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住了一周的院,白意染的身體已經漸漸恢複。但心中的創傷並不是用藥物就可以愈合的。


    在這一周中,白意染像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食物也是一口也不吃,實在沒辦法,隻能輸營養液支撐著。


    出院這天,季初夏過來接白意染迴白雪故居。兩人發生了強烈的爭執。


    “宮瑾軒既然你不愛意染,那又何必把她捆在身邊。”季初夏實在忍受不了宮瑾軒這種做法,這樣隻會讓白意染更加痛苦。


    “我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說說三道四。”


    看到宮瑾軒一臉的狂妄,不可一世。心中暗暗為白意染心疼。


    “我真的不知道意染到底喜歡你什麽?才會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這一次說什麽我都不會讓你再接近意染了。”說著季初夏快步走進病房。


    看到看到空蕩蕩的床位,頓時傻眼。


    調虎離山計。


    趁她與宮瑾軒談話的空擋,宮瑾軒竟然派人將白意染接走了。


    季初夏都要氣炸了。沒想到宮瑾軒真的陰險。


    “怎麽了?”千葉寒看著滿臉漲紅的女人。


    “你難道不知道嗎?”季初夏斜著美目,滿臉的嘲諷。


    千葉寒幹吃了個憋,沒等再說什麽,季初夏就隻就給他了一個模糊背影了。千葉寒無奈的跟上去。


    宮瑾軒為了給白意染有個舒適的環境,宮瑾軒帶著她來到了之前去過的小島。


    這裏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又少有人在,很安靜。


    宮瑾軒將女人抱到床上,白意染就自覺的閉上眼睛,看都不看男人一眼。喂她吃飯,她就聽話的張開嘴,目光呆滯,眼眸中沒有焦點,一切影像都虛化了。


    但就算是這樣,宮瑾軒還是守在白意染的身邊。甚至是連公司都撒手不管了,交給了樂正辰打理。


    他隻希望白意染可以快點好起來!


    “染染,今天我們去曬太陽好不好?”


    白意染依舊是呆滯。


    宮瑾軒抱著白意染起床,又抱到洗手間,托著蜜臀放在水台上。然後幫她刷牙,洗臉,甚至是幫她紮頭發。


    這也許是宮瑾軒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會做過的事,但今天卻都為白意染做了。


    海灘上,白意染坐在躺椅上。目光注視著遠方。


    宮瑾軒從海裏走出來,小麥色健康的皮膚,立體的五官,刀刻般精致的麵孔,卻刺激不起白意染敏銳的神經,一個眼神都是吝嗇。


    宮瑾軒在海灘上撿了些貝殼,他記得白意染最喜歡風鈴了。


    記得當初。


    他畢業的那一年,臨走的時候。白意染送給他了一個貝殼風鈴。


    “學長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風鈴,以後見麵的時間就少了,這個風鈴代表了我對你的思念!”


    而當時,宮瑾軒冷著一張臉。在在接過風鈴的那一刻,又殘忍的摔在了地上。精致陰亮的皮鞋又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貝殼與地麵摩擦發出吱吱的掌聲。


    “你還是不要思念我了,我怕晚上做噩夢!”


    頭也不迴的離開,一個眼神都吝嗇的給她。


    白意染呆呆地看著離去的男人,心中的滋味隻能用淚來描述了。


    風水輪流轉,現在宮瑾軒卻用這種方式來喚起對白意染的思念。


    宮瑾軒一個一個的將貝殼穿上孔,再係上細繩。再經過細致的加工,一個簡單又不失美感的風鈴,就做成了。


    “染染,這是我親手為你做的,你看喜不喜歡?”宮瑾軒像小孩子獻寶一樣展現在白意染的麵前。


    白意染就看了一眼,眼神又轉向別處。


    “喜歡嗎?喜歡的話,你就快點好起來,我們兩個一起做。”隻是一眼,但對宮瑾軒來說就是天大的恩賜。


    宮瑾軒想進一步讓白意染觸碰一下風鈴,然而就帶碰到的那一刻,白意染排斥的將它甩開。很不幸風鈴摔在了地上,低頭一看,上麵的貝殼已經摔了下來。


    宮瑾軒沉著氣將地上的貝殼撿起來,沒有發怒依舊是風輕雲淡。


    但眼神中難以抹去的是那無盡的憂傷。


    宮瑾軒看著眼神中沒有光芒的白意染,心中的痛楚更是無盡的蔓延開來。


    白意染好似意識到了什麽,也變得安靜,眸光裏更是散發出一種害怕與怯意。


    “沒事,沒事,我再把它修好就行了!”說著貝殼放到籃子裏,一個人默默的走進了別墅。


    白意染看著無盡的大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似乎有一絲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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