街走去。


    而後,徐倌倌驅車離開。


    ……


    車內。


    “你學生?”賀宴意外主動開口,“我怎麽不記得你有年紀這麽大的學生?”


    寧敏靜也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賀宴會主動和自己聊天。


    “不是,她是油畫班的學生,見的多了,就記住了。”寧敏靜解釋。


    嗬。


    油畫班。


    江城那麽多油畫班,就湊巧選了寧敏靜在的這一家。


    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賀宴已經給徐倌倌扣上了城府深的罪名。


    很難摘下了。


    倒是寧敏靜見賀宴想聊天。


    就順著徐倌倌的話題說了下去。


    “油畫班的老師說,徐小姐非常有天賦,幾乎是一點就通。”


    “……”


    “她看起來也是知書達理,修養極好,但我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一點印象都沒有。”


    “……”


    “不過她很討人喜歡,藝術中心的人和她關係都不錯,評價很高。”


    ……


    徐倌倌溫婉的說著。


    而賀宴的腦海裏,又隻剩下徐小姐,徐小姐這樣的詞匯。


    “行了。”賀宴的聲音沉了沉。


    寧敏靜有些被嚇到了:“阿宴?”


    “不要再說了,一個外人有什麽好說的?”賀宴冷淡開口。


    “對不起……”寧敏靜低頭道歉。


    賀宴沒說什麽,就隻是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


    沒再交談的意思。


    寧敏靜也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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