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大海中沒有留下任何人的足跡,黎師叔在路程中顯露出自己卑微的一麵,途徑一座突兀顯露的島嶼時,黎師叔拿出一塊令牌激發其中陣法護持兩人周全。看的薛小天心驚不已,不是無妄海沒有危險嗎?這就更加堅定自己內心的謹慎。


    陣法保護了兩人的周全,卻不知億萬裏之遙的天門秘境有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看著手中龜甲嘖嘖稱奇。旁邊童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傅這種表情,不由問道“師長,您是捕獲到新的天機了嗎?”“哈哈”老者心情愉悅的說道“徒兒,天機遠不能和人際相提並論,封老祖怕是要得不償失了。”說完收起龜甲在旁邊批語:“求之求之.未必得知,放之讓之,心之所至。”寫完交予童子“你去把這幅龜甲送去靜心苑。”


    靜心苑地處天門秘境最深處,鬱鬱蔥蔥景色怡人。但有選擇誰都不想住在這裏,因為這裏曾是關押罪人之地,雖然經過修繕不在是牢籠,可需要住在靜心苑的都是一些曾經為天門,為人族立下過汗馬功勞,後來又因為某些事情犯了大錯,天門才不得不讓其在此歸隱。


    小童子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隱藏暗中的守衛都知道現在靜心苑隻有一人居住,但是那個人的地位比現在的天門聖主還要顯赫。所以隻要他不出去,很多事情都是放任不管的。


    小童子走到近前高舉龜甲匍匐前行,口中高喊“李師已去留一龜甲,望老祖斟酌。”


    “哼,”一聲冷喝從裏麵傳來,接著小童子的手中龜甲就自行飛到裏麵,小童子不敢久留起身告退。


    裏麵之人拿起龜甲看罷,冷笑浮與臉上“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消我的心頭之恨,可笑。”說完人影就隱於虛空不見了蹤跡,外麵守衛的兩人可能都不知道此時已經人去樓空了。


    被黎師叔帶著飛行,雖然好好體驗了一把空中飛人,可心中並沒有感覺興奮,實在是無聊至極。


    “我們馬上到中域了。”黎師叔的聲音打斷了正在閉眼數羊的薛小天。


    抬頭一看果然前方的地平線上隱約能看到船隻了,短短半分鍾就橫空穿越了漁船來到了岸邊。碼頭上人聲鼎沸,兩人的到來引起一片驚唿,隨後黎師叔拉著他的手臂幾個起落遠離了人群。


    “小天此處已是南離王朝地界,你師傅交代我在這裏放下你,接下來就需要獨自前行了。”黎英荷看著小天說道。


    “師叔,我師傅他們連告別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黎英荷笑著迴道“你師傅怕你難舍離別之情,就沒等你。好了,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我也要走了。”說完飛身離去。


    薛小天看的目瞪口呆,這說走就走自己好歹也是你師侄啊,就不知道給他留下幾件護身寶物嗎?


    求人不如求己,還是靠自己把。自己一直夢想仗劍走天涯這不就是機會嗎?雖然自己的武器是一個板磚。


    薛小天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碼頭很大接連碼頭的是一座城池,向前走了幾步看到一群人在哪裏圍著似乎觀看著什麽。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剛迴巷的漁船收獲頗豐,仔細一聽,還好語言沒有障礙。


    “哎呀,這次槐安號可以大豐收啊。你看看這條虎頭魚就得有三百多斤了,至少價值千金啊。還有那幾條明太魚身長都超過了一米半,價值同樣不菲。”


    “哎!你說也怪槐安號至從換了掌舵的,每次出海都有收獲。”


    “可不嘛,誰說娘們出海不吉利的,你看看槐家出事後,還不是靠蔣小娘子給撐起來了。”


    薛小天看不懂這些魚,拉住一個想離開的中年人問道“大叔你好,我能跟你打聽點事嗎?”


    中年人看著眼前的少年,豐神俊朗一身雪白的蠶絲長袍,心中想到,這定然是個傻子,大冬天的穿這麽薄咋沒把你凍死。


    “小少爺客氣了,我排行老大,您就叫我葛大把。有什麽問題您就問,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很少有不知道的事情。”想歸想,一看對方就是有修為在身,葛大也不是傻子。


    “大叔你知道天門嗎?”


    “知道啊,在我們這裏誰還不知道天門啊。”


    薛小天大喜,連忙問道“那你知道怎麽去天門嗎?”


    “那誰知道啊,要不你去問問城主去。”


    ......“那大叔此地是何處?”


    “南離王朝啊。”


    “我知道這裏是南離王朝,我問的是這裏是何地?”


    “咳,你早說嘛。這裏是禦甲碼頭,那邊是禦甲城。”


    跟大叔道過謝後,薛小天就轉身朝城中走去,遠遠看到城門處有披甲守衛在哪收取錢財。這裏可不是燕南,獸宗的名片估計拿出來也沒用,還是老實交錢把。


    “你的魚票呢?”披甲武士問道


    薛小天愣住了,“什麽魚票?”


    “搗什麽亂,出海打漁的魚票。快點拿出來。”


    “我沒有魚票啊!”


    誰知道剛說完沒有魚票,這個武士居然拿出兵器指向了自己。“你沒魚票是怎麽進去的?”


    初來乍到他那知道還有那麽多規矩,本著不惹事的心思,解釋道“我不是從你們禦甲城進來的,是被人從別處帶過來的。所以沒有魚票,你看你該收多少錢我給你不就完了。”


    “來人,這裏有奸細,抓起來。”誰知道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居然直接要抓自己。


    靠!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啊,感覺這兩個武士也就煉血境,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遠轉煉血經古樸盔甲浮現,手中板磚已經拿了出來。


    大喝一聲就要衝過去跟他們幹了。“我他麽就路過你們這裏,還奸細,你們見過這麽帥的奸細嗎?”


    “住手”一道女聲傳了過來,打斷了薛小天大殺四方的計劃。


    武士明顯認識說話的女人,“蔣清,莫非你們槐家與這奸細認識。”


    “嗬嗬,說笑了,這可不是奸細,他是我們槐家貴客。”說完一道細小的聲音傳入耳中“公子貴姓,我可以幫你證明身份。現在城中局勢動蕩,來曆不明者容易造成誤會。”


    傳音入耳這種功能是通脈境就可以練成的,隻需把勁力擰成細線聲音順著勁力就可以傳音入密。可是現在他麽就尷尬了,自己還沒有突破用不了呀。


    不過還是有辦法的“哼,我薛小天天生正直,豈會是奸細。”


    “蔣青,你可想清楚了,要是這個人真的是奸細,你們槐家可是擔當不起。”


    “薛公子乃我槐家貴客,我當然可以作保,出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槐家。”


    兩個守衛不在難為薛小天,不過旁邊看熱鬧的眾人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們說蔣青那個小娘們是不是寂寞了,看人家這位少年公子細皮嫩肉的想帶迴去享用。”


    “靠,你想死是不是,你不知道蔣青是有修為的嘛,這幾年被她打斷腿的有多少了。再說,她知不知道那種滋味還未必呢。”


    “我居然把這事給忘記,我還是出去躲躲把,老兄我估計你也夠嗆跟我一起跑路把。”


    蔣青拿出魚票交了入城的錢,帶著薛小天進入城中。蔣青看年齡也就二十來歲,英姿颯爽,別有一番滋味。可惜這麽年輕就守了活寡,不過她有修為在身又為何會遵循這些凡俗禮節呢。


    “多謝蔣姑娘剛才解圍,在下薛小天初到貴寶地就惹出麻煩,讓姑娘見笑了。”


    “薛公子不比多禮,禦甲城天琅秘境開啟之時,城主府擔心有外麵之人搗亂,所以比較嚴格。”


    薛小天一聽居然是這種理由,不由疑惑道“這樣是不可能阻擋修為高的把?畢竟隻要到了化神境就可以飛行了。”


    “噗呲”蔣青笑了,懷疑的眼神看向自己“薛公子,你難道不知道這種城池都有防禦大陣的嘛,禦甲城屬於四級城池陣法可以阻擋人境之下的修士入內。現在城主府早已開啟了陣法,而人境修士能來,城主府歡迎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拒之門外呢。”


    薛小天臉一紅,到底是小地方出來的鬧出了笑話。“不好意思,蔣姑娘在下是從偏遠地方過來的,還真不知道這種事情。不過蔣姑娘剛才為什麽要幫我,還請解惑。”


    “你被人帶來的時候恰好被我看見,所以我知道你不可能是奸細。而且我還能猜到你來自燕南之地,能橫跨無妄海帶人出來的,隻有傳說中的燕都天門,恰巧此時正是天門二十年招收弟子的時候,你又被人帶著過來,所以我才有了這些想法。我說的對與不對?”


    好可怕的女人,心思縝密頭腦靈活,難怪能在丈夫死後撐起整個槐家。既然被猜出來,也就沒必要隱瞞了,“不錯,我確實來自燕南,帶我過來的也是天門的前輩。你交好與我必有所求,還請明說,不過我要提醒你,我還不是天門弟子。”


    蔣青並沒有懷疑,“我卻有所求,但不是現在。薛公子請放心,肯定不是讓你為難之事,而且我還可以帶你一起進入天琅秘境。”


    條件確實夠吸引人,不過他不可能長期留在這裏,“蔣姑娘我不可能長期留在禦甲城,恐怕不合適。”


    “薛公子不必擔心,三天之後月圓之日秘境開啟。”


    那還行至從有了小黃,薛小天就對探險尋寶有些癡迷。“好,那就多謝蔣姑娘了,你把我送到附近客棧就可以了。”


    “薛公子說笑了,你可是我們槐家貴客,豈能有讓貴客住客棧的道理,還請隨我迴槐家。”


    薛小天也沒拒絕,按照蔣青的說法,禦甲城修為最高的最多是人境。跟老牛和小白的實力相當,而且還未必有人境,相信就算是有意外也可以從容離開。


    槐家在禦甲城勢力不小,就坐落在城主府旁邊。守門的家丁看到蔣青迴來連忙上前問好“主母您迴來啦,家裏都好此次出海沒有遇到危險把,要我說現在家裏局勢穩定出海這種活就讓我們下人去就好了,您可不能再冒險了。”看來蔣青平日裏在槐家很得人心,又沒有架子,不然一個看門的小小家丁絕對不敢跟自家主母這麽說話的。


    蔣青邊往裏走邊說“槐安,你有心了。下次出海我就不去,你要不要也去試試?”說著又指了指薛小天“這位薛公子是我的貴客。”


    “哎,薛少爺好,小人槐安,您有什麽跑腿的事情就吩咐我去,我在這兒熟。”這才轉頭迴答蔣青的問話“主母,小的天生怕水估計是去了了”說完訕訕一笑。


    不過又想起了什麽,問道“您把薛少爺帶迴府,我怕老婦人那裏..”


    “哼,你記住現在這個家,我當家。”


    “是,是小的多嘴。”


    蔣青吩咐槐安帶他去住的地方,就先離開了。


    槐家很大,現在已經過了四處院子,還沒望到頭。跟著槐安來到一處雅靜的院子,“薛少爺,主母安培您住在素心院。您放心這裏就您自己住,一會兒還有兩個丫鬟過來服侍您。”


    槐安說完就走了,薛小天走進院子一看還真不小啊,北房四間,兩邊各有廂房兩間。園中花草錯落有致,讓人看了心安確實對得起素心這個名字。


    不大一會兒就過來兩個小丫頭,“薛少爺,我是巧兒,這是我妹妹喜兒。主母吩咐我們來服侍您。”


    看著眼前十三四歲的雙胞胎姐妹,薛小天問道“你家主姓是姓楊嗎?還有你們父親呢?”


    “啊,我父姓申並不姓楊。我父親早在我們出生時就死了,後來母親病重臨終前,把我們姐妹托付給蔣青小姐,我們是隨小姐嫁到槐家的。”雖然不明白這位薛少爺為什麽會問這些,不過還是老實的迴答了。


    聽到巧兒的迴答,有點失望,他還想鬥惡霸呢。


    看著兩個小丫頭提著大水桶,往比自己還高的浴桶裏倒水。這讓接受過新時代教育的薛小天心生不忍,趕緊接過水桶,“行了,這些重活你們就不要幹了。一會幫我把衣服洗了就行,記得洗衣服時用溫水,天涼。”


    薛小天沒有理會受感動的丫頭片子,試了下水溫正合適,就打發兩人出去。脫去衣衫跳進浴桶,爽啊!好幾天沒有泡溫泉了,這裏雖然不能跟第一界相比,但是也很舒服。這浴桶也不知道誰設計的真大,整個人都可以躺平。


    閉著眼睛享受的薛小天,突然感覺浴桶又鑽進來兩個柔弱的身子,還幫自己揉肩。睜開眼一看,趕緊閉上眼轉過身,兩個小豆芽也確實沒什麽可看的。


    “你們兩個怎麽也進來了,這裏不用你們。快出去穿上衣服。”


    巧兒柔弱的說“薛少爺是我們服侍的不好嗎?”


    “不是,不是,是我不習慣,你們先出去好嗎?”害怕驚嚇到兩個孩子,趕緊溫和的解釋。


    感覺還沒有動靜又說道“不怪你們,是我不喜歡這樣。出去把!”


    聽到兩人出了浴桶,才送了一口氣。兩個丫頭穿上衣服並沒有離開,拿起他脫掉的衣服放在木桶裏開始洗了起來。也沒在管她們,反正她們也看不到。


    “記得加點熱水,別把手給凍了。”


    “謝謝薛少爺。”


    萬惡的封建體係。


    薛小天美美的洗了個澡,趁著兩個丫頭出去晾衣服,跳出浴桶換了一身衣服。也不知道師娘怎麽想的,給他準備的都是白色衣服,明天要出去買點深色的,這玩意太招人了。


    看著兩個孩子問道“你們小姐都是讓你們這麽服侍可人的嗎?”


    巧兒一聽這話趕緊拉著妹妹跪了下來解釋道“薛少爺,我們小姐從來不會逼迫我們做這些的,這次還是我們主動來的。還請您不要怪罪小姐。”


    “哎!你們這是幹嘛。”趕緊把兩個小丫頭拉起來,解釋道“我不是怪你們小姐,隻是你們還這麽小。算了,反正這也是你們的事。好了你們先下去把。”


    中午兩個小丫頭提著兩個大大的食盒走了進來,桌子上擺了十道菜,有五道是魚類菜肴,可惜他都叫不上名字。


    自己肯定吃不完,好歹說服兩人跟自己一起吃飯。


    巧兒邊吃邊介紹“薛少爺,這是清蒸雪雁是我們主母從北方雪山冰凍送來的,也就是冬天能吃到。”又指了指一盤帶刺的菜說“這是深海海參,主母說您還是煉血境吃這個最好。”


    “嗯,嗯你也別說了,趕緊吃吧。”正在埋頭幹飯的薛小天,隻覺得這些吃食比大師兄的玉靈雞還美味。


    吃過飯就安排兩個小丫頭下去休息了,不然走那都跟著屬實麻煩。


    在這裏也不方便把寵物叫出來,還真的有點無聊。總算是熬到了傍晚,槐安過來叫薛小天去赴宴,路上槐安說道“薛少爺,一會如果聽到老夫人說了不好聽的話,還請您諒解。”


    “老夫人不喜歡家裏來客人嗎?”


    “哎”槐三歎了口氣說道“至少我們家少爺死後,老夫人就疑神疑鬼的。說來我們主母才可憐呢,遠嫁到禦甲城槐家,人還沒到呢這邊少爺就死了。哎,苦命的主母來了後才阻止了槐家落敗,而且對我們下人還好。”


    原來如此,蔣青也是夠可憐的。兩人還沒走到庭院就聽到了裏麵房間傳出的爭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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