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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曉迴到家,經過一周的消沉,恍然大悟。


    冤枉她的人還繼續逍遙法外,自己卻不斷地消怠時間,繼續這樣下去倒印證許安說的一樣,事情沒查明白,自己就先垮了。


    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把整件事情認認真真地捋一遍,即使現在公司不能迴,她有足夠的時間查明白。


    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完全是衝著她來的,先是把她客戶的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再冒充於文打電話,利用時間節點提前兩天把材料運送過去?而後再把管理局的人扯進來。


    那這個人肯定很熟悉她,以及整個設計部。


    就算吳秋池當初不相信,等搬完材料點清楚再走,那他們肯定也事先做足了準備。


    再者,吳秋池這個客戶之前交了定金,後麵因為他買的新樓盤交房時間延遲,加上聽朋友吹耳邊風鬧過要退款,才交房沒兩天又因為疑神疑鬼怕尚乘違約不管他,提上了日程。


    那天為什麽又說因為朋友才相信了尚乘,而且這麽神經過敏的一個人會完全相信搬材料的人,放心大膽地走了?


    吳秋池非常篤定地說過,前麵那批材料確實是尚乘的人搬進去的,那天帶他去材料部和工程部核實,根本沒有給他運送過什麽材料。


    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第一批材料確實是尚乘的,因為材料上都印有尚乘專用的logo,他肯定是看了才會這麽篤定。


    那就說明那天在場的工人不是尚乘的,但材料卻是尚乘流出去的,那這批材料又是哪兒來的呢?


    這個人十有八九熟悉整套流程,而且是公司的人。虞曉按照這條思路想了許久,除了設計師和工程部,實在是想不到誰還能輕車熟路地把這個鍋甩給她。


    這裏麵有太多蹊蹺,虞曉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她太過於著急想要證實送材料的人,忽略了很多細節,都隻想到片麵。


    看時間,這個點許安應該下班了,她撥通電話,那邊很快接起來。


    “師父,我想找你聊聊。”


    許安在朋友的咖啡廳等她,虞曉到時,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剛坐下來,把能想到的疑慮全都告訴了許安。


    許安蹙緊眉頭,深思熟慮了片刻:“你是說設計部的人和外麵的工人聯合起來做的?”


    虞曉繼續道:“嗯,我現在要證實一件事,那天吳秋池見到第一批裝修材料的時候,上麵是不是印有我們公司的logo。”


    許安點點頭:“嗯。”聽他繼續說下去。


    “還有,運到吳秋池家的第一批材料如果確定是我們公司的,那麽這批材料又是從那個工地上運送過去的?而且完全和吳秋池家的吻合”虞曉疑惑。


    疑點重重,那天吳秋池隻是說第一批材料確實是合同裏寫的品牌,當時都以為是有心之人用好的先做掩護,等人走後再換上差的,一時忘了尚乘有獨立標簽這件事,許安道:“嗯,我迴去查查。”


    “我那天迴去在網上查過他工地上以次充好的材料,根本沒有任何信息。”虞曉說。


    “那批材料不好查,建築市場上不入流的商家非常多,我找人暗地裏查過,光這批材料一模一樣的就有不少商家,有多少消多少,沒有發票,沒有記錄。如果能鎖定是公司的人幹的,查不查都無所謂了。”


    她再清楚不過,要往這方麵查,實在是沒有任何頭緒,市場大,水又深。


    許安的一席話,虞曉又再燃起希望,連續一周的霧霾中終於透露出一絲陽光。


    隻是這件事一定得趁早查清楚,現在吳秋池還在一口咬定她聯合黑商家偷換材料,再拖下去,會形成對尚乘不利的定時炸彈。


    好在吳秋池還算配合,要是他不願意配合了,提起訴訟走司法程序,他們沒有舉證,按照推定,會給公司帶來無限的麻煩。


    這些年,尚乘之所以能在眾多裝修公司中脫穎而出,全靠多年積攢的誠信,如果因為她尚乘丟掉了信譽,會大損折損。


    虞曉再次篤定,這個人做到萬無一失,肯定是對她非常熟悉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栽贓陷害她?


    和許安分開後,虞曉獨自一人步行去地鐵站,她不想打車,迴去太早睡不著。


    心神恍惚地想著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真是糟心透了。


    一輛跑車帶著渾厚霸氣的聲浪猛地刹在她麵前,把虞曉嚇了一跳,迴神過來,看到孟昱滿臉陰翳地甩上車門,朝她走來。


    她盯著孟昱渾身攜帶的壓迫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去哪兒了?”孟昱麵色不愉地問。


    虞曉沒說話,警惕地看著他,孟昱靠近一步,她退一步。


    “被停職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孟昱再次問。


    對虞曉而言,他們結束了,在她最失意那天,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怎麽不說話?”孟昱見到虞曉防著他,心中被狠狠地剜了一刀。


    虞曉心髒抽搐了一下,這個人無論正不正經,都和他在一起了這麽久的時光,好的,壞的,都在他身上嚐了一遍。


    帶她看夜景,陪她過情人節,跑去她家都是這個人。


    虞曉忍痛說:“有必要告訴你嗎?”


    “什麽意思?”孟昱逼近。


    虞曉立定在原地,夜晚的涼風拂過,她抿了抿外套,一字一句地說:“我說,沒有必要告訴你,明白了嗎?”


    她說完轉身就走,孟昱衝上來拉住她,往迴拽,把虞曉堵在車和他之間:“必要和沒必要,總得解釋清楚了再走。”


    虞曉仰頭對上那雙隨時牽製著她的眼睛,說:“孟昱,你違背規則了,我們結束了!”


    孟昱森言道:“結束個屁,你拉黑電話,換門鎖,說清楚,我違背什麽了?你要悄悄把我拒之門外。”


    虞曉低頭冷笑道:“孟昱,你都要訂婚了,還在這兒跟我糾纏不清的,有意思嗎?”


    孟昱愣住,頓時語塞,她怎麽知道的?


    虞曉見他沉默,顫聲說:“所以,承認吧!從一開始,你就違背了規則!”


    她深深地記得那天是元旦節,他們在地下停車場製定的規則。整整三個月,這段時間,簡直就和做夢一般。隻是這個夢清醒後,她還是會迴到一個人。


    虞曉輕輕地推開他,“孟總,好聚好散!別再見了。”


    孟昱如硬在喉,見她快速攔了一輛車,絕塵而去。


    最近發生的事,全都壓在她的頭頂上,快要喘不過氣。


    事情很快有了眉目,經過許安和吳秋池核實,當天他見到的第一批材料上麵確實印有尚乘logo。給虞曉帶來了很大的希望,許安開始暗中對設計部的人逐一排查,工地裝修用材都相差不大,還需要時間。


    虞曉也沒有閑下來,根據許安提供的信息,到建材市場扮成客戶問了不少商家。


    市場上參差不齊的建材,隻要扮成客戶去采購詢價,所有人都像撿著大肥羊般,加微信給名片,虞曉收集了一大堆名片,吳秋池工地上那批劣質材料能長期供貨的總共有家。


    虞曉把他們的地址全都記下來,反饋給了許安。


    跑了一天,虞曉坐在路邊上歇腳,電話響起。


    陳玉林?


    “喂陳姐?”


    “曉曉,在幹嘛呢?”


    “我在外麵呢!怎麽了?”


    “沒事,問問你怎麽樣了?”


    虞曉心酸地說:“還行吧!”


    “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陳玉林沒調迴總部做總監的時候,在設計部還算得上是個不錯的大姐大,虞曉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她趕過去的時候,陳玉林已經到了。


    “曉曉快坐。”


    相比在分部做設計師的陳玉林,現在升級後容光煥發,穿衣風格比以前更幹練了。


    “陳姐,越來越漂亮了。”虞曉笑著說。


    “哪裏哪裏,我最不會點菜了,快看看喜歡吃什麽。”陳玉林招唿她看菜單。


    “好啊!”虞曉翻開菜單快速地點了幾個菜。


    “曉曉,我聽說你的事了!”陳玉林看著她,可惜地說,“如果當初是你被調到總部,現在也沒有這麽多事情。”


    虞曉安慰道:“陳姐,你怎麽能這樣說,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這也證明了,你比我們都有實力。”


    陳玉林點頭歎息:“事情進展怎麽樣了?”


    “剛查到一點眉目,不過還需要時間。”虞曉巧妙地避開了許安在私底下替她調查設計部的事。


    畢竟是許安親自帶的,怕寒人心。


    兩個人都閉口不提她停職的事情,聊了些其他的話題,飯吃得差不多。


    陳玉林突然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曉曉,在公司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我現在職位不一樣,所以,聽到的一些話不能和你明說,有些人可能是因為之前晉升不太樂意。”她話鋒一轉開玩笑說“哎呀,你肯定會迴尚乘的,不要放棄,有什麽需要陳姐幫忙的,給我說。”


    這麽明白的暗示虞曉再聽不懂,那她真的就活該被冤枉了,設計部對公司晉升機製不滿的不就是那幾人。不過現在無憑無據,也不能妄加猜測。


    虞曉明白地點點頭:“謝謝陳姐,以後需要你幫忙的,我肯定不會客氣。”


    “我都好久沒有看電影了,你陪我吧!”


    虞曉暖心地應下來了,陳玉林那麽忙,是來陪她散心釋放壓力的。


    飯後兩人一同去商場逛街,看了場電影才分開。


    事情有了眉目,加上有位大姐開導,虞曉徹底活過來了。


    迴到家,虞曉躺在沙發上,疲憊地睡了過去。


    被家裏的電話給吵醒了,虞曉拿起手機眯眼看,趕緊坐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給家裏人聯係了,快速按了接通。


    “喂曉曉,還沒下班吧?”王秀珍問。


    虞曉把手機離開耳邊看了看時間,按照以往她現在才下班往迴走。


    “奶奶,我今天下班早,現在已經在家了。”


    “那就好,小許之前說你有一個設計師交流會,很忙,所以我們最近沒有打電話問你。”


    虞曉眼眶酸澀笑了,許安這次終於換了一個稍好點的理由。


    “嗯,你和爺爺還好嗎?”


    “好著呢!交流也要多注意身體,別累壞了啊!”


    “嗯,知道了。”


    “嗯,我們啊......”王秀珍欲言又止。


    虞曉聽出些許不對勁,趕緊追問道:“怎麽了奶奶?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啊?”


    “沒有沒有,就是,”王秀珍說,“清明節,你不用迴來了,我和你爺爺啊,已經去看過你爸爸媽媽了,你好好上班。”


    虞曉趕緊把手機返迴到主界麵點開日曆,今天是4月3日,她垂下頭,自責道:“奶奶,我實在是太忙了,沒來得及看時間。”


    她每年無論有多忙都會清明的時候迴去給父母掃墓,今年她確實已經忘了,她也趕不迴去了。


    王秀珍歎道:“在心裏記住就行了,每年都迴來,多累啊!行了,睡覺了。”


    虞曉哽咽說不出話,聽筒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知道奶奶又在悄悄地抹淚,不想讓她聽到。


    “咚咚咚~”重重的拍門聲把虞曉從睡夢中吵醒。她蜷縮著睜開眼睛,強烈的光讓她沒有反應過來,昨晚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撐著酸痛的身體起來,聽著外麵的人,不把門拍壞,誓不罷休,她不耐煩問:“誰啊?”


    外麵沒有迴應,依舊拍打著。虞曉破煩地拉開門,一位滿臉玻尿酸和她差不多高的女人賭在門口,舉著手裏的礦泉水瓶,從她的頭上淋了下來。


    虞曉一個機靈,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瞪大眼睛,抹掉臉上的水。


    一個嬌媚的女人,從那個整容臉旁邊出來,擠進了屋,踩著高跟鞋在她的地毯上蹭了蹭,雙手抱胸四處打量:“嘖嘖嘖,虞曉,你就住這種地方啊!我本以為,你跟著孟昱,會得到不少好處,沒想到這麽寒酸啊。”


    齊蘭怎麽會找到這裏來?難道專程上門向她示威來了?


    來者不善,虞曉見那個整容臉也要擠進來,用力一推,‘砰’地一聲關掉大門,把她隔離在了外麵。


    大早上被人淋了一頭的水,不出這口氣,她就不叫虞曉。


    虞曉勾起一抹陰沉的笑容,堵在門口:“齊蘭小姐,怎麽還帶幫手了?”


    齊蘭見自己落單,放下手,嬌嫩的臉蛋上閃過一絲驚恐:“你要幹什麽?”


    虞曉把骨節壓得‘咯吱’響,笑道:“我這種寒酸的人,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你說你這麽漂亮,我能幹什麽?”


    齊蘭慌張到大喊:“小青,快報警,這個瘋女人要猥褻我。”


    虞曉憋笑,這女人也不過如此,本以為是個不好惹的主....嗬.....她最不屑於和這種女人浪費口舌。


    “齊蘭小姐,你私闖民宅,往我頭上淋水,外麵可都有監控呢?是你主動找上門來的,警察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啊!”虞曉繼續逗道,“你一個千金大小姐,又是南潤集團未來的兒媳婦,要是我告你誹謗騷擾我,這萬一上了新聞,說你目中無人,欺負窮苦人家,以後你爹媽的名聲都要被你毀了,孟帆嶺這樣的大人物會要一個名聲不好的兒媳婦嗎?”


    “你......你個潑婦,”齊蘭臉色巨變,大喊,“小青,快迴去叫人。”


    小青?還白素貞呢!虞曉冷哼了一聲。


    外麵的女人拍打著門,破口大罵起來:“開門,我艸.......你個騷狐狸,小三,快開門。”


    虞曉吐了一口氣,充耳不聞倚在門邊的牆上看著齊蘭,說:“你要是有這些閑工夫,迴去把孟昱管好,別來煩我。我警告你!下次你要是再來騷擾我,我有的是辦法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你。”


    她把門拉開,和外麵的女人麵麵相覷


    虞曉看到那張臉,說不上的心煩,調侃道:“拍夠了嗎,整容小姐?醫藥費都是她給你出的?這麽賣命?”


    那女的舉起手扇過來,虞曉接住了她的手腕,使勁一捏,那女的疼得擰了擰眉頭掙紮道:“放開我,臭騷貨。”


    虞曉挑眉示意樓道:“誒,有監控哦!你得感謝我接住了,這一巴掌打下來,我保證讓你進去呆幾天再出來,順便說,是齊蘭小姐讓你打我的。”


    她使使力,把那女人推撞到後麵的牆上去了。


    那女人被撞得‘悶哼’了一聲,大喊:“蘭蘭,快出來。”


    齊蘭踩著高跟鞋跑出來,虞曉伸手攔住:“齊蘭小姐,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麽啊?”


    “你還要幹嘛?”齊蘭嬌滴滴問。


    “是不是忘了給我道歉啊?”虞曉不讓她走,眨巴著眼睛看著她。


    “你......”齊蘭咬唇出氣。


    “給她道歉。”


    一聲怒吼傳到三人耳朵裏,齊蘭身子跟著顫了一下。


    孟昱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虞曉依舊撐著門,擋住齊蘭,望著電梯口那邊,孟昱身上帶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的臉被極度的憤怒扭曲了,直直地盯著虞曉。


    齊蘭嬌聲指著虞曉:“親愛的,她威脅我。”


    虞曉淡定從容道:“孟總,你的未婚妻上門淋我水,她的人口出惡言罵我,這件事怎麽算?”


    孟昱被她所說的未婚妻給深深地刺到了,他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又看向齊蘭,冷聲道:“你們兩個,給她道歉。”


    齊蘭氣得直跺腳:“我不。”


    “要讓我再重複一遍嗎?給她,道歉?”孟昱語氣森嚴恐怖,似乎是強忍著胸腔的怒火。他沒想到這蠢女人會來找虞曉,一切節奏都給他打亂了。


    齊蘭的臉色由白變紅,縮了縮肩,敢怒不敢言,隻能忍氣吞聲小聲地說:“對不起。”


    “等著,都不準走。”虞曉鬆開撐在門框上的手,轉身進了屋,從浴室裏接了一盆水出來,當著孟昱的麵,給那整容臉從頭上淋了下來,渾身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


    “啊~”那和齊蘭一同尖叫,隻是齊蘭趕緊躲開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加倍償還。”虞曉看著孟昱說:“都滾吧!以後,你們要是再來煩我,我會選擇報警。”


    她所說的‘你們’也包含了孟昱,她把門關了,也把三人全都隔離在了外麵。


    虞曉被貼著門,手裏拿著盆聽外麵的動靜。


    沒過多久,聽到齊蘭去追孟昱的聲音:“親愛的,你等等我。”


    她冷笑一聲,內心深處似乎某種情緒在肆意地絞縊著她,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


    談個戀愛,怎麽就談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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