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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


    先是藏身於雲端背後的六道長老,在知彼知己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一個躲閃不及被劍影刺成血葫蘆,化作齏粉飄散;再是端坐蒲團的城主,最後才是城池外站著的男男女女,及近身前費氣、胡出線。


    前前後後,一眨眼不到的功夫,連同神金神鐵打造的城池全部夷為平地,憑空消失無影無蹤。


    這不留餘地的一擊,讓吳聯記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幾乎耗盡體內所有生機暫且不說,瞬間裏整個人隻剩皮包骨變成骷髏似的,外觀模樣相比墓室挖出的木乃伊更加嚇唬人。


    顯然,他想達到的目的,不僅順利實現,還超乎想象捅破無懈可擊的封印。


    支撐著還能勉強睜開的眼睛,視線那頭不再屬於封印裏的世界,而是還原以後的峽穀盆地,他目睹到堅硬的紅褐色泥土,平平整整沒有草木生長,卻稀稀疏疏鋪就著不多的枯枝敗葉,偶有妖獸遺留下來的糞便。


    一條小溪緊靠左邊山腳向前緩緩流淌,前端石壁下橫七豎八堆著各式各樣的幹屍。


    頭頂看似籠罩整個峽穀盆地的乳白色霧氣,全部以看得見的速度朝四周圍散去,很快沒了痕跡。


    藍天懸掛的太陽,這時候有暖暖的柔和之光從高空灑下。


    吳聯記默默的靜站著,他的體力已經透支幹淨,一個小挪動對於他眼前的狀況全屬奢望。


    好在脫離封印,他無需再去擔心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觸發的未知兇險。


    但內心還是存留很多遺憾,主要取決於潘溪霞是封印根據他的思維軌跡幻化孕育出來,卻又因為他的符文劍影捅破封印消失,讓他倍感失落的同時,對故土萌生出看似早已淡忘的思念,徒增煩惱揮之不去。


    倘若非要認真了說,他老早就察覺潘溪霞不對勁兒,這源於腦海裏記憶和現今的整個接觸存在細微差異,再則是出現的時間及位置太不可思議,十幾年過去依然還穿著華夏服侍……


    但潛意識裏,他總能找出若幹理由相信潘溪霞是真實存在的,若沒逼上絕路,隻怕到現在都不敢拚死一擊。


    剛冒出的太陽鑽進雲層,安靜的峽穀盆地在頃刻間又暗淡了幾分。


    一聲音便從前麵石柱的頂端傳來,“鬧半天竟然沒有魂歸該死的封印,這幾萬年時間以來,你是湯池境內的奇跡,能和我分享下所得收獲嗎?慶元候生前也算唿風喚雨的人物,遺留下的資產應該有幾分價值。”


    向上用力轉動下眼眸,吳聯記看到個陌生而熟悉的人。


    如此感慨自然不是矯情故弄玄虛賣關子,而是現實生活中,他在以往的日子裏確實沒碰見過秦耀祖。


    現如今所獲認識,不過是封印裏留下的記憶,文字圖案記錄在岩洞廳堂內,全融合貫通以後形成投影,讓他腦海反反複複總浮現慶元候等人與秦耀祖的生死搏鬥。


    致使現在,無需動用腦子思考,他可以大致摸清楚秦耀祖內心急需獲取些什麽?


    為避免自己遭受無妄之災,他隻能優先選擇拖延時間佯裝糊塗,“我這個腦子天生不好使喚,剛沒有聽懂您話裏麵想傳遞出的意思,能否麻煩您多說兩句再給我講明白點兒?”


    “竟敢和我開玩笑?信不信我滅你吊命的生機。”


    秦耀祖皺下眉頭自鳴得意的哈哈笑,“幾萬年時間以來,我都不知自己指派過多少人進封印探險,每個人生前擁有的點點滴滴,全在我神通底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終的死因都是生機被抽空,並成為養料支撐封印繼續遠轉下去,而你能活著出來,一句腦子天生不好使喚就想忽悠我的人兒?”


    該如何找理由繼續往下說呢?吳聯記的感覺有些頭痛。


    迴頭細想下,他能剩口氣幸運的存活下來,多半源於獨辟蹊徑沒按照岩洞廳堂內記載運用符文,不然結局肯定是被抽掉所有生機死在最後一擊中。


    講到底,他沒經曆過係統性的修煉史,全憑強行灌注腦海的記憶瞎摸索,其過程算是誤打誤撞成就不凡。


    隻是直麵眼前大魔頭,他為自己虛得慌的被動局麵很鬱悶很無奈。


    兩者間的實力相差太大,他怕到極點也隻能堅持先前的話,“沒死在封印純粹運氣,倘若因此推斷其它方麵真心實意不能說明什麽?你盡最大努力講透徹點兒,我真搞不懂我在哪方麵有過收獲。”


    “你不知死活存心想挑戰我僅有的耐心?”


    秦耀祖渾身戾氣匯集在目光中,眼睛微微眯起來,“實話告訴你吧!對我而言拖延時間沒有任何用處,你想恢複法力沒十天半月別指望效果,再則說,封印已破碎消失,隻需殺掉你依舊無人威脅我的地位。”


    話確實有道理,慶元候等人早已沉睡在滾滾向前的曆史長河中,而今留存封印的資產全部在吳聯記腦海,一旦直接擊殺掉吳聯記以後,曾經壓在秦耀祖頭頂的絕學,立馬變成失傳之物永久不複存在。


    幾萬年前,湯池及周邊城鎮還屬於慶元候等人,當時正值壯年的秦耀祖作為廚師,在各地首領共同聚餐的慶功宴上下毒,讓人中招半月以後才察覺,不想喪失戰力為時已晚,一個個被算準時間分批擊殺。


    從此,這群膽大包天參與投毒的人,在秦耀祖整合下迅速瓜分空出的權力,很快成為各地統治者。


    吳聯記心裏清楚,他現有狀態完全處於劣勢,單憑實力沒資格和秦耀祖談條件。


    反正結果擺明沒選擇餘地,因他對秦耀祖這種老妖怪,為避免今後產生不必要的大麻煩,殺在萌芽狀態才符合利益,不僅省力省心,還不留隱患給明天乃至未來,真正做到一了百了。


    歸根結底說與不說,他眼下命運早已注定,秦耀祖願意施舍的歸宿就剩個死。


    但他不樂意默默無聞的死在此地,他搖頭直言不諱的說:“口氣好霸道,我不喜歡,更討厭別人威脅恐嚇。”


    同個時間裏,他與胸前項鏈儲存的源力液直接連通,在手掌心流入指尖濃縮成符文盾牌爆發。


    一吐自上而下向前推送出去,不停不止分解成幕牆似的熠熠生輝,排山倒海般朝秦耀祖傾斜著壓下。


    “轟!”


    森林與石柱悉數炸開,無數泥沙石塊混合斷枝斷葉漫天飛舞。


    做夢也沒預料到的襲擊,秦耀祖吐血,向後飛出,又接連撞斷幾棵樹,洞穿大石頭。


    吳聯記止步於紅褐色泥土邊沿,閃電般取出胸前項鏈存放的劍,盯著秦耀祖暴退的身形揮劍猛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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