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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大條不設防的星辰娘子,做夢也沒預料到吳聯記敢動手,她屁股被短劍拍中,頓時丟失重心栽倒在地。


    半天時間爬起來,她氣得渾身發抖哇哇叫,“你往哪跑?快些給我站住。”


    吳聯記以最快速度早離開幾百米,他哪敢不知死活再迴頭麵對星辰娘子的怒火,眼睛鎖定路線隻管跑。


    隻是事先判斷精準,一劍出其不意偷襲大獲成功以後,四周圍軍卒真如想象那般不僅沒圍追堵截,還徹底驚呆似的傻站著,一個個瞪大眼睛靜看他潛逃,猶如施了魔法的木偶。


    問題不難理解,軍卒數量看似很龐大,但他們無法確認吳聯記身份是假的西門關大將軍,更何況蝴蝶娘子和百花娘子都沒有發號施令,誰敢藐視軍紀擅自行動?誰又樂意冒險承擔以下犯上的罪名?


    這時候,唯有星辰娘子丟失以往做將軍夫人的尊嚴,一副潑婦模樣叫囂著在後麵瘋也似的猛追。


    認真說起來,吳聯記敢於先亮劍實屬退無可退的無奈舉措,他不是傻瓜白癡,一聽聞星辰娘子說話自然能猜測到在眾人麵前脫褲子的用意,遠不是耍嘴皮子胡亂嗬責出的不要臉,而是知曉要被驗證身份。


    可他不是西門關大將軍,僅剩的模糊不能再曝光,最終別無選擇唯有以身犯險利用短劍轉移下視線。


    無所畏懼獨自向前狂奔猛跑中,他整個腦子的旋轉速度非常快,先意識到所處位置的危險性,一旦身份被強行揭穿啥光環都會消失,再是無數罪狀接踵而來,不僅最初打算徹底破滅,還得直麵死亡。


    其實,他眼裏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這時要做的就是個搏命,力爭不辜負燃燒自己剩餘價值的全部意義。


    幾隻藍鳧在看得見的不遠處歡叫著戲水,他轉個急彎快速狂奔過去。


    借助昔日懸浮山狩獵的經驗,他憋住唿吸心跳,從後側縱身擒住藍鳧幾下爬上脊背。


    稍慢半拍的星辰娘子,一見追趕希望全無,立馬收劍入鞘直接跌坐在沙灘,兩隻眼睛看不見身前的髒,更加沒有時間搭理飄拂在臉龐的幾縷秀發,她默默靜靜的,默默靜靜的閉目坐著。


    海風在前麵吹著,陽光依舊不失溫柔。


    原地老樣子靜站著的軍卒,目光投向反常的星辰娘子,全屬於不太理解的好奇。


    婢女們臉色瞬間裏變得格外沉重,仿佛唿吸受阻嚴重不暢。


    蝴蝶娘子滿臉擔心,她太過了解星辰娘子的壞脾氣,從沒有過吃虧後的忍氣吞聲,曾經擁有的日子,在將軍麵前稍受了些委屈,那日那夜竟然使性子吵鬧著幾乎把整個將軍府徹底掀翻過來。


    那今天呢?星辰娘子栽倒在地算得是丟了臉,其後結果不言而喻……


    不知不覺中,她在內心深處暗自悄悄的開始祈禱,竟希望吳聯記能夠乘坐藍鳧暫時性的先離去。


    也是這個時間,星辰娘子雙手掌心向下平放於身前膝蓋,腦後飄逸的長發在微微晃動,恰似黑色瀑布上下流淌在脖頸,那把剛丟棄在旁邊的劍心開始嗡嗡鳴叫,鞘中劍身不停碰撞著內壁,似乎急不可耐想要破壁飲血。


    緊跟著,嘀嗒三四下,噓、噓、噓……


    一陣陣清鳴衝破肉眼看不見的禁錮世界。


    一把無柄小劍自行脫鞘而出,一橫一豎繞成幾何圖案恣意旋轉,在星辰娘子胸前化作道似同虛影兒的淡青色劍光,迎風破空而去,無聲的凜冽直直刺向千裏千尋海,仿佛貫穿還在海灘上想要馴服藍鳧的小人兒。


    太陽不忍直視迅速鑽進蒼穹上的虛無白雲,小草在吹來的海風中間點頭哈腰。


    蝴蝶穀嚇得是花容失色,她身心不受自己意識控製尖聲叫:“不可以。”


    軍卒、婢女及其他成員驚得目瞪口呆直冒冷汗。


    吳聯記沒見到過飛劍顛覆常識的厲害,卻嗅覺到周圍氣氛相對於先前已有巨大落差,一扭頭便瞧見有個劍影快速飛過來,源於本能趕緊收腹低頭,不管身下濺起的無數水花,隨著慣性自然而然的抽劍,自然而然的向外畫出個漂亮弧線,那份神情的專注動作顯得特別協調特別霸氣。


    短劍與小劍相碰,他在藍鳧背脊坐不穩,兩條腿不覺間往後抬起來,整個人傾斜著落入海水。


    幾乎擺脫控製獲得自由的藍鳧,一陣子歡騰撐開兩個碩大翅膀,長喙仰天發出兩聲短促的鳴叫,朝前劃水起飛,隨即拖拉出幾十米的浪花,猶如氣墊船在水麵上快速行駛時不經意留下的痕跡。


    藍鳧天生畏懼吳聯記似的,自始至終隻顧著離開沒敢發起致命性的攻擊。


    吳聯記左手如同鐵鉤,一直死死勾住藍鳧的脖頸,類似於鎖鏈硬套在湛藍色羽毛之下,瞬間裏帶上空中。他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海水緊沿身體不斷脫離褲子,一個個晶瑩剔透的水珠如天花散開,大雨傾盆溪流縱橫。


    快過閃電如影隨形的無柄小飛劍,無聲無息再次發起全新的攻擊,他看不見憑借感覺揮劍去格擋。


    藍鳧通靈,迅速找準最佳的脫身機會突然下沉翻個筋鬥,強行掙脫吳聯記左手形成的鉤展翅飛去,長喙擺動再次發出急促尖銳的鳴叫聲,像在抱怨抗議,“你臭小子不會乘坐,我憑啥受罪讓你來瞎折騰。”


    吳聯記自然搞不懂,他置身猝不及防的死亡氣息中,懸空歪斜著徑直向千裏千尋海墜落。


    那把格擋開的無柄小飛劍又快速迴來,又以雷霆之勢從上向下直插他的腦袋。


    電光火石間,幾根手指頭用力緊握著劍柄,臉龐顯露出的神情沒太多變化,他將渾身所有力量全部灌注於短劍之上,隨即偏頭,手臂向上旋轉,短劍成刀仰天劈出去。


    瞬間裏頭頂上長出兩隻大眼睛似的,麵對那把急速下墜的無柄小飛劍,短劍異常精準的劈中,鋒利的劍去勢不盡,竟然有大半邊超乎想象毫無阻礙的鑲入進去,緊緊的彼此黏住,隨著強大劍意上下左右微微擺動。


    此時此刻的千裏千尋海,藍鳧在波濤洶湧中反複撲打翅膀,而他倒立著,恰像生活中常見的雜技演員,無柄小飛劍好似支撐演出時架起的移動標杆,借勢可在半空恆久倒行。


    曾經跟隨托天多年征戰的軍卒有了憤怒,他們的目光不知不覺中轉向星辰娘子,手指捏出了水。


    婢女們低下頭去,眼睛不敢再觀看隨時可能墜海的人兒。


    前麵怒罵星辰娘子的小少女,一時間看不下又氣得是暴跳如雷,“你個蛇蠍心腸沒腦子的歹毒女人,還沒問出我家哥哥的相關消息,竟敢擅自開殺戒,信不信我迴頭滅你家的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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