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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預料到這電話竟然是父親打過來的,杏花扭頭看兩眼恰好在正中間位置的臥鋪,害怕自己初來乍到打擾車廂裏其他床位的乘客,立馬轉身跑出去外麵通道的接頭處接聽電話。


    此時此刻,她萌生出不太好的預感,總認定父親是為吳聯記才會打過來,弄不好會吵架收場。


    作為吳聯記的人,他雖搞不清楚誰打給杏花的電話,但那神神秘秘的玩法與做派,使他猜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杏明遠離開縣城之前沒事做打過來問候下的。


    畢竟,在這個時間點,不用過腦子認真思考,除開杏明遠能令杏花緊張以外,再無其他人。


    顯而易見的,他沒意識到杏明遠已經發現他爬上了火車,正氣得暴跳如雷。


    沒把杏明遠打來電話的事情放在心上,他看幾眼丟在床鋪上的袋子,找個角落放好以後,再攤開檢查全是些好吃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首當其衝挑選個雞腿撕開就猛吃。


    瞬息間,那酥軟可口的雞汁,令他滿口生香迴味無窮。


    旁邊連接著的床位,由於兩者間隔得太近,那床鋪上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扭頭看過去,一臉羨慕是個好奇的詢問:“兄弟,你在哪裏買的雞腿?我躺在旁邊位置,這個鼻子聞起來都是蠻舒服的香噴噴的感覺。”


    舉手看幾下啃過的雞腿,吳聯記沒想到應該把袋子裏好東西拿來分享,卻抿嘴歉意的笑了笑,說:“我這雞腿是女朋友母親做的,純屬於自家鹵製品不要花錢,市場上沒得賣。”


    問話的中年男子倒是識趣,一聽自帶的東西拿錢也買不迴來,立馬縮迴床鋪當中繼續睡覺休息。


    對麵床鋪上躺的女人,她詢問中年男子,“誌剛哥,我們是今晚幾點鍾下火車呀?”


    “應該是淩晨吧?”女人側麵的老者搶著先做了個迴答。


    緊隨其後,中年男子不忘做個補充,“大叔剛講的話對頭,明早淩晨兩點多,我們就要準時下火車了。”


    一聽聞過幾人前後有的簡單對話,吳聯記算得是徹徹底底弄明白,他目前買的這節車廂裏,除開他占的這個床鋪以外,其他另外幾名乘客都是些同路出門前往相同地方的昨日老熟人。


    不過,他沒意願關心幾名乘客,啃幾口雞腿以後,又幾下擰開礦泉水蓋子喝礦泉水。


    而這個時候,先前風風火火隻顧出去接聽電話的杏花,她手裏拿著手機有氣無力的慢吞吞的走了迴來,看幾眼吃得滿嘴油膩的吳聯記,不聲不響靠過去緊挨著坐在床沿,好像整個世界都欠了她似的,板著臉很不高興。


    麵對如此狀況,吳聯記自然能夠猜測到其中的症結出現在哪個地方,為調節下有些壓抑的氣氛,一隻手故意把剛剛啃了幾口的雞腿順勢遞過去,賊兮兮的笑說:“來,先吃兩口我的雞……”


    杏花坐著沒理會,她沉浸在父親強加的苦惱中有些反應不過來。


    那對麵先前問話的女人,一聽吳聯記的語氣及折射意思,頓時憋不住嘴“噗嗤”下笑出了聲。


    也是那女人清脆悅耳的聲音,讓整節車廂裏麵的人,不受控製緊跟著笑開去。


    後知後覺有了明白,杏花瞬間尷尬死,她恨不得有個洞可以憑空消失,拚命捶打吳聯記,“你去死吧!”


    吳聯記自知理虧不敢在此鬥力硬著亂胡來,他趕忙起身躲閃兩個繡花拳頭,自我辯護,“啥意思?還講不講道理呀?你不吃又沒強迫你吃,眾目睽睽之下動不動打人,這種搞法有損女孩形象的。”


    哪裏管得了那麽多的不滿和抗議,杏花捏緊拳頭打不到人,一跺腳又沒好氣的兇:“聯記哥,我爸剛要你今上午必須滾迴去,不然造成的所有後果全由你承擔。”


    “什麽?”


    吳聯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覺瞪大兩隻眼睛,“你老爸知道我上了這趟列車?怎麽可能呢?”


    “這事有啥不可能的?”


    杏花氣得喉嚨打結是個忍不住滿臉嘲諷的取笑,“別以為就你手段高明,麻雀飛過了都還有影子呢!”


    吳聯記頓時變得無話可說,他若有所思迴到床鋪歪斜著坐在床沿,腦子裏滿是漿糊,最後理出個頭緒認定是杏明遠耍詐,致使杏花中途不小心講漏嘴把他暴露出來。


    可現在,他反正上了這趟列車,其他事情早已變得是無所謂。


    關鍵是杏明遠已經沒機會乘坐這趟列車,目前隻能對他望洋興歎無計可施,知道與不知道本質上沒區別,那不著邊際的威脅話,生氣的時候講出來可以平息下心中怒火,不生氣的時候迫於現實唯有幹瞪眼,因他把郎杏坳村長職務拱手讓出以後,便算準對方身份有了改變就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子耍狠拿刀亂胡來。


    生活中任何事情隻要擺上桌麵玩智慧,在他骨子裏從沒有真正怕過杏明遠找麻煩。


    不管那些有的沒的,他繼續吃手裏拿著還沒啃完的大半個雞腿。


    杏花看吳聯記隻顧著啃雞腿不搭腔,一時之間也感覺到有了些餓意,便拿過放在旁邊的板燒雞腿堡,一邊開吃,一邊抓住重點斷斷續續把父親剛打的電話講了出來。


    吳聯記聽呆了,一愣一愣的,最後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你爸要我滾迴去,這可能嗎?”


    杏花是副很無奈的樣兒,“你自己做決定,反正我該講的都講了。”


    末了,她不忘鄭重其事的提醒道:“我在電話中沒有承認碰見你的人,隻是答應在火車上找找,按照我爸話裏麵表達的那個意思,如果你聽話規規矩矩下車迴去,一切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不然不會善罷甘休。”


    簡直恬不知恥硬玩赤裸裸的威脅恐嚇,吳聯記又沉默不搭腔,卻在心裏盤算如何應付杏明遠可能有的刁難。


    杏花吃過板燒雞腿堡,她沒心情管身外事兒,幾下爬上床鋪自顧自先倒頭睡覺,中間尿急起身下床上過幾次廁所,外加肚子感覺餓了先後吃過兩次東西。


    吳聯記倒是不閑,他私下想完杏明遠坐在床沿查看聯溪集團剛建的內網,翻看現有賬目情況。


    淩晨時分,他才和衣躺下休息。


    杏花醒來,一看整節車廂裏其他乘客都下了火車,頓時抑製不住心底下興奮生出個念頭。她伸出手去試著輕輕推下旁邊人兒,“聯記哥,我們這節車廂裏的乘客全下火車了呢?你去對麵那些空著的床鋪上睡下好不?”


    突然提議分開睡覺,她遠不是看見空床鋪起貪心想占便宜,而是床鋪確實比較窄,兩個人硬擠著不僅令她動不了身子,還令她渾身上下感覺特別的熱,一心想要挪開又是個挪不開人。


    這時候吳聯記,他算得是已有兩個晚上沒睡覺,白天又讓杏花在休息,如今睡得正香甜哪能醒過來。


    杏花嚐試著喊過幾次以後,最終沒能得償所願喊醒人,隻好選擇無奈的放棄,隨即抬起兩條大白腿直接擺放在吳聯記身上,心想喊你半天不醒來,不舒服也讓你感覺不舒服,我是個女孩子哪裏可以遭罪……


    幾分鍾,她兩個耳朵聽著有規律的唿吸,一時間變得是心癢癢的,便悄悄起身偷偷去親吻吳聯記的額頭。


    未曾想吳聯記整個人徹底醒了似的,不僅開始迴應,還伸出手緊緊抱住杏花的人兒。


    杏花羞澀著趕忙翻身往後退,同時間裏忍不住輕聲詢問:“聯記哥,你為何睡醒了不吭聲說話呢?”


    可結果不是那麽迴事兒,吳聯記依舊沒搭腔,卻對懷裏掙紮著企圖離開的杏花越來越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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