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而且,你不在的時候,我,我和小乖都想你的。」


    這話說出來,他難為情極了,臉上更見霞色。


    於寒舟抱著小乖玩,早就忘了這茬,畢竟翠珠離去好一會兒了,沒想到他又提起了。訝異了一下,她搖搖頭道:「我沒有誤會你。」


    至於想不想,她避過不提。


    賀文璋隻聽她說沒有誤會,頓時鬆了口氣,並沒有多想。又見她逗貓,就也把目光落在小貓身上,然後道:「它長大了一點,你覺不覺得?」


    於寒舟便將小貓抱起來,掂了掂,又端詳一會兒,搖搖頭道:「沒覺得。」


    才抱來幾日?哪裏長那麽快。


    丫鬟們卻紛紛捧場道:「咱們大爺的眼力那是極好的,小乖稍稍長大一些,都被大爺看出來了。」


    又說,曾經得過一個花樣,打算繡成屏風,大家都沒看出來有問題,隻賀文璋瞧出其中有個地方不妥,將花樣退了。


    賀文璋聽著,臉漸漸黑了:「都閑的沒事做?」


    說得好像他一天天沒事幹,盡盯著那些雞毛蒜皮的地方。


    丫鬟們見他不高興了,雖然不知道哪裏惹他不高興了,但是識趣地都散開了。


    連著幾日,於寒舟都去正院,侍奉侯夫人左右。侯夫人悶了,就拿話本給侯夫人解悶兒。累了,就給侯夫人按摩腦袋,解解乏。


    很快,侯夫人就把她喜歡上了,舍不得叫她迴去。論起手藝,她比丫鬟還好。論起有趣,那更是勝過丫鬟許多籌。


    可這到底是兒子的媳婦,還是要放迴去的。


    「我好得差不多了,連藥也不必吃了,你跟璋兒不必擔心我。」這一日,侯夫人打發她迴去,「明日過後便不要來了,在院子裏陪璋兒吧。」


    於寒舟應聲:「是,母親。」


    倒叫侯夫人哽了一下。還以為她多少要說句客套話,譬如「侍奉母親是兒媳的榮幸,兒媳願意侍奉在母親跟前」,或者「侍奉母親不知道多開心呢,兒媳不要走」之類的。


    哪想到,她直接就應了個「是」字,讓侯夫人好笑不已。不過,這樣實心眼的孩子,她也很喜歡就是了。


    「你這幾日伺候我,很是辛苦了。」侯夫人說道,「讓櫻桃帶你去庫房,喜歡什麽就挑幾件,當是我賞你的。」


    於寒舟搖頭推辭了:「侍奉母親是兒媳的榮幸,怎好要母親的賞賜?」


    終於聽到這句話,侯夫人心裏有著些許滿足,便道:「那好吧。既然你不要賞賜,那我給你一點特別的東西。」


    「是什麽?」於寒舟便好奇道。


    侯夫人對她神秘一笑,然後屏退了丫鬟,親自打開箱籠,然後用手帕包了什麽,轉身遞給她:「這個東西,你看的時候要注意,周圍沒有人了才可以看,璋兒也不要給他看。」


    於寒舟更好奇了,點頭應道:「是,我記下了。」


    她摸了摸,手帕裏應當是包著書籍一類的東西,心下更為好奇了,跟侯夫人行了一禮,就告退了。


    因是侯夫人說了,不要給人看,她便沒交給丫鬟,自己拿著了。


    迴到長青院,又見著賀文璋抱著小貓在門口等。


    他這幾日抱貓抱慣了,手法熟練了許多,小貓也不掙紮了,任由他抱著。


    「你迴來了?」


    「我迴來了。」


    兩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想起,緊接著賀文璋就笑了,等她走近後,將小貓遞給她,說道:「你不在的時候,它一直找你,有時趴在窗戶上,有時自己跑門口,盼著你迴來。」


    他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明顯低柔了些許,於寒舟聽得心頭不受控製地一酥。


    忍了忍,才壓了下去,一手接過小貓,低頭親昵道:「小乖乖,我也想你了。」


    她隻想小貓了,才沒有想賀文璋。


    然而賀文璋聽著「小乖乖」三個字,耳尖發燙,喉頭情不自禁地滾動幾下。


    進了屋,他還在說小貓如何想她,於寒舟便道:「母親明日起便不吃藥了,好利索了,不必我去伺候了。」


    賀文璋頓時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以後我就可以陪小乖玩了。」於寒舟抱著小貓掂了掂,說道:「好像是長大一些,比前幾日沉手了。」


    賀文璋看著她隻顧跟小貓玩,眼裏的光彩暗淡幾分。隨即,又亮了起來,她一定是好幾日不怎麽跟他說話,才生疏了些。現在她不必侍奉母親,兩人日日待著,她會看到他的!


    侯夫人的身體好了,翠珠的身體也好了,又來到屋裏伺候。


    賀文璋看到翠珠,立刻給她發了體恤,叫她拿去補補身體。翠珠一開始還不肯收,見賀文璋是認真的,隻好收下了,更加用心不提。


    且說到了晚上,於寒舟破天荒的沒有抱著小貓,而是交給賀文璋抱著。這幾日,賀文璋抱貓抱熟了,於寒舟交給他很放心,自己去看侯夫人給她的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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