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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第一天,老天爺陰晴不定,就跟生理期紊亂似的,時不時來場瓢潑大雨。


    虞曉還未出地鐵口,從外麵瘋狂湧入的人群被大雨淋成了落湯雞,把潮濕的氣味和雨水帶進了地鐵。


    剛被慌張的路人踩了一腳,虞曉望著單鞋上殘留的水漬和帶泥的腳印,心情立馬變得跟這鬼天氣相差無幾。


    虞曉坐地鐵上班差不多四十多分鍾左右,出地鐵口時,整座城市已經籠罩在陰沉的黑霧中。看路麵上的積水,估計在她上地鐵時就已經下起來了。


    地鐵口站滿了人,路上更是堵得水泄不通,所有車都打開了雙閃,整條大道忽明忽暗。


    虞曉望著盡在咫尺的辦公大樓,抬手看時間是8點20分。


    自從總部搬到分部,她每天都會提前半小時到公司,從沒懈怠過,看來今天要破例了。


    又過去十多分鍾,這雨沒小反大。虞曉準備頂著公文包往公司跑,也就三百多米,大不了去公司重新換上她備用的衣服鞋子。


    硬著頭皮躍躍欲試時,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拽住了她,那力道大得驚人把她給拉了迴去。


    虞曉吃痛,顧不上踉蹌狼狽,瞪大眼睛扭頭,許安拿了一把印著‘尚乘’兩字的大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師父~”虞曉露出三分驚訝七分驚喜之色,驚訝的是許安居然坐地鐵,驚喜的是他拿著傘,有救了。


    “這麽大的雨,跑什麽?”


    許安那份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讓虞曉打了個寒顫。


    “快遲到了。”


    “遲到和生病哪個更劃算?”


    虞曉示好地笑著說道:“我還真沒想到這些。”


    許安單手撐開傘,虞曉興奮地跳下台階躲在傘下,旁邊的姑娘都拋出羨慕的眼神。


    虞曉美滋滋地挨著許安,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兩人這才走出了地鐵口。


    “你怎麽沒開車啊?”虞曉問。


    “限號~”


    “哦,對啊,你周三限號。”虞曉望著頭頂的大黑傘,許安明顯地往她這邊偏了一點,他右肩被雨水打濕了一小塊。


    虞曉心裏別提有多暖,得趕緊拍個馬屁關心一下:“師父,你今天真帥,別把衣服打濕了。”


    “話多,看路。”


    虞曉也就隨口關心,沒想到許安真把傘給放正了。整整矮許安一個頭,雨水都飄到了臉上。


    她當場就瞪了許安一眼,虞曉從做助理時就把他脾氣摸得一清二楚,活生生的一個冷麵大直男。


    “師父,你長這麽帥,身邊肯定有不少優質男人吧!給我介紹幾個!”虞曉仰著頭眨巴著眼睛問。


    她現在不知道怎麽迴事,特別想談場戀愛,除了工作之餘有個噓寒問暖的人以外,還可以讓家裏人歇息歇息對她的嘮叨,簡直就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上次不是去相親了嗎?你還想要幾個?”許安問。


    虞曉想到上次相親被孟昱攪黃,最後還把他也給得罪了,心裏就惱火。


    “誰說相親就一定要在一起啊?”她支支吾吾地說,“我沒看上人家,人家也沒看上我!”


    許安邪邪一笑,嘲諷道:“是人家沒看上你吧!就你,還想談戀愛?好好活到四十歲再說吧!”


    虞曉反駁道:“也對,你是我師父,天天跟修仙似的,修的還是那種清心寡欲的門道,我肯定是繼承了您老人家的衣缽,到現在連個像樣的戀愛都沒談成。”


    許安抬手揪住她的耳朵,訓斥道:“虞曉,就你這張嘴,去尼姑庵裏念經人家都嫌你煩。”


    虞曉偏著腦袋,疼得齜牙咧嘴:“疼疼疼,你下手輕點,耳朵要掉了。”


    虞曉罵罵咧咧地拍了拍滴在身上的水珠,頭頂的傘不知道怎麽往後移了,她迴頭一看,許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直直地看著前方。


    她趕緊倒迴去站傘下,順著他的目光向前方看去。


    尚乘辦公樓外,孟昱和一位身材高挑,身著白色高級v領裙的女人站在一起,她的目光如炬,穿透從天而降的雨滴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虞曉仰頭看了眼許安,他的眼中聚集了一簇炙熱的眸光,這是她第一次見許安眼裏從未有過的波動。


    公司門口站的那位女人,清晰地可見,她的氣質、膚色、身材絕佳。齊肩的短發輕輕攏到耳後,眉梢精致上挑,紅唇如焰,數不清的妖嬈撫媚,頗有異國風情的味道,保養得就跟明星一樣,絕對是站在頂端俯看地麵的女神。


    她瞬間成了聚焦點,人來人往,冒著大雨,目光都會刻意地看向她。


    虞曉想著,是個女人在她身邊都會自慚形穢吧!真的太美了。


    “師父?”虞曉小聲地問許安,“你們認識嗎?”


    許安忽然遲鈍起來,點頭道:“嗯。”


    虞曉喜出望外,看他們的眼神久久地停留在對方身上,說不定兩人關係不一般。


    “師父,她是師娘吧!”虞曉問完,自己先露齒笑了起來。


    許安斬釘截鐵地說道:“不是。”


    ?????


    兩人舉著傘過去,虞曉的鞋已經濕透了。


    當她的目光與那個女人碰撞到的時候,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眸倏然有種火辣辣的壓迫感,微妙感讓她立即警鈴大作,那是隻有女人與女人之間才能明白的感覺,似敵意又非敵意。


    虞曉不自在地給孟昱打招唿,“孟總,早!”


    孟昱並沒有迴應,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後,移開了。


    孟昱態度一向高高在上,沒得到迴應,她也不尷尬。


    孟景向許安展開雙臂,溫聲地問候:“許安,好久不見!”


    許安把傘遞給虞曉後,擁抱迴應:“好久不見。”


    故人重逢?看他們含情脈脈的眼神,也知道關係不一般。


    虞曉見男神靚女站在一起,賞心悅目地露出毫不掩飾的笑容,倒像是自己在談戀愛似的。


    她感覺到孟昱投來錐子一般的眼神,識相地退後:“許總,我先上去了。”


    虞曉逃竄似地跑了。


    剛上樓,業務部的人已經撲上來,開始摟著她八卦許安,虞曉也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那是他的朋友。


    這兩天於文請假,也沒人和她聊天。仿佛又迴到以前機械般的生活,每天進進出出地忙碌。


    公司改選董事長的通知下發到每個人郵箱的時候,又引起了一波不小的騷動,個個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而擔憂。


    怕公司改革後,福利待遇不如以前。


    各部門總監級別以上的都要到總部參加會議,許安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分部和總部兩頭跑。


    晚上下班,虞曉毫無疑問是最後一個走的。剛到公司樓下,見公司大門口停了一輛車白色的跑車,相當的熟悉。腦子搜索一圈後,她失色地想起來了,那輛車不就是孟昱的嗎?


    除了孟昱外,還真沒人喜歡大搖大擺地把車停在他們公司大門口。


    隻見車,不見人,這麽晚了公司都快沒人了,他來幹嘛?


    虞曉快步地走出去,準備繞道去地鐵站。


    車裏的人下來了,讓她意外的是,不是孟昱,是那天在雨中與許安相視的女神,


    看樣子應該在等許安。


    她今天的著裝比那天要隨意很多,白體恤和破洞牛仔褲,帶了一個鴨舌帽。優雅的氣質瞬間被藏了起來,不過還是掩蓋不住她高挑的氣場。


    沒有繞道的必要,虞曉直徑走出去,經過車的時候。


    她忽然開口問道:“你是叫虞曉吧?”


    虞曉停住腳步,唯唯轉身麵對她,點頭迴應:“是的。”


    隻見她燦然一笑,臉上洋溢出一片明媚,幽黑的墨瞳上下打量著自己。


    虞曉對她說道:“許總去總部開會了,不在這邊。”


    她搖頭道:“我不是來找他的,我是來找你的。”


    虞曉詫異地看著她,指著自己確認:“找我?”


    她點了點頭,上前向虞曉伸出纖細白暫的手,“你好,我是孟景,景色的景。”


    孟景?那天和孟昱站一起,難道是他的姐姐?


    虞曉連忙抬手,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好,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還沒吃晚飯呢!你帶我吃頓好吃的中餐吧!我請客。”孟景說著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吧!”


    ????


    孟景這樣強勢,和孟昱簡直就是一家的,容不得她拒絕。虞曉見她沒有第一次的敵意,便跟著上車了。


    上車後,孟景一腳油門踩下去,飛馳在夜晚的霓虹燈下。虞曉脖子往後縮了縮,抓緊安全帶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真狂野!


    虞曉推薦了一家市內美食排行榜上的中餐廳,她不知道孟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說話做事簡直和孟昱一模一樣,神神秘秘的。


    孟景邊看菜單邊問:“你是許安的徒弟?”


    “嗯。”虞曉警戒地點頭。


    兩人點完菜後,似乎陷入一種拚桌吃飯的尷尬氣氛。


    孟景臉上帶著一抹怡然的微笑看著她,說道:“我是他女朋友。”


    虞曉剛灌進嗓子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嗆了好幾下。


    這是什麽情況?許安這種大直男還真藏了個女朋友?


    孟景忙抽出旁邊的紙巾遞給她,“你沒事吧!”


    虞曉擺手,緩了半天說道:“你,你是我師父的女朋友。”


    “是啊!有問題嗎?”


    虞曉發現了新大陸般,不可置信地問道:“真的?”


    孟景對她的反應挺意外,本來是打探敵情的,沒想會是這樣的反應。難道那天看他們在雨中打鬧,誤會她了?


    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是高中同學,大學畢業後我就去了國外,一直到現在才迴來,你做她徒弟多少年了?”


    第一次見許安的女朋友,虞曉肯定是毫不保留告訴,把怎麽認識的許安一五一十地講給了孟景聽,兩人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姐妹相談甚歡,徹底地放下了第一次見麵的芥蒂。


    她還很狗腿地直接稱唿孟景為‘師娘’。把她對許安這些年不談戀愛的疑惑幽默地表達出來,把孟景逗得樂嗬嗬的。


    “你是不知道,我們公司還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呢!”虞曉說。


    孟景很有興致地問道:“什麽外號?”


    “許百萬!不是身家百萬的意思啊,我們就當他有吧!他呢,每天頂著一副被欠了幾百萬的樣子,所有人都怕他。”虞曉認真地說。


    孟景笑得十分生動,關於許安這些年的事跡她一點也不想放過。


    “他高中時就那樣,每天對人冷冰冰的,有人給他遞情書都被他當著麵給扔了,特別無情。”孟昱說道這裏的時候,內心都是酸楚。


    “對吧!不過啊,我師父人還是挺好的,我雖然也怕他吧!我那是對他的敬畏之心。”


    “你是怎麽當上他徒弟的?”孟景問。


    虞曉突然僵住,好像孟昱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剛進公司的時候沒人願意帶我,和我同一批進去的都已經找到師父了,他那會兒已經轉正了,就問我願不願意跟著他,然後他就收留我給他端茶遞水。”


    孟景舉杯說道:“來,以茶代酒,謝謝你給我講這麽多,以後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我。”


    “不客氣。”


    虞曉對孟景的直觀判斷是,有著富家千金的任性潑辣和單純,同樣很羨慕她的瀟灑奔放。這樣的性格剛好和許安互補,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放縱。


    她曾經也一度想成為孟景這樣的女人,自由灑脫,無憂無慮。


    不由心中感歎,連許安這種冷麵直男都有人心心念念地想著他,還是個多金又漂亮的美女,老天真是不公平。


    兩人有說有笑進行到一半,孟昱就來了。


    在虞曉的意料之中,兩人是一家人,談吐性格都有幾分相似。


    虞曉食之無味,埋頭把碗裏的肉一塊塊地往嘴裏送,臉色看不出一絲異樣。


    孟昱在孟景旁邊坐下來的時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凝視著她。


    嘴裏卻抱怨道:“你剛迴國就跑出來吃飯?等會迴去看爸媽的臉色吧!我今晚就不過去了。”


    “我都迴來兩天了。”孟景說。


    孟昱有意無意通過眼神關注虞曉的一舉一動,好像在時時刻刻提醒著她,一起發生過的那些事,虞曉感覺到無比的壓抑。


    她起身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她不想和孟昱麵對麵,在洗手間裏站了半天,看時間差不多了再出去。


    孟昱站在門口,等她經過時伸手攔住去處。


    虞曉冰冷地問道:“孟總有事嗎?”


    她身子忽然一僵,被孟昱鉗製住雙肩抵在牆上,雙眼傲然看著她,像是全身正被一種灼熱的窺探鎖住,不能動彈。


    孟昱在她眼角處落了一吻,問道:“虞設計,怎麽還找上孟景了?”


    虞曉從心底覺得越發可笑,有錢人真是多疑,天天吃飽了沒事幹盡問些無聊的問題:“孟總,您這麽精明,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嗎?”


    這個‘您’字讓孟昱微怒,咄咄逼人地俯身下,一字一句說道:“沒,有,要不,你教教我。”


    眼看越湊越近,虞曉偏開頭,“整個尚乘的人加起來恐怕都鬥不過您吧,我哪敢啊!”


    孟昱頓住,知道虞曉在激他。他問了趙立修後,尚乘設計部團建那天晚上確實在他那兒,這張嘴巴那麽厲害,蠢得連句像樣的解釋都不會說。


    孟昱誘惑道:“你有事找我啊!找孟景幹嘛,等尚乘換人了,我讓他給你升職加薪。”


    話裏話外都是諷刺的味道,虞曉一直偏著頭,孟昱的氣息壓得她局促又難受,“那我先謝謝您了。”


    “怎麽謝?”孟昱問。


    虞曉抬腳,使勁兒地往他腳上留下一個醒目的鞋印,“夠了嗎?”


    孟昱雖然穿著皮鞋,但虞曉用了全力,腳趾隨著神經蔓延到全身,疼到兩腮憋氣,扯出一副僵硬不悅的表情扶著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是喜歡給他帶來無限的驚喜,還從來沒人這樣踩過他的腳,真特麽疼啊,越來越有挑戰性了。


    虞曉見他吃痛,推開他,頭也不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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