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狀況又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滿心期待著對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心髒在胸腔裏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


    兩位判官聽聞徐靈風的疑問,先是一怔,隨後對視一眼,緊接著仰頭“哈哈哈”地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肆意,如同洪鍾般在這片神秘空間裏不斷迴蕩,驚得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震顫。


    笑夠了,魏征率先緩過神,臉上還掛著止不住的笑意,抬手輕輕摸了摸徐林峰的腦袋,一邊摩挲一邊說道:“你這小沒良心的家夥!虧我們當年還那麽疼你。”


    這時,陸之道也邁前一步,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補充道:“你還記得你師傅……哦不,應該是你叔叔。在你兩歲的時候,他因為地府的要事過來,當時實在找不到人照顧你,就隻能把你也一塊兒帶來了。小家夥,你可不知道,從你踏入地府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整個地府的團寵!那些鬼差們見了你,都稀罕得不行。”


    魏征接過話茬,笑得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眼角的皺紋裏都藏著故事:“你呀,還幹了件讓人哭笑不得的事兒。那時候,你瞧見我們倆的胡子,覺得新奇,趁我們不注意,小手就伸了過來,一把就揪住了我們的胡子,那小手拽得可使勁兒了,疼得我倆直咧嘴,你倒好,不僅不害怕,還咯咯咯地笑個不停,那清脆的笑聲,整個地府都聽得見。”


    兩位判官興致勃勃地講述著往昔趣事,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徐林峰在地府的點點滴滴。


    徐靈風聽著聽著,腦海中像是被一道光照亮,那些原本如同迷霧般模糊的地府片段,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仿佛看到了當年那個蹣跚學步的自己,在陰森卻又熱鬧非凡的地府裏毫無懼色地穿梭,周圍的鬼差們都對他投以寵溺的目光。


    他還記得自己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奇異的景象,伸手去觸碰那些散發著幽光的法器,還曾因為貪玩而不小心撞翻了地府的文書。


    徐靈風的眼睛越睜越大,臉上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一絲窘迫悄然爬上臉頰。


    他的腦海裏不斷放映著這些畫麵,尷尬得腳趾都在鞋裏摳地。


    等判官們話音剛落,徐靈風的臉已經紅得像熟透的番茄,連耳根都泛起了紅暈。


    他微微低下頭,腳尖不自覺地在地上蹭了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說道:“兩位爺爺,你們說這個幹嘛呀?多難為情呐,就不能說點其他的事兒嗎?這可太讓人不好意思了,我都不敢細想。”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抬眼觀察兩位判官的反應,雙手還下意識地捂了捂臉,試圖遮擋自己的窘迫。


    ……


    兩位判官瞧見徐林峰那副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的窘態,像是被點燃了歡樂的導火索,笑聲再度轟然爆發。


    魏征笑得前仰後合,雙手緊緊捂住肚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笑倒在地,一手指著徐靈風,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嘴裏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卻因為笑聲太響亮,什麽也聽不真切。


    陸之道也忍俊不禁,肩膀劇烈抖動,臉上的皺紋都更深了,他一邊笑,一邊在空中胡亂比劃著,試圖借此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好不容易止住笑,魏征大口喘著粗氣,抬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花,胸膛還在劇烈起伏:“哈哈,你終於想起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把這些事兒全忘幹淨了呢。當年你那小模樣,別提多有趣了,在這地府裏橫衝直撞,可把大家逗得不行。”


    陸之道也跟著點頭,臉上笑意未減,目光裏滿是懷念:“就是就是,當年你可調皮了,整個地府都被你攪和得熱熱鬧鬧,那些鬼差們見了你,都稀罕得不行。這可都是難忘的迴憶啊,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像昨天發生的一樣。”


    ……


    魏征好不容易收住笑,臉上的笑意還沒完全消散,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裏滿是困惑與無奈。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徐靈風的臉上,仿佛想從他的神情裏找到答案,緩緩開口:“唉,我真是怎麽都琢磨不透,你叔叔當年到底在想什麽。那時候,他把自己壓箱底的本事都拿出來教你,日夜盼著有朝一日,你能學有所成,在這全部世界都闖出一番名堂。每次教你法術的時候,他都在旁悉心指導,我都想著,等你學成了,那一聲‘師傅’叫起來,肯定特別響亮。”


    他微微停頓,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誰知道,他卻硬生生地攔著,怎麽都不讓你叫他師傅。每次一提這事兒,他就打馬虎眼,非得讓你叫他叔叔。我還以為他隻是一時玩笑,可時間久了,才發現他是認真的。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一想起這事兒,心裏就犯嘀咕,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為啥這麽堅持。”


    說完,他攤開雙手,無奈地聳了聳肩。


    陸之道在一旁聽得不住點頭,臉上的神情也是十分費解。


    他接過話茬,語氣裏帶著幾分急切:“就是說啊,實在讓人搞不懂。就你叔叔教你本領時的那股子認真勁兒,手把手地教,一點點地糾正,換做誰,都得尊稱一聲師傅。古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師徒情分可不一般,那是一輩子的事兒。他倒好,把這麽重的情分往外推,隻要你叫叔叔,這事兒,我想來想去都覺得離譜。”


    徐靈風神色黯然,重重歎了口氣,臉上寫滿困惑與不解,無奈地說道:“我也一直在琢磨這事兒,可實在弄不懂叔叔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他毫無保留地教了我一身本事,我打心底裏敬重他,可他卻怎麽都不肯讓我叫他師傅,非得讓我叫叔叔。這一年多來,我無數次在腦海裏迴想,翻來覆去地思考,甚至把和他相處的每個細節都拿出來琢磨,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


    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著一絲迷茫,像是陷入了對往昔的迴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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