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麵夾擊,李寶成意識到情況不對,趕忙下令鳴金收兵。


    眾將士頓時隨著李寶成往左邊跑去,準備退迴關外從長計議。


    卻不料蒙恬早便守候於此,一等到西夏軍過來,便厲聲下令:“拉線!”


    “轟!”


    隻聽地麵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原本平平無奇的土地竟然爆裂,直接將路過的西夏軍炸倒一片。


    一時間戰場血流成河,西夏軍的殘肢斷臂到處橫飛,甚至還有一顆頭顱飛過了李寶成的麵前,看得他是那個毛骨悚然。


    “殺!”


    遠處傳來一片號角聲,旋即西夏軍便看到坡上萬千飛箭席卷而來,緊隨而至的是一批帶著顧字軍旗的將士。


    娘的,中埋伏了!


    “掉頭,往後麵撤!殺出一條血路,退到關外!”李寶成大吼。


    西夏軍再度調頭。


    在經曆了兩次埋伏之後,他們早已士氣大跌,變得草木皆兵了。


    遠處,一片高坡之上,一支軍隊嚴正以待。


    軍隊正前方,有一坐著輪車的公子哥兒,還有一個騎著赤兔馬,手提青龍偃月刀的年輕男子。


    他們的身後,有將士高高舉著一麵十分顯眼的紅色軍旗。


    軍旗上方的鐮刀額外顯眼。


    是的,這群人正是顧衡,關羽和他們帶著的顧家軍。


    這時,遠方傳來一片號角聲,還有十分繚亂的馬蹄聲。


    馬蹄聲聲震,震得大地都有些顫抖。


    “侯爺,他們來了!”關羽眼睛一亮。


    “傳令下去,準備迎戰,殲滅西夏軍,直搗黃巢。”顧衡不急不緩地點點頭,用波斯鏡觀察著戰場上的敵情。


    當李寶成帶著西夏軍趕過來時,顧衡緩緩放下波斯鏡,朝旁邊伸手:“雲長,給我一把弓箭。”


    關羽奉命,遞給顧衡一把弓箭,還有幾隻羽箭。


    顧衡隻取一支,隨後張弓搭弦,對準李寶成的心口。


    李寶成正往這邊趕呢,前方突然迎麵飛來一支長箭,徑直插進了自己的心窩窩。


    他登時瞪圓了眼睛,旋即吐出一口血,從馬上跌落下來。


    主將已死,沒有了主心骨,剩下的西夏軍很快便散亂無章。


    顧衡放下長弓,看向旁邊錯愕的關羽,微微一笑:“殺。”


    “諸將士聽令,隨本將殺!”


    關羽迴神,一聲令下,一夫當先,騎著赤兔馬便衝了上去。


    顧家軍跟上。


    那麵軍旗迎風飄搖,劇烈鼓動,很快便染上了鮮血——當然,都是對方的鮮血。


    在謝瀅,蘇濯和蒙恬趕過來之後,西夏軍被徹底四麵包抄,很快便被傾數殲滅。


    眼前大勢已去,僥幸存活的西夏軍選擇了繳械投誠。


    顧衡清點了一下人口,數出約莫有一萬人左右——將俘虜安頓好,他並沒有急著班師迴朝,而是命眾人直搗黃巢,一舉攻占西夏國,奪迴失地。


    史書載,乾徵三十一年,八月二十二日,鎮北候顧衡,攜女將謝瀅,驃騎將軍蘇濯,直搗黃龍,滅西夏,收複失地。


    此戰,南周共計損失將士一百二十一人,西夏軍共計損失將士四十八萬三千五百七十九人。


    南周所得俘虜約一萬人,乾徵帝下令使其為奴,發配邊疆,修築被損毀的長城。


    西夏傾舉國之力攻占燕雲十六州,被顧衡以三計反殲,後史稱榆關之戰。


    此戰為鎮北候初戰,也因榆關一戰,鎮北候隨同部下關羽,蒙恬等人一舉成名。


    自榆關一戰之後,附庸鎮北候一派的黨羽日漸增多,與攝政王一派徹底分化成南周明麵上對立的兩大派係。


    自此,南周權臣之爭,徹底拉開帷幕。


    八月二十六,榆關一戰大捷傳迴汴京,同日顧衡班師迴朝。


    乾徵帝大喜,率滿朝文武於城門口親迎鎮北候,並特此下詔,鎮北候顧衡可立軍隊,軍隊無戰時不得私用。


    至此,顧家軍徹底在莊園安頓下來,唐錚那一派的人怎麽想找茬兒都無濟於事了。


    當然,顧衡知道什麽是功高蓋主,在有兵權之後,他便向乾徵帝請辭宰相之位。


    並上了一封奏折。


    意思是,我身懷疾病,皇帝你既讓我做文官之首,又讓我做武官去率軍打仗,我分不出心。但是我心係邊疆戰事,我願意奔赴邊疆。


    除非黃土白骨,我守皇帝你百歲無憂。


    乾徵帝看完奏折之後,那個感動啊,想起之前自己還想殺了這個一心為國的小侯爺,頓時愧疚起來,愧疚之餘,他對顧衡的信賴也達到了頂峰。


    於是顧衡就這麽發現,乾徵帝和自己的親密度到達了一百。


    乾徵帝直接在上朝的時候,當著文武百官,還有唐錚的麵告訴顧衡,他不必辭官,宰相除了他誰都不能當。


    打仗歸打仗,處理朝政歸處理朝政,兩兩不誤即可。


    他是南周的臣子,理應為國效力。


    這麽一番話下來,眾大臣算是聽明白了,人皇帝爺是徹底將這位宰相大人當成自己的心腹了。


    打算好好重用呢。


    媽的,這個病秧子的命怎麽這麽好。


    三天兩頭稱病不上朝,一上朝給他的全是讓人眼紅的好處。


    太他娘氣人了。這一日過後,唐錚一派的人對顧衡一派的敵意值翻了一番。


    九月初一,出門遊曆的齊王趙珙迴京。


    適逢乾徵帝身子不適,而其他皇子都在封地,太子又被幽禁東宮,趙珙得以奉命二度監國。


    同時,乾徵帝下詔,讓顧衡和唐錚輔佐趙珙。


    九月初二,突厥入侵西夏,駐守西夏的蘇濯因為兵力不夠,便八百裏加急,上書請求朝廷支援。


    彼時,正在京城的鎮國公謝瀅聞言,申請出戰。


    因為榆關一戰,她成了南周史上第一個獲封世襲國公之位的女將軍。


    趙珙允。


    當日,謝瀅點兵十五萬,率軍出行。


    顧衡城門為她餞行。


    兩輪烈酒之後,謝瀅看著這個坐著輪車的侯爺,朝他作揖:“侯爺,等我迴朝,請你和北疆的烈酒!”


    “好。”顧衡失笑。


    在京這段時間,顧衡和謝瀅結為好友。


    雖然有兩家親事在身,但是二人俱無成家之意。


    用顧衡的話來說,天下尚未安邦,他們豈可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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