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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稻桶鎮醫院,潘溪霞胸前傷口縫合了兩針,最該慶幸的還是傷口淺,沒流失多少血。


    吳聯記內心裏除開極度欣慰之外,也算徹底放了心。


    不再管潘溪霞的受傷,他按照原定計劃獨自前往政府告狀。


    稻桶鎮偏僻落後,又屬於人口少的地方,很多機構和職權部門都不存在,再加以前沒與政府打過交道,他聽童鐵意見找到童鐵講的辦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鑽進去向所坐工作人員反映他眼下麵臨的遭遇。


    工作人員和藹可親,不僅主動給他倒了杯茶水,還有板有眼把他反映的問題全部如實記錄下來,最後口頭交代他迴家等候消息,講幾位相關的領導外出辦事迴來,立馬替他處理糾紛,總之幾天內給答複。


    講流程,根據政府規定辦事情,他找不出漏洞隻得又去鎮長辦公室了解情況,鎮長不在;又轉身到駐村幹部辦公室找其他人,其他人也都是個不在……


    真有意思!吳聯記似乎嗅出某種詭異,他記在心裏不動聲色配合著第二天又跑去,依舊是沒改變的老樣兒。


    這架勢與搞法算躲貓貓嗎?他詢問自己時總會耐著性子往政府跑,隻是始終多長了個心眼兒,不僅堅持錄下他與相關工作人員的對話,還摸清許多不為常人所知的小道消息。


    郎家俊在稻桶鎮範圍屬於大小通吃的狠角色,其後台釋放的超強力量足以碾壓任何人,這種類似於山高皇帝遠信息不算發達的閉塞地區,一些常規性做法由底下領導罩著,啥都是隔皮瘙癢。


    不過整個事件拖著並沒失控,全在吳聯記掌控的預料中。


    一個個目無法紀故意躲著不為民辦實事的小蝦米,還真以為掌權就能隻手遮天,殊不知外麵世界已發生天翻地覆的大變化,不思變通老抱著陳舊過時的腐朽觀念玩轉當今社會,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敢違背天地良心做初一,自然而然要麵臨維護自身權益者做的初二……


    致使幾天裏,吳聯記在稻桶鎮走完該有的大小程序,為把整件事情演逼真,與潘溪霞選擇簡裝前行,不忘攜帶涼席、被子之類的眾多生活必需品,一大早起床,一大早買車票坐進前往縣城的客運中巴車。


    事情經過明擺著,稻桶鎮大小領導都算得是郎家俊的後台力量撼不動,他隻能夠拿著材料另選政府告狀。


    在拆房子當天,他麵對媒婆威脅不但提前已做好充分而強大的心理準備,還叫來幾位曾經的同學,先把房間裏重要的東西全部搬走,再利用地形藏身在周圍附近幾個較為隱蔽的點,從各個角度拍下拆房子的全過程。


    那天,若不是潘溪霞半途中很意外的冒出來,單憑他的性格及籌劃不會因為救人,而丟下拍攝的大事情,隻不過,幾位同學全都遵守事前有的約定,沒隨他跑出來不說,還不辱使命總算完成整個拍攝任務。


    如今手上有幾份原始視頻,再加最近幾天跑進跑出的錄音,他相信他掌握的資料隻要透露出來,肯定能令稻桶鎮不作為的領導焦頭爛額好日子到了頭,也能令無法無天氣焰囂張的郎家俊乖乖獻血。


    為了不至於節外生枝再出岔子,吳聯記前往縣城的頭天夜裏就在網絡論壇先發出個帖子,講述他眼目前有的種種遭遇及困惑,在文章末尾處粘貼幾個視頻和錄音,揭露基層不為人知的奇葩事。


    很顯然,他在網絡論壇發帖以後,不僅把賬號遞給童鐵管理,還四處打電話請朋友及同學幫忙造勢頂帖子。


    中巴車進入到縣城,吳聯記與潘溪霞不耽誤直接找政府,並決定上訪前先把家暫時安置在縣府門外。


    當兩人選好認為合適的位置,吳聯記放下肩頭行李,一轉身對身邊站著的潘溪霞說:“霞姐,你等下在此負責看守東西,我先幫忙把睡覺的床鋪支撐好,想睡覺隻管睡覺,想做其他的隻管做其他的,不過前提條件不能夠走太遠,更加不能夠長時間離開這裏亂跑亂逛。”


    從稻桶鎮客運站乘坐中巴車跑出來,潘溪霞早已聽過吳聯記的詳細介紹,但真正站到縣政府門外,一時間心頭竟萌生出幾絲小小的害怕,“在這裏暫住下來,白天倒沒有什麽?半夜安全嗎?”


    問題不容忽視,她最大的擔心遭遇到壞男人,因她是個女孩子,又是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


    手裏隻管不停忙碌著,吳聯記不要迴頭,他非常有耐心的做出解釋,“霞姐,你盡管大放心小放心,這裏屬於縣政府辦公樓,遠不是我們老家稻桶鎮那種偏僻的角落,要是此地不安全哪還有安全存在?話又說迴來,我每天晚上不是也要睡在你旁邊嗎?我隨時隨地都可以站出來保護你的人生安全……”


    這個時候,一名身穿製服的年輕警員快步走過來,隔著老遠距離就要開口詢問:“你們兩個在幹什麽?縣人民政府外麵的大門口,豈能允許你們兩個隨隨便便亂擺東西?”


    顯而易見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兩人要借此地除開擺放東西外,為凸顯沒錢沒地方居住,老家被拆房子得不到及時解決,迫於生計最近這段時間都要在此吃喝拉撒睡。


    潘溪霞向年輕警員望過去,整個內心裏都害怕得要命,還時不時往吳聯記屁股後麵挪動兩下,“吳聯記,那看門的家夥不允許我們在這地方呆耶,現在怎麽辦?”


    聲音特別小,猶如蚊子般嗡嗡似的。


    隻是,吳聯記兩個耳朵依然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在旁邊趕忙安慰出言壯膽,“霞姐,你跟著我有啥好要害怕的呢?天塌下來由我頂著,這種買賣隻需委屈幾天就是新房子。”


    在說話打氣的同時間裏,他停下手頭正忙著收拾的活計,先站直身子,再看著年輕警員走近以後,不卑不亢講出他當前所麵臨的情況,最後不忘補充說:“老家房子無緣無故被惡人強拆,找鎮政府,一個個領導躲起來不搭理,現在沒錢沒辦法才跑來縣裏,一邊要縣領導幫忙解決生活中遇到的實際問題,一邊也要吃喝住宿啊!”


    “不行,不行。”


    年輕警員沒半分猶豫立馬打斷吳聯記的念頭,“你們先把東西放到我們警務室去,先到信訪辦把你們遭遇的情況全部講出來,現在不是睡覺休息的時間,不可以在此胡亂擺放任何小東小西。”


    想想年輕警員講話有幾分道理,吳聯記沒有耍橫硬著胡來,先把身邊行李放到警務室去。隨即,他與潘溪霞同年輕警員告別離去後,再根據年輕警員先前的指點,直接走進縣人民政府辦公樓。


    在三樓的接待室,他們很意外的碰到了郎家俊,一副牛逼哄哄的作死樣兒,剛好從後麵辦公室昂首挺胸的快步走出來,一身的西裝皮革,頭發整個都抹了層厚厚的油,亮亮的。


    吳聯記在旁邊接聽外麵打來的電話。


    郎家俊先看到潘溪霞,一愣下神,隨即咧嘴不由得大聲嘲笑,“你當時流那麽多血,這麽快整好了?”


    佯裝沒有聽見,潘溪霞保持沉默不要搭理,卻挪步朝吳聯記旁邊上退讓。


    一時間,郎家俊看到接電話的吳聯記,頓時打雞血似的又興奮起來,“吳聯記,你跑來告我是吧?可我屬於你小子的算命先生,一句不太好聽的話,沒有戲,還是老老實實消失,免得待在此地丟人現眼。”


    “郎村長,我也幫你算下命,你頭上戴的那頂烏紗帽,過不了幾天就會掉的。”


    “可惜,你不是當今這個社會的掌權者,也不是咱們鎮裏縣裏擁有實權的大領導大幹部,更加不是傳說裏麵未卜先知的算命先生,若有自知之明哪邊涼快哪邊呆著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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